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跟著孩子們一起可憐兮兮的盯著妻子。
田宓氣的腦仁疼,叉腰喝:“都不許撒。”
鐘毓秀...“哈哈哈哈...”
最終,在婆婆大人的歡聲笑語中,在一大兩小可憐的眼神攻勢下,田宓以輸多,徹底敗北。
有那麼一刻。
甚至有一種,昨天晚上回回看著,帶著孩子一起吃餅干的無力。
真的,就很無語。
=
汽車開到軍區醫院的時候,時間是下午四點多。
離約定聚餐的時間只有四十幾分鐘了。
時間迫,田宓便讓丈夫將車停在不遠,自己拎著東西過來找三妹。
在見到妹妹的時候,先是打量人一番,才將帶過來340;吃食塞到小丫頭的手上:“我婆婆讓帶給你的,眼睛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紅?沒睡好?很辛苦?你剛才不是說病人已經救過來了嗎?”
田芯抱著吃食,對于姐姐的話有問必答,所以并沒有瞞遇到人渣程景天的事。
當然,自己踹人也說了。
聽完后,田宓立馬皺了眉,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巧的事:“踹的好,不過要保證好自己的安全,那...老爺子怎麼說?”
田芯本來想說幸虧汪副團長幫了忙,才沒有為自己的沖付出代價。
但聽姐姐提到老師,立馬就將這句話拋到了腦后,神有些蔫吧道:“老師說不在意,其實我看見他去瞧那個程景天了,還特別難過,反正...我不大會形容,就是看到老師那樣,我也跟著難...想哭。”
所以...小丫頭的眼睛是哭紅的?
這種事,田宓也不知道怎麼說,最終只是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又了的小腦袋:“老爺子年紀大了,就像你說的,表面平常,但心里肯定不舒服,你作為他老人家唯一的徒弟,這種時候應該吃好睡好,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更好的照顧好老爺子不是嗎?也不要一直哭喪著個臉,或者小心翼翼的,多逗逗老人家開心才最重要...”
田芯若有所思,很快就點了點頭,人也提起了不的神:“二姐,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了。”
“你姐夫跟小外甥們還在那邊等著我呢,我得走了,記得有空多給我打電話啊,被人欺負了也要打知道嗎?”田·老媽子·宓再次上線。
聞言,田芯乖巧點頭:“老師說,我們最多再忙上幾天就能結束,后面我會盡量兩天給你去一個電話的。”
說到這里,又舉了舉手里的食,笑容靦腆:“幫我謝謝嬸子。”
田宓又了的腦袋:“乖!”
目送姐姐離開后,田芯的心明顯好了不,抱著一大包食往醫院里走時,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只是剛進大門口,就看到了悉的影,客氣問好:“汪副團長,好巧,你也出去?”
汪臨坤...他是擔心小丫頭又到奇奇怪怪的人,特地跟出來的。
不過這話不好答,他便笑著反問:“剛才是你二姐嗎?”
這個話題田芯很興趣,的眼神立馬亮了:“是我二姐,我姐姐都特別好。”
汪臨坤推了下眼鏡,掩住眸底的異:“就是那個說喜歡笑的男人心眼子臟的姐姐?”婁哥的妻子?
聞言,田芯搖了搖頭,又點頭,思考了一會兒才老實道:“我大姐二姐都說過,們說我太老實了,說整天笑瞇瞇的男人心眼子多,還有許心眼子臟,讓我離的遠一點,不然容易吃虧。”
汪臨坤...所以...你到底有幾個好姐姐?
還有...著良心說,他覺得小姑娘姐姐們的話沒病是怎麼回事?
換句話說,他罵他自己?
是這個意思吧?
=
836部隊。
剛剛結束農忙,部隊沒什麼事。
除了基本的訓練任務外,大家伙兒難得空閑下來休整。
汪旅是個心的,哪怕部隊里沒什麼事,也習慣的在各轉悠。
等溜達回辦公室,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
他剛端起熱茶,準備喝上一杯就回家。
妻子中午說晚上有蔥姜清蒸魚,他惦記了好些天了。
卻不想,茶還沒喝完,電話鈴就響了起來。
這時候會是誰?
汪旅心中納罕,手上卻沒耽擱,將茶缸擱在桌上后,拎起聽筒:“喂?”
聽到老父親的聲音,汪臨坤低笑一聲:“爸,是我。”
沒想到會是大兒子,汪旅頓時也笑了出來,聲音洪亮道:“你小子,前一陣子不是說有任務嗎?咋?這是回來了?”
“對,回來好幾天了,剛忙完就給您來個電話報平安。”
聞言,汪旅哈哈笑:“還是你小子孝順,不像你弟弟,當兵就跟丟了似的,除非老子找他,你瞧瞧他什麼時候主給家里來過一個電話?”
說到最后,本來還滿歡喜的汪旅又黑了臉,里頭全是抱怨。
汪臨坤了眉心...看樣子得聯系老二給家里去個電話。
“對了,既然你任務已經結束,什麼時候回家?你小子已經快五年沒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上了年紀,還是怎麼的,汪旅從前不怎麼嘮叨的,但這兩年妻子念叨多了,他也不知不覺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汪臨坤本也打算今年回去一趟的,畢竟他也想家了,當然,時間因為那只小兔子,提前了幾個月罷了。
思及此,他笑道:“最近就回去一趟,我已經跟我們旅長請過假了。”
“你...你說啥?”汪旅長將話筒拿遠看了眼,確定電話機好好的沒有壞,才又擱置到耳邊,忙忙追問。
汪臨坤好脾氣的重復:“您沒聽錯,很久沒回家了,想您跟媽還有小妹了。”
“哈哈....好!好!好!能回來就好,你小子,我還以為你一直不肯回來呢,既然決定回來,老子就再厚跟田家兩位同志說說,順便回來相個親咋樣?”從前,汪旅是不會催婚的,畢竟一輩子的事,他自己也是快三十歲才結的婚。
但此一時彼一時啊。
眼看著田芯小姑娘人品家世各方面都好,再幾個月也滿20歲了,不知道有多人虎視眈眈等著呢,他能不著急嗎?
無奈兒子不爭氣,他跟老妻都要愁白了頭發,人家就是無于衷,所以這會兒,他上雖然依舊念叨,心里其實已經不抱希了。
現在的年輕人吶,都講究個啥自由搞對象...
“跟田芯同志相看嗎?好的,我同意。”
就在汪旅心中嘆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兒子家時,耳邊突然就傳來了這麼一句話。
他怔愣了幾秒后,第一反應就是懷疑:“你不對勁!今天咋這麼好說話?不對...你小子又在跟老子耍什麼心眼?”
對于自己一個炮仗,卻生出個狐貍屬的兒子,汪旅也委實納悶。
當然,兒子是個做政委的好料子,這一點他還是驕傲的。
但有時候做老子被兒子忽悠,難免覺得有些跌份兒,且這麼些年還經常跌,也不怪他這般疑神疑鬼。
電話這頭的汪臨坤輕曬,便也沒藏著掖著,直接了當道:“爸,我遇到田芯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啥?你遇到田芯了?在哪?怎麼樣?你倆說上話了嗎?爸媽的眼不錯吧?”汪旅沒想到兒子會遇到田芯小同志,哪里還顧得上旁的,立馬激的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在醫院,跟著程老過來給我戰友治病,剛巧就到了,的確是個很好的姑娘。”想到這幾天,小姑娘給自己留下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活躍的印象,汪臨坤忍不住又低笑了聲。
“老子說什麼?老子說什麼!說是個好姑娘,你就是不回來,瞅瞅你那矯的模樣,白白耽誤了這麼些年,要是早回來,說不定這會兒你們都結婚了。”眼被兒子認可,汪旅頓時拍桌子得意道。
這話汪臨坤卻并不贊同。
小姑娘比自己小了6歲,兩年前才17,那時候他一心想要去讀書,心本就沒定下來,更沒有家的打算,何必耽誤人家。
在汪臨坤看來,不是對的時間,就算是對的人,也不一定能發展出什麼好。
他覺得現在的意外面,才是剛剛好的安排。
因為他已經準備好了。
但父母顯然對自己這個做兒子的太過有信心...
...人姑娘明顯對自己沒有任何想法。
想到深信不疑的那句‘笑瞇瞇的男人心眼多,有的心眼子還臟’這話,哪怕已經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汪臨坤還是覺得心口疼:“爸,時間不多了,咱們長話短說,我問您個事兒。”
聽出兒子話中的認真,汪旅的面上也正起來:“什麼問題?”
“田芯...兩個姐姐是什麼樣的人?”
汪旅...“啥?田芯姐姐?”
“對!”
“你咋問這個?特別優秀的兩個同志,就是因為姐姐優秀,所以田芯小同志還沒登島的時候,我就想給你訂下來了。”
父親完全沒有理解自己的點,時間又比較張,最后汪臨坤也顧不上丟不丟人了,立馬將人小姑娘對他沒有想法的事說了,同時也將那句扎心的話重復了一遍。 對于汪臨坤來說,困難不怕,只要找到癥結解開,總有辦法在田家三姐妹心中挽回形象。
這廂聽了兒子轉述的汪旅...第一個反應就是嘲笑兒子:“哈哈哈哈...人家也沒說錯...哈哈哈...你活該...哈哈哈...嘟嘟嘟...”
他笑的特別大聲,等被惱怒的兒子掛了電話后,就更開心了。
該!
就該讓臭小子急一急。
汪旅將聽筒擱到電話機上后,背著手在辦公桌旁邊來回轉悠了幾圈。
然后越想越高興,里甚至哼起了曲兒,緒高昂的大步往外走:“前進,前進,我們的隊伍向前進...”
見到眉開眼笑的領導,門外守著的兩名警衛員忍不住面面相覷。
什麼況?
本來聽到首長的大笑聲就已經很好奇了,這會兒居然開心到哼歌了嗎?
其中一名警衛員好奇問:“旅長,什麼事這麼高興?”
聞言,汪旅又是朗聲大笑:“是有高興的事,走走走,回去再說。”
得好好跟妻子分分!
笑話死他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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