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你就不怨嗎?
還有,你不恨我嗎?
如果不是我的存在,你就不會變這個樣子。
我看完了信,去了忘川河的彼岸,這時候,忘川河的周圍已經開滿了曼陀羅花。
看著那遍地的花海,我忽然便覺得自己這一生沒有了意義,因為我的存在,給太多人帶來了不幸。
我將我的武放了起來。
在忘川河靜坐了許久許久。
后天,忘川河來人了,我便變幻出了一把權杖,至它不是傷人的武,我想帶著它,虔誠的修煉。
我想為我曾經的魯莽,曾經造的孽,做一些贖罪。
或許,我對那些凡人,對那些施下恩澤的話,這些福報,可以轉給那已經變凡人的二姐姐上。
我只希,在那很久之后,能夠因為我,帶給他們哪怕一的幫助。
我將頭發剃了,然后換上了僧人穿的袈裟,我每日都靜心打坐,若是地府沒有其它重要的事,我基本不會出現。
反正地府,有大姐一人也就夠了。
過了很久,地府之中,來了一個做“卿塵”的男子。
那個男子,長得很是俊,我記得二姐姐在渡過忘川之河前,曾給我傳了一封心經,而這個做卿塵的人界男子到了這里之后,我那心經,便開始跳。
我一番索,終于是解開了那封心經的。
原來,那個做卿塵的男子,就是上神的轉世。
沒有人能會我當初的覺。
上神凰衍,那是我這一生之中虧欠最多的人,他現在以另外一幅面容出現在我面前,我的手,都是微微抖的。
那時候,大姐要幫忙他重塑真。
在大姐們眼里,我從來都是剛正不阿,他們想,若是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會不高興并且阻止他們。
可是我怎麼會?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他們能有那麼一點的福報,現在這個機會來了,哪怕讓我放棄這一生的修為,我都是要助他的。
只是這個時候,他還不能立馬活過來,因為他還有著更重要的使命。
我將卿塵帶到了窺天鏡之前,看著他臉上變化莫測的表,當他看到二姐姐的那一剎那,他的整個子都僵住了。
無論是前世今生,無論卿塵記不記得二姐姐,他都深深的著,將視為自己的唯一。
那麼的義無反顧。
我說,他可以進去窺天鏡找回二姐姐,我還說了很多對他不利的言論。
可是他都沒猶豫,甚至我話都沒說完,他便徑直的走到了窺天鏡里。
他說,哪怕是五馬分尸,哪怕是盡回,他都要將二姐姐找回來。
我笑了,這是我幾千年來,第一次發自肺腑的笑,原來,二姐姐讓我不要報仇,也有著自己的深意,知曉自己的命運早就注定,若是我不手,不報仇,不攪三界秩序,那和上神,就還有著可能。
我想,過去終究是我過于魯莽了。
現在二姐姐幸福,那就夠了。
將二姐姐的事理完之后,我一個人,去了曾經我們一起生活過的地方——狼谷。
那時候,十九也跟了來。
十九是一個小丫頭,是我的妹妹。
可是從來沒有過我哥哥,每次都是我十三,或者是地藏王,我知道,或多或,都是有些怕我的。
這不,我一回頭,就嚇得一哆嗦。
我問十九:“你為什麼跟著我?”
“我?大姐讓我來的。”
十九回完這句話之后,便消失不見了,膽子還是那樣小,二姐姐當初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小十九了。
十九消失之后,天空中便出現了一朵巨大的黑蓮。
隨后,在我的注視下,阿姐踏著黑蓮而來。
在半空之中,對我出了手。
“十三,要不要上來坐坐?”
我搖了搖頭,阿姐笑了,又說道:“你真不來嗎?你二姐姐小時候,可是最喜歡我這黑蓮了,一天總是在上面打滾玩耍的。”
我心神一,下一瞬,就到了黑蓮之上。
阿姐盤著,指著那狼谷的山峰說道:“你很想念這里嗎?”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
我以前,是很笑,很說話的,也很好,可是這些年來,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游走四方,習慣了一個人在黝黑的夜里休息,習慣了邊空無一人,也習慣了沉默。
現在的我,不喜歡說話,或者可以說,我不想說話。
我就算說的太多,沒有傾聽的人,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十三,你這樣悶著,可不行。”
“阿姐,我沒事。”
我應該是沒事的吧,我現在大權在握,也有著實力,可以讓萬人仰,我怎麼會有事?
“十三,你知道嗎?我們地府的兄弟姐妹,本就十分難以存活下來,姐姐不想你一直心里有著芥,你懂嗎?”
“阿姐,我真沒事。”
“真沒事?十三,你是不是還在想自己曾經做的事?”
我沒有說話,我該怎麼說呢,說我這無數個日夜,一旦閉上眼睛,都是二姐姐笑著的模樣,都是上神逗我玩的場景。
還有,是我親手殺了他們的畫面。
“十三,和你沒關系的。”
“阿姐,你不懂,怪我的,都怪我。”
我的聲音,帶了一點哭腔,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多愁善,應該是這麼多年來,阿姐是第一個和我提起二姐姐的人。
我總是將二姐姐藏在心底,將上神藏在心里,我不停的彌補,可是我的心,還是沒有得到救贖。
阿姐輕輕的著我。
這作,像極了當年的二姐姐。
“十三,你沒錯,與你無關,念念和大殿下,那是們的夙命。”
夙命嗎?不是的。
“十三,你總是這樣,你害怕失去溫暖,所以從一開始,你就不允許溫暖靠近你,我與念念一樣,都是你的姐姐,都希你能放下心中的魔障,希你真正的走出來,我本來以為,你今日看到念念與大殿下在一起的場景,應該能夠走出那段霾了,可是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沒有。”
阿姐說的對,我是沒有走出那段霾。
甚至可以說,我還覺得更加愧疚。
我想,如果不是我,他們八百年前,就可以在一起了,又何必經歷這麼多的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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