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腳……?游溯還未問是什麼手腳,應沉臨的視線已經重新回到數據庫的檢索詞條上。
這里的數據庫需要多重權限才能打開,廢棄的數據庫資料并沒有被全部消除,輸關鍵詞后很快就能調出這個地方培養池相關信息,應沉臨想要了解的是舊培養池的分,想要對付那些污染,至要知道那些污染是什麼。
可當相關信息彈出來的時候,應沉臨瞳孔微微一——
“組織殘?”
舊培養池中原先儲存的居然是各種污染的組織殘,而這些殘曾用于研究所部武研究。
應沉臨看到這里稍稍一停,立刻檢索到相關的文獻資料,但數據庫部的東西太多了,就單是這舊培養池相關的研究資料就檢索出了上萬條信息。
就在這時候,陸中校結束聯絡從門口走進來,他看到數據庫彈出來的各種信息,視線在應沉臨面前停留了片刻,而后說道:“我與上級請示過,如果你要調查就培養池,與基站部的武研究這一項必須先跟你說。”
陸中校把一份剛剛從管理局那接收到的資料導到實驗室的公共系統上,資料一導,一個經由研究員錄制的影像出現在應沉臨的面前,他先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停放點。
巨大型的械跟重武橫列在四周,兩側延過去是各種各樣的研究室。
整個空間呈現暗景,給人以震撼的觀。
應沉臨目直直地看著底下所有組裝到一半的武,“這里是——”
“你不是猜到了嗎?”游溯站在應沉臨的后,眉頭蹙,這一份資料八年前他沒見過。
他道:“這是個武研究所,準確來說曾經是星盟屬下曙星系分區重型武研究所。”
應沉臨反應過來,所以最外層那層區系統想要保護的是這些東西。
而且這些東西的位置,難道他們原先想進去卻沒能進去的那扇門背后是這些東西!?
“保護基站真正的原因是為了保護這些重武。”
陸中校用手撥開相關的程序,所有的場景以全息影像的形態出現在他們人面前,“邊境軍里的研究人員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派人來偵查區的況,并調查地底下重武的況,從而對整個區進行風險評估。”
眼前的場景進一步拉近,邊境軍的重武威力如何眾所周知。
影像的空間相對外界的建筑保護良好,可這些輒能轟毀半片污染區的重型武帶給人的沖擊是巨大的。
當初一枚重武變種彈就足以將丘津污染區毀了大半,現如今這里所有重武的聯合起來的威力,恐怕這整個科里亞污染區都能在瞬間解。
應沉臨心驚膽戰地看著,但這些武的狀況又很奇怪,甚至有些武對應能源管都斷在墻上。他稍稍一怔:“為什麼要保護?而不把這些武帶走?”
“因為帶不走。”陸中校的手停在某位置面前。
應沉臨見狀往他的方向看去,而后見到了那些重武的底部詭異地連接在一起,地面還有一些奇怪的藍蔓延了出來。
陸中校的目停在那些藍上,“20年前的異變使得基站遭到嚴重的沖擊,所研究的重武中有一把以污染殘骸為核心的廢棄污染武,沖擊導致培養皿被破壞,等研究人員想把這里的重武帶走的時候,發現那個特殊的污染武已經碎裂開了,組織殘與重武混在一起,最后變現在這樣。”
他鄭重道:“無法切割,更不能破壞。”
重新融組的重武可以說跟基站長在了一起,組織殘到都是,武的外形甚至完全變了一個模樣。這樣本不能按照原先的武思路避開核心能源倉進行切割分解,也不能使用暴力手段拆卸,每年邊境軍都會攜帶特殊的武來對這個武進行無效化理,可至今為止已經過去20年時間,這個融合武無效化理還沒完。
應沉臨聽陸中校說到這里,立刻走向數據庫前,把原先輸的關鍵詞更替掉。
他搜索的是20年前那把廢棄的污染武,果然在研究所存有一部分資料。在看到為首第一個檢索詞條的時候,他的目驟然一沉。
“我也是這幾年接到核心任務才知道這里到底放著什麼東西。”陸中校看向游溯,“當初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邊境軍選擇堅守基站是有原因的,他們不能放任基站出事,你考慮過基站出事后這些武炸帶來的后果嗎?”
游溯聽到這里,對待陸中校的態度也沒有緩和:“這樣的結果沒什麼區別,還是跟當年一樣。同樣的境擺在面前,邊境軍還是會舍棄部分人的生命,來換取更多人的安全。”
他看向陸中校:“如果支援進不來,面臨八年前同樣的境……結果也不會有改變是嗎?”
陸中校認真看著游溯,回答道:“我們邊境軍的使命,就是維護星盟公民的利益與安全,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游溯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否決這句話。
這時候,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兩人的對話中止,齊齊看向站在數據庫前的男生。
“怪不得。”應沉臨把那部分資料調出來,其中一項寫明了該武的設計目的,“那把待在培養里的廢棄武,最開始的設計目標是捕殺污染。”
從他們進區到現在,多次到怪異|手的襲擊,那些|手的行目的是在污染,而不是滿載能源的機甲,且不機甲各種武的破壞。因為它本就不是完整的污染,而是一把廢棄未完的武。
“陸中校,你確定當初那把廢棄武真的是未完品嗎?”應沉臨道。
陸中校聽到這里,“稍等。”
他把聯絡拿了出來,與科里亞管理局發起了聯絡。
沒過一會,聯絡就彈出了一個虛擬影像,顯示著污染區之外的管理局。
有個年邁的老者走到聯絡前,他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應沉臨:“當初那把武確實是未完,我們進行了所有滅活作。武被融組是我們當年的失誤,現今所有能源向污染的信息跟那些|手的信息,你跟小陸的說法,是有什麼發現嗎?”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那只|手的行為呆板,基本上只捕捉污染。”應沉臨看向老者,語氣平緩地說出自己的猜測:“我懷疑它的行為準則是按照那把廢棄武來的,但它不是真正的污染,沒辦法像其他污染那樣對捕獲的獵進行消化。所以我猜測現在那些污染從普通的污染變現在的能源類污染,然后從地底逃出去的。”
|手在基站附近有外出的渠孔,那些孔應該是能通往地下。
“這些溶都滲地底了,地底下能源反應不是來自污染的,而是來自融合在一起的所有的重武的。”應沉臨余掃向已經枯竭的舊培養池,“那地底下就變了一個巨大的培養皿……不斷地轉化出更多的能源污染。”
丘老看著應沉臨,一張臉沒什麼變化,“你說的是對的,在你說出這些話之前,我們研究組的人下了最新的結論,那把融合武應該是活了。”
應沉臨聽到這表有些微妙,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
兩人的對話,讓總控室跟實驗室其他人都陷了沉默。
本來一把滅活的融組武就已經讓邊境軍頭疼了這麼多年,而現在這把武還活了過來,可見對付難度完全上升了一個層面。最頭疼的是邊境軍,因為這把融組武是他們的眼皮底下活起來的,要不是這次丘老臨時起意想要偵查區,要不是KID跟疾風誤區,恐怕按照他們原先的偵查周圍,這把武在未來可能釀更大的禍事。
總控室,中將皺眉道:“支援的邊境軍還沒進區嗎?”
科里亞局長道:“中將,現在整個科里亞污染區的污染都在區之外,我們的兵力一直在往里填充。”
最難的是區的口,邊境軍就算殺到區邊緣。
一旦移口換了個位置,他們就得重新變換位置。
總控室其他人神各異,丘老卻看著畫面里的年輕人,見他言又止的模樣,開口道:“沉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應沉臨問:“丘老,你們確定這把武是真的會炸嗎?”
丘老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皺眉,解釋道:“那把武我們至今沒能帶走,但是當年我們帶走了一小部分掉落在旁邊的武元件,我們只是帶出了基站,到撞擊時那個元件發生了炸。”
“邊境軍評估過,那把武要是全部炸,科里亞污染區就沒了。”
“那有一點非常奇怪。”應沉臨看著丘老,“我們的機甲師對那只|手進行多次攻擊,那只|手毫發無傷。如果這只|手與那武出自同源,您不覺得這一點非常矛盾嗎?”
一就炸的武,還有這麼弄都無傷的污染。
“我不是質疑邊境軍的評估,只是您也說了區的狀況今年跟去年的天差地別。”應沉臨看著丘老說道:“那把武去年還算是能源武,可現在到底算是能源武,還是污染?”
他說道:“讓能源武無效化艱難,但殺死一只污染,會不會更簡單一些?”
丘老聽到這,一雙眼睛里帶著幾分鋒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可是我們所有死守在這到死,能改變區的局面嗎?您進不來區,不知道區如今的狀況如何。”
應沉臨認真說道:“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東西,也有自己的辦法,請允許我嘗試。”
總控室所有人看著聯絡上年輕的的男生,他看起來還是稚的年紀,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種底氣卻比任何人都要足,仿佛他已經有非常大的把握,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信服他。
對話還沒來得及進行到下一步,基站外的況有了新的變化。
大量聚集的能源污染已經開始沖擊基站,總控室里的人不得不立刻去調度那邊況。
“不好了,丘老,基站外的污染越來越多了。”
“守在基站外的機甲師太,這樣下去半天都撐不住。”
聯絡的另一邊年輕人似乎也注意到狀況,他當即把聯絡還給了陸中校,快步地往實驗室外走。
總控室其他人面面相覷,明明況非常危急,可他們卻只能在這邊看著。
張哥看到這況,不知為何就看向了沈星棠,“你們家維修師說的辦法可靠嗎?”
“我不清楚。”沈星棠的臉有點嚴肅,“但據我所知,他很喜歡冒險。”
張哥:“……能怎麼冒險?”
他說完卡殼了一下,“總不能用能源炸開一條路吧?”
沈星棠看著他,沒說話。
張哥:“!”
“局長!”工作人員收到消息,急忙看向科里亞局長:“我們剛剛收到最新消息,曙星系跟第一星域的機甲師已經去往躍遷區了!”
張哥見狀一愣:“什麼?!”
科里亞管理局躍遷區里,著作戰服的機甲師快步地闖進了科里亞躍遷區,一大群機甲師人多勢眾,負責躍遷作的工作人員見到這麼多人闖進來,他頭都大了,“白隊,這我們得等局長允許才能開躍遷權限……”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白旭言皺著眉看著工作人員,“我們機甲是耗損了,但不至于連幾只污染都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