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秦行烈兩輩子都沒有打過什麼道,這位過去干什麼?
顧昭抬起頭,看到惡鬼面正對著的方向,黑的袖抬起來,一蒼白的手指對著勾了勾。
真的是過去……
顧昭收斂心神,一步步走過去,分別向太子和勵王行禮,又沒有得罪秦行烈,想來對方也不會無故對手。估計過來,還是跟李珠的死有關。
雖然心里知道,但是顧昭還是提高了警惕,藏在袖里的手已經輕輕握了匕首,萬一要是秦行烈發了瘋,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面后面那雙猩紅的眼睛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顧昭就覺得對方在鄙視自己,但又找不到證據。
秦行烈一指地上的尸,齒間滾出了一個字:“說。”
他聲音嘶啞,像是有什麼糲的東西在嗓子上一樣,聽得人發都想豎起來。
顧昭強忍著不適,領悟到了他的意思。秦行烈是讓來解釋,為什麼本沒有接近尸,就一口咬定李珠的死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所害。
李夫人被邊的嬤嬤掐醒,含著眼淚站起來,死死盯著顧昭,看能說出什麼。
“太子殿下,勵王殿下,我之所以判斷李小姐是被人害死,是有理由的。”顧昭聲音清脆響亮,一點兒也沒有被嚇住的樣子。
轉看向李夫人,眸中平靜異常,“李夫人剛才來到這里,第一件事是撲到李小姐旁邊,確定李小姐真的已經不在,痛哭不已。”
“可是,剛才那個丫環在發現李小姐之后是怎麼做的呢?”
顧昭回頭看著人群,刻意抬高了聲音:“沒有去查看李小姐的死活,而是嚎哭了幾聲,就開始攻擊信郡王和我。”
“這說明早就知道李珠已經死了。”顧昭肯定道。
眾人嘩然,紛紛開始思索這分析的真實。
接著,顧昭又條理清晰的說出了第二條:“剛才我們都看見巨石上有一個穿著子的影,是李小姐邊的丫鬟提醒我們,我們才知道那上面的人是誰,但離的那麼遠,又是怎麼看得清的?
況且發現自家小姐危險的時候,不應該第一時間向太子求援嗎?可沒有這麼做,反而把時間用在指責那個打了李珠的人上。”
此話瞬間激起一片議論聲。
“咦,這麼一說,好像那個丫環從頭到尾都在指責信郡王,讓大家相信李珠的死是信郡王的責任啊。”
“天哪,如果李珠是被人害死的話,那這麼做就是在為兇手引開視線啊!”
“那兇手肯定和那丫鬟有關,不然怎麼那麼清楚!”
李夫人聽地全都在抖,這次是憤怒導致的:“把那個小蹄子帶出來,我要好好問問!”
京兆尹終于帶著手下趕到了,大冬天的跑了一頭汗,還不敢懈怠,上前行禮問好,開始勘察現場。
李夫人其實已經相信了兒的死不是自殺,那位勵王殿下,據說七八歲就開始殺人,見過的死人大概比這輩子認識的人還多。
他要是說李珠是死后被人從高丟下,那肯定不會錯。
“對不住了,剛才失禮冒犯,請顧小姐原諒。”李夫人忍著悲痛,向顧昭賠禮道歉。
至于信郡王,兒在生命的最后時刻還被他欺負了,就算是兒的死跟這兩掌沒關系,李夫人也記著這個仇呢。
顧昭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夫人心里難,一時誤會,能夠理解。”
仵作過來稟報:“從傷口和流的況判斷,死者是先死亡然后才從高摔下來的。”
李夫人捂著額頭,淚如雨下,的珠兒活潑乖巧,什麼人這麼狠心,舍得對下此毒手?
按京兆尹的調查程序,現在應該將死者和嫌疑人帶回衙門審理,可是李夫人堅持要現在提審那個丫環。
“我不信一個丫環膽敢謀害我兒,恐怕只是一個幫兇!這真兇極有可能還在此,若是現在開放別院,真兇第一時間就要逃跑!”李夫人腦子很清醒。
太子同意了這個要求,讓人把丫環押了過來。
“夫人,你可是來了!”丫環一看見李夫人,立刻激地大喊,“小姐被他們欺負,想不開……”
“呸!”
李夫人邊的嬤嬤上去就吐了一臉唾沫,“素硯,小姐平時對你那麼好,如同姐妹一般,你竟然害死小姐,還想要蒙騙夫人,誣陷無辜,掩護兇手,你個黑了心肝的小蹄子,等回去就把你一家全都提出來活活打死,給小姐償命!”
素硯大驚失,努力辯解,卻沒有人再相信說的一個字。
接著,京兆尹令人搬上刑,把素硯的十手指都夾得變形骨折,素硯哀哭求饒,卻始終不肯改口。
眾人紛紛都在罵素硯有多麼心狠手辣,只有林雪容咬著,眼底難掩嫉妒。
剛才太子就被顧昭的表現吸引了注意力,現在勵王又對顧昭另眼相待。
憑什麼?就憑剛才那些嘩眾取寵的話語嗎?
那麼簡單的推理,也能做出來!
林雪容擺腰肢,款款走到太子邊,悄聲說道:“太子哥哥,這丫環背主,無非是錢財或者私。既然是家生子,多半是因為后者。”
太子點了點頭,贊賞地看著:“雪容說得對。”
林雪容出喜,眾人期待著再往下說,可卻是沒有了詞兒。
是因為私,接下來呢?
是丫環跟人有私,還是李珠跟人有私?
這個男人是誰?
又為什麼會導致李珠被殺?
林雪容面尷尬抿了抿,瞪了顧昭一眼。
就在京兆尹準備繼續拷打時,一直冷眼旁觀的惡鬼面再次發聲。
他仍舊是用一蒼白的手指指著顧昭,然后往素硯的方向一劃:“你。”
顧昭被點名后,回以林雪容一笑,走到了素硯邊蹲下去,抓住了模糊的手:“瞧瞧這雙手,原本多漂亮,現在竟了這般模樣,真是可憐。”
“你說你那心頭的公子,看見你現在的樣子,是心疼呢,還是恨不得你立刻死了,好替他保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