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跟著皇后回了棲宮,太子妃和蕭歆妍連同之前在芳華殿伺候的宮人全都跪在地上。
皇后一回來,跪在地上的宮人立刻磕頭求饒:“奴婢知錯,求皇后娘娘饒命!”
皇后沒有理會們,在主位坐下,看著太子妃問:“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這個時候,皇后氣場全開,一國之母的風范比帝王之威也差不了多,在人上沉甸甸的,讓人不過氣來。
“兒媳對宮中的人疏于管教,險些釀出大禍,請母后責罰。”
“你住東宮已經六載有余,本宮對你也算悉心教導,你卻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以后讓本宮如何相信你能管好六宮?”
皇后這話說的有些重了,太子妃連忙伏認錯:“兒媳愧對母后教誨。”
“這些日子你幫本宮持宮宴也辛苦了,從明日起在東宮好好休息,不用來向本宮請安,晉安侯夫人和側妃還是由本宮親自教授規矩。”
“母后!”
太子妃難以置信的看著皇后,因為太過激,聲音比剛剛大了些。
皇后算是變相的了太子妃的足,更駁了太子妃作為正妻的面子,既然愧對皇后的教誨,以后又如何有資格管教蕭歆妍這個側妃?
皇后掀眸,迎著太子妃的目問:“怎麼,太子妃想忤逆本宮?”
忤逆一詞比足更嚴重,太子妃委屈得眼眶發紅,卻還是低頭說:“兒媳不敢。”
皇后又訓誡了幾句,便讓太子妃回了東宮。
太子妃走后,蕭歆妍的說:“皇后娘娘,臣斗膽想替太子妃說幾句話。”
皇后沒有應聲,算是默許,蕭歆妍繼續說:“臣進宮這些時日與太子妃相甚好,太子妃端莊大氣,待人接也都是無可挑剔的,今日之事也不是太子妃的錯,娘娘這般責罰太子妃,會不會太重了些?”
蕭歆妍極力稱贊了太子妃一通,出發點也是想為太子妃鳴冤,聽著善解人意的,實際上卻是僭越壞了規矩。
皇后懲罰太子妃,那是希太子妃能吃一塹長一智,日后好統籌六宮,蕭歆妍為妾室,說不好聽點兒,就是個地位稍微高一點兒的宮娥,本無權置喙皇后和太子妃之間的事。
這些規矩,容音這樣出的人都懂,蕭歆妍難道不懂?
皇后并未責罰蕭歆妍,而是沖蕭歆妍招招手,等走近后拉著的手說:“本宮早就聽說妍兒才貌出眾,心地善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等你了宮,本宮邊就又多一個己的人了。”
說著話,皇后隨手將頭上的一支釵拔下來給蕭歆妍:“這釵本來是一對,太子妃宮的時候,本宮給了一支,這一支就給你吧。”
一釵雙寓意是很好的,皇后把剩下這支給蕭歆妍,幾乎是在明示,蕭歆妍這個側妃在皇后心里,與太子妃的分量一樣重。
“這太貴重了,臣不能要。”
“你是蕭家的掌上明珠,又是晉安侯的妹妹,只有你瞧不上的東西,哪有你不能要的?”皇后說完看向容音,“晉安侯年輕有為,日后必會為朝中的頂梁柱,妍兒與太子婚后,夫人也要時常進宮來看看才好。”
孝昭帝看好謝煜安,希他日后能盡心盡力的輔佐太子,皇后這話便是在暗示蕭歆妍,皇后愿意讓和太子妃平起平坐,不只是因為蕭家,更是因為謝煜安。
容音剛想說和蕭歆妍的關系并不是多好,蕭歆妍搶先說:“之前外面傳了不風言風語,晉安侯夫人心里難免有心結,若要讓裝得與臣很親近,只怕有些強人所難。”
外人并不知道蕭歆妍曾當著容音的面顯過對謝煜安的慕之意,蕭歆妍這會兒在皇后面前說容音與不親近,頓時顯得容音小肚腸起來。
皇后若有所思,角下了些,看著容音問:“世人不知,總傳些捕風捉影的話,妍兒與晉安侯結為兄妹是陛下的旨意,陛下日理萬機,不會專程下一道旨意堵這些閑人的,夫人可明白這背后的深意?”
孝昭帝這道旨,是想讓晉安侯府和蕭家結好,旁人不敢再嘲笑謝煜安是商賈之子,沒有基,但這天上沒有白白掉餡餅的好事,謝煜安要借蕭家的勢,那他和容音都要對蕭歆妍這個義妹好才行。
容音不能與皇后辯駁什麼,低頭歉然的說:“臣婦知錯,請娘娘恕罪,日后臣婦一定把蕭小姐當自己的親妹妹看待。”
皇后對容音的回答還算滿意,點點頭說:“下午本宮和陛下要去校場看晉安侯教幾位皇子騎,你們也跟著一起吧。”
“是。”
因下午要一起去校場,中午孝昭帝來棲宮用的午膳。
皇后在孝昭帝面前夸了蕭歆妍一番,蕭歆妍趁機起主幫孝昭帝布菜,孝昭帝便也對蕭歆妍贊賞有加。
飯后,孝昭帝要小憩,皇后也讓宮人帶容音和蕭歆妍去偏殿休息。
蕭歆妍溫笑著向宮人道謝,等宮人離開后,立刻斂了笑背對著容音躺到床上,前后之大,完全是判若兩人。
容音想到蕭歆妍剛剛在皇后面前告狀,找了一條薄被準備給蓋上,還沒到就聽到蕭歆妍低聲呵斥:“別我!”
的語氣有些兇,還帶著幾分嫌惡。
容音并未聽的,仍把被子蓋在上。
“方才妍兒妹妹才親口告了狀,我既答應皇后娘娘要把你當親妹妹看待,怎麼能不好好關心妹妹?”
蕭歆妍把被子掀到地上,譏諷的說:“我自從知道夫人是怎麼從反賊手里全而退的,就覺得夫人臟的不行,晉安侯眼睛不好,還把夫人當作珍寶,我卻是做不到的,有勞夫人離我遠些,不然我怕我會吐出來。”
容音對蕭歆妍的印象還算不錯,哪怕經歷了拱月縣的事,容音也還是覺得蕭歆妍是知書達理的閨秀典范,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容音都不敢相信會這樣對人惡語相向。
是蕭歆妍太會演了,還是最近的刺激太多,轉變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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