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問題，吳遠不由有些心虛。

　他記得印象里一字是因為一部電視劇而帶火起來的。

　而這部電視劇的播出大概就在這兩年。

　于是他一直都在關注各大電視臺的電視劇。

　可惜農村電視里能收到的那幾個有限的電視頻道里，就沒有。

　想來想去，百思不得其解的，就只能是他記錯了日子。

　然而他這一心虛，反而被媳婦一個翻在下，直接挑釁道：“是嫌剛才的獎勵不夠麼？”

　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這誰能忍？

　當時就頭腦一熱，上去了。

　哪想到等獎勵完畢，楊落雁還沒忘記這事道：“快說呀，究竟是什麼？”

　吳遠說不清楚，只能實行拖字訣道：“再等等。現在健的市場遠未飽和，你別這山看著那山高，一個一個來。”

　楊落雁這才罷休道：“好吧。”

　直到媳婦在邊沉沉睡去，吳遠這才確定自己肯定是記錯了。

　畢竟一字是夏天的流行裝。

　眼下大冬天的，就算做出來，天時不對，也夠嗆能推廣出去。

　看家守勢的日子過得很快。

　楊落雁在得到吳遠啟發之后，開始試著推出芙蓉巷健品牌。

　巧蔣凡坐鎮上海，還真接待了幾個南來北往的服裝客商。

　經過多方磋商，簽下了兩單合同。

　雖然雙方都是試探居多，但總歸也算是一個開始。

　楊落雁的眉頭隨之舒展開來。

　只要是條能走通的路，吃再多的苦，再多的累，都無所謂。

　轉眼到了月底。

　天氣越來越冷，開始近零度。

　好在還不影響廠房的施工建設。

　尤其是白天溫度最高的時候，能有五六度，就更沒問題了。

　而吳遠，在接到江靜最新一通電話后，再次踏上了去上海的旅程。

　馬明朝對于來回路程是越開越。

　只用了五個多鐘頭，就抵達了SH市區。

　車子一進SH市，吳遠哪里都沒去，直接吩咐馬明朝道：“去靜安證券門市部。”

　靜安證券門市部。

　老煙牙像以往一樣高談闊論，眉飛舞，順便蹭著新韭菜的香煙。

　這是最主要的。

　畢竟經歷之前的災，和如今的反彈，門市部最老一代的民，早已各奔西東。

　所剩無幾了。

　除了老煙牙，還真沒誰能對楊百萬、吳木匠這些傳奇人的事，那麼如數家珍，歷歷在目的。

　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資深老韭菜的另一種收獲了。

　截止到今天，11月29日。

　電真空的價，已經底反彈，一路爬升過了450塊，達到480塊。

　今天上午，老煙牙功實現咸魚翻，將套牢在手上仨月之久的電真空，悉數出掉。

　不僅收回了本，而且小賺了一波。

　8%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踏進門市部。

　老煙牙立馬把蹭到手的香煙推了回去，在服上層層手，順便掏出了位于服袋的好煙，華子。

　那是他中午翻本了，剛買的一包。

　還沒舍得拆。

　如今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吳總，您來啦！”

　“老煙牙，最近價格不錯。你老婆兒子還沒回來麼？”

　老煙牙不由一曬，“誰稀罕？我現在一個人好，一人吃飽，全家不。耳邊也沒人嘮叨，日子清凈的狠。”

　你就吧。

　吳遠笑笑不說話，看著墻上的價格，心中有了數。

　拿著老煙牙給的那支華子轉就走道：“先走了啊。”

　老煙牙卻不甘地追問道：“吳總，今天這價格，還沒到頂麼？”

　“快了。”吳遠言簡意賅，“你這次能夠果斷出坑，大方向是對的。”

　言罷又補了一句：“我明天再來。”

　離開靜安證券門市部。

　銀桑塔納直奔南京東路的芙蓉巷總店。

　這回過來，還幫著媳婦順路帶了一批貨過來，需要到蔣凡手里。

　等到蔣凡清點差不多了，天也差不多黑了。

　吳遠順路到第一百貨商店，買了個阿爾斯通100L的電熱水。

　一切還都是最原始的樣子。

　沒有數顯表盤，更沒有晶面板。

　只有最原始的溫度表盤，以及旋鈕控制。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一款國產的電熱水，鼎欣。

　但是沒敢買，因為聽售貨員講，產品剛研發出來一年，如今也是剛剛上市。

　這萬一出點問題，在北崗那個落后的小農村，怕是連售后都不好找。

　回到四平路的教職工小區。

　對門黑燈瞎火的一片，格外安靜。

　一看就全都不在家。

　看了看時間，也對。

　這個點，付秋肯定出攤了，大教授沒準去上課了。

　即便如此。

　第二天一早，吳遠剛起床，就聽到了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是付秋。

　笑意地，直接邀請吳遠去家吃早飯，跟老呂一起。

　吳遠很是訝異，卻也沒拒絕道：“嫂子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這敏銳的觀察力，適合搞特工啊。

　付秋見怪不怪地道：“你一早起來，我就聽到靜了。”

　呂家的早餐很簡單。

　稀粥，饅頭，咸菜。

　為了招待吳遠，付秋還特地拿了倆茶葉蛋過來。

　呂文清更是直言不諱地道：“吳老弟，今天借你的風，我也有個茶蛋吃。”

　吳遠哈哈一笑道：“那我得經常來。大教授的營養重擔，全都系在我上了。”

　吃完早飯，從呂家離開，吳遠坐車直奔靜安證券門市部。

　不料，等他進門的時候，楊百萬卻已經在了。

　一見到吳遠，楊懷定仿佛沒有上回的芥，主過來道：“吳總，我總算是比你早一回了吧？”

　吳遠順著話茬道：“楊總，論炒你是專業的。誰也比不上你呀！”

　倆人寒暄片刻。

　墻上的價格已經上揚破了500塊。

　楊懷定見狀道：“吳總，您先請？”

　吳遠沒道：“咱得有個先來后到，楊總您先請。”

　就這樣，倆人先后在506塊賣掉手中的電真空。

　楊懷定賬100萬出頭。

　吳遠賬300萬有余。

　看著吳遠的進賬，楊懷定自愧弗如道：“吳總，跟你比，我這膽子還是小了點！”

　吳遠不驕不躁地回敬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楊總這作更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