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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再婚夫妻》 第83章 新官上任

 邵耀宗不由得打量一番, 傻不傻啊。

 “怎麼可能?訓練,開會,跟各營長見面, 掉了怎麼辦。”

 杜春分問:“那你啥時候買的?”

 “當然是回來的時候買的。”

 “買的什麼?給我看看。”

 甜兒從外面進來。杜春分想也沒想就往兜里塞。

 邵耀宗拽著的手拿出來。

 杜春分瞪眼, 你干嘛?

 邵耀宗:“過了年虛歲就十二了。有些東西該懂了。別跟你以前一樣, 被人賣了還倒找人錢。”

 “說得好像你多聰明一樣。”

 邵耀宗噎了一下,無奈地說:“你我沒人教, 甜兒們有我們,還讓們走我們的老路?”

 “那我——晚上再說?”

 食也。

 飲食男, 人之大

 可這是一個淳樸又斂的年代。

 在含蓄的環境中長大的杜春分即便已是四個孩子的娘, 還是有許多難為

 甜兒拿掉帽子和手套,掉大襖, 上輕松了,勾頭看看爹,看了看娘, 他倆聊啥呢。

 杜春分:“晚上再告訴你們。”不地再次把那一小盒塞兜里。

 甜兒的好奇心沒得到滿足,不死心地問:“不是要去寧買東西啊?”

 “你爹才去過, 還去?錢花了,拿什麼供你們上學。”

 甜兒不說:“明明娘自己說什麼買, 結果反而怪起我來了。”

 “我不想說可以嗎?”

 甜兒嫌棄地哼一聲:“我還不想聽呢。我寫作業去。”

 杜春分想說, 去吧。忽然發現一不對,“小蛋沒來找你玩兒?”

 難不小孩子三分鐘熱度?

 “平平和安安踢毽子,在看們踢毽子。”

 蛋雖然非常喜歡甜兒, 可他對以前沒見過的游戲也很好奇。甜兒不會跑, 踢毽子可能不常有, 所以就靠著邵家的門檻, 看著花里胡哨的毽子在空中飛來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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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的游戲,蛋不興趣。

 四姐妹是杜春分的閨

 杜春分是誰,學生們的“救命恩人”。

 住在這附近的學生看到“恩人”的閨,就邀請們一起踢毽子。

 甜兒和小嫌穿得厚上笨重,平平和安安不嫌。倆愿意,邀請們的小生又找幾個跟們差不多大的男生,圍一個圈把毽子當球踢。

 蛋看一會兒覺得沒啥難度,就推門往屋里去。

 小覺得沒丟沙包難度高,跟蛋進去。

 和甜兒寫作業,給蛋一個本子和鉛筆。

 蛋晃一下小腦袋,不要啦。

 甜兒:“這個寫好就放我們家。你下次來的時候再寫。”

 這個可以有。

 蛋接過去。甜兒給他寫了三個拼音。蛋看一下的比劃能學個五分像。

 小忍不住說:“蛋,你不能會寫,還要會念。會寫不會念沒用。”然后教一遍小孩。

 小孩干張不出聲。

 甜兒:“我們又不會嘲笑你。”看到爹娘從東臥室出來,“不信你問我爹娘。”

 杜春分微微點頭:“蛋,以前我家窮,我想上學都沒錢上。你爸媽有錢給你學費,可不能讓他們一片苦心白費。”

 小孩的,很想解釋,他去學校不是上學,是等甜兒。

 可他不習慣長篇大論,好一會兒愣是連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杜春分當然知道王家原計劃明年再送他上學。也知道小孩剛上學,連老師都認不清,本不懂上學的深遠意義,“甜兒最喜歡跟學習好的玩兒。”

 甜兒福至心靈,“對的。我最喜歡學習好的。蛋,你學不學啊?”

 蛋看了看三個拼音字母,好像也不難,但他忘了哪個是哪個,眼看著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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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兒:“我教你三遍,你就得記住。”

 邵耀宗聞言不皺眉,杜春分拉著他出去。

 甜兒吃不吃

 小蛋跟大吵大鬧,撒潑打滾。甜兒能讓他滾蛋。蛋無聲無息,頂著瘦弱的小臉眼看著,甜兒不了,上說教三遍,蛋沒學會能教三十遍。

 杜春分到院里小聲說:“孩子的事讓們自己解決。今天打的不可開,明天能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咱們當父母的摻和進來,不論以后甜兒想找蛋玩兒,還是蛋想找甜兒,看到你我都不好意思。再說了,又不是打架,是教蛋學拼音。孫瑾也沒指他能學會,你著啥急。”

 邵耀宗小聲說:“我怕甜兒嚇著蛋。你聽那話,嚴肅的跟個小老師一樣。”

 “蛋沒意見,你管他呢。那小孩別看悶不吭聲,聰明著呢。真察覺到甜兒語氣不好,能立馬走。王家嬸子天天嚇唬他,他都不怕。你還擔心他被甜兒嚇住?”

 邵耀宗知道小孩不傻,可他瘦弱的樣子太唬人,讓人不由自主地對他心

 “不說他。”邵耀宗低聲音,“我剛剛買那盒東西的時候特意繞大院轉了一圈。你以后寄信不用再等郵遞員,放供銷社門東邊就行了。那里有個郵筒。”

 “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邵耀宗仔細想想:“信紙和信封不夠用,供銷社也有。那就跟個小百貨商店差不多。”

 杜春分好笑:“我還能寫多啊。”

 “調令下的突然,咱們搬到這里來只有爹知道。你不給二壯,張大姐寫封信?還有你兩個師兄。甜兒還要給朋友寫信。對了,那天來的路上你可嚷嚷著要給劉翠華嫂子去封信。怎麼也得十封信,幾十張信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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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杜春分冷靜下來決定不寫了,“劉翠華嫂子那兒就算了。”

 邵耀宗不由地打量起

 杜春分:“跟李慕珍又沒矛盾。只憑我教嫂子做菜這點,要知道李慕珍表里不一,肯定跟李慕珍絕。楊團長轉業回老家了,余副師長雖說是個副的,可也是師長。說不定哪天劉翠華嫂子就得麻煩。我這一份信過去不當,人家豈不了一條門路?”

 邵耀宗還真沒想到這點:“不愧是杜大廚,就是大氣。”

 “啥呀?”杜春分搖頭笑笑:“雖說安東離咱們這兒不遠,可這輩子再想見也難。不過就是我人生旅途中的一個過客。跟計較?惦記一輩子?我吃飽了撐的。”

 朝夕相七年,別說一個人,就是一只貓一只狗突然沒了,心里也不舒服。

 邵耀宗真擔心面上不顯,心里還惦記著那事。聞言算是徹底放心下來,“幾個孩子的事別忘了。”

 杜春分不說:“我覺得那事不能急。”

 邵耀宗示意繼續說。

 杜春分小聲說:“現在跟們說,們是咋來的,那平平和安安不就知道倆不是你生的?們那麼討厭那個人,要知道是們生的,又該自卑。”

 有那麼一個娘,換邵耀宗也自卑。

 邵耀宗:“那就得你上點心。”

 “你放心。上高中之前估計都沒人打得過們。”

 邵耀宗想想的力量相差不是很大,幾個孩子又都會兩下子,班里個頭最高的估計也不是們的對手,“那就再過兩年。走了啊。”

 “都帶齊了吧?”

 邵耀宗點一下頭。

 杜春分送他到門口才發現路口有輛吉普。

 車上沒人,邵耀宗開回來的。

 難怪能繞著這大院轉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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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平和安安停下,齊聲問:“爹,干嘛去?”

 “值班。在家聽話。”邵耀宗上車。

 倆孩子一聽不是出差,頂多在部隊待幾天,頓時不擔心。

 平平轉向小伙伴們:“該誰了?”

 “反正不該你。”

 杜春分打算回屋,聞言不由得停下,哪個孩子?咋說話呢?

 說話的小孩瞧著杜春分轉過來,立馬笑嘻嘻解釋:“杜大廚,我跟你家平平開玩笑呢。我們玩這麼久,和安安每次都能接住。杜師傅,你閨怎麼跟你一樣厲害啊?”

 杜春分樂了:“你也厲害。平平和安安就不如你會說。”

 那個小男生笑呵呵道:“我就當您夸我了啊。”

 “本來就夸你。玩可以,不許打架。平平,安安,玩一會兒就回來吃飯。”

 一眾小孩聽到“吃”都不由地轉向杜春分,“杜大廚,晚上做啥吃的?”

 杜春分:“煮點粥,在食堂買兩個菜。”

 眾小孩頓時不興趣。

 食堂的白菜幫子再好吃那也是白菜,不是白

 杜春分見狀,無奈地想笑,這些小孩可真是長了一張吃好的

 話說回來,蛋這幾天習慣了,也知道甜兒會一直呆在這兒,天天都能見著。杜春分掀鍋蓋看看粥怎麼樣了,小孩就把本子合上。

 甜兒問:“不寫了?”

 小孩搖了搖頭,言又止。

 甜兒:“你又不想跟我說話啊?”

 “甜兒,回家。”

 小把帽子和圍巾遞給他。

 甜兒給他戴上,送他到門口,順便喊平平和安安回家吃飯。

 王金氏正在院里收服,看天氣要下雪,不經意間一瞥,瞥到一個小孩,驚得服險些掉在地上:“蛋?”

 孫瑾從堂屋出來,看到兒子扶著門檻進來,忙問:“怎麼了?”

 小孩抬起頭,一臉疑,什麼怎麼啦?

 王金氏:“咋不跟甜兒玩了?”

 小孩習慣想搖頭,看看他和他媽,一個比一個笨。甜兒那麼聰明都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們肯定也不知道。

 “甜兒吃飯。”

 孫瑾和王金氏互相看了看,這是蛋嗎?

 王金氏問:“甜兒讓你回來的?”

 小孩搖了搖頭。

 王金氏:“你自己回來的?”

 小孩又搖了搖頭。

 王金氏糊涂了。

 小孩朝外看一下:“甜兒。”

 孫瑾懂了:“甜兒送你回來的?”

 小孩抿出一笑。

 孫瑾想哭,兒子居然有這麼多表:“蛋真懂事。不是甜兒不想留你吃飯,你的脾胃弱,容易拉肚子,得媽給你專門做。知道嗎?”

 自打他記事,類似的話一天至聽到三次。

 蛋深深地看一眼他媽,他是有多傻啊。聽了四年還記不住。

 孫瑾渾不在意地笑笑:“快進來,外面冷。”

 這邊的院墻雖然厚,在院里說話鄰居家聽得不甚真切,但想聽也能聽見。

 杜春分可憐子骨弱,可有李慕珍在前,寧愿跟真小人打道,也不想跟偽君子相。所以打王金氏喊蛋,杜春分就移到墻角,弄清孫瑾的態度,很高興。

 不介意像跟姜玲那般同

 話說回來,杜春分確實打算給二壯和張連芳去封信。

 晚上,平平和安安寫作業,小和甜兒泡腳的時候,杜春分就拿出信紙,在閨對面寫信。

 甜兒勾頭看一下,不說:“娘,你的字真有特點。”

 “你直說我寫的丑,我還能逮住你打一頓?”杜春分瞥一眼,“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國家還沒立,濱海的不行,想買寫字本都沒地兒買。”

 小忍不住問:“國家還沒立?”

 杜春分:“我三八年生,十周歲那年四八年。你們自己算呢。”

 甜兒點頭:“真是的。娘,您是民國生人?那爺爺不會是清朝人吧?”

 要說別的,杜春分可能還不清楚。

 杜局的出生那年特別,以至于杜春分想忘都不好忘,“巧了,正是清朝滅亡那年出生的。”

 四個小孩都很驚訝,沒想到這麼巧。

 杜春分:“我得寫信,別問了。平平,安安,趕寫作業。寫完睡覺去。甜兒,小,你們也快點洗。凍冒了別又埋怨老天爺故意跟你們過不去。”

 甜兒嘿嘿腳,瞧見腳布,“娘,你給爺爺買個新巾吧。舊的留他腳。”

 “老杜就瞎講究。他住窯的時候,我就不信也這麼講究。”腳布經常洗,一點不臟,杜春分真不知道爹講究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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