嗖！

回到大氣層的，兩人朝星球正面飛去。

比起堪比木星的虛界，這顆虛界衛星要小得多，直徑比地球小三分之一。

不多時，進朝向太那面。

“果然！”

秦青眼前一亮。

哪怕只于，照面邊緣，溫度就大幅升高。

漸漸能看到稀疏的植被。

繼續飛！

溫度也不斷升高，植被越來越茂。

不過，靈力依舊比較稀薄，覺跟地球差不多。

“有人！”林羽瞳孔一，全神戒備。

他和秦青雙雙察覺到，下方地面有知鎖定他們。

但！

僅僅只是鎖定，而且只有一瞬。

旋即，鎖定就移開了。

由于在飛行過程中，能量會有很明顯散溢，所以飛在空中的他們，仿佛暗夜中的明燈——反過來，對方待在地面上，并沒有釋放能量。

“要不要去看看？”林羽低聲問。

“嗯！”

秦青點頭，沉聲道：“應該沒有敵意，否則……也不會只是鎖定一下，就立刻移開知。”

兩人立刻下降，并全神戒備。

赫然！

在一片茂樹林中，一個人映眼簾……

勉強算是人吧！

穿著破爛到極致，比乞丐還破舊的服，又臟又的長發，已經拖到地面上了，覆蓋住整張臉。

本分辨不出別，就好像一座雕塑般，盤坐著也不。

值得一提的是，他頭發是黑的。

“前輩？”林羽遠遠喊一聲。

“新……來的？”那是個男人的聲音。

嗓音聽起來很別扭，就像剛學說話的孩子。

但！

他說的確實是上古語言。

“前輩怎麼稱呼？”

林羽不敢靠太近，盡管從之前細節看出，對方似乎并沒有敵意，但小心總沒錯的。

“姒……文命。”男人發音艱難。

“您是……”

林羽瞳孔霎時間。

上古時期，人族頂尖強者遷往虛界，并帶走了絕大多數東西。

靈脈。

資源。

修煉功法、神兵利等等。

總之，隨著上古強者集離開，地球修煉環境變差不說，也沒有了頂尖心法，連高手都不存在了——但，更多底層民眾，還是留在地球上。

再后來，這些最底層民眾，為地球當今世界，文明啟蒙的祖先。

如果說上古強者，屬于傳說中的存在，那麼……

文明啟蒙的那些先祖，雖然有神話傳說加持，卻也有真實存在的記錄。

比如。

堯、舜、禹。

他們既有神話彩，也是華夏文明祖先。

姒文命！

這是姓名。

他還有個謚號——禹！

“您是……”

林羽激的不行，都有些抖：“禹帝？！”

“禹？”那人茫然。

對了！

林羽回過神：謚號是死了以后，后世為其功勛所立，本人不可能知道。

“九州后輩拜見禹帝！”林羽當即跪下。

“九……州。”

那人愣住了。

有些記憶太過于久遠，他似乎在翻閱曾經記憶。

然后，他開始抖，越來越激：“你是……九州后裔？！”

“是！”

林羽連連點頭。

他何嘗不是激萬分？

上古強者從本質上，跟現代的華夏子孫，是沒有緣傳承的，而是另一個人種——否則，長相怎麼會不一樣？

換言之。

華夏人類真正的祖先，是堯舜禹這些在歷史上，真正存在過的人！

那時候不華夏，而是做九州。

“起來……”

禹帝很激，巍巍起走來，扶起林羽：“我九州……還有傳承啊！”

“有！”

林羽連連點頭，眼眶明顯泛熱：“現在的九州，有十幾億您的后代！只是……老祖宗，禹帝是您的謚號，您不知道很正常。可既然是謚號，按說您已經……”

謚號是給死人的封號，為什麼禹帝還活著？還出現在這里？

禹帝不是剛學說話的嬰兒，只是太久太久沒跟人說話。

隨著接下來的講述，林羽才知道來龍去脈……

簡而言之。

上古強者離開后，地球滿目瘡痍，修煉變得極難。

在堯舜禹之前，跟上古強者離開后，這中間有幾千年時間，先輩們用盡全部力，試圖重建武學系統。

到了禹帝那個時期，武學心法有所修復，修煉一途逐漸復蘇。

而他，在完治水任務之后，試圖尋找更強的力量，所以選擇前往虛界。

昆侖山的空間通道不是一直在麼？

當時九州高層，并不會把修煉者真相，毫無保留的告知平民，這才宣稱禹帝駕崩。

他天賦絕倫。

到了虛界之后，修為提升更加快速，最終也確實飛升天界。

可惜……

天界跟想象中完全不同！

這里，既有天界規則剛設定時，被強制飛升的上古強者，也有后續這上萬年來，陸陸續續飛升的——后世飛升天界的，大都抱有極大希。

但！

當真正飛升天界后，留給他們的只有絕。

“都絕了，都在等死。”禹帝喃喃道。

“等死？”林羽愕然。

“也有一部分……已經自盡了。”

“自盡？！

林羽和秦青睜大眼睛。

“追求實力是為了什麼？”禹帝看著他問道。

“為了……保護邊的人！”林羽沉聲道。

“我是問你，飛升天界的人，是在追求什麼。”

嘎！

林羽愣住了。

沒錯！

特別是后世這一萬年，主飛升到天界的人，他們最大的追求，絕不是為了保護家人！

如果要保護家人，他們反而不會飛升。

跟家人待在虛界中，保護才能算保護。

飛升天界了還怎麼保護？

“實力！”

林羽終于明白，禹帝想問什麼：“主飛升天界的人，大都是為了追求實力！”

“不對。”禹帝搖頭。

“什麼意思？”林羽不解。

“追求實力只是手段，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權力！”

“對！”

林羽頓時眼前一亮。

追求最強實力的最終目的，就是為至高無上的存在，否則要那麼強的實力干嘛？

權力！

才是最終的！

“在這里，要權力有什麼意義？你能管得了誰？”

“還有！這里的環境，比虛界還要差得多。”

“從一個更好的地方，去到一個貧瘠的地方，這算什麼追求？”

“最重要的是……”

經過長時間對話，禹帝說話變得流利：“當你發現，實力無法提升的時候，剩下的就只有絕。”

林羽呆住了。

天界的況比想象中還惡劣！

圣道強者非常。

哪怕上古時期強者如云，圣道依舊是人中龍。

按照禹帝所說，當年首批過來的上古強者，其中圣道高手被強制飛升，這批人其實也不算多，總共也就一兩百人。

再后來，萬年間飛升的人數，則只有一百多人。

那麼……

這個所謂的‘天界’，滿打滿算才三四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