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去宋父的病房,心里以及急得什麼都顧不上了。
因為跑得太快,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墨婉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病房里一群醫生圍一團,正在對宋父進行搶救,墨婉站在病房外,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心口和咽,分不清哪里在疼,總之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是擰一團一樣,疼到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
宋母看到這副模樣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安:“你別著急,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沒事的沒事的。”
墨婉卻依舊覺得心里疼得要命,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將頭埋在膝蓋上,就這樣默默地一直哭一直哭。
宋母還想再勸,跟著墨婉趕來的沈南星連忙拉住:“讓婉婉哭一會吧,這陣子背負得太多了。”
宋母心疼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站在一旁,等了一會,病房里的醫生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宋母趕上前去問。
墨婉這才抬起頭來,趕忙跟著走了過去。
“病人的況還不是很穩定,出現了一定的排異反應。不過這些都是正常現象,我們已經給他打了抗排異的藥,如果能夠安然度過排異反應期,就沒事了。”
“好的,謝謝醫生,謝謝醫生。”宋母急忙道謝。
醫生搖搖頭,帶著一群護士離開了。
但是在一群人里,有一個人卻留了下來。
宋母疑地著這位長相帥氣的醫生,有些擔憂地問:“怎麼了醫生,是還有什麼問題嗎?”
允落辰沒有開口,只是看了墨婉一眼。
“媽,他可能是來找我的。”墨婉開口:“允醫生,有什麼事嗎?”
“你有沒有空?一起去喝杯咖啡?”允落辰開口。
“好。”
墨婉跟著允落辰來到醫院大廳墻邊的咖啡機旁,允落辰刷了卡,摁下按鈕,接了兩杯咖啡。
將其中一杯遞到墨婉手中:“喝嗎?”
“謝謝。”墨婉接過,拿在手里并沒有,只是默默地著允落辰。
“你就沒什麼想問的嗎?”見一直不說話,允落辰忍不住開口。
“問什麼?”墨婉有些莫名地著他。允落辰氣急,毫不掩飾地諷刺道:“有人拿命來幫你,你卻在這悠閑地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墨婉,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墨婉放在側的手了,深吸了口氣,又緩緩松開,回道:“你說的是顧昀笙捐肝的事嗎?”
“敢你知道?”允落辰面上的諷刺更濃了:“你知道他為你做的事,你居然還和別的男人混在一起,你居然一眼都不去看他?墨婉,你真是好狠的心!”
“虧昀笙對你那麼好,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不對,狗都比你衷心!”
墨婉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抿著,嚨像是哽住,幾次都發不出聲音。
到最后,才淡淡開口:“他為了父親捐了肝,我當然會去謝他。我甚至可以把我畢生的積蓄都給他,來謝他的付出。”
“呵……”允落辰對的話說得有些無語,冷笑地哼了一聲:“你倒是很大方。不過你能有多積蓄,就你那點錢,昀笙看得上嗎?”
“我知道,他不在乎這些錢。不過這些是我的心意。另外,離婚后我一分錢都不會拿,我會從顧家凈出戶。還會祝福他和思雨小姐百年好合!”
墨婉一口氣說完,心底的疼痛像是陳年的舊傷再次被狠狠割開一般,整顆心都變得鮮淋漓。
但是在允落辰面前,直著腰桿,沒有出一一毫的失態。
允落辰忍不住有些火大:“墨婉,你有沒有良心?虧昀笙為你做了這麼多!到頭來,就得到你一句祝福?”
“你是不是真的那麼迫不及待地要投別的男人懷里?”
“呵,我真特麼替昀笙不值!他怎麼會偏偏……”
墨婉有些莫名其妙。顧昀笙的不一直都是墨思雨嗎,選擇離婚,選擇凈出戶,選擇不再糾纏,對于顧昀笙來說,不是求之不得的事嗎?
怎麼允落辰一副,是負了顧昀笙的表呢?
不明白,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搖頭道:“我知道我欠了他的,不過這畢竟是我和顧昀笙兩個人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說完,轉離開。
允落辰在后咬牙切齒:“真不明白,昀笙這麼聰明理智的人,怎麼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這個人有什麼好?”
“無無義!”
“我絕不會讓顧昀笙再和你這種人扯上一點聯系!”
他說著,拿出電話,給李院長撥了過去:“李院長,對,是我,辰啊。”
“我有件事想麻煩您,對,就是之前您負責的那個病人。他手后,心臟的排異反應有點嚴重,我想著,您畢竟是這方面的專家麼。”
“哪能讓您一直過來啊,病人家屬其實也有意讓病人給您照顧,畢竟他們是您給他們做的手,他們對您很是信賴呢。”
“是是是,就是想問問您那邊如果方便的話,我希能夠將這位病人轉去魔都您那邊。好的好的,那我就去安排了……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之后,允落辰又打了電話給剛剛為宋父檢查的醫生以及其他的一些醫生。
很快做出了安排。
墨婉回去病房后,便看見之前給宋父做檢查的醫生再次匆匆趕來。
墨婉一驚,連忙迎了上去:“醫生,您怎麼來了,是我爸的病遇到什麼問題嗎?”
醫生搖搖頭,溫和道:“放心,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之前為病人做手的李院長,他很是關心你父親,所以讓我來問問你們,是否愿意將病人轉去那邊的醫院。”
“李院長?”墨婉的眉頭皺了一下。
那醫生又道:“病人雖然做完手,可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觀察期,李院長畢竟是心外科的權威,而且這個病人是由李院長親自主刀的,他必然比別人更加了解況。”
“送去那邊醫院,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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