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要撲過去抱著顧昭的哀求,卻被一個白鶴提著胳膊毫不客氣地按在了座位上。
“別我阿昭,我們沒有那麼。”
顧昭看著秦佑謹的眼神已經滿是冷漠,“請郡王不要把我當傻子,你心上的人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到了現在,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講出來,免得引起幾位大人誤會,反而耽誤自己的前程。”
秦佑謹哭得好大聲,他怎麼向顧昭解釋,他是經過了上輩子林雪容的背叛,才知道顧昭有多麼寶貴?
他又怎麼才能說服顧昭,讓相信只要嫁給他,老天自會安排他的幾個哥哥互相殘殺,同歸于盡,皇帝的寶座會從天而降?
他又怎麼才能讓控鶴司和沈一秀他們打消懷疑,相信他說太子命不久矣、自己才是未來的太子只是胡說八道,他本沒有做過什麼危害太子的行為?
“阿昭,我真的心儀你,我真的這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你相信我好嗎?我以前確實鐘林大小姐,但是我知道我錯了,我已經改了!”
秦佑謹淚眼朦朧,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顧昭冷笑一聲,本就不想回應。
“阿昭,你現在不相信沒關系,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我會用實際行讓你相信的!”秦佑謹流著淚看著顧昭,幾乎是喊出的這句話。
這就有點讓人惡心了。
顧昭皺著眉,知道秦佑謹這樣執著是為了什麼,并不是意識到上輩子的錯誤真心彌補,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野心罷了。
他以為只有顧昭像上輩子一樣嫁給他,保證各種事發展和上輩子一樣,他才有可能當上太子,為皇帝。
抓住顧昭,不過是抓住他皇帝之夢的一個門鑰匙而已。
“信郡王,你非要我說得那麼明白嗎?”顧昭用力站了起來,“我從第一次見面就沒有看上你!”
“誠然,你是天潢貴胄,我不過是鄉下貧,可是拋開地位富貴,我想要的良人從來不是你這種心比天高,膽如鼠小的無能之輩!
只是一個死人,你就嚇得臉發白,不過是一張面,你就能恐懼到暈倒!你這樣的男人,要來何用?”
提到惡鬼面,顧昭不由心中一,秦佑謹最怕的不是他的父皇,也不是太子,而是勵王!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心里早就仰慕一位蓋世英雄。他負強大武力,為國戍守邊疆,人人畏懼他,可我只敬佩他慕他!
像你這樣的膽小懦弱之輩,一輩子也趕不上他,就別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惡心我了!”
秦佑謹的哭聲戛然而止,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什麼?你說什麼?你竟然,竟然慕其他男人?你這個賤人!”
顧昭眉一豎,幾步沖到秦佑謹面前,掄圓了胳膊,狠狠了他一個耳,這一聲耳特別響亮,可是滿房間的人卻沒有一個上前阻止。
京兆尹著胡子,低著頭在研究眼前的供詞,沈一秀端著茶杯舉在眼前,若有所思,朱員直接就是面帶微笑,毫不掩飾自己在看熱鬧。
房間里其他的控鶴司員更是毫無反應。
“你憑什麼罵我?我與你有什麼關系?就因為你背后算計我,我就該是你的囊中之?”顧昭了秦佑謹一個耳后,只覺得全乃至孔都舒服了。
秦佑謹無法置信地捂著臉,“你,你怎麼敢打我?”
顧昭笑著揚了揚手,“以后你若是敢糾纏我,我打你的時候還多著呢。”
朱員輕輕敲了敲桌子,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嗯嗯,顧小姐,我有點好奇,你仰慕的那位蓋世英雄是哪位,能告訴我嗎?”
顧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佑謹,揚眉一笑:“有什麼不能說的?自然是率領求死軍鎮守邊疆,橫掃朔方踏平草原的勵王殿下!”
秦佑謹腳下一,直接坐倒在了地上,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那個戴著惡鬼面的影揮長刀策馬沖鋒,無數塊沖天飛起,遮擋住了半個天空……
后來他只要聽見這個名字,就會噩夢纏,顧昭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惡鬼?
“你,你是不是瘋了?你就不怕他殺了你?”
為什麼民間他“厲王”,還不是因為他屠戮過盛,殺人如割草!
跟他在一起,誰知道下一刻他會不會翻臉,一刀就斬下你的頭!
“我不不搶,國忠君,他為何會殺我?”
秦佑謹急了,“他那樣殺人如麻的,跟你講道理嗎?”
顧昭輕輕一笑,“你竟然敢這麼說他,不怕被他知道了?”
秦佑謹頓時一個哆嗦,不自地向后了,張惶四顧,真的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再說,你憑什麼看不起他?憑他在邊疆廝殺時,你在宮中裝鵪鶉?憑他踏平草原驅逐馬戎時,你在追逐姐姐?
憑他橫刀立馬時,你在詩作對?他殺人如麻?如果沒有他殺人如麻,你就是被馬戎、被東昊軍隊拴著脖子溜達的狗!
著別人的保護,又反過來嫌棄保護你的人刀上沾?呸!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給我滾遠點,別被雷劈的時候連累我!”
……
顧昭坐在馬車里,對面是那個把醒的控鶴司,邊是禮國公府其他姑娘,大家在一起,卻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就連哭泣都不敢出聲。
顧昭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進監牢的一天。
因為涉及到太子遇刺,遇仙樓五層所有人等都要經詳細審查,未曾確定之前,所有人都要押京兆尹大牢看管。
長長的車隊穿過火樹銀花的街道,一點點駛黑暗之中,控鶴司首領典年騎著馬,沿著玄武大道向前。
這里一片漆黑,只有馬前的一點燈,晃晃悠悠照亮了前路,突然,他笑著開口:“蓋世英雄,你覺得你的新稱謂怎麼樣?”
過了好久,久到典年以為不會有回應的時候,遠傳來了一聲冷哼。
典年的眼睛笑得瞇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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