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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奔小康》 第177章 消息扎心

 徵帶著族人, 沿著河岸往下游去,一直走出去很遠也沒有見到鳥怪跟來,再看到有風雪掩蓋腳印, 這才小心翼翼地帶著族人橫穿河道,去往對岸。

 他們沿途搜尋, 沒有找到失蹤的幾個赤巖族人,也沒有見到活著的吼吼族人蹤影, 只看到倒在雪地里的吼吼族人尸, 以及被野撕咬過的尸骨。

 繞行河道,要多走很遠的路。昨天逃命, 一路奔跑,從清早跑到深夜, 才到游魚族, 如今背著食邊走邊找人,速度自然是慢了許多, 一天下來,連之前的三分之一路程都沒到。

 傍晚時分, 他們找了一避風的山坳, 又去撿來柴燃起篝火取暖烤食。沒有陶甕,煮不了雪, 燒不了水, 便還是像以前那樣, 直接抓了雪喂到里,嚼雪補水。

 如果是以前,在這樣的風雪天,用不了多久就會凍死在外面。可如今有火有食,還有保暖, 在奔波一天之后,竟然有著比回到窩里還要安穩踏實的覺。

 自年后便離開族群獨自生存的男野人,想著近來在族群過的日子,生出想要一直留下不想離開的心思。

 因為食充足,森林里又不缺木柴生火取暖,因此,徵放慢了行程,在山崖族和赤巖族的領地搜尋了將近一周,沒有找到失蹤的族人,但找到些躲到森林里還活著的吼吼族人將其殲滅。

 他們還去過山崖族的男野人居住的山,那里變一群數量約有三十多只的吼吼族群的窩。

 三十多只吼吼的戰斗力非常強悍,哪怕是他們帶著弓箭、長矛也很難取勝,再加上徵見識過有險可守的地方有多難攻,不想自己族群當初對付吼吼的手段,如今反過來被吼吼族用來自己上,又想起安講的打仗方法,讓他們不要被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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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上幾個跑得快的男野人假裝是去找山里的男野人,裝出一副看到吼吼才發現不對勁嚇得轉就跑的樣子。男野人一聲慘,再拔就跑,攀著懸崖倉皇逃躥,手忙腳之中還差點摔下去。

 山里的吼吼見到野人過來又被嚇跑,幾乎是下意識地追了出去。

 他們發現山的時候里面只有幾個睡覺的野人,瘦的還是骨頭沒有本不夠吃,如今遇到這伙強壯跑得快的,哪能放過!

 吼吼族人仗著速度快,追出去后,立即展開包圍網,一伙繼續追擊,另外兩伙呈包抄之勢,意圖將這幾個男野人全部拿下,哪料到自己卻落了更大的包圍網和伏擊。

 他們剛從山崖下跳到樹上,突然,樹窩里的積雪中毫無預兆地跳出來兩個野人,嚇得他們下意識地蹦開,卻遭到來四周的弓箭擊。樹中、地面的草叢里、樹枝藤蔓集積雪多的地方,全是野人。

 吼吼族人一點被打伏擊的防備都沒有,在慌之中,本來不及向同伴呼救,便被解決了。他們因為正在包抄獵,卻被打了個反包抄伏擊戰,原本的一個整讓野人切割散沙似的單個或兩三個的小團,甚至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就沒了。

 徵大獲全勝之后,也沒有貿然搜尋山,而是帶著人在山中架起柴火,放火熏。

 山崖族的山很大,頂也夠高,但周圍到都是干旱中早就干得的柴,山上的風也大。一群野人,每個抱一捆柴上去,堆起特別大一遇,柴火足,再有火借風勢,燒得濃煙滾滾,山口周圍的巖石都被燒到滾燙。

 留守在山里的吼吼族人,在見到有野人往口堆柴時,便要撲殺出去,卻被弓箭退,試了好幾次,結果白挨了好幾箭,沒能攻得出去,再想沖出去時,火已經起來了,之后便是大量的煙霧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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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很大,又很嗆,熏得連看路都困難,他們試圖沖過去,可口的火很大,剛靠近便被灼熱的火焰燒得上的都快點燃了,被迫后退,之后,便被嗆死在了濃煙之中。

 徵帶著人守在山外,一直等到山外的柴全部燒完,里面的煙都散得差不多才進去,找到熏死的幾頭吼吼族尸和一些他們吃剩下的野人骨頭。通過扔在地上的頭骨,確認了讓這伙吼吼族人捕食的野人數量,七個。從這些吼吼族人穿戴的和鋪窩的皮、確認,沒有自己的族人。

 赤巖族人的,蓋皮理得更加干凈,沒有臭味,打孔用的是鐵錐子,皮的錢是由族里無法出去狩獵的老人或病殘在徵這里接活做出來的。男野人想要做,把皮以及做線的荊棘藤送到徵這里,再付一定的報酬,便能得到制得好好的服。這些都是經徵的手辦的,一眼就能認出是不是自己族人的服。

 山里的這些皮,連板上的筋都沒刮干凈,一看就是山崖族那些離開族群的男野人做的。

 徵帶著族人搜完山崖族和赤巖族的領地,找過所有能夠在寒冬時節過冬的地方,也沒有找到族人。

 如果那些失蹤的族人沒有回到村里,那麼……幾乎可以確定,已經不在了。

 回到村子時,舒已經帶著一隊人下山,守在村子里放哨,等待他們。

 舒看到徵回來,暗松口氣,簡單地詢問過徵的況,便帶去見安。

 徵把男野人留在村子,帶著自己的隨從往赤巖走去,路上向舒問起他們離開后的況。

 舒告訴徵,夜里吼吼族人來攻打赤巖,大家在安的帶領下,打退吼吼族后,便再沒了見到吼吼族來襲,過了幾天,雪小了,大家沒見到村里冒起的篝火很,安讓和猛帶著族人,把村子里的十幾只吼吼消滅了,之后就一直在等他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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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很擔心,但安告訴,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這麼多人讓吼吼族追著去,即使被追上,也不會是所有人都出事,一定會有逃出來的。吼吼族獲得食之后便會放慢速度,而逃出來的族人則會立即趕回來報訊。

 沒有族人回來報訊,除了全軍覆沒的可能,就還有一個,況不著急加上還有別的事,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計劃功了,徵帶著人在外面清理殘余的吼吼,或者是隊伍中有人傷拖慢了回來的速度。

 ……

 景平安能做的就是帶著大家固守山崖,一切只能等雪停了,再視況做打算。至于村子里的況,能做的安排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看徵他們的發揮,以及天意了。

 在況不明,又遭遇到這種極端惡劣的天氣,無論是派人出去打探況,還是支援,都是弊大于利,徒添傷亡不說,還起不到多大作用。

 暴風雪停后,天氣放晴,在清理了村里的吼吼族之后,便開始清理起周圍,將草澤里的吼吼族尸、摔死在懸崖下的吼吼尸都清理出來,清點數量,效果喜人,好幾百頭。有很多吼吼族人的尸上只剩下頭和腦袋,上的幾乎都沒了。無論是只剩下骨頭的,還是保存完好的,景平安通通讓人抬到懸崖邊扔到大河里。

 半人多厚的積雪搬運吼吼族尸扔到河里,是一項非常繁重的工作,景平安便讓他們做了些類似于雪橇的板子,讓他們把吼吼族的尸放到板子上,再拖到河邊扔下去,堅決杜絕野人吃吼吼族人。

 如果把這些吼吼族人作為食,確實能充實儲糧,但后患太大。

 魯魯族也是吼吼族,野人、魯魯族、游魚族想要和平往來共同發展,就必須先把對方從食譜上剔除掉。赤巖族人一邊要求別人不吃自己,一邊去吃吼吼族,這就沒法往來了。這三個族群,野人是在食鏈最底端的,破壞協議,對赤巖族沒有任何好。再就是,景平安不能確定吼吼族跟野人之間有沒有互傳的疾病,反正人類是從大猩猩那里傳染上過病毒的,而一旦病毒傳染過來,在族群里流傳開來可能就會一直存在了,為了一口食,還是在沒有到快死人的況下,傳染上疾病,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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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平安把理由告訴了赤巖族人。

 為了族群的將來,赤巖族人也覺得把吼吼族尸扔得遠遠的比較好,于是,照辦。尸多,運起來又費勁,又因為能夠調出來的人手,清理得很慢。們每天吃完早飯便出門,抬尸去扔,忙到天黑才回。

 景平安算著日子,等著徵他們的消息。把路程、天氣、以及各種后續時間算上,十天沒有消息是正好的,算是況比較順利的況下會出現的況,半個月里沒有消息,得打個問號,可能是出了什麼意外。超過半個月沒有消息,那麼就是出事了。如今族里能夠派出去的力量都讓徵帶走了,留守的族人如果派出去再出事,赤巖族會失去自保之力,危及整個族群,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哪怕徵真的遇到出事,除非是掌握到確切況,再有了針對的解決方案,否則,是絕對沒法去救的。

 好在,第十一天的時候,徵回來了,以七個人失蹤的代價,消滅了吼吼族的主力,還又清剿了殘余,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景平安開心地撲到徵的邊給了一個擁抱,贊道:“棒!”

 徵沒找到失蹤的族人,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景平安問道:“是哪幾個失蹤了?”

 徵一一報上名字。男野人也是有編隊的,都是按什分好的,逃命的時候也都是各個什、各個伍一起的,哪個什了人,找什長、伍長一問就清楚了,包括大概的失蹤范圍。

 景平安聽到名字,又問是哪個什、哪個伍的,因為重名多,容易弄混。同一個什有重名的,但同一個伍里是沒有的。

 呱的爹,就在失蹤的七個人里。

 徵匯報完失蹤人口的況,又把步病倒的消息告訴景平安。

 景平安沒想到繼他們殲滅吼吼族的好消息之后,得到的消息一個比一個扎心。那是親媽,這輩子最親的人,病了,又是在這醫療格外落后的世界,景平安是真坐不住了。當即讓敏去通知瓦,讓們都收拾行禮,點好護衛,得回一趟山崖族。

 徵趕阻止,又把遇到鳥怪,以及很多河段都斷了流,大河兩岸可以隨意往返的況告訴景平安。對岸的森林被燒過,這邊還保存著很多森林,那群鳥怪是真有可能河過跑到這邊森林里來的。萬一景平安回去的路上遇到鳥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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