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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208章 搞原子彈不如賣茶葉蛋的(3/4)

 生意做得越大,蔣凡越開始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把東西給楊若霖之后,蔣凡直接撥了北崗門店的電話,結果楊落雁不在。

 蔣凡又接著撥打的呼機。

 片刻后,楊落雁回了電話,一聽蔣凡這意思,就果斷拒絕道:“不行!出爾反爾的合作伙伴,不要也罷。”

 蔣凡不再多說,“知道了,我如實轉告他。”

 中飯過后。

 吳遠上喬五爺,坐上桑塔納,又開到四牌樓路,上趙寶俊。

 一行人直奔閘北勞務市場。

 臨近年底,這里等著工作的工人不減,但前來用工的雇主卻人跡罕至。

 吳遠一行人剛下車,就被一窩蜂地圍上來。

 舉著手中的牌子,努力自薦。

 “老板,我會砌墻!”

 “老板,我會刷墻!”

 “老板,我會木工,打家。”

 “老板,我會通下水道!”

 去!通下水道的,湊什麼熱鬧。

 “老板,我價錢低,給錢就干!”

 嚷嚷什麼的都有。

 但是不管嚷什麼,吳遠都無于衷。

 因為今天挑人的活,全給喬五爺和二徒弟趙寶俊了。

 半個多鐘頭后,喬五爺和寶俊回來了。

 趙寶俊一上車就慨嘆:“師父,這些師傅們都不容易啊,要哪個,不要哪個,我真是下不來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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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還說三塊錢一天也干,就圖上年底能掙上一張回家的車票。”

 “還有人說……”

 話未說完,吳遠就打斷道:“不要聽他們怎麼說,要看他們怎麼做。”

 “五爺也是這麼說的。”

 喬五爺接過吳遠遞來的華子,任由趙寶俊眼疾手快地點上道:“你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不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麼?剛才那些人,上說得好聽,實際上還不定是什麼貨。”

 “咱農村出來的師傅,淳樸善良是大多數。但也不乏癩皮狗,滾刀,一旦沾上,麻煩不斷。不過咱們裝修公司人多,也不怕他們就是了。”

 一天很快過去。

 吳遠晚上回到家,已經靠近八點。

 鑰匙剛進門里,就聽后的門開了,之前打過招呼的大教授,推了推斷的玳冒眼鏡,盛相邀道:“有空沒?過來喝一杯?”

 吳遠一轉,“大教授相邀,盛難卻。”

 隨即又探問道:“嫂子在家,不打擾吧?”

 大教授直接擺擺手,“你嫂子出去擺攤了,家中就我一個。”

 吳遠順手又把門鎖好,轉進到對門。

 對門的格局,和自家幾乎相同。只是裝修相對沒有,一切還是七十年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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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白墻,很多地方都剝落了。

 家也都是很簡單的式樣,著古樸的覺。

 大教授順手關了門道:“家里條件一般,不能跟你家比。你家那是王教授和李教授傾盡多年積蓄打造的。”

 吳遠轉換話題,笑著自我介紹道:“吳遠,蘇北鄉下來的。”

 大教授眼前一亮,握上吳遠的手道:“巧了,賤也是蘇北的。我呂文清,同濟搞建筑的,剛提副教授。所以以后別再說什麼大教授了,我還不夠格。”

 “巧了,呂教授,你是蘇北的婿,咱們也算是半個老鄉。”

 “對對對,老鄉見老鄉,倆眼淚汪汪。快坐!”

 說著,呂文清從廚房角落了尋出半瓶白酒,酒標早就被撕掉了。

 也看不出什麼酒。

 隨后又從鍋里盛了半盤子的花生米,剛剛水煮過的。

 外加仨茶葉蛋。

 “吳老弟,家里就這麼點菜了,別嫌寒磣!”

 吳遠擺手:“呂教授,我反正是吃過晚飯了。這頓酒,算夜宵了。倒是你,空腹喝老酒,對可不好。要不我下去拿倆菜上來?”

 呂文清一把抓住吳遠道:“不用,有茶葉蛋夠了。”

 吳遠慨嘆,這老哥真是兩袖清風。

 晚飯就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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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文清拿起酒瓶,直接將所剩不多的白酒,跟吳遠對半分了。

 來來回回倒了好多次,確保做到平分。

 隨即蓋起酒瓶子,一臉期待地道:“吳老弟,嘗嘗我這多年的珍藏,一直沒舍得喝。”

 吳遠端起杯來,小抿了一口,又咂,方才道:“老白干?”

 “吳老弟,果然懂酒!就沖這個,咱先喝一口。”

 兩杯到一起,兩個星夜里隔著煙的男人,第一次喝起酒來。

 一口過后。

 吳遠夾了顆花生米,在里細嚼慢咽著,順便打量著屋里的一切。

 裝修雖然陳舊了點,但墻上的獎狀和柜子頂上的獎杯,無不說明著呂教授的才華橫溢。

 “呂教授,聽說國建筑有四虎,清華、同濟、南工和天大。你是同濟建筑的副教授,在業界肯定也響當當的,失敬失敬。”

 本來,吳遠是想拍拍教授馬屁的。

 誰想到這話一說完,呂文清直接嘆了口氣道:“響當當頂個屁用!不瞞你說,吳老弟,賤是去夜市賣茶葉蛋的,每月收比我拿的都多。家里一吵架,我為男人,就抬不起頭來!”

 吳遠舉杯道:“倆口子吵架,那都是話趕話。嫂子那也沒惡意,咱們蘇北的人,都是勤勞能干,任勞任怨的。脾氣有時候是了點,但絕對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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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文清和吳遠了下,又喝了一口道:“說實話,那樣跟我對罵時,我反而不生氣,只覺得自己無能。但三尺講臺,我又真的離不開,心里也矛盾。”

 這時,吳遠從兜里掏了兩煙出來。

 為了照顧呂教授面,連煙盒都沒掏出來。

 遞到對方里,上了火,呂文清一,這調過來看煙上的商標。

 “好家伙,吳老弟,你平日里的都是華子?”

 吳遠隨口道:“我這也是客戶給的。你也知道,上海現在搞裝修的,都是有錢人。”

 呂文清悶頭點了點,又開始絮叨起來。

 從國家大事,說到同事出國。從教學日常,說到柴米油鹽。

 吳遠聽了就一個結論。

 這年頭搞科研不容易。

 怪不得總在半夜的臺上,遇到老呂一個人悶頭煙。

 不知不覺,倆鐘頭過去了。

 直到后傳來一陣鑰匙聲響,一個系著圍人扛著個挑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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