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控室里,在那名工作人員說出話之后,所有人頓時意識過來。
KID居然把基站通往地底的路打通了??!
張哥:“你們的人什麼時候去地底的?!”
整個廢棄理室的變化太驚悚了,這能挖個通道上來,他們該不會把整個地底掏空了吧?一想到這個地方往上幾層還放著一個巨大的融組武,張哥被KID堪稱大膽荒謬的舉驚出一冷汗,“這大半個地面全塌了吧?”
廢棄理室外的走廊幾乎全塌了,理室部更是地面挖出了一個將近10米寬的大,兩臺KID機甲從口里爬了出來,后方似乎還有別的機甲跟其后。
“我要是知道,還用待在這里嗎?”沈星棠看著畫面中那巨大的塌方,頭作痛。
下一刻,看到隨在林垚之后爬出來的機甲,“好像不止我們的人。”
張哥聞言重新看去,就看到那臺往上爬的機甲后面,跟著一臺藍的疾風機甲。
“???”張哥目瞪口呆,“趙樂杰!?”
陸中校帶著邊境軍及早撤離,沒有到塌方的波及,相反他所站的地方正好是理室外邊走廊高,能清晰地看清整個塌方的由來。KID跟疾風怎麼進地底已經不是深究的關鍵點,關鍵點是面前這片完全塌方的地面改變了狹窄的布局,變得可以經由大型機甲容納的廣闊空間。
唯一的問題點就是理室那些小|手,已經通過塌方口竄來的|手。
“丘老!”陸中校提醒道。
“這片塌方來得太及時了。”丘老看向旁邊的工作人員,“嘗試接KID跟疾風的機甲師信號。”
趙樂杰想罵爹,他頂著破爛的盾跟在林垚后面爬了上來,已經無法判斷下邊那兩個打炮的人有多癲狂,他們這通道說也挖了將近百米的距離,火還能燒上來,底下那兩人的能量閾值肯定沒開。
一把風屬,一把火屬。
這兩把狙擊炮打在一起,下面的火可不是越燒越旺?
在看到相對敞亮的空間與建筑墻壁的時候,趙樂杰道:“季青鋒你是不是挖歪了,這好像不是融組武所在的地方吧!?”
鹿溪:“好像是歪了。”
季青鋒是據|手竄開的路徑挖的,沒想到沒挖到融組武所在的武存放室,反倒挖到麻麻都是小|手的地方,機甲本沒有落腳地,唯一算是好消息的大概是他們遇見了邊境軍。
“有邊境軍的信號?”鹿溪問道:“接通嗎?”
接KID的頻道,總控室眾人聽到的只有吵鬧的討論聲,經由季青鋒解釋,他們才知道KID是通過外邊的口進地下的。總控室的工作人員都驚呆了,似乎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順著那只大型|手爬進怪的老巢,要知道原先他們觀察過渠口的大小,機甲要進還有點勉強,KID跟疾風是怎麼從地面挖到地底的???
工作人員看向角落里兩個基地的負責人。
張哥急忙擺手:“我們基地沒進修挖掘技。”
工作人員看向不發一言的沈星棠:“……”
他們大概是懂了。
丘老聽到這里,立刻安排其他邊境軍去找KID挖出來的那個通往地底的通道。
就在這時候,季青鋒注意到邊境軍的向,見到陸中校放出了機甲,他開口道:“下去之前,我覺還是要先調查融組武……機甲對下面那只怪本沒有傷害。”
“它就是像是銅墻鐵壁。”
與此同時,總控室收到了另一邊的消息。
在陸中校往地底突進的時候,邊境軍另一邊的隊伍已經進融組武的所在的地方,只是帶來的況不容樂觀。
“丘老,況您自己看吧。”邊境軍士兵通過影像系統把武存放室的況轉達給了總控室。
融組武所在的武存放室還是以前的模樣,唯一有點不同的是從墻里出來的|手與融組武接連在一起,武存放室的|手相對溫和,沒有貿然進攻的機甲師,但是在看到那些手狀況,所有人不得不承認一個問題。
以融組武為核心點,整個基站的地底恐怕已經為那只巨大污染的生長地,它汲取著武的能源,在極短的時間做到了快速生長,長到難以對付的規模。
特殊的地底環境,狹小的作戰空間,還有巨大的能源威脅。
這樣大型的污染,他們真的有辦法對付嗎?而且剛剛從地底出來KID跟疾風的說法,這只污染本無法使用常規武進行對付。
總控室里所有人都看向丘老。
老者在沉默片刻后開口道:“不,它不會是銅墻鐵壁,我們還有那臺機甲在。”
-*
地底,盤踞在頂部的巨大污染在經過將近15分鐘的進攻后依舊生龍活虎。原先深地底壁的|手被它召了回來,黑暗的聚集了越來越多的|手,污染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棉花球,核心位置球完全植生長在地底,從它核心衍生出來的|手像是丑陋古怪的發,或或淺地布著整個空間。
霍焱一抬頭,發現原先季青鋒幾人挖的那條路已經被|手覆蓋了,“上面的路好像被封死了。”
這里曾經是邊境軍的武研究所,除卻一些重武,恐怕還有防類的武。
那些大型|手的防力是所有|手中防最高的,大概是溶解了防武的堅固材料來進行強化防,所以他們對|手的傷害幾乎沒有,這幾乎等同于基站
防系統強度的防,他們幾臺想打的概率很低。
但也有好一點的地方,就是如同應沉臨所說的,這個污染融組武并不全面,那幾大|手確實有超高的防,只是它的核心防相對淺薄。
游溯抬眼看著污染的狀況,火屬的攻擊能照亮整個空間,不妨礙他們在攻擊的同時觀察這個污染,攻擊核心位置的時候,他們發現這個污染對自己核心位置的保護更像是一種盔甲形態。它會在極短的時間形一層堅固的外殼,而這層外殼多半是原先從融組武那溶解而來的金屬。
“它形的保護層太強了。”游溯皺眉,但他們又不能使用強度太高的狙擊炮去攻擊,不排除這個被掏空的窟有轟擊塌方的可能發生。
他看向應沉臨,距離應沉臨駕駛淵到現在已經接近90分鐘了,從5分鐘前開始他就沒再聽到頻道里應沉臨的聲音,且淵的行范圍也在進一步減。
駕駛S級機甲的神力消耗是巨大的,游溯是S級神力者還好,但應沉臨最多只是個半吊子S級,他每一步作幾乎要付出三倍的神力進行控制,再加上他本神力貧瘠,這樣消耗下去最后只會變得跟丘津那會一樣狀況,完全耗盡神力,無法再駕駛機甲。
霍焱也是注意到這點,從應沉臨沒說話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徘徊在應沉臨的位置附近,接連為他擋下了幾次|手的撲擊,“實在沒辦法,我們還能原路折返。”
他們最開始進來的位置沒有被覆蓋,至現在兩邊的路都通了,邊境軍的支援應該也已經過來,撤退重來不失一個好選擇。
駕駛艙里,淵的各項機能已經到最省能的方式,對機甲師的神力消耗也降到最低。整個機中啟的只有淵的智能以及應沉臨右手的狙擊炮,狙擊炮的高溫到現在都沒有削減,己方機甲的行力下降,|手的行力卻毫沒有變化。
淵注視著駕駛艙里沉默的男生,他的作戰服沾滿了能源,額間冷汗布,已經持續作戰了很長時間。但他的質到底比不上其他人,這麼長時間的消耗對他的神力跟質都是極大的考驗,“沉臨,你該回去了。”
應沉臨在腦海里回應道:“這個基站的站長應松山。”
出基站這麼多次,在最開始注意到權限算法是淵的初始碼,到后來其他人的提及,應松山這個名字已經在應沉臨的腦海里出現過很多次,其實他對這個名字是陌生的,因為記憶淺薄到兩輩子,年渺小模糊的記憶。
“關于應松山的資料,你已經問過我很多次。”淵回復道:“我只有被創造出來后的記憶,關于應松山的資料僅限于他是我的創造者,數據庫中沒有載其他資料。”
是的……這樣的問題他在第一次激活S級機甲智能的時候,樂此不疲地問了許多次。
淵是應沉臨6歲的時候收到的禮,彼時他與爺爺生活在明星,過著簡單幸福的生活。
他們的房子不大,供兩個人居住剛剛好,爺爺不喜歡大房子,他更喜歡小一點的房子,能在一眼到底的空間里每次都看見他,總是說看得見的孩子就不會走了。
爺爺有一個實驗室,就位于他們房子后面。實驗室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應沉臨對那些都不興趣,他唯獨喜歡的就是實驗室角落里擺放著的那臺機甲。
應沉臨記得當時爺爺問過,為什麼會喜歡機甲?
他沒怎麼回答,說喜歡就是喜歡,后來在他六歲的時候,那臺機甲是他的生日禮。
爺爺是意外去世的,在應沉臨七歲的那年,因為得到了某個消息,說要去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急匆匆地出了遠門。應沉臨被寄養在鄰居荀寶家,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因為星際航班事故,爺爺乘坐的航班在返程中出事,全員喪生。
應沉臨已經很多年沒聽過應松山的名字,他的鄰居,稱呼只是應爺爺應爺爺地。
他曾以為自家爺爺只是個小有名氣的機甲設計師,直至在不久前得知C-147站長的名字應松山。
應沉臨意識到自己的思維開始發散,長時間輸出神力讓他的大腦已經產生疲態表現,竟然回想起更久遠的年時期。他強迫自己的思維從更深層次的發散中回過神來。
他調整機甲避過了攻擊,聽到了霍焱的聲音,“還能再測試一會。”
“它的防形的不像是保護層。”應沉臨微微息著,他的視線鎖定在與游溯多次進攻的核心位置,探照燈一把掃了過去,“部分肢被火熏過沒有太明顯的表現,但我們武對它造的那些輕微耗損好像已經恢復了。”
“自愈?”霍焱一愣。
“它本確實有超高的防力……”應沉臨解釋道:“既然是污染,它必定存在特殊異能,表現不太像是防異能,防不可能自愈,它給我的覺倒有點像是高速再生。”
單純的防外殼,歷經那麼多次攻擊必定會出現耗損,完全恢復那只有自愈或者再生才能做到。
就在這時候,上空突然傳來震聲,接著原先被季青鋒等人挖開的那個口刷地一下有新的機甲穿了過來,地底三人組看了過去,看到了好幾臺機甲。
他們原先跟季青鋒等人斷開通訊頻道重新接通,霍焱震驚道:“不是讓你們上去嗎?怎麼又下來了!”
“放心吧老霍,我們這次是帶援軍過來的!”季青鋒率先飛了下來,帶下來的還有無數的源,直接照亮了整個空間,“上邊融組武的況有人去調查了!”
應沉臨驟然一愣,看到了兩臺邊境軍機甲,為首那臺邊境軍機甲他們見過,是邊境軍陸中校的機甲。
陸中校的聲音忽然出現:“我們來送最新消息,支援已經在陸續趕過來了。”
應沉臨避開了攻擊,接收到陸中校發到通訊頻道里的資料,在看到資料中重點標紅的文字時,他的神稍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