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安父安母臉驟然一變,之前的輕松自在,甚至是想要刁難一下紀延年的趣味都消失得一干二凈,只剩下一種濃濃的辱,和凝重。
他們自認為算是很配合了。
專門登門賠禮道歉,付出一套房子。為竹笙的父母,到這一步做的不就夠多了嗎!
竹笙,還有眼前這個紀延年,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是,他們好無數公司,現在就連靳先生都在這里呆著。
可是這事兒拿出去,也未必是他們不占理,該道歉道歉了,該給禮安地安了,他們安家的脈,哪里有不肯認的道理!
紀延年倒是不意外他們的神。
從之前的變臉時就能看出,這些舉不過是因為當前局勢的虛與委蛇,實際上心還不一定承認了。他們的道歉,只是想用暫時的“委屈”自己,換來更大的收益——無論是借助竹笙這邊的人脈,還是用來聯姻,這時的“委屈”可太值了。
紀延年也不覺得他剛剛說的話有什麼過分的,這都算過分,這對夫妻來的時候態度豈不是更過分?
斷了他們的念頭,才是狠狠一擊。
“兩位請早些離開吧,我們這邊還忙,恕不招待。”
.
安父安母被紀延年打發了,怒氣沖沖地連夜坐車回到省城。
安日耀和安星語都在等他們這邊的消息。
安日耀從未想過自己的妹妹不是親生妹妹,這未免太過荒謬了。
可是父親拿出了鑒定報告不說,就連星語自己也坦然接了這個現實。
這一周以來,他都鮮回家,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但今天父母回來了,他的親生妹妹很有可能也回來了,他必須回家等著。
車輛緩緩駛車庫,安父安母下車,安日耀在別墅門口等著。
他定睛看去,父母都是滿臉怒火,好似此行并不順利,而他們后,除了跟著的助理,好像……沒人了?
“爸,媽,我那位妹妹呢?”
安父一聽兒子提起竹笙,臉又是沉了沉,黑得要滴出水來了。
安母拍拍兒子的胳膊,“你可別提,把你爸氣得夠嗆。”
話是這麼說,但星語也在家里,還不知道之后怎麼樣,怎麼可能不提呢?
“是不愿意回來?”不等父母回答,安日耀就自己否定了這個答案。他們安家可是豪門,妹妹怎麼可能不想回來?
那就只有另一個可能了,“的養父母不愿意?不肯放人?”
安父安母忽然一怔。
養父母……
他們之前在資料上也看過竹笙的養父母,一個是農民工,另一個是在家里種地,都沒什麼錢,過去十幾年對竹笙也說不上好。
這份資料,就是最開始他們篤定自己一過去,竹笙就會高興地和他們走的原因。
這樣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大多窮苦,要是忽然出現一對富豪父母,誰不樂意跟著回去福?
但竹笙,偏偏不一樣。
對他們的示好置之不理,甚至言辭上辱,連見一面都不肯,把他們的禮也從未放在眼里!
他們做的難道還不夠嗎?
他們可是父母,卻偏偏翅膀了不肯聽話!
兩人心中的惱火,也不知道更多是自的權威被頂撞,還是無法控竹笙,亦或是兩者都有。
之前其他公司對竹笙那邊示好就敢對他們家的公司手,安父安母這會兒也不敢再明目張膽搞什麼。
但他們無法明正大做什麼……那其他人呢?
兒子可是提醒他們了,竹笙還有養父母呢!
也許這里有什麼可以下手的地方。他們可不相信,竹笙現在有錢了,的養父母還能得了自己和過去一樣貧窮!
安氏夫婦想到這一茬,心都詭異地好了一點,安日耀后面再提起了安星語都沒有讓他們生氣。
“爸,媽,星語畢竟也在我們家長大,如果對方也不想換回來,妹妹就還是留在家里吧?”
安日耀上一個問題沒有得到父母回答,他就當是默認了。但安星語在安家這會兒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還是需要他們倆表態決定。
有了竹笙的對比,夫妻倆都覺得這個兒實在是太心,太順眼。
“我們安家又不是什麼小戶人家,連多個兒都養不起?星語當然還是我們家的孩子了,讓安心呆著。”
.
紀延年和安氏夫婦在里面談話的時候,竹笙也理完的其他事,慢悠悠溜達到這邊。門口圍著好幾個人,似乎都在瞧瞧觀察里面況,竹笙輕巧地撥開其他人,小聲道,“給我也留個位置,讓我瞧瞧!”
社員們一看到竹笙來了,都打趣道,“社長,你可得管管紀延年。瞧他那模樣,連家產都介紹起來了!”
“我家里關系簡單,雖然有為叔伯,但是……”還有人站直了,故作姿態,小聲學著紀延年剛剛那些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竹笙臉上微紅,但還是故作大方道,“想要為我的男朋友,這是必須的。”
“你們瞧啊,社長還得意起來了!”
大家說笑幾句,還是把位置留給了竹笙。
竹笙就看著紀延年似乎是在討好岳父岳母,結果最后又譏諷了他們一頓,生生把人氣走。
微微躲避了一下,等人走了,才站出來調笑地看著紀延年,“某人剛剛好大的威風哦!”
竹笙清了清嗓子,“作為竹笙的男朋友,我暫代告訴兩位一聲……嘖嘖嘖,后面還說道婚禮,我什麼時候說你可以轉正結婚了?”
紀延年走來,自然地牽過竹笙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社長說的對,我現在還只是社長的書,只能晚上幫社長暖暖被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得到一個名分……”
旁邊聽八卦的人都忍不住悄聲“哇!”了一聲,可是人一多,這悄聲也了大聲了。
竹笙忍不住掐了紀延年好幾下,這個壞蛋,又敗壞名聲!
“那麼我平平無奇的小書,我鄭重宣布你暖被窩的特權也沒有了。”
“社長,我錯了!”紀延年一看把人逗急了,趕快伏低做小認錯,好一會兒又把竹笙哄笑了。
笑鬧了一陣子,紀延年說起了正事。
“竹笙,你也知道,我家里就是做這一行的。之前我們竹溪村的產品在農展會上表現很不錯,但那只是一個易會。今年馬上要開展一個世界水果評選會,評選各個品類世界范圍的優良水果,你想不想參加?”
“世界水果評選會?這個和之前的農展會有什麼區別?”竹笙都沒怎麼聽過這個。
“之前的農展會主要還是展覽和推銷,但這個重點是評選。哪個國家、地區的水果能被稱為世界第一?過去大家覺得自己的最好,缺乏統一標準,因而有了這個評選會。屆時將是全世界多個國家共同參與,競爭的對象就不只是我們國的果品產業了。”
之前在農展會上有記者報道過的,國水果在進出口貿易上并不占多優勢,甚至是面臨從高端降到中端的局面。
那國際市場上高端的是哪些?
各國都有自己的拳頭產品。像智利的車厘子,泰國的榴蓮,燈塔國的蛇果,澳洲的牛油果……或是心育種,或是先進技培育,都打出了赫赫名聲。
但這些也只能說是高端,因為這些產量可不小,也說不上太貴。在這種評選會,會出現更多產量小,但是也更加昂貴,貴到更流通的水果。
如果竹笙要帶著竹溪村的產品去,就會面臨這樣的競爭局面。
但竹笙幾乎想都不用想,“當然要參加了!”
種出來的可是靈氣蔬果,這要是過去,豈不是降維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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