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霧聊了會兒天,容音的心緒平靜了不,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中秋宮宴已經結束,容音不用再去宮里,本想睡個懶覺,一大早卻被青霧喚醒。
“夫人,侯爺回來了。”
容音還很困,翻了個小聲嘟囔:“問他吃過早飯沒有,沒吃的話就去準備。”
“侯爺把那位蘇小姐帶回來了,二夫人派人來請夫人去前廳。”
容音頓時就清醒了,匆匆洗了把臉,換了服就去了前廳。
謝煜安不止帶了蘇英一個人回來,而是帶了蘇家一大家子人。
蘇英見容音來了,立刻站起來沖容音揮手,笑容燦爛道:“夫人,不好意思打擾啦。”
蘇英的父親蘇璪已經快過半百,但因為常年習武,看上去一點兒都不顯老態,眉眼染著銳利的殺氣,著常服坐在那里,也讓人到凜凜的武將殺氣。
蘇家的護衛也個個都是練家子,他們都站在前廳外面,卻像是在軍中站崗。
姜氏被這陣仗嚇得不輕,本不敢在屋里坐著,見容音一到,立刻上前挽住容音的手說:“大嫂,蘇大人與大哥是忘年,蘇大人如今舉家遷瀚京,府邸尚未建,大哥想讓蘇大人和蘇小姐暫住侯府,大嫂覺得如何安排比較得宜啊?”
姜氏說完蘇璪便起對容音說:“貿然登門叨擾實在失禮,不過請夫人放心,我和這些護衛并不住在府上,只有小一人暫時借住于此。”
蘇璪看著兇,言行卻很客氣,容音福道:“蘇大人客氣了,您與夫君深厚,愿意住侯府自然是極好的,只是蘇小姐喚史夫人一聲姑姑,讓蘇小姐住侯府旁人會不會說閑話?”
蘇英是史夫人的親侄,沈清瀾昨日對也很是關心,卻不住史府反而住侯府,豈不是顛倒了親疏關系?
“夫人此言有理,不過小剛被封了縣主,務府說會派人教授小學一些律法條例,小與夫人住在一,可以方便教學,另外小頑劣,夫人也能幫忙看顧些。”
縣主只是如今了虛名,只需要收俸祿食邑就好,在設立之初還是有實權和相應的責任的,這個理由倒是合合理。
容音答應會好好照顧蘇英,然后便和姜氏一起帶著逛侯府,讓自己挑院子住。
蘇英對侯府的一切都很興趣,把各都逛完了以后說:“我覺得侯府哪里都好,能與夫人住的近些就好啦。”
姜氏立刻說:“那就住南苑吧,南苑離大哥大嫂的院子最近,不臨街也安靜,我馬上就派人把院子打掃出來,縣主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辛苦了,你不用我縣主,我英就好。”
蘇英總是帶著笑的,眼睛也是亮閃閃的,讓人忍不住心生喜。
姜氏忙取下頭上的白玉蘭簪子給蘇英:“我有個妹妹與英妹妹年紀差不多,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一樣,可惜今日太匆忙,來不及給妹妹置辦禮,妹妹這一行頭也太素寡了,明日我帶妹妹去置辦些好看的首飾吧。”
姜氏說著紅了眼,像是真的見到了自己多年未見的妹妹。
蘇英卻搖頭說:“我素來不喜歡這些東西,你們若是知道哪個林子的獵多,倒是可以帶我去看看,我可以獵幾張皮子回來給你們做圍脖。”
“兒家哪有干這些的……”
姜氏忍不住想要說教,容音聲提醒:“今日之事娘還不知道,有勞二弟妹跟娘說一聲,院子也請二弟妹趕安排人打掃出來,過些日子天要涼了,二弟妹盡快請裁上門幫英妹妹裁幾套過冬的裳吧。”
等蘇家府邸建,蘇家肯定要大擺宴席,到時來來往往的客人多,蘇英肯定也要到參加宴請,沒幾件好看的服必然是不行的。
姜氏應聲離開,蘇英好奇的問:“這些不是當家主母該做的事麼,怎麼都是二夫人在做?”
“二弟妹進門比我早,對家里的況都悉,因此侯府還是掌家,英妹妹有什麼事也都可以找。”
蘇英似懂非懂的點頭,容音又問:“我方才只看到蘇大人和蘇家的護衛,并未看到丫鬟,你隨伺候的婢子呢?”
“我不喜歡被人伺候,父親便沒有為我找婢子,之前娘一直陪著我,可惜年紀太大了,不肯跟我們到瀚京來。”
提到娘,蘇英有些難過,容音安的拍拍的肩膀,沒再追問其他。
因蘇英住進侯府,午飯是在飯廳用的。
謝秦氏從長康院出來,沖蘇英笑得慈,還拿了一串瑪瑙手鏈給,蘇英高興的收下,還講了不在郴州的趣事,一頓飯吃的倒算得上是其樂融融。
飯后,蘇家送了些行李來,容音和謝煜安陪著蘇英清點東西,姜氏則扶著謝秦氏回了長康院。
謝秦氏屏退下人對姜氏說:“蘇家那個丫頭瞧著討喜的,這些日子你多上點心,蘇家才剛回京,就被封了縣主,爹的封賞還在后頭呢。”
姜氏點頭說:“我聽二郎說了,蘇大人在郴州剿匪有功,陛下召他回京,是要重用他。”
謝秦氏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姜氏見心似乎不錯,試探著說:“三弟還沒回來,可要找蘇大人疏通一下關系?”
謝秦氏前些日子為了謝柏楊的事著急上火的,這幾日卻一句都沒提過了,姜氏覺得有些奇怪。
“不急,柏兒的事牽連的人太多,一時半會兒沒個結論,與其像沒頭蒼蠅一樣到求人,不如好好打理家里的事。”
“是。”
“天要涼了,你大哥這些年在戰場上傷落下了不舊疾,你讓人去尋些管用的偏方給他用上。”
謝秦氏之前從來都是上心疼謝煜安,不會有實際行,如今的態度卻是完全轉變了,姜氏沒由來的有些慌,忍不住問:“娘怎麼突然這麼關心大哥了?”
謝秦氏冷冷的看向姜氏:“蠢貨,你以為那個狐貍是怎麼俘獲你大哥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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