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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女主的長嫂》 第62章 抄家

譚孝閆抓著鐵欄桿,指骨那里因為用力顯得青白,他道:“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能放姓鄭的出去。”

他出不出去無所謂,鄭柄理得在牢里待一輩子。

譚孝閆瘋起來六親不認,他連徐燕舟都敢罵還有什麼不敢。他在寧州,一不小心命就沒了,還有什麼不能說。

鄭柄理都快被氣笑了,“譚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曾得罪過你,你就如此記恨我。徐將軍,他這般胡言語,里能有幾句真話?”

雖然有窗,但牢房里還是,顧妙看了眼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道:“到底說不說。”

譚孝閆目有一瞬間的沉,徐燕舟也就算了,一個人還敢對他大呼小,“我在寧州做生意,一半利潤,都送到王府。”

大楚總共就一個王爺,便是永親王。

他是先帝的庶兄,不喜弄權,越是不正經的東西,就越喜歡,他有一個獨子,名為周寧敘,和他一個樣子。

譚孝閆道:“除了四利潤,還要從天下搜羅各種寶,越是珍貴的東西王爺就越喜歡。

名貴花草,前朝字畫,古玩玉石。反倒對金銀珠寶,不屑一顧。”

“我若有一句假話,就天打雷劈!”譚孝閆忽然笑了笑,“鄭柄理就是王爺的狗,明明我尋到的寶多,可他會擺尾乞憐,王爺給他的好多。”

一朝王爺,尊貴無比,哪怕沒有實權,也有人上趕著結。

鄭柄理神并不好看,他怔怔的,想說些什麼又忍住了。

顧妙拿出了一枚金牌,前面是一個令字,后面是繁復的花紋,“可認得這個?”

譚孝閆心里有幾分不屑,他瞥了一眼,道:“不認得。”

顧妙問:“花紋也不覺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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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孝閆道:“都說了不認得,還要我說幾遍!”

顧妙問鄭柄理,“你見過嗎?”

鄭柄理道:“好像在哪里見過,但記不得了。”

“真見過還是假見過,我看他本就沒見過,故意這麼說!”譚孝閆說完,渾都舒暢了,“他這張里就沒一句真話。”

顧妙把金牌收起來,看向徐燕舟,“就問到這兒吧,他們兩個這麼關著也不是辦法。”

隔著一個鐵欄,吵的厲害,影響別人。

徐燕舟道:“那分開關?”

顧妙:“嗯,這邊朝南,能照到,譚老板還在這兒,鄭老板委屈些,關到里面吧。”

每間牢房都不一樣,自然是能曬到的好一些,里面沒窗,倒是有蟑螂老鼠。

譚孝閆和鄭柄理兩人沒一個好臉,譚孝閆還以為會放他出去。

顧妙道:“在牢房里閑著也是閑著,你們就發豆芽,也好好想想,到底見沒見過那枚金牌,我要聽實話。”

江一自告勇,“夫人,我去拿豆子,我來教他們!”

譚孝閆眼睛瞪大,“你說什麼!發豆芽?”

江一已經很懂了,“沒錯,發豆芽,不干沒飯吃,這也不強求,你要是干我就去拿,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譚孝閆什麼時候發過豆芽,他連農活都沒干過,真是欺人太甚。

譚孝閆咬著牙道:“你讓我發豆芽……”

劉偉湛就不明白了,人都進天牢了,還有什麼不能干的,江一江三他們還是朱雀衛呢,不也發豆芽嗎。

他還是三品將軍呢,不也推磨養豬嗎。

劉偉湛問:“你是發不得嗎?”

顧妙看著這兩個人,當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沒干過活,看著桌上沒過的飯,道:“你們兩個誰做的好,就吃的好,不做就沒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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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孝閆總算明白了,這世上不僅有鄭柄理這種口腹劍的小人,還有顧妙這種心思歹毒的子。

他要比姓鄭的吃的好。

“我干!”

鄭柄理點了一下頭,“……我也做。”

譚孝閆就是條瘋狗,他們謀劃一番,未嘗不能騙過徐燕舟,何必弄的這麼不面,現在誰都出不去。

現在好了。

顧妙道:“譚老板要是做的好,能出去放風。”

譚孝閆有點高興了,“放風?”

顧妙點點頭,“沒錯,可以出去。”

譚孝閆認真發了兩天豆芽,得到了一次外出放風機會。

寧州風景好,青山綠水,山上種滿茶樹,現在采的是最后一批春茶。

如今這茶山已經不屬于鄭譚兩家,顧妙想等茶農有錢了,可以用原來的價錢把山和炒茶方子贖回去。

也算歸原主。

顧妙頭發用布巾裹住,臂彎挎著竹筐,“譚老板跟著一起采茶,若有不懂就問茶農。”

譚孝閆想不通,在山上采茶和在牢房里發豆芽能有什麼區別。

無非是一個在里面一個在外面。

他何時采過茶,都是雇人。

譚孝閆問:“不采茶有飯吃嗎?”

劉偉湛說:“你在說什麼鬼話,當然是沒有了。”

譚孝閆吃的并不好,早上是稀飯饅頭,只不過他的是白饅頭,鄭柄理的是黑饅頭。

不吃午飯,他鐵定走不下山。

他從前出門都是坐轎子坐馬車,上山腳都磨出泡了。

譚孝閆也學聰明了,“我就問問,中午在山上吃?”

要在山上待一天,總不能不吃午飯,他現在就了。

劉偉湛也不采茶,只不過張大人說明后兩天可能有雨,他們才來幫忙。

劉偉湛道:“茶農一天兩頓飯。夫人人好,中午有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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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孝閆道:“有飯就好。”

劉偉湛嘆了口氣,譚孝閆這種人,一時半會也不會明白百姓不易,等干活多了,就知道了。

“你采的茶不行,老梗都放進去了,再這樣,中午就別吃飯了。”劉偉湛看譚孝閆的茶簍,“就這,能賣的出去?”

譚孝閆:“……我撿一遍。”

采了一上午茶,可算能吃中午飯了。

山上打的山野兔,還有在溪邊撈的魚,收拾干凈,肚子里塞上野蔥野蒜,香料,再刷一層蜂,架在火上慢慢烤。

帶來的干糧燒餅也烤一烤,把外皮烤,這樣才好吃。

只不過沒帶鍋,不然還能燉鍋魚湯。

顧妙吃了兩天青菜,吃。

其他人更是無不歡的主,五只山六只兔子還有四條掌大的魚,都不知道夠不夠吃。

薇摘了一上午的茶,臉都曬紅了,坐在顧妙旁邊,看著火上的忍不住吞吞口水。

已經烤了長時間了,烤的金黃,不時會有油滴下來,本來山上是草木香,現在都是的香味。

薇記得他們在豫州那邊,吃了回烤魚,那魚什麼都沒放,半個多月沒吃,吃的也香。

這放了這麼多調料,烤的金黃,得多好吃。

薇道:“嫂子,咱們兩個吃一只,一只兔,一條魚吧!咱們能吃完!”

顧妙點點頭,“行,吃不完就帶回去。”

劉偉湛算了算,那他們還剩不,夠吃。

譚孝閆慌了,除了山上的茶農,顧妙帶了八個人,徐薇,劉偉湛,還有六個朱雀衛。

七個男人肯定比人吃的多,那他吃什麼。

譚孝閆有點燒的胃,吃慣山珍海味,連吃兩天白面饅頭,真的不住,他小聲問:“我……我也跟著一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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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湛看譚孝閆有些可憐,可山上的茶農更可憐,他道:“你吃骨頭。”

譚孝閆:“……”

中午吃飯,分了烤和兔子。

譚孝閆坐在石頭上汗,眼睛不住地往這邊看,香,真香。

大概是因為沒被過,他聞著比自己吃過任何名肴都好吃。

和兔子烤的金黃流油,一口一口餅,喝著山上的清甜的泉水,饞人的很。

譚孝閆吞了吞口水,他倉皇站起,走過去對著顧妙道:“我那天說的都是實話,令牌真的沒見過。”

“……鄭柄理……他應是故意那麼說的。”

譚孝閆了解鄭柄理,若真見過反而不會這麼說,他這樣無非是為了保全自己。

顧妙拿出了兩塊餅,又掰了一個兔子,譚孝閆直直盯著,問:“你同黎襄嗎?”

江二到鎮上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黎襄跑了。

譚孝閆聞著香味,腦子都不聽使喚,“認得,他每三月就來寧州一趟,來了也不住城里,而是去鎮上莊子里住半個多月。”

顧妙點了點頭,又割了一個兔,連著剛才的一起遞給譚孝閆。

譚孝閆沖著顧妙點了點頭,然后捧著吃的去了一旁,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顧妙把小片,放在葉子上,跟徐薇慢慢吃。

顧妙看了眼譚孝閆,有些事想不通,都說永親王喜好玩樂,連世子都隨了他的子。

所以,永親王給他們庇護,譚孝閆便為他搜羅寶

而黎襄幫著殺人放火。

為了喜好,連人命都不放在眼里,的確紈绔。

譚家鄭家有將軍府的東西,也說的過去,畢竟將軍府有不好東西,永親王玩膩了,就賞給他們了。

嶺南城守府室里的屏風,也是徐家的東西。

也許他們都是永親王的人,譚孝閆為他攬財,嶺南城守為他攬權。

顧妙咬了一口,烤的焦黃,還有點點甜味,問:“薇從前去過永親王府嗎?”

薇道:“王妃辦過賞花宴,我去過幾次,可實在想不起是在誰上看過那種花紋。”

這種花紋,除了子的飾上,應該不會出現在別了。

那花紋細,上面的花看著像牡丹,又像荷花。

薇仔細回憶,發現無論是擺,帕子,還是屋里的紗帳上都沒有這種花紋。

顧妙道:“那先不想了,你大哥去搜黎家,興許能搜到,快吃飯。”

顧妙干了一上午的活,肚子得厲害,和徐薇分了一只,又吃了幾口兔,剩下的用葉子包起來,準備帶回去。

譚孝閆看的眼饞,可活了這麼多年,真做不出要人吃剩下東西的事。

他只能多干點活,多想點事,這樣晚上才能多吃點。

譚孝閆生平最厭惡鄭柄理這種人,結果,他現在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不過,靠著一張,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還舒服的。

下午轉瞬而過,最后一波春茶采完,要等六月再上山采夏茶。

顧妙讓茶農們先回去,然后給徐薇指了一片坡地,“以后這一片要種莊稼。”

民以食為天,茶葉只有有錢人喝得起,寧州是山城,山上茶樹多,空著的地就開荒種糧。

就如張先言設想的,開梯田,上面種小麥花生稻谷,以后百姓就有糧食吃。

薇點點頭,“云州還有許多荒地,都開出來,以后地越來越多,就不愁吃了。”

顧妙點點頭。

一步一步來,先吃飽再吃好,日子會慢慢好起來。

一行人下山,晚風吹著,倒也涼爽。

張先言從地里回來,他鞋上沾著泥土,肩頭扛著刮鋤。“地里草多蟲多,得想個法子……譚老板,你好啊。”

譚孝閆累了一天,一點都不好。從前,他沒給張先言使絆子,現在風水流轉,到張先言跟他說風涼話了。

譚孝閆頂著一張土臉道:“好得很,多謝張大人掛懷。”

張先言不得譚孝閆倒霉,“那就好,譚老板這是回……牢房?”

譚孝閆是炮仗,一點就炸,尤其張先言還往他心口刀子,“你他娘的什麼意思!”

“譚老板注意言辭。”

譚孝閆氣的臉紅脖子,他控訴道:“他先者賤!”

顧妙自然是向著張大人的,“張大人也沒說錯,你難道不回牢房。”

譚孝閆這輩子就沒過這麼大的委屈,他道:“我回不回還不是你說了算!”

顧妙道:“那你得回。”

譚孝閆:“……”

既然必須回去,面子得有,譚孝閆沖顧妙要了那半只兔子,帶回去,還特意去給鄭柄理看了看。

在牢里待了兩天,鄭柄理服也臟了,頭發也了,他邊是三個豆芽筐,鄭柄理正蹲著給豆芽灑水。

譚孝閆站在門口,道:“鄭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呀。”

鄭柄理記得,他們都在牢房,雖然離得遠,也能看見,他們早上才見過。

鄭柄理:“滾。”

————

顧妙晚上給徐燕舟他們做的熱乎吃食。

燥子面,上面鋪一個荷包蛋,小青菜撒了一大把,又熱乎又管飽。

徐燕舟道:“搜出來三百多兩銀子,黎家是空的,莊子也是空的,其他什麼都沒有。”

黎襄估計已經回盛京了,他們白跑一趟。

顧妙道:“那黎家拆了,三百兩銀子,正好養豬養,種菜種瓜。”

劉偉湛拍手,“好,黎家大的很,能養一百多頭豬。”

顧妙什麼時候給過三百兩銀子讓他買豬!

張先言也道:“黎家花園花草多,土好,種出來的瓜果鐵定好吃,有,別的地方也能變好土。”

顧妙道:“對了,明月樓和賭坊怎麼置。”

徐燕舟對這兩個地方深惡痛絕,恨不得把青樓賭坊全拆了,顧妙問了,自然是任置。

徐燕舟道:“聽你的。”

劉偉湛心想,那可是姑娘樓,不會真一樓酒樓二樓鹵味三樓豆腐吧。

顧妙問:“明月樓里姑娘好看嗎?”

薇悄悄豎起了耳朵,看著兄長和楚淮,等著他們回答。

徐燕舟眨了一下眼,楚淮把筷子放下。

徐燕舟道:“沒仔細看,不知道好不好看。”

楚淮道:“就看見花花綠綠一片,看的眼睛疼眼睛疼,就沒看。夫人,你可以問劉將軍。”

一群人齊齊看著劉偉湛,劉偉湛多覺得有些不自在。

怎麼了,他看怎麼了,他一個大男人,沒婚沒家,看看漂亮姑娘怎麼了。

除了后面進來那幾個大娘,其他人還湊合。

劉偉湛把筷子放下,道:“……不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更!

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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