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婚禮結束以後,王文覺得在這個家越發待不下去。
說實在的,同齡孩子裏他向來是第一等,打小乖巧懂事、照顧弟妹,很有長子風範,恢復高考第一年就考上震旦,畢業後分配到機關,現在工作六七年,也是個小領導。
但人到二十六,沒有結婚好像最次一等,尤其是王武這對象了有一陣,本來去年就要結,因為大人的考量,為他生生拖一年。
搞得他好像是欠著誰一樣。
當然,雙胞胎的還是好。
不過一個是新婚燕爾,夫妻恩的,大家又同住一個屋檐下。
王文最近遭親媽嫌棄的次數越來越多,索下班后都跟幾個哥們吃飯、打牌,打發時間,到點回家倒頭睡就。
他沒結婚的朋友就那幾個,總跟陳卓嚴他們湊一塊,連年二八這天晚上都是,心想過兩天年夜飯是又逃不過一頓嘮叨,上抱怨著。
哥幾個都接話,倒是陳卓嚴,今天有幾次言又止,等要各回各家的時候才說:「大頭對象你記得嗎?」
王文「嗯啊」一聲,說:「跟寶島老闆那個?」
」對,就上次你那妹妹,我今兒怎麼看見跟那寶島老闆一塊了。」
一說妹妹,王文一想就是親妹妹月婷,頭髮都快豎起來,轉念覺得不大對勁,說:「哪個啊?」
陳卓嚴比劃一下,說:「就小武結婚那天,擱你家門口看到那個。」
小麥啊。
王文眉皺起來想,這是外頭尋花問柳,還惦記上良家婦了,仗著有倆錢了不起啊,什麼玩意。
他謹慎道:「小孩子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回頭問問吧。」
又囑咐道:「別說出去啊,小姑娘家家的。「
陳卓嚴哪是這種人,點頭應,拍拍他肩膀,自己嘀嘀咕咕說:「還真當妹妹啊,不行介紹給我啊。」
他也是個老大難,全家愁得不行。
王文都聽見了,給他一肘子說:「就你這又又喝的脾氣,滾一邊去。」
做兄弟沒話說,過日子是一等一的次。
也就兩句話的功夫,他自己慢騰騰到家門口,遠遠就見倆人,咳嗽咳得震天響。
大米無奈撒開懷裏的人說:「咱哥可真行。」
王月婷擰他一下說:「誰跟你是咱。」
王文冷笑兩聲想,這是當他瞎的是怎麼著,在這打罵俏,二話不說趕人道:「行啦,要不要送到房間去?」
大米倒是想,哪有這個膽子啊,說:「那我先回去,明天來接你。」
王文揮揮手說:「走走走。」
回過神來才覺得有兩句話忘記問,側過頭跟妹妹說:「我今兒怎麼見小麥跟一男的在一塊。」
王月婷心想哥哥什麼時候好打聽起來,不過還是說:「魏浩然吧,最近天天在店門口轉,癡心著呢。」
不過小麥還沒什麼靜的樣子,說實在的,也不大喜歡這人,總覺得差那麼點意思。
王文心裡冷呵,心想是吃著鍋里的,看著盆里的才對,有心說說男人那點花花腸子,又覺得跟妹妹講這些髒東西不合適,又問兩句,心裏有數才回房。
王月婷只當哥哥心來,沒放在心上。
王文本來是打算第二天跟大米說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看這小子就有點不耐煩,懶得跟他多說一句。
索也不說,趁著年二十九單位下班早,想著到小麥店裏去一趟。
開業以來,他也去過幾次。
不過對小麥來說還是稀客,趕快請他到休息坐。
說實在的,兩個人雖然就差一歲,單獨待在一起,尤其是這麼小的空間里,好像還是第一次。
王文有跟孩子相的機會,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回憶起當年。
小麥從小過得苦,頭髮剪得短短的,服從來不合,明明差好幾歲,跟妹妹站一塊總是差不多高的樣子,從小一起長大的幾個人,王文看著都像孩子。
這會看起來,已經是大姑娘,頭髮碎碎搭在肩上,還化著淡妝,紅紅的,小皮鞋出一截腳踝。
他還沒想好從哪句話先說,道:「腳踝當心以後關節疼。」
小麥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想起王月婷總掛在邊的話來。
「我大哥像我媽。」
可不就是像媽嗎?
小麥是做慣姐姐的人,把腳回來說:「也就是在屋裏不冷。」
王文指指點點起來說:「就你這還不冷,是你們小姑娘漂亮。」
小麥覺得自己二十五歲,說小也不是特別小,「嗯嗯」應,還是不準他今天來做什麼,有個大膽的想法說:「文哥,你今天是想買什麼嗎?」
送給心上人,不好意思說?
王文是覺得孩子臉皮薄,不知道怎麼開口,猶豫半天,正要說話,有人敲門。
小麥沖著門說:「進。」
魏浩然本來是興沖沖推門進來,看到有個年紀差不多的男人,心裏一咯噔,謹慎說:「你這兒有客人啊。」
說話帶點寶島腔,就是他沒錯。
王文眼睛銳利起來,說:「小麥,我有事跟你說,晚上吃個飯吧。」
小麥應得好的,歉然跟魏浩然說:「我晚上有點事。「
王家畢竟對他們姐弟很是照顧,哪怕不知道是什麼事都得先應下來。
魏浩然這陣子是風裏來雨里去,覺得自己很是癡,哦,寶島那邊電視劇都這麼播,但好像什麼都沒打,有些垂頭喪氣道:「我的店要試營業,本來想請你做第一位客人的。」
他長得怪兇,陡然做出這幅樣子人還覺得可憐的。
王文卻是一早打聽清楚,拐走大頭對象的寶島老闆的店也是這幾天要開,兩邊一對上不就準啦,誰也不冤枉。
他本來是不想當人面揭短的,這會說:「喲,怎麼沒陳倩倩去吃。」
陳倩倩又是誰?
小麥眼神不解,魏浩然卻知道,說:「我跟又沒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陳卓嚴可是親口說看這兩人搭過肩的。
好兄弟的話,王文還是信的,說:「那你把手搭人家肩上?」
魏浩然自己思索半天,一拍手說:「是那天我喝多了吧。」
又趕快解釋說:「是跟我一塊來滬市做生意的王鵬他朋友。」
別人的朋友,喝多可以搭肩膀?
小麥沒聽說過這樣的事,道德上覺得無法接和荒唐,難得言辭激烈起來說:「那下次多喝一點,你們還可以躺一張床上?」
王文看一眼,心裏小丫頭片子,什麼話都敢說啊,瞪一眼做警告。
小麥是做姐姐長大的,對數幾個人還是有晚輩的樣子,尤其是王文,非常兇,火氣上來曾經一口氣把他們五個都打了。
當然,是他們活該,大人聽見都得拍手好。
這會心虛地盯著腳。
王文接過棒尖刻起來說:「都是男人,別整這些沒用的,你在大街上都搭肩了,到舞廳里不得個手什麼的,不會以為這樣還乾淨吧?」
要換大米,他頭都能給剁下來。
魏浩然確實是這樣想的,說:「那都是應酬。」
應他娘的,王文「呸」一聲,越想越生氣,說:「你不會還跟人睡過吧?」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不對,推小麥往外面走說:「干你的活去,老闆還懶。」
魏浩然想為自己解釋說:「這個真沒有,頂多就是逢場作戲。」
小麥有些嫌棄看著他的手,說:「你真找過舞嗎?」
舞廳也是這兩年才開起來的,裏頭都有些什麼,大家心裏門清。
魏浩然覺得自己真說不清,急忙慌說:「就去過幾次,什麼也沒發生,喝酒的時候有個人助興而已,大家都這樣。」
現在出來談生意的都這樣,滬市這邊花樣更些,寶島那邊才熱鬧,天地良心,他是從沒跟那些人怎麼樣過,就是偶爾摟摟抱抱、意思意思。
小麥才不信這種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的,心裏覺得晦氣又可笑,還以為他真是千里迢迢回來找自己的。
落在王文眼裏,這就是傷啊。
他氣上心頭說:「誰是大家,大家都是哪來的畜生?」
魏浩然口而出道:「王鵬啊,他媳婦都知道。」
不得了啦,有媳婦還在這朋友。
當然,王文早猜人家是耍著陳倩倩玩的,真聽見還是有點生氣,那姑娘他本來也見過,好一人的。
還沒說話,小麥已經沉聲道:「有家室,還在外面朋友,你覺得正常嗎?」
魏浩然這會哪敢再說什麼大家,只道:「不正常。」
眼神卻未必是這個意思。
真是髒東西,王文手推他說:「滾滾滾,給老子滾。」
把人趕得遠遠的,回休息室一看,小麥再眼淚,興許是看到人回來,不好意思地笑笑,還說:「睫掉眼睛裏了。」
可憐哦。
王文拍脯說:「等著,回頭哥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
小麥怕妝花,沒敢用力眼睛,一心惦記著那該死的睫,含含糊糊點頭,又囑咐說:「今天的事,哥你能別跟大米說嗎?「
就自家弟弟的脾氣,十有八九去找人麻煩,反而把事鬧大,不過是不合適的追求者,以前的事早就不放在心上。
王文倒是好說話的,覺得反正都解決了,大姑娘遇上這種事,總是要面子,換做是自家妹妹,三天估計都不好意思出門。
點點頭答應,又說:「吃飯去吧,我請你。」
小麥倒覺得應該自己請客,提上包說:「我請吧。」
兩個人你推我讓,路過在門口不肯走的魏浩然,俱都目不斜視。
魏浩然眼睛盯著王文,心想今天真是都敗在他上,以己度人想,這十有八九也是一個惦記小麥的。
他真沒覺得自己錯在哪,還想試圖說:「我以後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小麥只覺得可笑,說:「我們又沒什麼關係,你想做什麼做什麼。」
又說:「讓一讓,我們要去吃飯了。」
王文尤嫌不夠,「嘖嘖」兩聲說:「靠近我妹妹,省得臟到。「
妹妹?
魏浩然的拳頭漸漸,心想好一個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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