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只知道，周亮在醫院里那些，針對秦風的各種謀。

　卻不知……

　他竟然干了那麼多壞事！

　簡直豬狗不如！

　可……

　他為什麼當眾說出來？

　“不許！”

　沈傲雪花容失，下意識手到腰間。

　這是為警察的條件反。

　可惜……

　現在是患者。

　沒帶槍。

　“周亮，你還配活在世上麼？”秦風冷然。

　“我不配……”

　“作為一個人，怎麼能干出這種事？你的心是什麼的？”

　“紅的……”

　周亮緒平復下來，說出最基本的常識。

　“我覺得是黑的。”秦風冷笑。

　嗤！

　突然間，周亮一把拉開上，手里多出一把手刀。

　24號手刀。

　常用手刀中最大的。

　“啊……”遠傳來驚恐尖。

　赫然！

　他直接用手刀，朝自己左劃去。

　鮮飛濺。

　正常人會驚恐，當看到自己流時，會嚇得倒下。

　他呢？

　依舊全程面無表。

　“他在干什麼？！”沈傲雪大駭。

　哪怕為警察，也從來沒有見過，對自己這麼狠的瘋子：“快……阻止他！他做的那些事，應該到法律懲罰，而不是……”

　“我為什麼要阻止他？”

　突然！

　秦風冷冷盯著。

　沈傲雪愣住了，無言以對。

　醫護人員都被嚇壞了，本沒有人上前制止。

　手刀切開皮。

　切開。

　“是紅的……”周亮不斷失，臉慘白。

　他的手抖著，指著大撕開后，出來的肋骨。

　腥！

　猙獰！

　“心臟是紅的，心臟里的，是黑的。”秦風面不改。

　殺張艷時他很恐懼。

　但！

　邁過從0到1那一關之后，承力也會大幅增加。

　更何況，碼頭一戰他殺敵數人，心已逐漸磨煉出來。

　“秦風……”沈傲雪大驚。

　噗……

　手刀穿過肋骨，直刺跳的心臟。

　鮮如噴泉般涌出。

　“紅的……”

　撲通！

　周亮再也支撐不住倒下。

　控魂——解除！

　秦風雙眸一閃。

　與此同時，周亮思維瞬間清醒過來，腦海中浮現出剛才經歷。

　他，自殺了？

　“不……不！”

　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心臟被手刀刺穿。

　神仙難救！

　“狗男！”

　秦風抬頭朝著天空，緩緩閉上眼睛：“你們只配下地獄！”

　報仇了！

　終于報仇雪恨了！

　“小亮！”

　突然！

　驚呼聲傳來。

　只見周文禮飛快跑來，臉上寫滿慌之。

　一個年過半百，穿著中山裝的老頭，拎著小木箱跟在后面。

　“云先生！快……救救我侄兒！”

　咻！

　不知何時，小老頭手里的銀針，飛速刺幾位。

　流立刻止住！

　連幾近衰竭的心臟，也重新緩緩跳。

　只是……

　“救不活了。”

　云先生皺眉，搖頭嘆息：“如果剛刺心臟，我有把握能救他一命，可惜……超過三分鐘，心臟已經沒了生機，也幾乎全部流。”

　“怎麼會這樣……”周文禮仿佛沒了魂似的。

　“還有說言的機會。”

　“大伯……”

　突然！

　本已閉上眼睛的周亮，毫無征兆睜開眼睛，指著秦風嘶吼：“秦風害我！”

　噗！

　周亮說完，一大口鮮噴出，僅存的生機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