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且不論呼吸系統不得了,要是一不小心到皮,很可能中毒。
從那附近上岸顯然不可取。
若是驅船,恐怕得往東邊或是西邊再行好長一截路,才好上岸。
同學群里倒是有會弄船的,但人家也不確定他們這樣在缺材料的況下弄出來的船,能否撐這麼遠距離。
往東走,支流依次匯合,河面會逐漸變得更寬。進而海。
在又寬又深的大河上劃船,新手是很難把控的。
往西走算是逆流而上,水流湍急,也不容易。
這些日來,因為在新希農場過的日子安穩和順,漸漸的,許多同學都決定留下來。
會做船也會劃船的同學,也在此列。
只有數幾個還在堅持要往方的牛頭嶺避難所那邊去。
所以莫曉他們除了忙著伐木做船以外,之后船做好了還要學習劃船。
這一來二去,便也在新希農場待了不時間。
莫曉從一開始的警惕到現在也有幾分不著頭腦了。
王憫懷的農場確實看起來像是個好好過日子的世外桃源,這些日子來,還重新收容了一些幸存的落難者。
不過好在這些都跟沒太大關系。
雖然因為耽擱的時間越久,越擔心父母而有幾分焦躁。
但理智上也明白,有些事是急不來的。
這天,莫曉做完活兒后,又跑去明眸湖上游接水。
雖然他們農場這條水系在工業園區上方一點,但也許是空氣污染或是其他什麼原因造的,水質比起最初要壞上不。
莫曉接水要跑的路,也一次比一次往上。
這次更是,直接走到了快接近防護網的位置。
灌木雜草叢生,掩蓋著下方一條渠似的溪澗。
雙分踩在兩側,趴在灌木叢下,探手將水瓶口放在溪澗中等待。
這些時日來姜晞拉著莫曉讓跟他學了不實戰和發力技巧。
故而這樣一個類似平板支撐的作,莫曉趴著一不半晌也不覺累。
見水滿了,正爬起來,忽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踩草聲和的低吼聲。
莫曉瞬間神繃起來。
維持一不的姿勢,緩緩抬眸,正要往聲源地去時。
忽然又聽見另一道說話聲。
“阿婕,你帶我來這兒干什麼?”是郭楚楚的聲音,音里帶幾分疑。
“你沒發現最近水越來越難喝了嗎?取上游的水水質要好很多,過來過來,就在上面,不遠了。”
“可、可是……周叔提醒過,讓我們不要靠近農場邊緣,說不定會有危險。”
“怕什麼?大家都在上面取水,也不差咱倆。”
“唔……天快黑了,我有點害怕,咱們還是回去吧。”
“你傻啊,天黑了才好呢,天黑了就算遇上了喪尸,也能躲過去。一群瞎子你怕啥?”
“可是我聽最近外出的人說,喪尸在晚上的視野和行力比之前強了很多,恐怕是逐漸適應了,哪怕是晚上也變得很危險。”
“呵呵,不過是嚇唬人罷了,真那麼厲害他們還次次出去?楚楚不是我說你,也是個名校大學生,這點兒道理都不懂,人家那愚民恐嚇,就是為了更好地管理農場這麼多人。一看你就不懂上位者的治理思路。”
“不是,阿婕,阿婕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能有什、——啊!快跑——”
“喂,楚楚、張婕你們怎麼了?”在兩名孩兒驚慌失措的尖中,還有一道由更遠趕來的男生聲音。
隨后是打斗的聲音。
莫曉猛地抬頭,打開背包拉鏈,反手出棒球,循著聲音跑去。
這里雖然不是高山,但道路也絕不平坦。
樹木草叢綠植不,全是狹窄的黃泥路,像一細管一樣。
莫曉并沒有第一時間貿然跑過去,而是找了棵樹,攀上去。
從小爬樹爬升旗桿之類的東西就是一把好手。
像只猴子似的,極其靈活,很快就到頂。
借著良好的視野從高往下遠。
林葉間,依稀可見下方斜坡林間,大約幾十米遠外,有兩一男在一邊抵抗三只喪尸的威脅一邊奔逃。
兩名生是郭楚楚和張婕,男生是……
莫曉并不意外地瞇了瞇眼。
是同為半染者的吳俊奇。
上次湖畔合唱,吳俊奇被得稀里糊涂,眼淚流了滿臉。
自那以后,他對郭楚楚便格外上心起來。
有事無事獻了不殷勤,該幫不該幫的活兒自告勇幫了一大堆。
不過心事重重的郭楚楚似乎早已習慣這種場面,倒沒有多表示。
今天這吳俊奇名為取水,實際上很可能是故意跟在郭楚楚后的,以來個不期而遇。
卻沒想到會到這種危險。
天已經很暗,吳俊奇沒有隨拿棒球,而是折斷了一樹枝以作防備。
還好他是半染者,力氣不小。
哪怕用樹枝殺不了喪尸,也能抵擋一二。
雖是護著兩名生一路逃一路抵擋,三人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傷亡。
莫曉環視了下附近,并沒發現其余危險后,才從樹上跳了下來。
三只喪尸,可以一戰!
“啊——”吳俊奇手中樹枝不小心進了喪尸里,被對方極大的咬合力一口崩斷。
他匆忙松手之時,忽然一片花灑在臉上。
有什麼重從側面而來,狠狠砸在了喪尸的耳旁。
將它整個人都撞得摔倒在地。
“還愣著干什麼?砸啊!”不遠似有人沉聲喝道。
吳俊奇瞪大眼,立馬撿起掉落在地的棒球,順勢狠狠砸下。
重重幾記,莫曉趕到時。
那癱倒在地的喪尸便不再了。
瞥了吳俊奇一眼,從他手中拿回棒球,繼續往下趕。
吳俊奇心里惦記著郭楚楚,也顧不得道謝,立馬又折了樹枝往下飛奔。
“你槍呢?”莫曉記得當日在天富大廈最后被吳俊奇咬死的那人的槍是給了他的。
吳俊奇渾一僵,閉著沒有說話。
莫曉眸如刀般瞥了他一眼,見他臉鐵青,像是有意避開自己的追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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