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不咽了咽口水。

利息？

和昨晚那樣嗎？

現在只覺得都在抖。

桑晚微挑眉峰，“怎麼了，你為什麼會發抖？特別是。”

南星角狂，昨晚之前一直以為桑晚是那種的男人，可是發生的一切都在告訴那都是假象。

哪里是，分明是重！

他要是男狐貍，早就把榨干了！

嗚嗚嗚。

南星哭無淚，臉別向一旁，“下山再到鎮上，走那麼遠的路，當然抖了。”

桑晚低笑著，嗓音格外好聽，南星不自覺地臉紅了。

攤主看著兩個男子在調笑，心嘆好好的男人原來是對斷袖，可惜嘍！

桑晚也不再逗趣，拿出錢袋子，將攤上好看的簪子都包了。

攤主瞬間覺得這兩男子倒是蠻登對的。

桑晚接過攤主遞來的包裹朝前走去，南星小步跟在后面。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兩人一前一后、不遠不近地走著。

這一場景在每一世都會重現，只是最后的結局，都是那麼悲傷。

桑晚心頭酸，還好，過完這一世，還有最后一世了。

擺詛咒后，他希能夠和在接下來的每一世相伴到老，直到生命的盡頭。

桑晚回眸，卻不見南星的影，他心中焦急，斂起眉心四探尋。

此時的南星被一抹艷的影帶到了小巷深。

“我找了你好久了，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和捉妖師在一起？”人黛眉微擰，正是南星的姐姐南嫣。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姐姐，我現在是桑晚的徒兒。”

“徒兒？他不但沒有殺了你，還收你做徒兒？”

南星點點頭，聲音著，“昨晚我和他那個了。”

“那個？”南嫣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他是不是瘋了？”

南星抿，“我覺得他是真的喜歡我。”

“呵！”南嫣嗤笑，“你覺得一個捉妖師會違反天道，喜歡一個小妖？他應該殺了你才對！”

“但是他沒有殺我，他匿我的妖氣，讓我留在捉妖觀。”南星不敢想象桑晚留的其他目的，“他給我做好吃的，剛才還給我買了好多漂亮的簪子。姐姐，我覺得桑晚是真的喜歡我的，要不然他還留著我做什麼？”

“看你漂亮，男人哪有不好的！”南嫣漂亮的眼眸瞇起，滲著一危險，雙手扶住南星的肩頭，“南星，你清醒點！人妖殊途不說，他是捉妖師，你是妖，是宿敵！你想想，在這異世大陸上，只有你和我兩只狐妖了。他利用你引出我，在斬妖節上在殺掉我們，這不就是一箭雙雕嘛！”

南星的小臉一寸寸白了下去，鼻尖酸，聲音都在抖，“姐姐，不會的，桑晚不會殺我和你的。”

“他收你為徒，那平時教你什麼？”

南星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平、平時......”

“平時教你怎麼殺妖是不是？”

不置可否，桑晚確實教這樣做。

南星眼中氤氳著水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別蠢了！南星，你醒醒吧！他讓你殺妖，那是在戲耍你、愚弄你！”南嫣眸中狠厲，“如果他再你，你就吸食他的元，殺了他！”

“不，我做不到，不可以！”南星猛烈搖頭，“我喜歡他，我不想傷害他。”

“你不殺他，他早晚會殺了你！也會殺了我！”南嫣輕嘆，“南星，你是我妹妹，我不想看到你到傷害。我死了沒關系，我想讓你活下去。”

“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對我的，姐姐。”

南嫣思忖了片刻，“南星，你聽我說，如果斬妖節，桑晚不帶你去，興許他是在乎你的。若是帶你去，想來就是要引出我，再將我們一網打盡。”

南星垂眸思索著南嫣的話。

南嫣問，“若是后者怎麼辦？南星，你要怎麼辦？”

“我......”

“那你就殺了他吧！”南嫣用力地著的肩頭。

忽地，看向不遠，“捉妖師的味道，我該走了，南星，記住我說的話！”

南嫣轉匆匆離開，形消失在小巷的轉角。

急促的腳步聲在南星后響起。

“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桑晚扯著南星的手臂，將人扯進懷里，他臉上顯現出焦急的神，“好強的妖氣，狐妖！”

南星小臉還掛著淚痕，桑晚指尖挑起下，“出了什麼事？”

南星鼻尖紅紅的，聲音沙啞，“桑晚，你想過要殺掉我嗎？”

“不師父了？”

看著小東西倔強的眼神，桑晚目變得和下來，“不就不吧。”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南星不依不饒。

桑晚勾笑，“從未想過傷害你，包括你的家人。”

南星一怔，“真的嗎？”

“傳聞這世上僅剩下兩只狐妖了，剛才離開的大妖，是你的親人吧。”

知道瞞不住桑晚，南星點點頭，攥著男人的襟，“師父，我求求你，不要殺掉我的姐姐，好不好？馬上到斬妖節了，我真的好害怕。”

桑晚哭笑不得，小東西在‘桑晚’和‘師父’變換得太快了。

他刮了下筆直的鼻梁，“有事師父，沒事桑晚？”

這個的確是，南星做得還明顯的。

吸了吸鼻子，“我就這一個親人了，師父，我求求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過？”

桑晚嘆氣，將按進懷里，“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傷害？我屋及烏，又怎麼會那樣做？”

“所以，師父我？”

看著小東西眼睛亮晶晶的，桑晚輕笑，“你猜！”

南星輕哼，“不說就算了！”

推開男人，徑直往前走。

覺得桑晚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說不會傷害和姐姐，就一定不會的。

姐姐說的那些話所帶來的煩悶，如過眼云煙般頃刻消散。

桑晚看著南星的背影，雙手負于后，笑著跟了上去。

南星這是第一次來到小鎮的夜市，對一切都是好奇的。

看著一個糕點坊正賣著糕點，小二正賣力地吆喝著。

“想吃？”

桑晚的聲音在后響起。

南星了，是想吃，但是沒錢。

回眸看向桑晚，“那你給我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