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風華干笑道:“王爺言重了!”
“本王從不夸大其詞,若二位知道王妃昨夜所為,也一定會為之容。”寧亦安語氣輕描淡寫,眼神還是要將凝風華生吞活剝。
他暫時不計較了,但不代表他想起這件事后不惱怒。
“有些事怎麼好讓外人知道!”凝風華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祈求他趕閉。
昨晚做的那些事,要是讓皇上皇后知道了,死無全尸。
相比之下寧亦安還是溫的,起碼要給一個面的死法,雖然更喜歡活著。
寧亦安斜了一眼,沒在說話,這種丟人事,只能爛肚子里。
“王妃若是無事,現在就跟奴婢一同宮,謝恩。”嬤嬤正了正神,說起正事。
皇上皇后從沒見過凝風華,先前安王病重,他們才從盛國公那里得知這個庶的名字。
昨天下午,凝風華跳湖自盡引得皇上大怒,可親事將近,安王將死,沒有時間和計較,便只能匆匆親。
眼下安王大好,有些事也該往明面上提一提。
寧亦安可是中宮嫡出,又是寧國目前唯一一個王爺,王妃投湖拒嫁,屬實不怎麼彩。
現在京城到都是風言風語,寧亦安不好,皇上皇后不會讓他去煩心,可事總得有人解決。
皇后想象中的安王妃,應該端莊周正,家世顯赫,溫順,斷不會做出跳湖這種事。
凝風華出雖是盛國公府,但是個庶。
盛國公夫人的強勢,在京城也是有些傳言的。
其他人的府上,或許有寵妾滅妻的況出現,盛國公府絕不會有這種況,說好聽點是嫡庶有別,尊卑有禮。
說難聽點,就是盛國公夫人心狹窄,嫡囂張跋扈,欺庶。
這種環境下養出來的安王妃,皇后想不出來什麼好的形容詞,也實在是瞧不上。
若不是安王突然好轉,凝風華沖喜有功,皇后早就派人來找了。
因為這點子功勞,才讓休息到現在。
凝風華沒有拒絕的權利,已經打算跟著嬤嬤走了。
宮里什麼況不知道,不過還能比和寧亦安待在一起更糟糕嗎?
“咳咳咳……”突然寧亦安一陣劇烈咳嗽,讓前廳幾人不約而同地張起來。
凝風華除外,仔細觀察著寧亦安,因為咳嗽導致他有些彎曲,像是被干了力氣,一陣咳嗽后,微微著氣,整個人靠在椅側。
他這病不像裝的,而且也沒必要裝。
皇上皇后深義重,他是皇后所生,中宮嫡出。
寧國雖未有立嫡立長的規矩,但也很重視嫡庶之分,歷代君王又恰好是中宮嫡子。
寧亦安自弱多病,經常告假休養,可他的學識遠遠高于其他皇子。
皇子們適齡進朝堂,寧亦安還是最出眾的那個,每遇難題他總能率先解。
后安置災民,治理貪,修葺水壩,征兵糧等等,他都有所涉及,如今被封安王,也代管著刑部。
這麼多的環在他上,他要是健康,就是太子的命,也是未來天子的命。
凝風華想不到他有什麼理由可以裝病。
寧亦安調整好呼吸,抬手安了一下眾人,示意他們不要大驚小怪。
“王妃急著宮嗎?”寧亦安抬眸看向凝風華,單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整個人慵懶地靠住椅背。
聲音低沉沙啞,角帶著可有可無的笑意。
凝風華暗暗咂舌,這個人有點好看是怎麼回事。
單看臉的話,死了可惜,要是看人品,那還是現在死了吧!
凝風華搖了搖頭說:“不急。”
“那就等著本王同你一起,本王有一副藥沒服,用完藥宮。”寧亦安撐起幾分力氣,氣像是又好了許多。
嬤嬤皺眉說:“王爺不用急著宮,還是多修養幾日吧。”
“多位太醫來看過,不礙事的,早些宮省的母后過于憂慮,你們先回去吧,半個時辰后本王宮。”寧亦安的語氣不容置疑。
二人沒敢違背寧亦安,對視一眼隨后離開了。
凝風華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只覺得哪里不太對。
皇上皇后真的很謝嗎?也不見得吧!
說昨夜辛苦,那應該讓也休息一晚,起碼不該是這時候宮謝恩。
寧亦安拿起先前沒看完的書信,和眼前人進行對比。
他手里書信都是有關凝風華的信息,府里突然多了位王妃,他總要了解一下。
可惜凝風華并沒有什麼值得記錄的事,信件里用最多筆墨記載的事,就是昨天的跳湖。
寧亦安淡淡說道:“聽聞你昨天下午跳湖自盡,寧死不嫁?”
“額……”凝風華大腦飛速運轉,“我說是個意外,你信嗎?”
“信啊!”寧亦安的回答出人意料,凝風華詫異地看著他。
寧亦安又說:“怎麼能不信呢?你昨晚高興的,一點都不像是不愿意嫁!你不想嫁,還想提前把本王埋了!”
凝風華訕笑一聲,無話可說。
現在是承認寧死不嫁,還是承認期待安王早死?不管哪個都是死局。
“本王雖然信你跳湖另有,可京城百姓不這麼認為,本王無故辱,你猜父皇母后這時候讓你宮,是要干什麼?”寧亦安笑瞇瞇地看著。
“??”凝風華終于意識到哪里奇怪了!
這招先禮后兵被他們玩得明明白白。
賞賜是對的謝,接下來宮謝恩,不會是鴻門宴吧?
寧亦安欣賞著驚慌失措的表,莫名的開心,從昨晚到現在,自己心里的那口惡氣總算出了一二。
“王爺要和我同去,是去幫我的嗎?”凝風華一臉期待。
寧亦安果斷搖頭說:“不是,我是想看你怎麼死的,你不是說本王不適合造殺孽嗎?所以,本王看著!”
寧亦安的回答干脆且殘忍,凝風華恨恨地咬了咬牙。
“本王一向仁善,你應該有所耳聞,所以呢,偏廳已經備好了飯菜,讓你做個飽死鬼。”
凝風華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好一個仁善,漲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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