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已經甦醒，恢復你真正的模樣，那我們何時出擊？”蘇平詢問道。

“不急。”

說道：“等你修煉到伱目前的極限，你已經找到一條屬於你的路，我推演過，你這條修行法達到極致的話，雖然沒有混沌神格，但也能讓你的力量無限接近於祖巫。”

“真的？”

蘇平有些驚喜，得到系統的肯定，讓他有些振，看來他自己選的路果然沒錯。

能夠無限接近祖巫，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了。

“祖巫掌控混沌神格，能夠支配混沌，一念萬生，一念萬滅，能夠一念千萬宇宙凝聚，一念千萬宇宙裂！”

說道：“混沌中衍化出的主要大道有三千，其餘小道千萬，等你將三千大道全都凝聚宇宙，你的力量便可接近祖巫，萬千小道想要修不滅宇宙的話，難度太大，不可能實現，世間沒有這麼多的力量充填。”

“等你三千大道盡宇宙時，就是我們準備迎戰天道一族的時候。”

蘇平怔住：“這麼說，何時開戰，全看我？”

“沒錯。”說道：“在我的推演中，萬年，你足以修圓滿，而那時便是我們前往混沌祖地，與天道決戰的時候。”

“一萬年……會不會太久？”蘇平不問道。

“對你們人族來說是較爲漫長的時間紀年，但在混沌祖地中，卻只是極其短暫的一刻，這場戰爭橫萬古，給你萬年時間，不算什麼。”說道。

蘇平沒有去過混沌祖地，但聽系統這麼說，顯然那裡是跟外面截然不同的地方。

在那裡一場戰役仍在進行，而外面已經滄海桑田，萬古歲月流逝。

“而且在你修煉的這段時間，其他祖巫也會趕來，我已經通知了他們，集結於此。”說道。

蘇平明白過來，他深吸了口氣，等他修行結束，便要與四位祖巫並肩二戰，這也是關乎他生死的一戰，同樣也是關乎整個混沌世界無盡宇宙生靈的一戰！

不願參戰，茍且生，都沒有意義。

當混沌祖地被天道掌控，混沌重開，億萬宇宙都將破滅，除祖巫之外，無人能逃。

“我現在還能去培育地修煉麼？”蘇平詢問道。

“當然。”

說道：“如今你已知曉培育地的真正由來，你在培育地中斬殺的那些生命，他們有的早在天道一戰中寂滅，有的在那一戰中存活了下來，但經歷過天道一戰，我相信他們都不會怨恨你，也許等這次開戰後，你還有機會看到他們。”

蘇平微怔。

他在培育地斬殺過不妖，包括一些敵對的生命。

如在太古神界，斬殺的霖祖，以及誅殺的一頭頭祖神境神。

“沒想到，跟他們還會是戰友……”蘇平有些唏噓，雖然這種戰友橫了時長河，但他們都在爲共同的目標而戰過。

“我先帶你見一位祖巫。”系統的話打斷了蘇平的思緒。

蘇平頓時知到，店鋪裡隔絕的屏障消失了，他能知到店鋪外面的況，而隨著知的延，一道如深淵般的可怕氣息，也出現在他的知中，正屹立在店外。

“祖巫……”

“是啼落祖巫。”說道。

店鋪的門敞開，一道材修長，穿黑袍的青年走了進來，它化作人類的模樣，但渾都散發著如惡般可怕的氣息，這些氣息像張牙舞爪的章魚，隨著他的踏，延到店鋪的各個角落。

在系統封閉的那些房間中，也被這些氣息滲進去。

從未被滲的店鋪，在眼前這位祖巫面前，被輕鬆滲了。

店鋪裡的一切，都毫無，浮現在對方的知中。

“是這裡的啼落祖巫？”蘇平微怔，著眼前走來的黑青年，他知道，對方本的模樣是極其可怕，難以名狀的，甚至超出一般生命的理解，眼前變化的人類青年模樣，只是爲了方便在他眼中現化，讓他能“理解”。

“這就是你找到的第三個衛道者麼？看上去比前面兩個似乎稍強一點點。”黑青年漠然地看著蘇平，眼神中沒有毫，即便它變化出人類的外表，但卻沒有刻意去模擬人類的，使得其表極其漠然。

“沒錯，他的表現超出我的預料。”點頭承認。

看著蘇平，輕笑道：“當初爲了方便你能理解我的存在，我特意尋到一個名地球的星球，在上面挑選到的你，本來也是隨意挑選，但現在來看，我選對了。”

“你以前問過我，是否對你滿意，現在我能回答你了，我很滿意！”

蘇平看了一眼，沒想到那麼早的事還記得。

自己前世從地球穿越而來，原來也是這狗……這賣相還不錯的系統的手筆。

“我就說，只是手部鍛鍊，怎麼可能就那麼容易穿越……何況穿越只發生在裡，現實中怎麼可能存在，除非有第三方不可抗力……”蘇平心中暗道。

他問道：“藍星跟地球的歷史，有頗多相似之，除了一些歷史名人沒有之外，基本接近，這該不會是你特意製造的吧？”

搖頭道：“當然不是，雖然我也能隨手製造，但沒這必要，因爲在億萬宇宙中，有無數的生命星球，別說僅僅是相似，就算找到第二顆歷史完全重疊，一模一樣名爲地球的星球，都是輕而易舉，甚至能找到上百個地球的星球，裡面包括誕生的人和歷史，也都基本相似。”

“畢竟，生命的進化基本都是大同小異，尤其是這種普通生命，從原始到工業革命，大多都會有這樣的過程。”

蘇平微怔，有些沉默下來。

他知道系統說的沒錯，但同樣這話也反應出，這混沌中的宇宙實在太多了，多到找到完全一樣的地球都是輕而易舉。

而他們揹負的這場戰役，便承載了這無數的生命。

“作爲第三任宿主，你只是隨意挑選麼，就沒有點什麼要求，比如我有什麼古老脈？或是某位祖神轉生？”蘇平覺系統說的隨便挑選，有點太過隨便了。

“祖神轉生也沒什麼稀奇，我隨手就能創造一位祖神，但這種被我創造出來的祖神，沒什麼特別的，太普通。”

淡然地道：“雖然你是我隨便挑選的，但我知道，不管你多麼差勁也好，多麼普通也好，在我的栽培下，都能達到不錯的就，相反，如果特意去尋求一些智商超羣的妖孽，在我的培養下，也未必會將他們的智商發揮出來。”

“畢竟修行到盡頭，看的不是潛力，而是經歷！”

“人也好，豬也好，當我賦予了這段經歷後，都會達到我想要的模樣。”

蘇平有些無言，這系統還真不是一般的傲。

“萬皆可培育，這世上的生命，你看上去有萬千面孔，實則他們大多都是同一張面孔，只是在於你從什麼角度去看，去理解。”說道。

蘇平嘆道：“我還以爲，是我前世的值吸引了你。”

白了蘇平一眼，道：“你的值在我眼裡一文不值，我們的審並不在一個族羣中。”

“但絕對的，是能越種族的。”

“但你不是。”

“呵呵。”

知曉蘇平素來的格，沒有跟他多糾纏，說道：“本來我想請啼落爲你的戰寵，跟你簽訂契約，但前兩次失敗，他這次肯來參戰，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你只能靠你自己的那幾只小夥伴，好在他們的表現也都不錯，至沒有給你拖後。”

蘇平有些意外，看向旁邊的黑青年，沒想到系統幫自己遊說過對方。

“靈臺被吸收的模樣我還記得，愚不可及，我不可能跟他簽訂契約。”啼落祖巫冷哼道：“這契約是用來掌控下屬的，我可不願跟他有任何糾葛，尤其是意識上的。”

似乎想到了往事，輕嘆了口氣，對一臉疑地蘇平說道：“第二任宿主簽訂靈臺祖巫爲戰寵，爲了讓他們配合默契，他們提前就在一起磨練過，而那一戰失敗了，第二任宿主也戰亡，靈臺本來有機會能……”

“但他非要自尋死路，說什麼要奪下殺死那傢伙的一半軀，結果反倒把自己送了進去。”啼落祖巫冷笑著接話道。

蘇平微怔，腦海中不浮現出一幅畫面。

第二任宿主戰亡，而那位素未謀面的靈臺祖巫，爲給對方復仇，殺向天道。

蘇平明白契約的羈絆，會帶來怎樣的聯繫，那是靈魂跟靈魂的撞，一旦簽訂契約，彼此意識的撞，自然不可避免會產生，除非另一方對契約者本毫不在意。

“是害人的東西，靈臺就是被這種東西害死的。”啼落祖巫冷聲道：“不是我，其他三位也不會做這麼蠢的事。”

蘇平看了他一眼，對方是怕簽訂契約，做出跟靈臺祖巫一樣的事。

“沒關係，我會陪著你。”對蘇平說道。

蘇平看向系統，著對方那清澈而平靜的眼眸，他忽然發現，原來陪伴在自己邊最久的，便是系統。

無論生死，無論任何時刻，對方都在。

“你跟我所謂的系統綁定，應該就是寵契約吧，只是你爲主，我爲寵……”蘇平凝著系統道。

同樣凝著蘇平，道：“沒錯，我對你的幫助，就相當於培育寵。”

“那爲什麼我無法探查到你的心聲。”蘇平立刻說道。

“因爲我封閉了。”說道：“我乃混沌之母，我的意識和心聲太浩瀚，一旦對你開放的話，你會無法承而瘋狂，即便以你現在的實力，也無法承，除非你能得到混沌神格，爲祖巫，有混沌神格的保護，我才能對你開放。”

蘇平明白了過來，心中有些複雜的覺。

有點憋屈，又有點奇怪。

他培育小骷髏、二狗他們，本以爲自己是一個出的戰寵師，沒想到自己是別人的。

雖然這個別人，是諸天萬界中最初的生命，混沌之母。

但蘇平還是到一怪異。

不過他並沒有覺得不舒服，因爲他沒有覺得寵低於主人。

這契約並非是上下級，而是平等。

只是強弱的差異，會有一個爲主導。

換而言之，如今系統真正甦醒，恢復原先的力量，蘇平了，但在先前，蘇平卻等同於是系統的主人。

因此纔有“宿主”一說。

“這位啼落祖巫聚集各宇宙的落難者來這裡，也是你授意的麼？”蘇平問道。

點頭道：“這是早在第三次大戰結束時，便開始了。”

“但這裡的管理似乎有點混。”蘇平說道：“這樣的一羣烏合之衆，真的能夠在對戰天道時，共同一心麼？”

“這點不用你心，到時我會直接將他們收納進宇宙，以他們的爲力量，即便他們不願，他們也要參戰！”啼落祖巫冷聲道。

蘇平皺眉道：“什麼意思？你是說將他們當作燃料嗎？”

“燃料？不錯的形容，差不多就是這樣。”啼落祖巫漠然道：“他們本就是這樣的用途，也算盡其用。”

蘇平臉有些沉，道：“但他們是生命，是活生生的！”

“生命本來就是這樣使用，莫非你覺得什麼是很高貴的東西？”啼落祖巫有些不悅地看著蘇平，他能到蘇平的怒意，但他覺得有些可笑，“簡單來說，巖石、金屬、生命，都有尺碼標價，生命是5，金屬是2，巖石是1。”

“只有生命自，覺得自己是無價的，因爲生命對標的是巖石和金屬，但對我們來說，你所看到的這些生命，跟金屬和巖石沒什麼區別。”

“並不是。”蘇平認真地看著他，道：“生命並非無價，但生命也不可糟蹋，何況你說的這種辦法，是最浪費和奢侈的利用，他們本可以爲鋒刃，但你卻將他們只當燃料，就算你將他們當金屬，那麼這塊金屬明明是煉刀刃的，你卻鍛刀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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