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探花只知道陶敏兒等不到肯定回去了,沒想到等了那麼久。
“太子妃,微臣并無此意。”
無憂也知道宋探花不是隨意放鴿子的人,故意這麼說就是要他知道,陶敏兒等了很久,還誤會了。
“那你找機會和說清楚,人家姑娘等你一個半時辰,你不去也沒告訴原由,肯定會有些傷心。”
宋探花抱拳作揖,“多謝太子妃提醒,微臣會主向陶小姐說明。”
待宋探花離開后,無憂嘆了口氣,宋探花也不知道對陶敏兒有什麼想法?若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怎麼辦?
蕭錦言回來瞧見站在廊下的小九,這麼冷天,恨不得抱著暖爐坐在榻上不,怎麼會突然站在這里吹風?
“在發什麼呆?”
無憂聞聲回頭,瞧見蕭錦言緩步而來,他里面穿著玄朝服,外面披著黑狐裘,灰的發襯得他那張臉冷峻矜貴。
“殿下。”
蕭錦鈺走至面前,垂眸看著眼前人,修長的手指上那掌大的小臉,臉頰有些涼。
“怎麼站在這里吹風?快進去,臉都紅了。”
無憂笑著挽著蕭錦言的手臂往里走,春喜早就提前掀起簾子。
“殿下的手好暖。”
蕭錦言垂眸瞧著小九,從小到大,的一直很甜。
進去后,無憂了繡花鞋盤坐在榻上,拉起一旁的水貂絨毯子蓋在上,再將腳包裹起來。
蕭錦言解開狐裘,春喜上前接過狐裘掛在架上,他一擺在榻上坐下來。
春喜掛好狐裘好,沏了兩盞熱茶,一盞放在蕭錦言,一盞放在無憂面前,隨后退出去。
無憂端起茶盞遞到邊抿了幾口,喝了熱茶,子也暖和了一些,這才開口。
“臣妾剛才見了宋探花,所以站在廊下詢問了兩句。”
“詢問桃桃的功課?”蕭錦言端起茶盞,遞到邊抿了一口,茶有些燙。
“不是,桃桃才多大?能寫字讀四書五經,已經很厲害了。臣妾是在詢問陶敏兒的事。”
無憂將那日發生的事,于蕭錦言說了一遍。
蕭錦言輕笑出聲:“你這麼懶的一個人,怎麼還當起了紅娘?”
無憂道:“臣妾和徐晴晴都有著落了,就陶敏兒還沒有著落,可是在宮里待了幾年才出去的,托了幾年,年紀有點大,父母著急,也有力,萬一頂不住力隨便嫁了,好的話夫妻相敬如賓,不好那就是一地,遇見家暴男更是要完。”
無憂說到這里嘆了口氣,“在現代,二十歲還在讀大學呢,三十歲,四十歲結婚的都有,雖然也會被催婚,不過相比這里,就寬容了一些。”
蕭錦言喝茶的作一頓,總覺小九說這話,他也有點責任?
換作其他皇子,無論是徐晴晴還是陶敏兒都沒有出宮的機會。
“你覺得宋探花對陶敏兒有意思?”
無憂道:“臣妾不知,也不好直接問,喜歡這事還是當事人說比較好。怕流水無意,也怕流水有意卻錯過。”
蕭錦言溫聲問:“要我幫你嗎?”
無憂笑嘻嘻的道:“殿下想幫忙,自然是最好的,那殿下打算怎麼幫?”
蕭錦言抬眸瞧了一眼小九,那一臉好奇的模樣,“自然是給他指婚。”
無憂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還是殿下聰明,宋探花若是對陶敏兒有意,肯定會拒絕。”
蕭錦言道:“嗯,宋探花的人品還不錯,不是攀龍附之人,若不愿意,肯定會拒絕。”
當初給桃桃選師父時,蕭錦言與皇帝挑了很久,才選中了探花。
解決這件事,無憂也沒了心思,忽然笑嘻嘻的問:“殿下,咱們午膳吃火鍋怎麼樣?”
“……”蕭錦言:“午膳吃火鍋?”
無憂一看蕭錦言這表就知道,他是害怕吃辣。
“殿下放心,臣妾讓春喜準備鴛鴦火鍋,一半是辣湯,一半是清湯。”
蕭錦言還是頭次聽見鴛鴦火鍋,“這麼神奇?”
無憂嘿嘿笑了兩聲,“那當然,臣妾讓春喜燉只,用湯給您當鍋底,營養又不辣,寶寶們也可以吃。”
蕭錦言知道小九不會誆騙他,便點頭答應了,“那午膳就吃火鍋。”
無憂見蕭錦言答應了,迫不及待的喊春喜去準備。
春喜就候在外面,聽見了立馬去忙活。
這幾年來,春喜不知道準備了多次火鍋,一切信手來。
蔬菜魚惜云閣里有,而且都是現摘的,特別新鮮。
母也是現宰現殺,放了一些枸杞燉湯。
午膳到的時候,春喜吩咐著宮將食材一一擺上桌,圓桌中間擺放著一只鴛鴦鍋。
蕭錦言瞧著鴛鴦鍋,與太極的圖案一樣,如小九所說的一樣,一半是辣湯一半是清湯。
到了飯點,桃桃和手牽手的走進來,看見蕭錦言和無憂,先是喊了聲,“父王,母妃。”
在自己家里,無憂提議兩個寶寶不行禮,會破壞一家人相的氛圍。
無憂笑著道:“寶貝們,今日吃火鍋,有你們吃的丸子。”
一路跑過來,手腳利落的爬上椅子坐好,一臉期待看著無憂,“麻麻,窩要次丸。”
“好。“無憂拿起湯勺舀了丸子和魚丸子放進面前的碗里。
桃桃這會也爬上椅子坐好,扭頭看向蕭錦言,“父王,窩也要次魚丸和丸。”
“嗯。”蕭錦言拿起湯勺給兒子舀幾個丸魚丸。
吃了一個魚丸一個丸,聲氣的夸道:“麻麻,魚丸好好次,丸也好好次。”
無憂一眼就看穿兒的想法,夸好吃就是想要吃很多,吃的慢,要給留著。
春喜做了很多丸魚丸,冬天放進冰塊里,方便儲存。
“那你多吃一些。”
“窩要次很多。”高興的低頭又舀起一個送里吃起來,吃了一半,又抬起頭看向無憂,“麻麻,小鍋鍋還沒次吶。”
無憂發現一直惦記著楚凌風,有好吃的都不會忘記他。
作為開明的媽媽,自然是要尊重兒的決定。
“那你想怎麼辦?”
想了想道:“窩想送給小鍋鍋次。”
“好。”無憂吩咐道:“春喜,你拿個湯碗,盛些丸子什麼的送給楚世子。”
“奴婢知道了。”春喜取來一只很厚實的碗,保溫效果不錯,盛了一些魚丸丸蔬菜還有羊,然后蓋上蓋子,轉走出去。
楚凌風是獨自用膳的,午膳十分盛,這兩年時間里,他長了很多,材也比以前要壯實了一點,再也不是清瘦的像竹竿一樣。
正在用午膳,看見春喜來了,他疑的看著春喜。
“這是小郡主讓奴婢送給楚世子嘗嘗的。”
春喜說著揭開湯蓋,這是湯無辣的,楚世子并不吃辣。
楚凌風瞧見滿滿的一湯碗丸子,吃什麼都不忘記他。
他抬起頭看向春喜,“那麻煩春喜姑姑告訴小郡主,我很喜歡。”
“好,楚世子繼續用膳,奴婢這就回去告訴小郡主。”春喜笑著走出去。
楚凌風低頭看著前面的丸子,聞著很香,像是湯,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魚丸放進碗里,等涼了送進里咬了一口,很好吃。
春喜回來后特意和提了楚凌風說的話,“小郡主,楚世子說很喜歡吃。”
高興的道:“窩也喜歡次。”
春喜笑了笑退到一邊。
無憂吃辣的特別爽,一邊拭著鼻涕一邊看向蕭錦言,“殿下,覺得味道如何?”
蕭錦言夾了一個魚丸打量了幾眼,魚丸他還是頭次吃,小九從未讓他失過。
“味道不錯,這魚丸很好吃。”
無憂頗為得意,“那當然,這魚丸可是純魚純手工制作,沒有添加劑,味道鮮,口也Q彈。”
蕭錦言以前還好奇小九為何總是說些奇怪的話,現在知道,都是現代的東西現代的詞匯。
也讓他很好奇,現代是什麼樣子?與這里又有何不同?
*
宋探花今日剛從宮里回來,他從馬車里出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面,想起今日太子妃的話,距離邀約喝茶一事已經過去四日了。
他從馬車上下來走進探花府,等走進書房,季原準備了炭火,又備了熱茶。
想了想還是提筆寫了一封信。
寫完后,他將信疊好,然后放進信封里,再用蠟封口,這才喊來季原,“將寫封信給陶府陶小姐,知道嗎?”
信不長,將那日為何沒去赴約解釋的很清楚明白,并提出明日請客吃飯當賠罪。
“屬下知道。”季原拿著信便出了門。
關于陶家小姐,季原聽過一些,也知道是哪個陶家。
等來到陶府,季原拿著信跟著家丁走進去,他張著陶府,有錢人宅子都比探花府的要大。
家丁上前稟報,“老爺,這人說是要找小姐。”
陶父正在和陳家商量訂婚一事,哪有時間這些,隨口問一句:“有什麼事?”
季原幾分有禮的道:“陶老爺,這信是我家主子寫給陶小姐的。”
陶父一聽信皺了皺眉,“給我吧,我待會給兒。”
季原點頭應了聲好,雙手將信奉上。
陶父拿著信,掃了一眼信封,上面并沒有署名,便收起來。
訂婚一事商量妥當后,陳家人便回去了。
明日訂婚,陶父眉眼間都是笑意,想到那封信,他出來瞧了一眼,想了想,這要是書,兒都要訂婚了,可不能因為別人搞砸了。
陶父想了想,將信收了起來。
陶敏兒今日心忽然有些低落,明日便是訂婚的日子,陳公子也知書達禮的人,沒有不滿,心就是有些低落。
丁香有些擔憂,“小姐,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今日早些睡,后日可是訂婚的日子。”
“嗯。”陶敏兒應了一聲,便去梳洗歇息。
次日一早,陶府上下里外都在忙活。
陶敏兒昨日是心低落,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丁香了幾次也沒聽見,連王氏來了,也是。
宮里
宋探花瞧著桃桃寫字,發現桃桃進步很大,比同齡人聰明也努力,寫的字一點也不像三歲孩子寫的。
他早就聽聞太子小時候聰明絕頂,再看桃桃,都說虎父無犬子,太子的兒子,自然龍中之龍。
歇息時,秦驍走進來,“宋探花,殿下讓你去書房,有事找你。”
“好,我這就去。”宋探花放下手里的書,站起緩緩走出去。
一路來到書房,秦驍推開門后,他才躬走進去,上前見禮,“殿下萬福金安。”
蕭錦言抬起頭看向宋探花,“起來吧。“
“謝殿下。”宋探花站直子,等著太子問話。
蕭錦言盯著宋探花看了一會道:“宋探花德才兼備,還未娶妻,本宮堂妹傾慕宋探花已久,不知宋探花可有想法?”
宋探花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這事,他深深作了一揖,“多謝郡主厚,微臣娶妻自有打算,還殿下全。”
“是嗎?”蕭錦言端起茶盞,抬起頭看向宋探花,“那宋探花可有心上人?”
宋探花聞言一頓,抿了一下道:“微臣確實有心上人。”
蕭錦言問:“是誰?”
宋探花愣了一下,沒想到殿下也會這麼好奇他的私事~
“殿下,說出來怕是對人家名聲不好。”
蕭錦言輕笑,“這有什麼,宋探花年紀也不小了,若瞧上人家,本宮可以給你指婚。”
宋探花低眉頷首:“多謝殿下抬,微臣還沒確定此事。”
蕭錦言道:“那就等宋探花決定了,本宮再給你指婚。”
宋探花道:“多謝殿下。”
晚上,蕭錦言將宋探花的話轉述給小九聽。
無憂有些激的抓著蕭錦言的手臂,“殿下,你說宋探花的心上人會不會是陶敏兒?”
蕭錦言道:“我也不確定。”
無憂想了想,“聽宋探花這語氣,是打算攤牌了?”
蕭錦言瞧著小九還在想別的男人,有些不悅,“宋探花是年男子,若自己的姻緣都抓不住,也只能怪他無能。”
無憂表示贊同,“也是,宋探花若是像我大哥那般,早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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