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好生無語, 合著他剛剛白說了。
邵耀宗恍然大悟:“對啊。”
老杜又想說的話又被他這兩個字送回去。
真是親兩口子。
為什麼是他而不是別人這一點居然沒小杜的工作重要。
老杜頭疼:“你化名過去不就行了。”
杜春分不說:“那哪行。我工作關系到哪兒就得哪兒發工資。我可以讓別人喊我邵春分,可檔案又改不了。”
邵耀宗忍不住笑了。
老杜罵:“你高興個屁!又不是邵杜春分。”
邵耀宗想也沒想就問:“還能兩個姓?”
老杜頓時噎得又想罵人。
“你以前每次回去都給杜潘氏上墳磕頭,不知道兩個姓?”
邵耀宗想想還真是這樣。
十年二十年前隨夫姓正常。因為那時候的人多是建國前出生的。建國后不論出生登記, 還是婚后到婆家戶, 工作人員都不可能在前面加夫姓。“某某氏”這類名字就了。實在沒有得出口的名字, 工作人員也會幫忙起一個。
最近幾年幾乎聽不到“某某氏”, 部隊里更不可能有,導致邵耀宗忘了。
邵耀宗抱歉:“一時沒想起來了。”
“現在想起來了?”老杜沒好氣地問。
邵耀宗點頭:“春分的工作怎麼辦?”
老杜終于知道婆媳矛盾怎麼來的。
這要是他兒子兒媳婦, 公公都得跟兒媳婦打一架。
老杜:“去學校食堂。大軍區隨軍家屬多, 學生多,羊城又沒有冬天, 離海近,海鮮和新鮮蔬菜多, 不可能還跟寧那邊的學校一樣, 扣扣索索不是三菜一湯就是兩菜一湯。”
杜春分道:“學校食堂的廚師就敢讓我干活?”
老杜被問住。
邵耀宗道:“肯定不敢。回頭你當總廚吧。你有一級廚師證書,飯店食堂都待過, 又四十多歲了, 年齡資歷無一短板,應該沒問題。”
杜春分不想再去學校食堂, 大鍋飯太累人,還沒有打下手的學徒, “我想去酒店。”
邵耀宗道:“那就先去酒店看看。他們真把你當菩薩一樣供著再去學校食堂。”
老杜的頭越發痛了, “要不你病退吧?”
“那怎麼行。”杜春分驚。
老杜道:“工作三十年就可以了。你三十多年了。”
杜春分忍不住說:“不是多年的問題。退休后我干什麼?在家跟你大眼瞪小眼?”
老杜想象一下,閨一天到晚盯著他——頓時忍不住打個寒:“當我沒說。”
邵耀宗道:“確實不能退休。沒有甜兒們鬧騰, 家屬院的軍屬肯定也不敢跟春分東家長西家短的閑嘮, 起初沒什麼, 時間長了肯定憋得渾難。”
杜春分連連點頭, 還是邵耀宗了解。
老杜別過臉沒眼看。
杜春分眉頭微蹙:“老杜,什麼意思啊你?”
“意思是你們現在說這事還太早。搬到羊城把家里收拾好再考慮這事也不遲。”
杜春分想想,確實不用著急:“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兒嗎。”
老杜不由得看一眼,也就是他親閨他懶得計較。
杜春分瞪眼:“別擱心里瞎嘀咕,說話!”
老杜嘆了一口氣,道:“耀宗,讓你打聽的事打聽到了?”
邵耀宗點頭:“接替我的那位能力和資歷都不足矣去羊城軍區擔任政委,以前也沒擔任過一把手,可能又怕到了別的地方也做不好,到我這邊不需要改革,按照現在的模式管理就行了。”
老杜:“誰家親戚?”
邵耀宗搖頭:“這點沒打聽到。可能是哪位老首長提拔上來的人。”
杜春分問:“能力平庸還提拔他?”
老杜解釋道:“耀宗說的不行是跟各大軍區一二三把手比。再說了,有時候品覺悟比能力更重要。”
邵耀宗贊同:“是的。尤其跟國外接壤,前線又在打仗。”
老杜問:“讓你去羊城也是提拔他的那人的意思?”
邵耀宗搖頭:“應該不是。我打聽到羊城軍區司令六十多了,再過幾年就可以退休了。讓我當政委極有可能過渡一下,等他退休直接轉正。”
杜春分驚訝:“這麼好的事得到你?”
邵耀宗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可被直白地說出來總有種他無能的覺,“怎麼就不到我?”
杜春分道:“你想想全國總共才幾個大軍區,又有多副軍級軍。”
這事不用想,剛剛重新劃分的,邵耀宗清楚地記得全國七個大軍區,其中一個便是羊城軍區。桂海軍區如今就歸羊城軍區。
邵耀宗轉為政委等于從分公司到了總公司,所以心底不安,不由得看向他岳父。
老杜道:“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他們這次運作讓上面注意到桂海有你這麼一號人,稍稍關注一下發現你一年就弄了三條線。”
邵耀宗點頭:“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可我總覺得只是經濟原因還不足以讓上面重用我。又不是沒人。”
老杜搖了搖頭:“你太小看自己,也太不了解實際況。羊城人有錢不等于羊城軍區有錢。經過前些天的調整,羊城軍區以后要管五個省的軍費開支。只有桂海軍區的軍費不需要他們心。除了羊城地區,另外三個省一個比一個窮,你到了羊城不需要年年有余,在法律允許范圍之做到自給自足,下一次就有可能去首都。”
杜春分提醒:“桂海現在歸羊城那邊管,邵耀宗不能搶桂海軍區的生意。”
老杜笑道:“沒把桂海劃給羊城,耀宗也不能搶。”
杜春分不問:“那他怎麼辦?”
老杜笑道:“就是不好辦才讓他去羊城。”
杜春分:“這點不用你說。我問的是辦法,不是廢話。”
老杜咬牙吸氣:“耀宗,管管你媳婦!”
邵耀宗好笑:“是您閨。”
老杜噎了一下,指一下他閨:“我不跟你說這些。耀宗,別理。我先跟你說羊城地區。羊城地區不需要搶桂海的生意,那邊普通人也擅經營,基礎設施也比這邊好。更重要的一點有經濟特區,離港城近,海岸線還比這邊長。”
邵耀宗:“如果真是過渡一下就讓我轉正,那我得在羊城待七八年。這樣我就可以讓底下人在經濟特區弄個公司。國吃不下那麼多貨就對外銷售。”
杜春分忍不住說:“問題你現在是政委還不是司令。”
老杜道:“真如耀宗所說,這個司令不過是幫耀宗先占一下位子,他應該會全力支持耀宗。”
邵耀宗不說:“但愿如此。”
老杜想想:“以免又被人摘桃子,頭兩年先著羊城地區,必要時候可以問問沈思維,他是做貿易的。你知道貿易吧?”
邵耀宗以前懶得了解。
這一兩年需要他自己搞錢養兵,當真了解過。貿易聽起來高大上,其實是個中間商。他幫需要貨源的企業在這邊找貨,然后把價比最高的那一家提供給客戶,客戶給他傭金。
老杜見他點頭:“沈思維接的產業多,他應該知道哪兒哪兒適合做什麼。”
“我們再弄個貿易公司?”邵耀宗問。
老杜:“對。生產加工銷售一手抓你才能賺錢。等收益上來,那位司令差不多退休了,上面讓你轉正你再派人去另外三省考察。”
杜春分忍不住說:“老杜,你變了。”
老杜不懂:“我又怎麼了?”
杜春分:“你不再是那個為國為民心懷天下的老杜。”
老杜氣笑了:“我為了誰?再說了,現在跟以前一樣嗎?”
杜春分不反問:“怎麼不一樣?以前是人民群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現在是人民子弟兵窮得叮當響。”
老杜問:“照你的意思耀宗到羊城就四個省挨個轉一遍,然后兵分四路辦廠開公司?”
杜春分點頭:“這次有人摘桃子,邵耀宗就被調到羊城。再來一次的話,上面為了補償他說不定把他調去首都。”
老杜好笑:“你當過家家呢?”
杜春分:“邵耀宗今年五十一,就算當四年政委才五十五。不讓他轉正,總不能讓他退休吧?邵耀宗不怕丟人,首都那些大佬也不怕丟人?”
邵耀宗看向他岳父:“我覺得春分說得有道理。爹,您想,咱們都沒想到我這麼快調走。在羊城當兩年政委權當我在桂海軍區多待兩年。即便以后平調到別的大軍區,我也不虧啊。”
老杜想笑:“因為是小杜這麼說。換個人你絕對不會這麼認為。”
杜春分看著他問:“你就說我說得對不對吧。”
老杜不想跟吵架。
杜春分:“老杜,不是我非跟你對著干。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意外跟明天誰也不知道哪個先來。干嘛這麼藏著掖著?
“邵耀宗未來兩年走遍明羊城軍區轄區,萬一兩年后上面真讓邵耀宗轉業,有了這個關系網,他在特區弄個公司,還不是躺著就把錢賺了?當不了羊城軍區一把手,也能為羊城首富。邵耀宗,你說是不是?”
邵耀宗從未想過轉業。
可他聽到杜春分繪制的藍圖,反而覺得即便轉業也不是不能接:“我現在就給甜兒打電話,讓我給我寫個企劃案。”說著看老杜。
老杜擺手:“我老了。”
杜春分哼笑一聲:“你是心眼太多,習慣了走一步看十步。”
老杜:“你心眼不多,被離婚都不知道為什麼。”
杜春分問:“你長了一顆七巧玲瓏心,怎麼還被潘士拋棄了?”
“我——”老杜氣笑了,“不姓潘!”
杜春分:“在我這兒姓什麼都一樣。”
邵耀宗趕說:“你們先別吵,我打電話。”
杜春分忙說:“最后一句!四個省的況讓甜兒寫一個企劃案,甜兒可能扎小人咒你。”
“咒就咒吧。我是爹,我出了事也別想好。”
杜春分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
老杜見狀樂了:“沒想到吧?”
杜春分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你還是以前那個邵耀宗嗎?”
邵耀宗:“我還是以前那個邵耀宗,甜兒們考上大學那年你就該跟我離婚了。”
杜春分驚得微微張口。
邵耀宗不敢信:“你還真這樣想過?”
杜春分立馬閉。
邵耀宗轉向老杜,“爹,您聽見了吧?”
老杜點點頭。
邵耀宗很是得意地看著杜春分。
老杜道:“聽見了我也不可能向著你。”
邵耀宗瞠目結舌。
杜春分撲哧笑出聲來。
邵耀宗想回軍營。
杜春分忍著笑問:“你想什麼呢?老杜真把你當親兒子,你也是婿。”
邵耀宗不由得看他老丈人。
老杜扶額:“小杜,你就別調撥了。再說下去咱家就算沒婆媳矛盾,翁婿大戰也不遠了。”
杜春分:“誰讓他還這麼天真。”
邵耀宗張張想解釋,到邊驚覺他那些說辭是在岳父真把他當親兒子的基礎上,就換個說辭:“我不天真能讓你嚇唬住?”
老杜:“小杜嚇唬過你?”
邵耀宗終于等到機會,連連點頭,“我倆第一次見面就嚇唬我,嚇得我沒敢多想,說結婚第二天就跟去領證。因為這點這些年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杜春分氣笑了:“要臉嗎?”
邵耀宗點頭:“我不要臉早跟你撕破臉了。”
杜春分噎了一下:“我不跟你扯這些沒用的。”
邵耀宗見起來,下意識問:“做飯去?”
“你去!”杜春分上樓。
邵耀宗想也沒想就跟上去。
老杜無語,真應了那句話——床頭打架床尾和。
“去收拾行李,你干什麼去?”
邵耀宗停下:“收拾行李?”
“再過幾天就過年了,得準備過年的東西,現在不收拾什麼時候收拾?”
邵耀宗不問:“我做飯啊?”
老杜:“我做?”
“我做,我做。”邵耀宗可不敢讓他做。
累著他事小,毒死他和杜春分事大。
老杜見他跑的比兔子還快,忍不住冷笑一聲。
邵耀宗停下。
老杜挑眉:“又怎麼了?”
邵耀宗忘了問:“您中午吃的什麼?”
杜春分中午不在家,老杜有時候隨便吃點,有時候去桂海酒家,也就是杜春分工作的酒店用餐。
他再好也七十多歲了。杜春分不是給他做海鮮粥,就是給他做海鮮面條。旁的的一律不許他吃。
實在想吃等周末休息的時候再做。
邵耀宗也知道這一點。
老杜道:“粥和蛋餅。”
“那我煮掛面吧。再炒個菜?春分買菜了嗎?”
老杜道:“買了。”
邵耀宗到廚房看到有豬,便做個青菜面。
這個面簡單,可他還是沒杜春分做的好吃。
吃面的時候邵耀宗忍不住問:“同樣的面我做的怎麼就沒你做的好吃?”
杜春分:“火候過了。你應該把咱倆的先盛出來,老杜的面蓋上鍋蓋燜一會兒。”
邵耀宗順接道:“下次這麼做。”說著停頓一下,“春分,我回頭給你開個店吧?咱倆這幾年的工資沒怎麼用,應該能盤個小店。”
杜春分想也沒想就拒絕。
邵耀宗:“以前是不許。現在都準部隊從商,你的飯店肯定能通過。”
杜春分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太累?你當老板,找幾個人做。”
杜春分嘆氣:“邵耀宗,我今年四十七。這一行五十歲就能退休。還差三年我就能拿退休工資。這時候辭職不干,以后老了手找你要錢,天天看你臉?”
邵耀宗啞了,他沒想這麼多。
“我沒這麼想。”
老杜樂了:“你敢這麼想,小杜早掀桌子摔你的碗。還能好聲好氣地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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