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忌和。
楊歲都不知道在幾個地方輾轉,終于才回到房間,回到的床上。
每一次結束后都是累得一沾枕頭就睡著,這一次也不例外,柏寒知抱著洗了澡后就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到了凌晨一點就醒了。
醒過來時,柏寒知正一只手摟著,另只手拿著ipad看市。
見醒過來,他將ipad放下,去吻的額頭,“我吵到你了?”
楊歲眼睛,下搭在他膛上,甕聲甕氣說:“不是。”
“你繼續看吧。”楊歲清醒了點,“我也看看手機。”
翻了個,去自己的手機,然后打開了短視頻app,刷著視頻。
怕吵到柏寒知,將聲音調得特別小。
刷這玩意兒上癮,越刷越神。不知道刷到了什麼,一個勁兒的憋笑。
柏寒知也不看ipad了,湊過去,從背后抱住,“看什麼呢。”
好死不死,在他剛過來的時候,楊歲正好刷到一個帥哥腹的視頻。
“剛笑那麼歡,就是在看這個?”柏寒知臉一黑,撐著胳膊,半起居高臨下的睨著,然后去抓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按,到了致結實的理。
他咬牙切齒的,“你男人缺你這口糧了還是怎麼著?”
楊歲到了濃濃的危險氣息,的頭搖了撥浪鼓,“不是不是,是無意間刷到的,真的真的。”
要是再不服,估計柏寒知得按著再來幾次,真的遭不住這麼折騰啊。
“我自己男朋友材這麼好,誰想看他啊。”楊歲捧住他的臉一個勁兒的親。
三言兩語就將他哄好了,他冷哼兩聲,“你再敢看試試。”
“可我要刷到啊,也沒辦法啊。”楊歲狡黠的笑,故意逗他,“不想讓我刷到別人的,要不然你也拍一個?”
“你想讓別人也看到?”柏寒知反問。
這一問把楊歲給問得愣了兩秒,隨后煞有介事的皺起了秀眉,“不想!”
柏寒知哼笑了聲。
楊歲繼續刷視頻,刷到了一個生跳舞的視頻。
看了好幾遍,忽然靈一閃,萌生出一個想法,興致的說:“柏寒知,你說,我也去拍短視頻怎麼樣?嘗試一下做自。”
柏寒知蹭蹭發頂:“拍什麼?”
楊歲晃了下手機里別的生的跳舞視頻,“跳舞呀。”
如果能真的把自做出來,有了流量,或許可以開一個自己的舞蹈工作室,好像也不錯。
到那時候,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事業吧。并且是建立在熱的基礎上。
說實話,柏寒知不喜歡楊歲在別人面前跳舞,因為太了,又是扭腰又是的,他只想自己一個人欣賞。
可他不能像楊歲那樣坦坦的說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材的這種話,這兩者概念都不一樣。
他不能限制的好和自由。他不能將一個在舞臺上閃閃發的孩關起來,又不是在為他而活。
“可以。”柏寒知說,“想做就去做。”
楊歲似乎在思索,“我先好好索一下。”
說著,楊歲到下一個視頻,是一條vlog,一大幫人爬到山頂看日出。vlog的開頭是凌晨三點,最后的末尾是清晨五點震撼人心的日出和云海。
配樂溫又浪漫。
楊歲眼神里充滿了向往,忍不住雙擊屏幕,點了個贊。
“還睡不著?”柏寒知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問。
楊歲還以為柏寒知在催睡覺了,現在神抖擻,毫無困意,“睡不著。”
下一秒,柏寒知坐起,“那就起床。”
他下了床,走進了帽間。
楊歲一頭霧水,“你干嘛?起床去哪兒啊?”
沒多久,柏寒知就穿好一休閑裝,并且拿了兩件厚羽絨服出來,不知道從哪還翻出來一個很大的登山包。
“看日出。”他一邊收拾登山包一邊說。
“啊?”楊歲更懵,“現在?”
柏寒知聳聳肩膀,“我剛才說了,想做就去做。”
楊歲心里發漲,原來他看出來了。
他的話就像是興劑,將這一的熱徹底點燃。
“好!”
利落的下了床,跑去洗漱、換服。
之前,柏振興讓人將柏寒知的車鑰匙全都送回來了,這一回,柏寒知可沒白要,只選了常開的一輛車,并且照著原價把錢付給了柏振興。
這是他自己的車了,用靠自己雙手賺來的錢買的。
要去爬的那座山距離江城有一百公里,開車大概需要一個小左右,路過便利店時,買了些零食和水。
終于出發。
楊歲一路都沒有犯困,反而越來越興,會將音樂聲開到最大,隨著節奏扭,甚至會在下高速后遇到紅燈時,撲到他上去吻他的。
他會給予最熱烈的回應。
凌晨時分,道路上車流稀,即便他們的車在原地停留十幾分鐘也不會出現別人不滿的催促鳴笛聲。
到達目的地。
山腳下,停了許多輛車,大概山頂已經聚集了一批等待日出的人。
他們也不能落后。
柏寒知背著登山包,一手牽著,一手拿著手電筒照亮前方蜿蜒崎嶇的山路。
四周都是樹,樹林里是蟲鳴聲,偶有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楊歲手里也拿著手電筒,這樣漆黑又寂靜的氛圍,突然又起了壞心思,將手電筒到了臉下面,出了舌頭,“柏寒知,看我。”
柏寒知扭過頭,面平靜,沒有一點被嚇到的反應。
可他還是煞有介事的左右張了一番,“我真看到鬼了,快走。”
他故作焦急,抓著的手往前跑。
楊歲本就膽小,許是柏寒知演得太真,真把楊歲嚇得不輕,不由抓了柏寒知的手,往他上,“在哪?在哪?”
膽子又小,又好奇心滿滿的四搜尋,像是真想看看鬼在哪兒。
柏寒知噗嗤一聲笑出來,去的臉,“當然是你這只可鬼了。”
“”
楊歲又氣又好笑,拿著手電筒去打他,“你是稚鬼才對!”
兩人一路上打打鬧鬧,花了不到兩個小時時間就爬到了山頂。
山頂上很冷,柏寒知將帶來的羽絨服拿出來,給楊歲穿上。
人也很多,大家伙兒都沒睡,正把酒言歡。等待著黎明的降臨。
柏寒知找了個人的地方,搭好帳篷。
兩人坐在帳篷里,遞給楊歲一瓶能量飲料,將零食攤在楊歲邊。
現在接近凌晨四點,天空繁星點點,浩瀚無垠。
楊歲昂頭看著天空,發出“哇”一聲嘆,然后從登山包里出了相機,拍下天上的星星。
柏寒知沒有看星星,他坐在楊歲的邊,攬著的肩膀,側頭盯著看。
相機在那,他只好出自己的手機,將鏡頭對準的臉,拍下一張照片。
拍照之后,點開了相冊,想看看效果。
可打開那一瞬間,柏寒知的手指猛然一頓。
他很拍照,而且他現在的手機是剛換的,剛才是第一次用這個手機拍照片。
按理說相冊里應該不會有其他照片才對,可相冊打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無數張關于自己的照片。
大多數都是背影,要麼就是不清晰的側。
在路上的,在教室的,在籃球場上的,或者騎著車的。
柏寒知一直往上翻,翻到了最頂端,關于他的第一張照片是大一開學典禮上,他穿著白襯衫站在講臺上致辭,下一張是在學軍訓,他穿著迷彩服站在樹蔭下,靠著樹喝水。
每一張照片都會顯示拍攝年月和時間。
從開學典禮到今年。
柏寒知終于反應過來,他和楊歲共用著一個appleid,所以手機里照片全都同步到了他的手機上。
看到這些照片,柏寒知忽然覺得心里很酸。
這種心就像當初第一次看到高三寫下的那封書時一樣,心疼。
楊歲全然不知自己的又一已經全暴在柏寒知面前了,將相機遞到柏寒知面前,“你看我拍的星星,好不好看!”
柏寒知沒有看,目灼灼的盯著。
他沒說話,快速將帳篷的拉鏈門拉上,隨后扣著的肩膀,將倒。
這個吻,沒有他往常的霸道和強勢,只有悱惻的纏綿和意,他的手去的耳垂,去捧的臉,去的溫和心跳。
楊歲的呼吸凌,但還是保留著一理智,輕輕推搡他,小聲提醒:“外面很多人!”
其實柏寒知也沒想做什麼,他只是想吻。
隨后翻躺到了旁,將摟進懷中。
帳篷頂是開著的,他們仰躺著,目所及之是璀璨的星河。
能量飲料滾到了他邊,他抓起來,挲著冰涼的易拉罐,側頭去問吻的臉頰,聲音很低,充滿了神:“我想告訴你一個。”
楊歲功被勾起了好奇心,“什麼?”
他將手中的飲料塞到手上,“記得這個嗎?我們當時拿了同一罐。”
楊歲點頭。
柏寒知笑了,坦承認:“我故意的。”
楊歲有點懵:“啊?”
柏寒知語速緩慢,“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不知道在高中時其實是他先注意到,發現的好和堅強。
不知道那十一朵玫瑰花是他專門買來送給的白人節禮。
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那罐飲料是留在他的課桌。
不知道在學軍訓那天,不僅拍了他,其實他也看了。
“但你只要知道,一直以來在暗的人,不止是你,同時還有我,就夠了。”他的嗓音低沉,在這夜中越顯迷人和真誠。
在楊歲喜歡著柏寒知的同時,柏寒知也在喜歡著。
這件事,對楊歲來說完全就是天方夜譚,想都不敢想。
一直以為柏寒知就算喜歡,也是在大學重逢后,通過在金融課上有了集之后才產生的。
原來曾經那個暗淡無的楊歲,也是值得被喜歡的。
楊歲瞬間紅了眼眶,可這眼淚還來不及落下來,他便又說:“手出來。”
楊歲懵懵懂懂的出了自己的左手。
只見柏寒知也出了手,將他小手指上的尾戒摘了下來,套上楊歲左手的無名指。
“這是我母親的戒指,走之前給了我。說一定要把這枚戒指送給喜歡的生。”柏寒知說。
柏寒知翻了,正對著,黑眸灼灼,“楊歲,我跟我爸打了賭說我們不會只有眼前,也不止三五年。就算在我死去的那一天,我的靈魂也會永遠你。”
楊歲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去捂他的,哽咽著說:“你不要說這個字,我才不要你死。”
柏寒知將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與十指相扣,指腹挲著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我跟我爸打的賭,你不會讓我輸的,對嗎。”
楊歲早已淚流滿面,出胳膊抱住了他,抱得很很,說不出話來,只能去不停的吻他。
不斷的向他證明。
不會,永遠不會。
他們在接吻,的眼淚在彼此的齒間化開,當流心底時,卻又好似變了甜水。
千上萬的蝴蝶在心臟里翩翩起舞。
不知道過去多久,帳篷外有人激的吆喝了一聲,“看,日出!”
難舍難分的吻被中斷,柏寒知溫拭去殘留在眼角的淚水,拉開了帳篷拉鏈,兩人走出帳篷。
在煙霧繚繞的山頂,黎明破曉的那一刻,緋紅的暈普照萬,連云海都是金燦燦的。
所有人都在對著眼前絕又治愈的一幕吶喊。
只有柏寒知摟著的腰,低頭吻的臉頰,在耳邊虔誠的低語:“楊歲是柏寒知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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