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意已決,絕不可能再更改!”涂慕真說得義正言辭,又似笑非笑的看著常二妮,“你這麼積極主的想給那姓趙的送信,該不會是你自己心里起了什麼念頭吧?”
不然的話,這無端端的,誰會上趕著給人做紅娘啊?
常二妮登時臉大變:“真真,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和你搶趙秀才呢?”
涂慕真眼中閃過一片了然。
所以,不是常二妮真的對那趙志恒沒有心思,只不過是因為“礙于友”,所以才“寧愿”讓自己委屈是吧?
涂慕真嗤笑道:“行了,你也別一口一個趙秀才的了。你既然鐘意他,那你就自己想辦法讓他上你家提親好了。別老是把我和他扯在一起,沒得臟了我的耳朵!”
常二妮聽得目瞪口呆。
這還是認識的那個對趙秀才死心塌地的涂慕真嗎?
怎麼病了一場之后,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啊?!
難不,真的是因為這次等趙秀才沒等到,反倒生了一場病,所以就大徹大悟,徹底對趙秀才死心了?!
要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那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出這樣的餿主意來捉弄涂慕真啊!
正當常二妮打算再勸勸涂慕真的時候,然而不等開口,涂慕真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撲了常二妮滿頭滿臉的灰。
常二妮氣得臉都紅了。
正要拍門再涂慕真出來,周圍的鄰居們卻已經聽到靜走了出來,紛紛朝涂家這邊兒探頭打量。
常二妮實在是不了這些人的目,又擔心涂慕真心頭這火氣一時半會兒的散不了,自己湊上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只得憤的匆匆離開了。
站在自家門口,聽著常二妮遠去的腳步聲,涂慕真悄然松了口氣。
可算是把原這位塑料閨給打發走了。
不然的話,還擔心自己真跟常二妮相久了之后,會被對方瞧出什麼破綻來呢!
再回想起常二妮剛剛在自己面前的表現,涂慕真越發的確信,這個常二妮絕對是心里有鬼!
涂慕真忍不住開始磨牙。
所以說,原之所以會早早就被炮灰掉,不只是因為自己腦子蠢,也同樣是因為邊有個推波助瀾的“好閨”吧?!
正當涂慕真在心里琢磨著自己應該怎麼才能給常二妮和趙志恒一個教訓的時候,突然,耳朵一,似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涂慕真嗖的一下就跑回了屋里。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見自家院門兒被打開了。
“閨,你看爹都給你買什麼回來了?”一個爽朗的笑聲在院子里響了起來。
這是原的爹涂福生回來了。
涂慕真笑著迎了出去,喊了一聲:“爹。”
穿書醒來后的這兩天,涂福生一直在家守著照顧,生怕就此一病不起了。
也是直到今天上午,大夫確認涂慕真已經痊愈了,涂福生才終于踏出了家門,為的就是給涂慕真買各種好吃的,哄兒開心。
這樣的父親,很難讓涂慕真不為之容。
涂福生皮黝黑,材魁梧,留著一把絡腮胡,看格就特別的彪悍,很是有些唬人。
不過涂福生本就是南溪縣縣衙的捕頭,他平日里干的就是抓捕各種犯罪分子的活兒,這樣的外形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優勢。
涂福生打量了一下兒的臉,忙把手里拎著的大包小包的東西展示給兒看:“這是你吃的五芳齋的桂花糕,還有冠春園的烤鴨、昌福坊的合蓮盅……”
涂慕真:“……謝謝爹。”
這麼多的吃的,爹是把當豬一樣投喂嗎?!
當然了,喂豬肯定是用不上這麼高的本的……
涂福生心里越發高興,忙一腦的把這些吃食都塞到了涂慕真手里,催著趕回屋休息,自己卻是拎著青菜和豬,進了廚房,開始忙活了起來。
別看涂福生是個糙漢子,可他卻有著一手好廚藝。
這都是他這麼些年獨自養兒給鍛煉出來的。
至于原的母親,似乎是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涂福生就喊著“開飯了”。
讓涂慕真驚喜的是,在這缺各種細調味料的時代,涂福生做出來的飯菜香味俱全,完全是可以去應聘酒樓大廚的水準啊!
這一點,從涂慕真下筷子的速度上就能看得出來了。
見兒吃得盡興,涂福生也很高興:“真真你慢點兒吃,別傷了腸胃。咱們家又不是吃了這一頓就吃不起下頓了。只要你喜歡,以后爹天天給你做吃也行啊!”
涂慕真手上作一頓,好奇的問道:“爹,我們家到底還有多銀子啊?”
照爹這伙食標準,他當捕頭的那點俸祿,真的能支撐得了嗎?
涂福生笑道:“怎麼,擔心爹會養不起你嗎?放心吧,不過是天天吃而已,這也花不了幾個錢,爹不會把家底都給掏空了的!”
這避而不答的態度,明顯是有問題啊!
涂慕真原本只是隨口那麼一問,可現在看爹這態度,反倒是更加好奇了。
“爹,你就跟我說說嘛!”涂慕真撒的道,“家里就我們兩個人,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知道一下家里的況了。”
涂福生:“……你年紀還小呢,不用心這些,只管每天開開心心的就行了。”
就是因為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他才更不能把家里真正的家底兒,全都讓兒知道啊!
不然的話,就他兒這個腦子,回頭把涂家的東西全搬到那個姓趙的窮酸秀才家里,他都一點兒也不會覺得奇怪的!
可涂福生越是這樣,涂慕真心中反倒越是起疑。
狐疑的看著自己這個便宜爹,腦中突然靈一閃,頓時臉大變道:“爹,你該不會是干了什麼貪贓枉法的事,收了不該收的銀子吧?你可別忘了,你是捕頭!這知法犯法,那可是大罪啊!”
涂福生先是一愣,隨即便哭笑不得的道:“真真,你這都是想到哪兒去了啊?爹怎麼可能干這種要人命的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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