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特昨晚就知道這事了,很同翠丹,義憤填膺的說,“難怪翠丹你這樣生氣,要是我,我也一樣生氣!”
說出“生氣”倆字時,秦特心中閃過一震驚,以為自己只是不滿,原來自己是在生氣麼?雖然心理診所的傅阿姨說男是平等的,姥姥對媽媽和舅舅也都一樣,律師褚阿姨、法阿姨都是很厲害的人,但是,心深仍是很自卑的。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會因為聽到重男輕的事而生氣。
這種震驚也只是極短的一瞬,秦特并沒有多想,因為急著安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翠丹:
“你也不用太生氣,像我姥姥、姥爺這麼好的人不多的。”
劉國:……這孩子實誠的……
翠丹鼓著,“我都快氣死了,你看我媽,都氣哭了!”
秦特很有正義,拉著好朋友的手說,“翠丹,我們是不該要長輩的東西,因為我們做晚輩的應該孝敬長輩。但是大爺爺這樣也是不對的,難道看晚輩不該看人品,就只看別?孫子就好,孫就不好了。那是非常狹隘的!你得跟大爺爺說,他這樣不對,他改正過來。”
翠丹說,“我爺爺說也沒用,我昨天就跟他抗議了。你不知道那我爺爺那口氣,說我丫頭片子,我嘰歪!”
“這得想個辦法。像你媽媽一樣,哭也沒用啊。”秦特很認真的想法子,姥姥做事就很有謀略,所以也得開腦筋,幫翠丹想個好辦法。“書上說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姥姥和趙姥姥都說,遇事得提前做功課。”
秦特先說,“翠丹,三姥爺家是怎麼分的,你先細說說,咱們好想法子。”
“三叔爺家是孫子孫每人五萬,外孫外孫每人三萬。”
“這怎麼還不一樣啊?”
“當然不一樣了。我爺爺叔爺這輩人,都是把家業傳給兒子的,對兒都只是上親熱,實際好都給兒子。”
劉國表白自己,“也不全這樣。要我說,閨兒子就都一樣。”
“可不是麼。有一回三叔爺做了闌尾炎手,也是貴姑回娘家,跟三叔婆一看照顧三叔公的。劉俊舅舅在市里工作,也回不來呀。劉博舅舅跑運輸生意,天天在外頭,也不在家呀。都是貴姑照料。”翠丹嘆氣,“需要人伺候,就找閨。一有好,先想兒子。我看咱家,就二叔爺是個例外了。”
問翠丹,“你家就只給孫子,外孫一點都沒有。”
“一錢都沒有。”翠丹說,“我爺爺說了,外孫外孫都是外姓人,連我姑媽們,也什麼都沒有。我爺爺心里就只有兒子孫子。”
秦特琢磨片刻,就有了主意。
“你爺爺太古板了,不是一時半刻能說的。我們先去三叔爺家,三叔爺腦子比較容易拐彎兒。”
“跟三叔爺說有什麼用啊?”
“我姥爺說了,我家可不這樣做。我家都是把錢用在學習上,我們這一輩,不管孫子孫還是外孫外孫,學費都是姥姥姥爺出,盼我們學習有出息,不直接給錢。你想想,這多激勵人啊。像你爺爺似的,五萬十萬,還分出三六九等,以后就是有再多的孫子,沒一個知道求學讀書的,這錢也是白花了呀。”
翠丹媽說,“我誰都不服,這上頭我就服二叔二嬸。就是,錢用在孩子學習上,以后孩子有出息,難道不孝敬長輩?”
秦特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懂得向長輩尋求幫助,先拜托姥姥,“姥姥,我跟翠丹先去三姥爺家,看能不能說三姥爺?要是能說,一會兒我們拜托三姥姥過來,您跟三姥姥幫著去跟大姥姥說說吧,他們這樣做可不對。多傷人心哪。”
林晚照眼睛里流出一驚喜,點頭應下,“行。你們去吧。有準信兒過來跟我說一聲,就是你三姥姥不去,我也替你們去跟你大姥姥念叨念叨,也不能忒偏心了。”
翠丹媽拭淚,“我們家里,媽也做不了主,都是爸說了算。”
秦特安翠丹媽,“貴舅媽,你別傷心了。大姥爺那邊兒,我拜托我姥爺去說。最好能說三姥爺,請三姥爺跟我姥爺一起過去。”
翠丹媽見倆姑娘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想笑,也不抹淚兒了,“你們懂什麼呀。”
“總得試一試吧。”秦特說。哭有什麼用啊,逃出來,才能遇到姥姥,才能有現在的生活。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不行呢?
因為大家都住一個小區,秦特穿上外頭的羽絨服,還到廚房拿了一盒草莓、幾個蘋果,裝在袋子里一起拎過去,記得姥姥跟說的,求人得帶些禮,帶禮好說話。
倆姑娘手拉手去求人,翠丹媽都給逗笑了,跟林晚照說,“二嬸,你是知道我的。我不為錢,我就為這口氣。我們翠丹平時對爺爺多好啊,結果,老爺子一句話,就只有孫子的份兒。這不是看不起我這生閨的人麼。”
“你公公上年紀了,有些糊涂了。沒事兒,一會兒我們去勸勸他就好了。”大伯子想的這餿主意……
秦特把水果送給三姥爺三姥姥吃,陳桃花兒拿出過年瓜子糖,家條件好,陳桃花兒拿的都是含榛果的巧克力糖,“怎麼好端端的給我們買水果?”
“有事跟三姥姥三姥爺說,特別要的事。”秦特說。
如今村子搬遷,劉軍事不多,天冷懶得出門,就在家看報紙。聽說是“特別要的事”,劉軍放下報紙,“什麼事?”
秦特沒直接說,而是道,“老師布置了作業,要寫一篇關于孝敬長輩的作文。我聽翠丹說,貴姑特別孝順三姥姥三姥爺。每個月都大包小包的過來看你們,還常給三姥姥三姥爺買新服新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桃花兒一時真沒猜秦特的來意,因為夫妻倆都覺著自己天公地道的。陳桃花兒笑,“你三姥爺穿的羊衫,我這棉鞋,都是你們貴姑買的。”
“只有貴姑買麼?姑沒買?”秦特問。
“也買。我們喝的牛,這上年紀,得喝老年人的,都是你們姑買。”
“什麼牌子的,三姥姥給我看看。”
陳桃花兒在茶幾底下拿出個印刷的鐵罐,上面印的都是英文,秦特接過來細看,“這肯定很貴吧。這是外國貨。”
“從香島買回來的,你姑一季去一趟,給我們買回來的,說這牌子好。”
“這不只是花錢哪。咱們從超市買東西,重了還得超市給送家來呢。姑從那老遠的地方一趟一趟往回拉,真不容易。”
“是啊。我都說隨便喝喝就行了,非不干,非說這牌子好。”
“真格外好啊?”秦特故意問。
“當然了。喝了后覺著睡眠都好,但也特別貴,這麼一小罐要一百多。”
“三姥姥三姥爺你們真有福氣。等我以后掙了錢,也要這樣孝敬我姥姥姥爺!”
陳桃花兒笑,“你們都懂事,都是好孩子。”
“三姥姥,劉俊舅舅劉博舅舅肯定給你們買的更多吧?都買什麼了,給我們看看唄。”
陳桃花兒想半天,“他們天忙的不見影兒,哪兒顧得上這個。”
“舅舅們沒空,舅媽們肯定也常過來吧。”
“你劉俊舅舅在市里,工作忙。劉博舅舅在外跑生意,他媳婦也在公司忙呢。”
“其實也各有各的孝敬,舅舅們心里肯定也是記掛你們的。”秦特說,“姑姑們更細心,來的時間更多,照顧你們自然更周到些。”
“是啊。”
秦特說,“大姥爺家出了件事,三姥姥您聽說沒?”
“什麼事啊?”
“大姥爺說要給孫子分拆遷款,劉超哥是長孫,給劉超哥十萬,不是長孫的給五萬。”秦特嘆口氣,“翠丹說,一分不要大姥爺的。咱們是晚輩孝敬長輩還來不及,怎麼能要長輩的錢呢。不過,也沒這種憂愁,大姥爺說了,孫以后是潑出去的水,一分都沒有。”
劉軍聽出苗頭了,支著頭聽倆姑娘說話。翠丹說,“別說五萬,五十萬我也不稀罕!我就是不服了,要是人人都有,就因為我是孫,就一分沒有!沒見過這麼看不起人的!三叔爺,您家也這樣麼?”
陳桃花兒忙說,“我家可不這樣,我家都一樣。哎呀,你爺爺這有點過了,孫子孫還不一樣麼?”
“我姥爺說了,我們家,孫子孫外孫外孫都是一樣的。三姥爺,您家是不是也一樣啊?我看貴姑姑都孝順,您家不會也兩樣兒吧?”
劉軍生生給噎了一下,繼而笑道,“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為這個過來的?你們這彎子拐的,也太大了。”
秦特見三姥姥三姥爺都沒有生氣的樣子,認真的說,“我聽翠丹說了大姥爺說的那話,就覺著很傷人。翠丹多孝順大姥爺啊,大貴舅平時也是噓寒問暖,哪天都得去兩三遭。就因為翠丹是孩兒,孫子們都有的東西,就沒孫的。外孫外孫也是什麼都沒有,這事兒太傷人了。”
“我聽說貴姑姑都是很孝順的人,我想們孝順三姥姥三姥爺的心跟兩個舅舅是一樣的。三姥爺您可是村書記,男平等多年了,您可別傷了倆姑姑的心啊。兒一起孝順您跟三姥姥才好哪,干嘛要分出遠近,把原本想近的都推遠了。”
秦特那種慢調斯理循序漸進有理有據講道理的本事真是絕了。
拜托過長輩后,劉軍說,“這事替你們說說倒沒什麼,大哥這事做的的確偏心。”劉軍已經改過來了,決定是得孫子孫外孫外孫平等看待。
“不過,我大哥這把年紀,很難轉變的。”
秦特很懂事,并不強求,“那我們再去努力一下,如果實在沒法,也只有隨大姥爺去了。我們是不想大姥爺寒了晚輩人的心。”
秦特接著給翠丹出主意,得把同一戰線的同盟軍都聯合起來。翠丹還有個堂妹,翠朱。翠朱年紀小,但也要團結起來。翠丹還有倆姑媽,姑媽家也有表兄弟表姐妹,都要一起團結起來,抗議劉黨的偏心眼兒。
倆見到劉超也不超哥了,改他長孫哥。
你不長孫麼。
于是,當天倆弟妹過來勸大嫂子,倆兄弟過來勸劉黨,做事兒得公道。都什麼年代了,還只有孫子沒孫的,咱家古來傳統,一向都是重姑的呀!
當天,劉黨還接到倆閨的電話,姑發起飆來,在電話里憶苦思甜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起當年的不容易,給家里做過多貢獻,平時是如何孝順爸媽的。如今這才知道,爸媽拿們當外人,這世上還有天理不?
劉黨從不將孫放眼里,不過也知道,不能把閨都得罪完。
所以,劉黨這事兒,當天出臺,當天流產。
長孫劉超都被爺爺拖累,原本他在同輩的兄弟妹妹里人緣兒不錯,爺爺這長孫事件一出,鬧的弟弟妹妹都對他有意見了。
劉黨氣的到罵翠丹,“刁鉆古怪的丫頭片子!”
翠丹回,“都說我跟爺爺您一個樣兒哪。”
把劉黨氣跳腳,抬手就要打人,翠丹比他靈活百倍,早跑遠了。
劉國劉軍看一回大哥的笑話,都說,“翠丹這閨,靈靈的。”
自從戰勝了偏心眼兒的爺爺,翠丹就跟秦特更加要好了,什麼心事都跟秦特說。倆人一人一被窩兒裹著,在床上說悄悄話,“我媽說,爺爺就是表面兒上不給了,說不定私下還會給孫子錢的。”
秦特很大度,“給就給唄。原本就是大姥爺的錢啊。其實大姥爺就是直接說,把他的錢都給劉超哥,也是大姥爺的自由。但是,不能讓他這樣囂張的去說,我就給孫子。有這種想法,悶不吭氣兒咱們就當不知道,他還敢說出來!當然人生氣啦!咱們好好學習,以后有的是掙錢的機會,才不在乎大姥爺那點兒錢哪。我姥姥說了,好男不吃分家飯,好不爭出嫁。做人得有志氣。爭祖產的人,最沒志氣了。”
秦特時時把姥姥的教導奉為圭臬,記在心里。
翠丹想了想,也記心里了,“我回家跟我媽說一說,我媽這幾天總是不大樂。”
經歷過家里的長孫事件,翠丹有了一惆悵,“小特姐,你說世上怎麼會有我爺爺這麼重男輕這種人哪?”
秦特神認真,“你忘啦,我爸就是這種人,我大伯我我繼母,都是這種人。”
“對不起啊,小特姐,真忘了。”
秦特自從跟著姥姥過日子,林晚照在飯食上從來不委屈自己,還給秦特一早一晚兩盒牛的補充營養,秦特一下子長高很多不說,再加上現在林晚照做事只求心安痛快,行中自然多了幾分灑颯爽。秦特什麼都是跟著姥姥學,平時還會有意練習膽量,所以,短短一年,整個人神采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秦特對于自己在生父家的遭遇特別自卑,但姥姥經常鼓勵,學習也好,學校里老師們也都喜歡,也不跟同學惡,還有翠丹這樣的好朋友。所以,以前于出口的苦難,也能勇敢對待。
秦特笑笑,“沒事啊。我也很有運道的,我姥姥多好啊。跟著姥姥,能學到很多做人的道理。”
“我媽都說,二叔婆說話做事公道。”翠丹悄悄跟秦特說,“咱們村兒好些人家,聽說叔婆給姑在市里買樓,出嫁的姑們都不干了。說一樣孝順爹娘,也不能忒偏心。不給就都不給,要是給兒子的話,也得有們的一份兒。”
秦特笑彎了眼,“還有意思的。”
“特有意思。”
“咱們明天去圖書館辦借書卡吧。咱們有學生證,辦卡都是免費的。”
“好啊。聽說年終考的分數下來了。”
“嗯。”
“嗯是什麼意思。”
“考都考過了,分數下來不是很正常。”
“你就不張麼。”
“都考完了,張什麼呀。”
“我擔心考的不好。”
“考得不好就繼續學,擔心也沒用。”
翠丹看自己注定從小特姐這里得不到任何績上的安了,爬起來去手夠到暖氣片上烤著的兩包牛,跟小特姐一人一包坐著喝完,包裝扔垃圾筒,倆人去衛生間刷過牙,就回屋關燈睡覺了。
睡前,秦特重新梳理自己的心,想,我的確是很討厭很討厭重男輕的事的,我也很生氣很生氣,我這生氣與討厭,都是對的。
鼓足了勇氣,秦特在心深對自己說,我是對的。
那一剎那,如同洪流沖垮高鑄的壁壘,秦特的心靈進到更加寬廣無垠的領地,那里是另一個一無際的視野。
而,正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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