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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再婚夫妻》 第63章 拉練

 張連芳見他也沒意見,道:“那就這麼著吧。我跟飯店那邊說十二點,還有近一個小時,吃點瓜墊墊?”不容村長一家人拒絕,就拿刀切瓜。

 李慶德回來就看到一群人在柿子樹下吃瓜。

 大西瓜比較甜。

 以前家里只有張連芳和李慶德,張連芳想買大瓜都不舍得買。西瓜漲肚,一天吃不完,兩天就餿了。

 杜春分一家過來,張連芳這幾天買的瓜是一個比一個大。

 二壯的小姑本來直呼瓜甜,一看老公安回來,順便變得斯斯文文。

 他們拘著不舒服,李慶德看著也難,吃了西瓜就請一群人去飯店。

 杜春分這才注意到村長做事很周到。

 煙酒糖村長沒門路弄不到,帶著兒子認親也不能空手來,就帶一小籃鴨蛋,一小籃蛋和兩只母

 杜春分起先沒看到,估計最后進門的大壯和他媳婦拎著的。進來之后又隨手放在了水井邊。

 李慶德也沒發現,眾人起,院里空了,他看到東西忍不住說:“不是說好了?家里什麼都不缺。”

 村長笑呵呵道:“這都是自家養的。放屋里去吧,別曬了。”

 第一次登門,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張連芳拎起來就說:“趕明兒做給二壯吃。”

 這話從別人里說出來,那肯定是客套。

 他倆無兒無,管他們爹娘的只有二壯一個,二壯的叔伯姑姑聽著羨慕。趁著李慶德和張連芳把東西往屋里送的時候,小聲叮囑二壯,人家兩口子人好善良,可得好好孝順人家。

 二壯還沒適應這個新份,說不出孝順的話,嘿嘿笑道:“知道。”

 張連芳沒打算認一群兒,認親這種事這輩子也就這一次,所以中午的飯菜準備的趕上城里人辦酒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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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一個不

 饅頭米飯樣樣不缺。

 雖然很多是溢價商品,價格很高,兩桌酒席花了很大一筆錢,但和李慶德高興。二壯的家人吃的也高興。這場“認親”皆大歡喜。

 按照老規矩不可能這麼簡單。

 可如今是特殊時期,外面嚷嚷著破舊習俗,他們也不能在屋里磕頭喝茶之類的。

 院墻不隔音,萬一傳到鄰居或者路人耳朵里,極有可能連累二壯。

 那就太得不償失。

 飯畢,二壯一家人歡歡喜喜回村,杜春分陪高高興興的張連芳回家。

 到家杜春分洗服,邵耀宗買車票。

 等傍晚晾干,杜春分和邵耀宗帶著曬干服回到招待所,就開始收拾行李。

 翌日早上睡到自然醒,逛一下菜市場,一家人吃了早飯就去李家。

 李慶德一早就把車開來了。不過時間還早,不急著去車站,杜春分就跟張連芳說:“大姐,二壯的婚事就給你了。”

 張連芳:“放心吧。以前不方便,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幫二壯找。我明天就找人打聽打聽。”話音落下,二壯打西邊過來,“說曹到。”

 杜春分看過去,二壯揮揮手:“師傅!”大步跑過來,“我沒來晚吧?”

 “沒有!離發車早著呢。”杜春分不放心地說:“以后不論你娘還是你妗子要給你找對象,你就說這事你干娘包了。”

 二壯知道這是為他好,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杜春分:“別只盯著姑娘的相貌。要看家里人。不像話,爹娘兄弟通達理,以后你想離婚,方不愿意,爹娘能押著閨跟你離婚。”

 二壯不撓頭,傻笑道:“春分姐,我又不是小孩。”

 張連芳接道:“春分,就算我眼不行,還有老李呢。你呀,就別心他了。工作那麼忙,小邵經常不在家,還有四個孩子,還不夠你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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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春分不知道這事肯定沒法心。

 可知道二壯他娘干的腌臜事,哪能不管。

 可就這一個徒弟。

 邵耀宗:“春分,要不咱們走吧?車上沒篷,越來越熱,別曬中暑了。”

 張連芳想說,急什麼。看到幾個孩子白的小臉,“小邵說得對。春分,現在能寫信了,有什麼事咱們信上說。”

 杜春分惦記的菜,恨不得飛回去。聞言就順著的話說:“行。有人欺負你們別怕,盡管給我寫信。”

 李慶德的工作被弄掉,給杜春分寫信的時候說還好,就是怕跟著瞎忙活,再連累。現在知道有個厲害的爹,張連芳不再客氣,直言道:“好!”

 二壯一見車子走遠,就忍不住問:“大姐,我師母這麼厲害嗎?”

 張連芳愣住,好一會兒意識他說的確實是“師母”:“以后不能這樣。不過小邵確實厲害。”

 “那我就放心了。”

 張連芳搖頭失笑:“上班去吧。”

 二壯沒:“等一下。”

 直到車子拐彎,二壯才去飯店。

 話說回來,濱海火車站雖然算大站,但出行的人,很空曠。

 車站反而比車上涼快。

 甜兒到車上宛如進了火爐一般,小眉頭皺的恨不得哭給杜春分看。

 邵耀宗讓,又把車窗打開,忍一會兒,車終于啟神點。

 杜春分見小、平平和安安一頭汗,就找邵耀宗要軍用水壺,用里面的水把巾打

 黏糊糊的汗漬干凈,幾個孩子舒服點,卻依然不想

 杜春分對邵耀宗說:“以后這種天別出來了。”頓了頓,“還不如冬天。冷可以多穿幾件服。”

 邵耀宗:“那得看二壯什麼時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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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春分道:“秋天!”

 邵耀宗想笑:“那也得尊重方,不能你說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甜兒忍不住說:“爹,二壯舅舅夏天結婚,我就不去啦。”

 邵耀宗:“我們也就隨口一說。你二壯舅舅連個對象也沒有,早呢。?”

 按照吃飯時間,們該了。不過沒胃口,都搖了搖頭。

 杜春分拿兩黃瓜,一掰兩半,四個孩子吃完,胃口來了。

 天氣冷,包子涼了沒法吃,餡料會凝固在一起。夏天熱,雖然包子有點涼,里面還是的。所以杜春分吃早餐的時候就買了一包包子。

 幾個孩子一人一個,和邵耀宗一人倆,吃過喝點水都忍不住犯困。

 一覺睡到太偏西,活一下吃點晚飯繼續睡。

 上次杜春□□上帶著一筆巨款,孩子還小,不敢睡。這次沒多錢,孩子大了不好,所以躺在空車座上一覺到天亮。

 邵耀宗恰恰相反,怕調皮搗蛋的甜兒和小好奇心重,跑去別的車廂,再被人拐走。

 一夜沒睡的結果是到家杜春分神抖擻的澆菜,他沖個涼水澡就去補眠。

 甜兒們也睡了,車咣當咣當的響,睡得不踏實。所以洗好熱水澡就去補覺。

 院里只有杜春分一個人,不用管任何人,把長大的茄子、豇豆、黃瓜摘了,就把大鐵鍋拿出來煮豇豆,然后晾曬。

 豇豆搞好,切茄子片,裹上草木灰晾曬。最后去副食廠買點蛋,晚上吃拍黃瓜和黃瓜炒蛋。

 走之前院里收拾的很干凈。

 邵耀宗一覺醒來,空地上滿滿的,繩上滿滿的,目之所至,幾乎沒晾服下腳的地方,頓時忍不住說:“你也不歇會兒再弄。”

 “再歇一天豇豆就老的不能吃了。”杜春分把菜端堂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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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耀宗看到還在冒煙的小米粥,頓時覺得這一幕很溫馨。至于為什麼會這樣想,邵耀宗也不知道,只知道心里暖暖的。

 “發啥呆?快端過來。”

 邵耀宗回頭看去,杜春分坐在飯桌前,眉頭微蹙,“了?”

 “你說呢?”

 邵耀宗笑道:“這就來。”

 甜兒趴在飯桌上,甕聲道:“娘,我不啊。”

 “那是你剛睡醒。不就不吃。反正院里黃瓜多,回頭了,我給你做個黃瓜拌面。”

 邵耀宗不說:“這好吃啊。明天晚上就吃黃瓜拌面吧。”

 杜春分打量他一番:“你明天不用在部隊值班?”

 一走七八天,還是全區大練兵的時候,邵耀宗還是團長兼政委,需不需要他值班,還真不好說。

 邵耀宗不想加班,翌日早早起來做飯。

 杜春分起來,他就吃好走人了。

 然而積太多瑣事,邵耀宗晚上還是沒能回來。

 好在沒日沒夜的忙幾天,邵耀宗就忙完了。

 杜春分本想去副食廠買魚,一想想西邊河里的魚不吃的話,太多了也是往南邊江里跑。趁著周末邵耀宗能在家幫一把的時候,杜春分帶著一群人去北面弄魚。

 走的這些天,郭凱旋那麼大的小伙子都學會游泳。杜春分找到河流較窄的地方,讓他們游到對岸幫扯網。

 家屬區的大人小孩抓了幾年魚,都抓出經驗。天天去抓,魚就不敢出來了。所以不需要杜春分提醒,第二天也沒來找

 又到周末,饞了才去找杜春分借網。

 孩子長不經,杜春分每天都得準時準備一日三餐。邵耀宗忙的時候,洗刷鍋都是的,一忙起來,就覺得日子特別快,沒什麼覺就開學了。

 李慕珍等人這幾年跟杜春分學了幾招,雖然切魚片打魚丸這種還是不行,但也不用像以前那麼累了。

 比如胡辣湯,黃瓜炒蛋,就不需要做。不過不是杜春分懶,而是們主攬過去的。

 們都知道自己的人都有可能轉業,轉業后工資待遇不如現在。到時候真需要們賺錢,們就可以去國營飯店,或者大學食堂工作。

 誰都不容易。

 杜春分看出們的小心思也裝沒看見。不是特別過分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結果沒過多久,枝大葉的楊團長也發現他們家的飯菜越來越好吃,花樣也越來越多。

 豆腐跟酸菜一起包包子,香菇跟青菜一起包包子。

 一盆田螺吃兩頓,中午當菜吃,晚上用燒田螺的湯澆面條。

 田螺沒了,換棒骨。

 今天棒骨燉蘿卜,明天清湯煮白菜條。

 居安思危。

 吃的太舒服,楊團長忍不住提醒劉翠華,以后別這麼吃。不然沒錢給孩子娶媳婦。

 劉翠華給楊團長算一筆賬。雖然開銷確實上去,但沒有多太多。一個月也就多兩塊錢。最后把杜春分推出來,這幾年都這麼吃。

 以前杜春分讓也買,劉翠華等人不舍得。先前為了練廚藝,狠心買幾次,到月底一算賬,發現并不是陳月娥等人說的,邵耀宗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杜春分娘幾個吃的。才繼續這麼做。

 楊團長倍意外,三天兩頭骨頭湯,一個月才花這麼多點錢。

 翌日見到邵耀宗就忍不住羨慕他娶個好媳婦。

 邵耀宗很不開心,雖然只是歷十月,可安東已開始刮起冷冷的北風。

 十一月更冷,他吃不上可口的飯菜不說,還有可能在冰天雪地里訓練。只要一想到這事,邵耀宗就忍不住罵蘇聯。

 好好的日子不過,瞎侵什麼。

 以前怕他們,現在可不怕。

 打不過“蘑菇云”一扔,都別想好。

 這麼簡單的道理居然不懂。

 在家的最后一天晚上,邵耀宗鉆杜春分被窩里長吁短嘆,嘆著嘆著來了火氣,“蘇聯再這麼瞎搞下去,早晚得崩。”

 杜春分被他念叨的頭疼,抓過被子往里滾。

 邵耀宗不說:“冷!”

 “冷也活該。誰讓你往我被子里?又不是不知道被子窄。”

 邵耀宗當然知道。要不是被子窄,以前一家人住一塊,冬天的時候也不用弄三個被窩——他跟杜春分分別跟孩子一個被窩,倆孩子一個被窩。

 邵耀宗怕臨了再搞冒,老老實實抓過自己的被子,“我可能得到十二月初才能回來。”

 “有沒有說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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