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是的。
一起去看極的,會得到一輩子的幸福。
當年,是抱著怎樣的心,來挑選的這個地方啊?那小小的心思,藏在不經意之間,小心翼翼地和他提及。
在他答應的那一刻,的心底,像是寒冬臘月里忽然吹了暖洋洋的春風一般,萬復蘇,百花齊放。
但是一直等,等到心底的花一朵朵枯萎,等到百花爭艷變了一片荒蕪,等到……
再也等不到了。
盡管心里和針扎一般的難,但是墨婉不想再卑微的祈求任何事。
不想得到他的憐憫與施舍。
那樣只會覺得自己是個沒有人要,卻沒臉沒皮的可憐蟲。
真的錯了,無論是當年的選擇,還是之前的期待。
不該相信顧昀笙的承諾,更不該期待自己在他心底,能有一點點重要的位置……
已經厭倦了這纏綿的假象。
夢醒了,就不該再閉著眼睛,期盼著能繼續睡過去,繼續活在夢里的。
已經被他的刀刺疼,再也無法自己欺騙自己了。
這一次,是真的疲力盡了。
“婉婉……”顧昀笙拉住墨婉的手,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一直到最后,他也只能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你。”
墨婉苦笑,沒想到這麼多年的,最終得到的,也只有這毫無意義的三個字罷了。
顧昀笙說完,簡單收拾一下,便去上班了。
墨婉站在二樓走廊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還是忍不住掉下淚來。
捂住,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已經說好了要放手,要堅強,要努力向前看的。
可是眼淚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不的控制,就這樣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曾幾何時,也是這樣,一直默默追隨著他的背影,只敢躲在角落,地看著他。
只是和那時候不同,曾經,是追趕著他的影,每一點靠近,都能讓欣喜若狂。
可是如今,知道,他離開后,他們再無可能。
不過這樣也好。
他奔向自己的人,得償所愿。而,快刀斬麻,劇痛之后得以解。
等到他徹底消失在的世界后,也許就不會這麼痛,這麼難了。
墨婉了眼淚,轉頭想下樓的時候,便看見顧老太太站在后,不知道看了多久。
立刻勾起角,勉強笑著迎了上去:“,您起來啦?”
的眼眶熱熱的,剛剛哭的模樣,一定落在了顧家老太太的眼底。墨婉心里很害怕顧老太太會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可是古老太太卻沒有說話,只是哀哀地嘆了口氣,拍了拍的手:“嗯,你吃過了嗎?”
“沒有呢,等您一起吃。”墨婉回道。
“那你一定了吧?都和你們說了,你們起來就先吃飯,不用等我這個老人家。”
“陪您吃飯是我的福氣。”墨婉道。
“乖,真乖。”顧老太太嘆:“不過一個人吃飯,確實沒什麼胃口。”
兩個人隨意吃了些早餐,期間墨婉收到了林七的信息,讓十點鐘到金氏娛樂樓下的咖啡廳見面。
墨婉知道,這大概是沈南星那邊有什麼作,要和流了。
心底哀嘆一聲——早知道這個單子會遇到這樣的麻煩,當初就該直接拒絕的。
現如今,想反悔也不行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提著包趕到了約定好的咖啡廳。
林七和沈南星都已經等在那邊。
沈南星帶著口罩和大大的墨鏡,看來在微博營業后他的人氣確實有所提高,現在上街都要全副武裝才行了。
林七拼命地朝招手,墨婉微笑著走過去:“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林七立刻左右看了眼,見沒人注意這邊,便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墨婉:“婉婉,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看看這個。”
墨婉狐疑地看了林七一眼,猜不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好拿過信封打開。
當照片散落在桌子上的時候,滕然瞪大了雙眼:“這是……這是墨思雨?”
“這是真的嗎?怎麼會拍這樣的照片?”墨婉有些不敢相信:“你們這是哪里來的?”
“這是南星的經紀人從國外時尚雜志的一個攝影那邊買來的。據說是一年多前墨思雨在國外拍的寫真。不過拍完之后,墨思雨又后悔了,給了錢求他們不要發出去,并且求他們銷毀了底片。”
墨婉抿著盯著眼前的照片,幾乎不敢相信。
墨思雨為墨家的養,待遇卻比這個親生兒都要好。每個月零花錢就有十萬,更別說母親每個月還會給額外塞錢用。
按道理來說,應該吃穿不愁,怎麼會去拍這樣的照片呢?
見墨婉皺著眉一言不發,林七趕忙問道:“婉婉,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墨婉回過神,將照片全部收起來,開口道:“你們拿到這些照片,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琳達,就是我的經紀人,已經聯系了墨思雨,只要們公開道歉,承認之前的事件是他們炒作,們盜用了我們的作品,我們就不會將這些照片公布。”
沈南星摘下口罩,淡淡道:“其實我并不贊同這麼做,但是這確實是解決問題最快捷的途徑。”
“所以,墨思雨知道了這些照片在你們手里?”墨婉的眉頭皺的死,想到昨天深夜,顧昀笙接到的那個電話,和他匆匆離去的背影。
昨天他們明明約好了一起去看極,但是去見過墨思雨后,他立刻推說有事,需要將陪的時間延后……
一切的線索串聯起來,讓墨婉心底產生了不好的預。
“是的,而且琳達也給了三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事件就此解決,也未嘗不可。”
墨婉苦笑:“恐怕事沒那麼簡單。”
頓了頓,將信封拿在手里,抬眸認真地向沈南星:“這些照片,可以給我理嗎?”
“你逃不掉的。”他對她的愛,偏執成魔,無藥可救。被他關在別墅三年,洛桑每天想著逃跑,和他吵架,到漸漸不再吵鬧,不再說話,每日睡醒吃好三餐繼續睡覺。直到有一天,割脈作死自己,從鬼門關里被他拉回來。“除了離開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傅時寒真的慌了,怕她永遠離開了自己。他帶她出門,陪她逛街,看電影,旅游,甚至放她一個人回學校讀書。“桑寶,理我一下好不好?”傅時寒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洛桑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真的理了他一下。“桑寶,要不要出去玩?”“不玩。”“桑寶,你跟那個男人稍微保持一下距離好不好?”“不……好。”“桑寶,最近你身邊怎麼多了好幾個男的?”洛桑︰“………”——將你畫地為獄,也願為奪你盈盈一笑,解開對你的捆綁。
琮玉想過陳既不清白,沒想過他幹得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她還是留了下來。 因爲母親說過,有些人,有殺人的本事,也有救人的慈悲。 她想賭一賭。 “我有一副削鐵兵刃,流連腐敗和清明,當我夜歸時看不到曦光,朝陽升起時卻看到晝夜,我知是黑白囿一念,肝膽照河川,我不選,自有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