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崢給嚇了一跳,著實是他實在是沒聽到這錢袋子什麼時候來的,那一瞬間只覺得這小子八是屬貓的,不然這走路怎麼就沒聲音呢?
然而等著他跟著錢袋子一起去查看各河道口,竟然遇到一波神人朝他們手。
金崢深知這錢袋子和沈羨之關系切,本是擔心他出什麼問題,到時候回去自己不好跟沈羨之代,正出手救他,沒想到那錢袋子居然腳下一躍,跟那腳底抹油一般,頓時人已經到了河對岸去,反而朝著如今包圍著他們這一行人的囂:“一幫膽小怕事的有孫子,有本事把你們面巾該摘了,你錢爺爺看看你們都是什麼鳥樣的。”
他早前到底是混跡于那市井之中,小時候在村里也沒孩們欺辱,真要口吐芬芳,那是信手拈來的小事。
不過金崢吃驚,并非是錢袋子口吐芬芳,而是他這輕功竟然如此厲害。
話說當初正是因為這錢袋子輕功了得,沈羨之才追了他幾里地,方將他給抓住的。
所以過個河罷了,對于他來說,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而隨著他在河對面口吐芬芳,這些黑人明顯就有些惱怒了,似乎也有些仗著人多勢眾的意思,有些不把金崢和這些屬下們放在眼里。
當下其中一個領頭的便朝一部份示意,朝著前面橋頭去,打算越過橋去殺了錢袋子。
只怕這個時候也想,錢袋子縱然是輕功不俗,但終究不過是小小年紀,難道還能懷高強武藝不是?這樣的奇跡,出現一個沈羨之就足矣了。
金崢也是這般想的,所以哪怕知道錢袋子是為了將這些刺客給引開,但還是擔心不已,生怕他真出什麼事。
因此當那領頭的帶著一部份追過去以后,他立即朝剩余的手。
他的武功本來也不差,如今心急如焚,更是激發了無數潛力,只想趕解決了這些人,好出時間攔住那些人,方能救錢袋子一命。
反而他還是想多了,河對面的錢袋子見到刺客意過得意地朝他朝他們吹了一聲口哨,頗有些挑釁的意思,然后笑著扔出了個什麼。
眾人是沒看清楚,金崢此刻也顧不上看,其余的屬下們雖都是從前夏侯瑜隊伍上退下來的殘兵老將,但此刻也只能自保,所以就沒人看到,除了那領頭的將錢袋子的飛刀躲過,其余的七八個刺客,竟然一生還。
這套飛刀,薄如柳葉,且又小得可,陪著錢袋子那特殊手法扔出去,如果不是有些好底子,是很難察覺出來的。
所以也就只剩下這領頭的。
領頭的當場就被前后這倒下的屬下驚了一回,反應過來是對岸錢袋子的手筆,一時間也是失去了冷靜,滿懷憤怒地朝錢袋子追殺去。
但只要距離遠,錢袋子本就算是個小小的王者,恰巧他這輕功不俗。
所以這領頭的本就追不上。
等著金崢將圍住他們的這些人解決掉,回頭正要去救錢袋子,發現居然只剩下那領頭的,至于其他人的尸,甚至還沒過橋呢!
“這是?”他還以為是有什麼高人在幫忙,可是又能清楚地看到河對面的山丘下,只有那領頭的再追錢袋子。
這時候只聽一個老兵說道:“我們只曉得錢小總管一手飛刀甩得極妙,卻不知原來他這輕功如此了得。”
所以,那些刺客是錢袋子一人解決的?金崢心中大驚,他看到錢袋子今年還不到十四歲,本以為帶著個頑皮孩子出門,真要遇到事,怕是得靠自己保護他。
哪里曾想,人家不但不要自己的保護,反而能保護大家呢。
果不其然,等他帶人追過去的時候,那領頭的已經被錢袋子給用飛刀把四肢釘在了后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梧桐樹上。
錢袋子一臉恰意地坐在梧桐樹對面五步不到的小石坡上,看到金崢等人過來,“這些刺客不專業,里沒□□,咱給他帶回去,給展護法審問。”
說著,早已經有老兵從腰間解下繩子,幾個人跟著搭手,瞬間就將那刺客給五花大綁。
面巾已經扯下來,金崢并不認得,但對方卻朝他破口大罵,“你這個敗類,朝廷爪牙!”
一聽這罵聲,錢袋子立即朝金崢同地過去,“居然是沖你來的……”但是朝廷爪牙,那就是意味著不大可能罵他們日月神教是魔教了。
話說這日月神教,也不知道沈羨之怎麼想出來的,大家總是擔心讓江湖人誤認為是魔教。
哪怕是作日月門也好啊。
但偏偏得日月神教。
不過現在聽到金崢被罵朝廷爪牙,錢袋子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反正覺得比魔教好聽多了。
而金崢聽到這罵聲,也大概知道了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不過按照規矩,是要給展護法來理的。
所以也就給全須全尾地帶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錢袋子忍不住夸贊起沈羨之,“還是咱們教主有先見之明啊,這不會拳腳功夫的,就都留在城里。”但凡涉及出城的任務,都不會派他們。
不然的話,像是遇到今日這種狀況,他們連自保能力都沒有,那就真是白白犧牲了命。
金崢還以為今日是誤打誤撞跟來的都是從前上過戰場的老兵們,哪里曉得原來是沈羨之專門安排的。
這點不免是讓他心中有些震撼,又覺得父親和自己離開落霞莊,是最正確的選擇了。
遇到這麼一位恤下屬的主子,實在是太難得了。
只是因為這些刺客的緣故,測量河道的事也耽擱了兩天的時間。
這兩天里,展元那邊也早得了消息,他沒有直接與已經和錢袋子出去的金崢說,而是與金堂主告知。
金堂主其實早在聽兒子說對方罵他朝廷爪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誰人背后指使了。
但現在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證據,其實這心里還是有些難過的。
這樣大的事,第五兆恒又住在他家中,自然也沒能將第五兆恒瞞住。
而就在第五兆恒和金堂主在自家那狹小卻舒坦的書房里商量著什麼的時候,展元也正好奇地問著沈羨之,“主子,您這是什麼意思?”明明這些小刺客不足為慮,早在進西南的時候就被自己的暗樁給發現了。
可教主還是要放他們進來。
話說展元這手底下多多是有些人的,他當時決定投在沈羨之這里時,家里的人也在沈羨之和夏侯瑾的安排下暗地里遷移過來。
卻不想,還有些意外驚喜。
就比如他兩個兒子負責的這暗樁。
卻聽沈羨之說道:“琢玉也是第五家的人,第五兆恒剛來的時候,他便去聯系了,不過我家王爺不想他參與此事,可能也是覺得時機未到,所以讓他跟著玄月一起出去了。”這些事,是夏侯瑾大年三十那天從山上下來時,告訴沈羨之的。
但是金家父子倆的事,讓沈羨之覺得這其實也算是一個的時機,所以何嘗不趁熱打鐵呢?
現在問題就在于大家都知道是平老莊主,前武林盟主所為,但卻苦于沒有實質的證據。
天子雖然看不起江湖門派,但還是讓下面的人時刻掌握他們的向,但卻不知此事,所以展元聽到后,震驚不已。
尤其是聽到沈羨之說起琢玉的份,更為詫異,“可當年傳言,第五家一門被滅,唯獨這第五兆恒逃出生天,被落霞莊所救,琢玉他?”而且琢玉的年紀,似乎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可遠比第五兆恒小了五六歲不止。
“他那時候的確還小,抱著他的娘重傷,跌湖中,那些刺客多半以為他們活不下去了,哪里曉得那娘命大。”是順著家中引水的暗渠逃到了外面,然后遇著了夏侯瑾的母妃。
便將他主仆二人帶回去,也虧得是炎炎六月,所以琢玉沒落下什麼病,但是那娘卻因了傷,又在水里泡的時間太久,琢玉七歲不到,就撒手去了。
展元聽罷,這樣說來那琢玉和夏侯瑾兩兄弟,也算是自一起長大的了,難怪自己瞧見他們這些護衛,居然和夏侯瑾一點都沒有主仆之別。
想來其實也是猶如手足兄弟那般了。
眼下他也明白了沈羨之的意思,不但是要將那第五兆恒給拉進日月神教,甚至還要將這平家從前所犯下的一切罪孽都呈現到江湖人的眼前。
可是此事之難,怕是不易辦好,所以也明白了沈羨之為何放任這些刺客進西南了。
這第一步,首先是將這第五兆恒策反過來。
有一說一,這第五兆恒武功其實也還行,如今教中除了教主和鹿修瀾之外,其實沒什麼能撐得起門面的,所以展元當即也朝沈羨之表示,“王妃放心,這些見不得的事,屬下想來最是擅長挖掘出來。”
就正因為知道他有這個本事,沈羨之才將這些事都告知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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