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神一震:「林止,林楚。本問你們,你二人勾結串通謀逆,混淆皇室脈,企圖弒君奪權,可認罪?」
「何必這麼啰嗦了?有什麼人證證只管請出來吧。被你一問,我就認罪,這貌似有些不合套路吧。」
林楚笑容又邪又冷:「老塵說是不是?」
「嗯。」
林止鄭重其事點頭:「人家分心勞神準備那麼多東西,不拿出來顯擺一下,的確對不起人家的辛苦。」
林楚笑的眉眼彎彎,林大人真是越來越上道了。
大理寺卿深呼吸,沉聲喝道:「來人,傳證!」
衙差先呈上來的,是一隻沾的發簪。
林楚淡淡瞧了一眼,渾不在意。
「林楚,這發簪,你可認得?」
「嗯,我的。」林楚神懶倦。
大理寺卿見承認,稍稍鬆了口氣。
「這支發簪,乃廷衛軍在養心殿值守宮上發現。你可否解釋一下,你的發簪為何會出現在那裏?」
「哦。」林楚掀了掀眼皮:「走得匆忙,簪子沒來得及拿回,就這樣。」
大理寺卿眼皮子跳了跳:「那又是為什麼,你的簪子會刺死本應在養心殿值守的宮?」
「如果我說是非得將我帶去養心殿,然後發了瘋一樣自己把自己刺死了,你會不會信?」
大理寺卿額角青筋突起,他這一輩子就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人!
他的眼角,不著痕跡的掃向百里青硯,這個局面,可要怎麼審?
「老楚。」林止側首瞧著林楚,毫不掩飾眼神中的譏諷:「你眼真不錯。你看,大理寺卿的確不信。」
「是哦。」
林楚輕瞥向大理寺卿:「不知道大人對這案子,有什麼想法?」
「大膽林楚!」
大理寺卿蹙眉:「分明是你意行刺皇上,可惜被養心殿宮發現,你急之下殺人滅口。你可認罪。」
「如果我說不認,大人會怎麼做?」
「本知你也不會輕易認罪。」大理寺卿冷笑:「來人,傳人證。」
林楚的眼睛瞬間亮了。和死比起來,還是人證更有趣!
「章平遠見過大人。」
低沉男音響起的時候,林楚的角便不可遏制的勾挑出譏諷的弧度。榮國公府里,最厲害的人終於出場。
寧城郡主與榮國公就是百里淵豢養的無關要的狗,百里淵倒臺後,繼續效忠百里青硯。
但那二人,被林止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章平遠則不同,慣常的沉默讓他並不顯眼,極易被人忽略。
那日離開榮國公府,章平遠私下追來說了許多話。表面看是在幫助林楚,但句句都在引導儘快進宮。
不知,今天在公堂上,他又要表演些什麼。
「給世子在一旁設坐。」
「謝大人。」
章平遠眸沉靜,淡掃過一旁的林楚與林止,半點緒也無。
「世子深明大義,自願上堂作證。」大理寺卿沉聲開口:「現在可以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是。」
章平遠半斂下眉目:「表兄與我父母不和,從不是。每次父親將他請府中,他多借故推。即便能來,也總會不歡而散,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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