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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再婚夫妻》 第45章 廟小妖風大

 飯后,杜春分哪也沒去。

 抓一把核桃讓孩子們自己玩,把菜壇子和干菜移到堂屋,靠北墻放著。核桃和松子這兩樣好東西還放臥室里。

 收拾干凈杜春分累一汗,頓時沒心思琢磨部隊的事。

 江儀等人擔心,飯后就在門外守著。注意到邵家大門一直關著,跟姜玲好奇進來看看,杜春分居然坐在堂屋門口太底下給幾個孩子核桃。

 姜玲不說:“嫂子,你可真坐得住。”

 “不然咋辦?”杜春分反問。

 姜玲無言以對。

 江儀:“你要是投胎到城里,現在不是干部,也是個科學家。”

 “那還是算了。城里現在的況,不如小老百姓。”

 江儀聞言沒心思調侃,嘆氣道:“誰說不是呢。”

 杜春分手里還有倆核桃,給倆。

 江儀和姜玲沒接,倆都知道這是給孩子補的。

 哪天平平和安安跟小和甜兒一樣高,們或許能坦然接過孩子的零

 姜玲自己找個小板凳坐下:“嫂子,你說這事,還得多久?”

 杜春分瞥向江儀。

 江儀:“那天老廖說得幾年。我估計也得幾年。現在的況可不止破除舊風俗那些事。”

 姜玲點頭:“老蔡也是這樣說的。有人想趁機上/位。唉,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你說,那些人咋不掂量掂量自個幾斤幾兩。”

 杜春分心說,有那個自知之明,事態也不至于搞得這麼嚴重。

 最近沒去過安東,是不知道啥樣。

 憑師長傳來的消息,爹一個不搞政治沒有軍權的人都被監視,可見一斑。

 杜春分不想聊這些糟心事,就把線拿出來。

 江儀發現是舊的,“誰的?”

 杜春分看一眼跪在地上分核桃的孩子,“們去年的小了。拆了重新織也沒以前舒服。給邵耀宗打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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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玲忍不住說:“邵營長肯定特高興。”

 江儀道:“這還用說啊。以前可沒人給他打。”

 杜春分不笑了:“你們就別調侃他了。”

 兩人也不好意思調侃實誠人。

 各回各家把需要做的活拿來跟杜春分一起做。

 大概半小時,李慕珍和劉翠華也過來了。

 倆昨晚也聽到那兩聲槍響。晚上冷,早上忙,沒空聊。到杜春分家空出來,正好姜玲和江興趣,結果一直聊到中午。

 杜春分聽的耳朵熱了,們居然不

 本以為不也該累,結果下午繼續。

 好在四點多太下山,溫度降下來,們四點就走了。

 翌日天空飄起小雪,外面北風能吹掉耳朵,江儀和姜玲窩在家里不出來,杜春分的耳朵可算清凈了。

 杜春分邊看孩子邊織織好,臨近正月十五。

 師長和政委沒讓杜春分失

 十四早上,三團的人陸續回來,十五上午,二團的人陸續回來。

 甜兒和小在院里聽到邵耀宗的聲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后大喊著“爹”,一邊往外跑。

 邵耀宗趕忙蹲下去迎接們。

 平平和安安到離他有半步,猛然停下。

 杜春分鼓勵倆孩子:“快去!爹想你們了。”

 甜兒和小靠著邵耀宗的胳膊,平平和安安撲到邵耀宗懷里。

 杜春分旁邊護著別摔倒。

 爺幾個膩歪一會兒,杜春分開口說:“都過來,讓邵營長回屋歇會兒。”

 小和甜兒拉住他的胳膊把人往屋里拽。

 平平和安安前面開路。

 邵耀宗不由得想起上次離家很久,倆孩子看到他的場景,那真是,不堪回首。

 杜春分給他倒杯水,就給他抓一大把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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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耀宗:“別忙活了。你這些天看著們也辛苦。”

 杜春分挑眉,真難得啊。

 邵耀宗想問怎麼了。回想一下他說的話,頓時不好意思地干咳一聲。

 杜春分想笑:“你知道我辛苦不是應該的嗎?居然不好意思。”

 邵耀宗的耳朵微紅,神反而因為這句話自在多了。

 杜春分推一下水杯:“喝點。有事問你。”

 邵耀宗知道想問什麼,“年三十晚上的槍聲?”

 杜春分點頭,“一團?”

 邵耀宗喝口水“嗯”一聲。

 杜春分連忙拿著板凳坐他邊:“孔營長放的黑/槍?”

 邵耀宗微微搖頭。

 杜春分失又不敢信,“咋可能?”

 孔營長那些人確實看新團長和政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倆人是上面軍區派來的,分別比師長和政委低一級,差距不大,又有靠山,師長和趙政委都不敢對倆人過于嚴苛,孔營長那些人能怎麼辦。

 唯有乖乖聽話。

 有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

 歷一月前后失態發展到頂峰,多地開始爭班奪權,軍區也不例外。

 那時候師長沒規定嚴進嚴出,打聽點消息容易。城頭變幻大王旗的消息被孔營長那些人知道,還讓他們打聽到團長的夫人是早幾年娶的。明面上是小業主的兒,其實是資本家大小姐。

 有了這個份,都不需要再做文章。

 一團長也真冤枉。他跟那些拋棄糟糠之妻的不同,他老婆死好幾年了。這個對象還是有關部門的同事介紹的。

 外面那麼瘋,一團的人又窩著火,哪管你啥時候娶的,誰介紹的。

 一團問題嚴重,上面自然得派個強的。鐵軍人可不是杜啟元那種滿肚子心眼,腸子九曲十八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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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營長他們扣帽子,一團長肯定不戴。

 政委幫忙勸和,結果不知怎麼雙方都火了。

 邵耀宗當時也睡了,聽到槍聲趕到,還未休息的師長和趙政委已經到了。

 他倆出現,雙方熄火,挑事的全被關起來,見不著面,以至于邵耀宗也不知道因為什麼。

 杜春分聽他大概講完就忍不住問:“孔營長這是第幾次?”

 “盼著他滾蛋?”

 杜春分瞪眼,不是廢話嗎。

 邵耀宗:“一團長先掏的槍。這事不能上報。否則上面萬一覺得師長和政委無能,他倆也得下去。”

 杜春分不由得朝東看去:“你們就不怕再來一次?”

 “一團暫時由參謀長和副師長代管。師長改天去寧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把一團長和政委調過去。”

 杜春分:“這節骨眼上可不容易。”

 “明升暗貶也得把人弄走。”

 杜春分嘖一聲:“要我說讓孔營長轉業得了。”

 邵耀宗忍不住說:“禍害老百姓去?”

 杜春分頓時無言以對。

 邵耀宗:“前一團的政委跟師長沒什麼,他犯了事,師長都不忍心看著他人和兒被連累,能把孔營長放出去?即便放,也得過幾年。不可能一直這麼瘋下去。”

 然而邵耀宗料錯了。

 開春,師長把一團和政委想為祖國戍守北方大門的報告遞上去就被擱置。

 再后來電話也不通。

 要不是有后勤定時送補給,師長險些誤以為他們這一師被忘了。

 上面無暇顧及他們,師長決定自己理。副師長、參謀長和一團團長以及政委共同整頓一團。

 消息傳到家屬區那天正好五月七號,也是周日。因為只有周日家屬區的軍嫂們才有空聚到一起嘮嗑傳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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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春分有四個孩子可沒空。

 姜玲牽著兒子過來把這事告訴杜春分,杜春分簡直不敢信。

 邵耀宗正刷鞋,杜春分他停一下,“這不是搞?”

 “咱們部隊算好的了。只有一個一團。”

 杜春分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不敢說,怕被門外的人聽去。

 姜玲離開,杜春分才問:“師長最近有沒有去寧?”

 “擔心?”

 杜春分點頭。

 邵耀宗:“我看況問問。”

 杜春分想一下:“挑他心好的時候。”

 邵耀宗點頭,想說什麼,突然聽到外面一聲驚呼。

 四個孩子跑進來。

 邵耀宗忙問:“怎麼了?”

 “嫂子,邵營長,快出來,野豬下山了!”

 姜玲的吼聲傳來。

 杜春分下意識往外跑,到門口折回來打算拿弓箭,隨即改拿大刀。

 邵耀宗拎著鐵锨,“甜兒,你們在屋里,爹把門鎖上。”

 甜兒使勁點頭,“爹,快去!娘,打死它們吃!”

 “好嘞!”杜春分越過邵耀宗。

 邵耀宗趕忙追去:“小心!”

 “知道!”

 江儀扛著鐵锨出來,“老廖,快點!”

 蔡母忍不住提醒,“帶上槍。”

 帶個鬼槍。

 自打一團的人搞那麼一出,非執勤人員的槍都被收了。

 邵耀宗想跟解釋,見杜春分消失不見,忙不得去追。

 軍人們陸續出來,軍嫂不怕,慢慢圍上去,結果看到杜春分奪走人家的鐵锨當標槍使,朝野豬脖子上

 邵耀宗掄起鐵锨朝豬腦門上砸。

 豬腦袋太,震得邵耀宗往后踉蹌,廖政委等人補上。

 野豬痛的凄慘大,豬群一看人多勢眾,倉皇逃走。

 杜春分撿起鐵锨追過去,撐著鐵锨,跳到豬邊就拿刀砍。

 一刀砍在肚子上,豬痛得搐,轟然倒地。

 圍觀的家屬嚇得慌忙別過頭。

 們連連后退。

 郭凱旋拍拍孔陸軍的肩膀。

 孔陸軍嚇得哆嗦一下,回頭一看是他,大怒:“屬鬼的?”

 郭凱旋笑看著他問:“你說那一刀砍到你上——”

 “你閉!”孔陸軍嚇得大吼。

 郭凱旋鄙視地看他一下,跑過去,“杜姨!”豎起大拇指,“您跟誰學的啊?能不能教教我?”

 杜春分沒收徒的好,除了家四個小崽子,也沒那個耐心,“邵營長。”

 邵耀宗不

 杜春分睜大眼睛,敢說不是?

 外面太,為了保護孩子,也為了以防不測,最近幾個月他一有空就跟杜春分切磋。杜春分會的那些,他沒全部學會,也學了七八

 邵耀宗:“是我。不過——”

 “師傅!”郭凱旋大喊。

 杜春分:“現在是新社會。”

 郭凱旋機靈,立即說:“老師,邵叔。”

 邵耀宗莫名想笑:“你爸也會。再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豬怎麼辦?”

 郭凱旋道:“我杜姨殺死的,當然弄去食堂留我們明兒吃。”說著就去喊嬸子嫂子抬豬。

 杜春分看向廖政委:“是不是得請示師長?”

 廖政委:“我這就去找師長。”

 圍觀的軍嫂立即嚷嚷,“讓師長去食堂。”到了食堂別想弄出去。

 萬一被后勤弄走,不是給部隊食堂,就是送去副食廠。到副食廠買肯定得給票。不論哪種況都不如給杜春分,五分錢一碗啊。

 今兒周末,杜春分不想上班:“弄過去你們收拾?豬皮厚,剛剛我手被震的有點不舒服,得歇會兒。”

 邵耀宗不問:“哪兒不舒服,我看看。”說著就抓的手。

 江儀見狀,忍不住抿笑。

 李慕珍等人看到,也不由得笑了。

 這個邵耀宗,可算開竅了。

 杜春分啥時候跟男人這麼親近過,而且還是天化日之下。頓時被邵耀宗鬧個大紅臉,小聲解釋:“我是不想收拾豬。”

 邵耀宗松了一口氣:“那你歇著。讓們做。”

 有人撿起鐵锨從旁邊過,不巧聽到這句:“我們可不會。杜師傅也不知道咋做的,做的特別好吃。讓我們做得柴的咬不。”

 杜春分:“他說笑呢。你們收拾好我就做。還跟上次一樣,豬下水留學生明天吃。”

 野豬是弄死的,自然當家。

 別說跟關系好的,就是陳月娥在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杜春分心里不想過去,可又怕那些人把腸子弄破,豬肚子里全是屎,還是沒忍住跟上去。

 邵耀宗回家接四個孩子。

 郭凱旋不見邵耀宗,就找杜春分:“杜姨,我剛剛不是跟你和邵叔開玩笑。”

 “學武?”

 郭凱旋使勁點頭。

 明天到秋才十六歲,這個年齡參軍太小,他估計得下鄉待三年。

 知青下鄉歷練三年就可以返城當工人或者讀書。

 杜春分:“明年是下鄉還是當兵?”

 部隊里也

 郭凱旋說:“我爸希我回老家歷練幾年。”

 “那你是得學幾招防。鄉下識字的不多,都是大老,能手絕不口。不過聽我徒弟說,我們那兒也有知青,想返城得村里同意。跟你媽學做幾個菜,討好村里的嬸子大娘,也能點罪。”

 郭凱旋不說:“我跟你學不就好了?”

 “課呢?回頭看你在村里表現好,推薦你上大學,啥也不懂能聽懂老師講的啥不?”

 師長過來正好聽到這句。

 初中生上大學也聽不懂啊。中間還缺幾年。

 可安東的高中有的停課,有的沒停學生也沒心思學。送兒子到安東都不如讓他在家自學。

 師長想喊他兒子,看到校長和主任過來,眼中猛一亮。

 杜春分教郭凱旋解豬,師長跟校長商議能不能辛苦他們,給即將初中畢業的學生開小灶——補習高中知識,然后讓他們到村里邊勞邊自學。

 校長對現狀無能為力,也不想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就此荒廢,自然愿意。

 翌日清晨,杜春分出來倒痰盂,就看到西邊荒草地里很多跟著他們的家長有的在跑步,有的在套招。

 杜春分看愣了,見江儀從廁所出來,不攔住,“那邊,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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