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塵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人,聲音冷得嚇人,“以后看見給我繞著走,聽明白了麼?”
“明白了明白了。”
“滾。”
“是是是,我馬上滾,馬上滾。”
男人說完話,連滾帶爬地跑了。
楚翊塵快步跟上冉兮,他也不說話,但是只要有不懷好意的異靠近,他就會加快腳步走到邊,用他的把跟那些人隔開,不讓那些人到半點。
冉兮一直當他是空氣,但心里卻因為他的小作泛起了一漣漪。
幾年前在船上他也是這樣,只要有人靠近他,他就把護在后。
還記得當時有個男的到他的手,他氣呼呼地抓著的手洗了半天,皮都要給他破了。
可是那又怎樣呢,都是過去式了。
現在這樣的做法只會讓覺得惡心,畢竟他已經有了阮輕語,這樣對別的人大獻殷勤可不就是腳踏兩條船的渣男?
“楚先生,不用送了,我可以個代駕。”
“不安全,我送你,而且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要跟你說。”楚翊塵走過去替拉開了車門,然后站在那看著,“怎麼?你怕我?”
“呵。”冉兮嗤笑一聲,四年前不怕他,現在就更不怕。
幾陣雷聲過后,天上下起雨來。
雨越下越大,很冷。
冉兮轉正準備走,他一把抓住的胳膊強行把拽上了車,扣上了安全帶。
有些不高興,手去按安全帶,手卻被他的手一下按住:“別鬧,淋雨了到時候又發高燒。”
他說話的口吻霸道中帶著些溫,眼前這張臉跟記憶力的他一下重合了,竟一下忘記了反抗。
等回過神來,車已經開出去很遠。
初春的夜里很冷,下了雨就更冷了。
冉兮裹了一下服,幾秒后便看到他手開了空調。
車里很安靜,過了好久楚翊塵才開口說話:“之前你為什麼不愿意加乘風?”
冉兮了子,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懶懶地說:“來看你和阮小姐談說麼?”
楚翊塵的手一,歪頭看向了。
這話的意思是看到他和阮輕語在一起會不舒服麼?
他一直以為是不在意的。
紅燈,車停了。
冉兮卻一直察覺有兩道視線落在的臉上,后知后覺的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可能讓楚翊塵誤會了,便又解釋道:“你家阮小姐不好,見到我會刺激,我不來是不想讓因為我而有什麼閃失,如果出事你又要要我的命,我就一條命,很寶貴的。”
手機響了。
“喂。”
“什麼?”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病重的?”
楚翊塵說著話,突然朝著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的眼神涼中帶刺,竟讓渾冰涼。
“嗯……幫我照顧好。”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楚翊塵直接靠邊停了車,冷聲道:“下車。”
冉兮約猜到跟阮輕語有關,他什麼也沒問拉開車門,直接下了車。
風夾雜著雨水砸在臉上,竟一點也不覺得疼。
轉過往不遠樹下走,后傳來他冰冷的聲音:“輕語好心想幫你介紹工作,你為什麼要那樣對?”
“冉兮,你這戲演得可真好,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屑看到我呢,原來都是你的計謀,想進乘風靠近我讓我看上你,呵,別做夢了,我是不可能看上你這樣的人的。”
他丟下這一席話,踩了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雨下得更大了,不一會兒全都被淋了個遍。
站在樹下眼神空地看著面前的雨簾,視線沒有焦點,臉上也沒有任何緒。
他又一次不問緣由地丟下了。
他和阮輕語還真是絕配,就連說的話都那麼像。
“不可能看上你這樣的人,不可能看上你這樣的人。”
默念了幾句,突然笑了,“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誰稀罕他看上。”
是有辦法讓楚翊塵知道真相的,可是卻不想這麼做了,因為沒有任何意義,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只要阮輕語哭著道歉,他就會選擇原諒,然后繼續護著。
心塞得厲害,好煩。
這該死的研究什麼時候結束,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
拿出手機想打電話讓秦瑀來接,卻發現手機沒電自關機了。
無奈下,只好啟用了手表里的急聯系設備。
四十分鐘后,秦瑀開車趕過來,看到跟個流浪狗一樣蹲在路邊,他快步打開車門跳下車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上:“老大你這大晚上在路邊干嘛?自己多虛心里沒點數麼?”
冉兮上車坐好,一言不發。
秦瑀一直在旁邊碎碎念,說了半天都沒睜眼,就換了話題:“對了,莫老說莫來帝都了。”
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冉兮眼底閃過一涼意,“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秦瑀臉微微一變:“是。”
回到家,冉兮去洗了澡,出來直接打了楚權的電話。
很晚了,楚權和萬湘都已經睡下。
他生怕吵到萬湘休息,拿著手機躡手躡腳地出了門,這才接起了電話:“喂,冉兮。”
“叔叔,我要和楚翊塵離婚。”
楚權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不是又做什麼混賬事了?你告訴爸爸,爸爸幫你出頭。”
冉兮站在臺,心已經麻木了,“叔叔,這件事你幫不了我,我可以和你另外簽訂一份協議,我會繼續配合你們直到楚翊塵完全康復,至于這棟別墅,我不會要。”
“到底怎麼了?”楚權之前的確是利用冉兮阻止阮輕語嫁進楚家,但是經過這段時間,他也是真的把冉兮當了自己的兒媳婦,是真的想留下來。
冉兮沉默了幾秒,淡淡開口:“這樣的婚姻,對我和楚翊塵來說都是折磨,如果你和阿姨有一點點心疼我現在的境,就請同意我們離婚。”
楚權嘆了口氣,他何嘗不知道自家兒子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是個人都會寒心的。
“冉兮,給我三天時間,我和你媽媽商量一下,你自己也再好好考慮一下,早點睡,晚安。”
不等冉兮說話楚權就已經掛了電話。
知道,說是商量,實際上就是不同意。
和楚翊塵的婚約并不是普通婚姻,這牽扯到楚家和家的契約,如果不是楚權點頭,這婚還真離不了。
葉曦云總說,人被刀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可是非但沒有麻木,反而越來越痛了。
與此同時,楚翊塵火急火燎地沖到了醫院急救室外,他剛到一會兒岳寧就出來了,他拉下口罩沉著臉說:“哥,以前你有什麼緋聞我從來都不管,但是這次你真的太過分了,輕語為了你付出那麼多,你說有哪個孩子能笑著看自己的人跟別的人領證的?”
“已經為你做到了這一步,你為什麼還要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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