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魯族還有大量鐵礦石貨款沒有付清, 狼牙棒和拳套的制造暫時停產。
縛們煉鐵、打鐵辛苦,皮都掉了一層, 吱跟景平安商量后,給們放了兩天假,讓們好好休息,放松放松。
山崖族如今實施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中午最熱的時候午休的作息,忙歸忙, 中途能夠得到休息,夜里更是能從夜一直睡到天朦朧亮, 頓頓有青菜果子,食更是保證他們敞開吃都吃不完, 一個個養膘壯滿的腱子,格一個賽一個的好。
縛放假后,依然是到天朦朧亮時候就清了,沒活干反倒覺得無聊, 便跑到景平安隔壁的赤巖族營地串門玩了半天, 又再跟著族里七到十歲的孩子跑去割兔草。
景平安看們幾個神十足半點不覺得累的樣子,心安理得的繼續給安排活。找到吱,讓造十支三棱魚鏢。
三棱魚槍,正前呈槍頭形狀,兩側再棱呈倒鉤狀, 這樣的話, 魚槍扎中大魚、水之后, 便會深深的卡在里, 獵很難掙。設計的魚鏢有一米多長, 尾端還要拴繩子的。
如今狩獵的工完全夠用,吱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還要造這樣的東西,不過,安既然讓造,肯定是有用途的。有游魚族在旁邊,吱恨不得把族群全副武裝起來,本不嫌打造的武多、式樣多,當即應承下來,等到縛們的兩天假休完,便把打造魚鏢的活計安排上了。
景平安給山崖族派完活,便回到自家小院子,準備開始提純酒。
在初中的時候,化學老師上課時會經常帶著大家做各種小實驗,其中就包括提純酒。雖說時間過久,記憶模糊了很多,細節已經記不清楚了,但原理和大概怎麼做的都記得,于是先拉著親媽做了回實驗。
步也很好奇安又要弄什麼,待見到自家娃竟然把果酒搬了出來,瞬間手想打的屁。見過用草藥治傷的,沒有見過用果酒治傷的。
不過,家里囤的果酒有多,去年跟赤巖族易的果酒都還沒有喝完,今年吱又安排人背了好多過來,十幾壇放在窩棚下,占了不空地,拿來釀酒就拿來釀酒吧。果酒放久了,度數高,喝起來頭疼。如今有新果子,又可以釀更加甘甜可口的新酒了。步這麼一想,心里舒服多了,便幫著安提純酒。
這活比打鐵輕松多了,只是旁著燒火,摘出來的酒。
隨著酒滴出,香氣四溢。
野人的鼻子很敏銳,酒的味道把隔壁的野人都吸引來了。
不過,隨著赤巖族人漸漸把營地搭建好,連孩子們都挪了出去,最近屋子里又只剩下母倆,安的地位高,沒誰敢去爬的圍墻,一個個好奇地小聲議論安這是在造什麼。
舒送完回族里,又背著果子過來,還沒到營地便聞到了陣陣酒香,趁著給安和步送果子,翻墻進去,把裝有果子的背簍放到窩棚下,便去看們在忙什麼。
一回頭,便見安拿著一個火把,對著火把噗地噴出一口水,火把嘩地一下子燃起了大團火焰,看得人都傻了,差點就把膝蓋磕到地上去。
景平安喊:“媽,你來。喝口酒,對著火,噴!這酒的度數高,別含久了。”提純酒還是有點基顧的。這拿來噴火玩的酒,還稍微兌了點水,以免傷到口腔粘。按照一定比例兌了水,都還能點著,對酒的度數也是個檢測。
步也試了下,沒敢把火對著草棚頂噴,對著圍墻外面。
家的圍墻大概有一人多高,可步的一口酒含得多,而且,中氣足,一團火焰噴出去兩米多高,再加上自己的高,直接在圍墻上燃出一團火云,惹得隔壁的赤巖族人齊齊發出驚呼:什麼東西!好大一團火!會不會著起來。
一群人擔心安的院子著火,顧不得冒犯,紛紛爬到墻頭上,沒見到院子里著火,倒是看到步把一支火把和一個裝有碗的水遞給舒,說:“舒,你來。”
舒回過神,滿臉懵比地接過火把和酒碗,想了想,學著剛才安和步的樣子來了一口。
“噗——”地一口酒噴出去,火把瞬間躥出長長的火苗。
赤巖族人齊齊驚呼出聲。
景平安約記得,小時候看古裝片,大夫給傷患理完傷口后,就會含一口酒噴到傷口上殺毒。沒有棉簽,連棉花都沒有,洗清傷口是個問題,除了將酒倒在傷口上沖洗,就只剩下用噴了。不打算搞封建迷信發展神學,見墻頭上趴了一串震驚的人,告訴他們:“這是果酒提純出來的酒,可以燒,更可以拿來治傷,道理跟鐵礦石能夠造矛、刀子是一樣的。”又補充句,問:“果子曬干后是不是也可以燒?”
大家恍然大悟,懂了,剛才的驚駭一下子沒影了,又好奇起來,也想玩。
景平安怕們不知道珍貴,浪費,又告訴他們酒有多難得,用了多果酒和柴才造出這麼一些,這是給大家用來治傷救命的,剛才噴火,只是為了試有沒有把果酒功釀酒。
簡單說完況,便把赤巖族人趕下墻頭。
舒這才明白,安為什麼要找要果酒。族人每天都有傷的,有很多人正有傷口流膿不好的況,要是真的有用的話,對族群是件大好事。告訴安:“我們再多摘些果子,多釀些酒。”
如今天氣還熱,囤不了食,又正是產果子的季節,釀果酒做果干都正合適。做果干能夠保存很久的,當然要全部做食,以防止出現食短缺的況,那種水分多不適合做果干的,就正好都拿來釀酒了。
景平安想到吱那邊正在大力發展打鐵事業,又見舒這麼積極張羅,自然同意。
把蒸餾分一套給赤巖族帶回去,再讓舒通知哈,派兩個人過來學習。學好后,赤巖族和這邊正好一邊一個,兩邊釀造酒,省掉路上運輸的力氣。
酒貴重,釀出來的酒是以掌大的小陶罐封裝起來的。
景平安把家里囤的果酒全部釀酒,讓舒捎了兩罐送去赤巖族,又上步給山崖族送了兩罐過去,順便把打造好的五把魚槍拿回來,然后帶著魚桿、酒去瀑布去。先去了趟魯魯族送酒,再帶著魚槍和酒去到游魚族。
瀑布旁的水位又下降了很多。
之讓前鱷魚占據的草灘變了水鳥的地方,鱷魚和游魚族人都不見了。
遠的湖面上飄起了一排排網箱,網箱上還有游魚族人在走。
景平安扯開嗓子大聲喊:“喂——”的話還沒喊完,便被親媽拉得往后退了一步,與此同時,敏和瓦以及們帶著的小隊都站在了前面,將長矛對準了水里。
面前的水里突然嘩啦啦地響起大量水聲,一個接一個的游魚族人從水里冒出來。
十幾個游魚族人圍著他們的王,浮在水面上看著們。
游魚族人經常看到魯魯族人背著重重的筐往下游山崖族方向去,也看到山崖族和赤巖族人隔一兩天便把小河邊狩獵、割草。野人每天狩獵鱷魚的食量,都夠以前王窟吃用了。這還不夠!每隔上幾天,便有二十多個野人背著滿滿的果子往安的住去。這讓游魚族人很不安。野人的武已經很厲害了,要是還有很多人居聚在這邊,游魚族人覺到了極大的威脅,果斷地把族群遷到河中間。
河很深,而他們居住在能夠照到的水層中。在照不到的水下深,水會很冷,會讓他們變得行遲緩,待久了甚至會生病。游魚族人便在河面上搭起安做的網箱,一部分住在網箱里,還有一些則在離瀑布較遠靠近懸崖的地方。那邊的地形,一面臨崖,崖下是斜坡,落差很大,但有一片地方,是他們喜歡的深度,便扎堆聚集在那邊。
如今他們正在大肆采割附近的野草藤蔓編網。沒有山抵襲擊,游魚族人總覺得四面八方都能遭到攻擊,便打算編大網,把居住的地方圍起來,只留幾個出的口子派族人把守。
景平安沖游魚族王招手,說:“上來說話唄。”
游魚族王不想上去。有點擔心自己被抓走。遇到這麼大的野人族群聯盟,不得不更加小心。
景平安撲通一聲跳進水里,游向游魚族王。
游魚族人見到過來,往旁邊挪了挪,給讓開路。
景平安游到游魚族王邊,抬手比劃道:“這里是我們山崖族的獵場,你們在這里,很快就會把食吃的。”
游魚族人頓時警惕,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
游魚族王比劃:你說過,我們可以留到旱災過去,之后讓我們順著暴漲的河水回到以前的領地。
景平安比劃:你們想到哪去了?沒有想趕你們的意思。這片水域有很多食量巨大的兇猛水、鱷魚,它們要吃掉大量的魚蝦,如今再加上你們,這里的魚,很快就會沒有了,你們會死。你們先捕獵那些吃魚蝦、食的魚類、水、鱷魚,留下那些吃草的魚,至今年能夠安然度過去。等到明年,吃的魚類都讓你們捕殺了,那些吃草的魚、水,因為沒有誰捕殺,會比以往還多,足夠你們吃很久。你們捕食吃草的魚、蝦時,只吃大的,把小的放了,等小的長大的以后再吃,這樣就能有源源不斷的食。
一群游魚族人齊刷刷地看著安:我們也想啊。辦得到嗎?大型水都在水底下很深的地方。它們的膘夠,魚夠多,不怕冷,也不怕水下的力,游起來飛快。
景平安看他們的材不是胖型不囤脂肪,還能住到岸上的山里,就知道不是深水魚類,從他們的表就能猜到想法,朝步招招手,喊:“媽,把魚槍放下來,還有酒。”
魚槍鋒利,還有倒鉤,步怕扔下去扎到景平安,拿帶來的草繩串好后放下去。
景平安帶了五把魚槍過來,全給了游魚族王,比劃著把魚槍的用法告訴他們,說:“這個用來狩獵大型水。魚槍后面拴繩,繩子的另一端連著浮木,水傷后想逃,后面拖著浮木,就沒法跑了。你們等到水累到筋疲力盡,再去獵殺它,能安全很多。”又把帶來的兩瓶酒給游魚族王,告訴了用法和注意防水。
游魚族王的都抱不下這麼多東西,轉給后的護衛后,比劃著問: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景平安比劃著說:“扶貧,你們太窮了,我怕你們把我們獵場的魚吃結果還死了。”最重要的是,你們把水、鱷魚都清了,以后我就可以安心搞養了。
要不然辛辛苦苦養出來的網箱魚,來幾頭鱷魚、水把網給撕爛了,魚一下子全跑了,哭都沒地兒哭去。這麼大的水域,這麼深的水,即使想用網撈,沒有深海拖網,沒有大型漁船,全靠人力,本拖不,反倒是會讓水帶人帶網拽進水里。游魚族人本就生活在水里,才不怕讓那些水什麼的拖下水呢,他們干這活正合適。
游魚族王將信將疑地看了眼景平安,還是向表示了謝,問:我要為你做些什麼?
景平安比劃:不需要,旱災,大家生存都難。
頓了下,又比劃:以后我的族人在山崖附近摘果子,你們不許找我們的麻煩。
原來是為了果子。游魚族王點頭,又道了謝,向景平安告辭,拿著魚槍捧著酒,帶著族人游向前面的網箱,離開了。
送武敏的,景平安在回去的路上,還是把為什麼要送魚槍給游魚族解釋了下原因。說:“他們現在住的網箱,等他們走后,我們稍等修一下,就可以拿來養魚了。”
步:“……”
赤巖族人:“……”
敏扭頭,深深地打量了眼安。忽然覺得,即使老阿嬤在世,都沒安這麼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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