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的秋會,蘇禾再次賺得盆滿缽滿。
除了田廠長心裏酸溜溜,安縣其他人都很高興。
蘇禾只對田廠長說了一句話,老頭子就覺得他依然是最寵的了。
「廠長,換車的時機了。」
田廠長不老淚縱橫,兒了一年多,終於等到了新車!
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回到安縣之後,蘇禾經過一番運作果然給田廠長申請到了一輛嶄新的小轎車。
田廠長得鼻涕泡都要出來了!
每天上班的時候,故意繞路在紡織廠和機械廠門口走一圈,而且還要按喇叭。
臨近春節的時候,顧老爺子打來了電話。
「小禾啊,你說要上大學也沒上,是不是該把你和池宴的事定下來了?
左右快過年了,我們雙方長輩見個面,選個好日子把婚結了怎麼樣?」
顧老爺子算是看明白了,要是指著他那個傻孫子,八他都進棺材了還不能看到小滾刀出生!
「爺爺,我過年就準備上大學了,所以婚事先不急。
您不是常說嘛,年輕人要事業為重,再過幾年也不遲。」
顧老爺子: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我現在收回來了吃了行嗎?!
老頭子不死心:「不結婚也行,先訂婚!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過完小年我就去拜訪你爺爺商量這事兒。」
正好去老蘇家學編筐!
還得是老蘇大哥,他在帝都找了幾個人,教的都不行。
蘇禾也只好答應了。
訂婚就訂婚吧,小手,親親小也更名正言順一些。
易所蹦躂出來:【宿主,你別說不練啊!除了上次在雪地你們輕輕了一小下,你就沒親過土豪魚好嗎?!】
「滾!關你屁事!」
不過,顧老爺子要來,老蘇家還是要準備一下的,尤其訂婚也是大事。
蘇禾就空回了一趟黃溪村。
趙姥姥也在。
趙姥姥現在已經能走路了,雖然走的比正常人慢,但是相比於以前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趙姥姥雖然和蘇老太不對付,但是分開時間長了,還想得慌。
所以兩個老太太經常互相串門。
蘇老太表達完的就開始翻看蘇禾帶回來的東西,當看到蠟染的花布頓時眼睛一亮:
「大丫,就稀罕這種花布,整個安縣就沒見過第二個人穿這種布的裳。」
蘇禾:「……」
我懂,以稀為貴,方便您顯擺唄!
那個被拐小孩的爸爸邵慶財一直和蘇禾保持著通信往來,每次都會寄一些土特產過來。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對方信上的錯別字也越來越了,可見是個上進的人。
吃過晚飯,蘇禾回縣城,順便把趙姥姥送回了家。
狗蛋現在和蘇禾很親,蘇禾一來他就湊過去膩乎。
他對蘇禾小聲說道:「姐,走,到那屋,我有寶貝給你看!」
蘇禾見時間還早,就笑瞇瞇的跟著狗蛋到了西屋。
狗蛋從柜子裏面拿出來一個小木箱,打開之後,裏面都是一些小零碎,什麼玻璃球,彈弓,大公的羽,無非是小男孩喜歡的那些東西。
蘇禾瞧見裏面有一張泛黃的一寸照片,就好奇的拿了起來。
狗蛋在一旁解釋:「姐,這是我在箱子裏面找到的,上面還包了好幾層牛皮紙呢!
我還以為是什麼好寶貝,原來是張破照片!
這小孩長得還沒我好看呢!
還是這箱子好看,正好裝我的寶貝……」
蘇禾看著照片愣住了。
因為照片上的小男孩和被拐那個小孩太像了!
至九分像!
冷不丁想到了一個可能,忙拿著照片到了東屋。仟韆仦哾
「姥,這照片上的是誰?是我小舅舅嗎?」
趙姥姥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消失了,眼圈紅了。
不過,沒哭。
嘆了口氣:「對,是你那苦命的小舅,你這是從哪翻出來的?一定是狗蛋那個小兔崽子翻出來的,一天不打就鬧騰……」
趙大舅則是虎著臉,轉就要去收拾狗蛋。
只是蘇禾接下來的話讓他愣在了原地。
「姥,我之前在火車上救過一個被人販子拐賣的小孩,他和我小舅舅至有九分像。
您說,會不會他爸爸就是我小舅舅?」
趙姥姥的有些抖,想要說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是趙姥爺問道:「大丫,你,你有沒有那孩子的照片?」
蘇禾點頭:「有,在陳校長那兒。」
趙姥姥拉住蘇禾的手,干嘎卻依然發不出聲音。
蘇禾卻明白了的意思:「姥,要不您跟我去縣城看看照片?正好在我那住幾天。」
趙姥姥一個勁的點頭。
最後,蘇禾把趙姥爺和趙姥姥都拉到了縣城。
路上,蘇禾說道:「姥,姥爺,雖然我很希對方就是我的小舅舅,但是你們也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世上長得像的人也不。
萬一不是,你們也別太失,總有團圓的那一天。」
趙姥爺點頭:「大丫,你放心,我們都有心理準備。
是武娃子最好,不是武娃子日子也得過下去。」
蘇禾鬆了口氣,要不是趙姥爺這種堅韌的格,老趙家早就散架子了。
到了縣城,蘇禾直接到夜校找陳校長。
陳校長正在照鏡子捯飭頭髮。
老頭子有些悵然,雖然長出來了一圈頭髮,但頭頂依然很閃亮。
蘇禾倒是提出過給他買假髮,但是老頭子抹不開,總覺得有蓋彌彰之嫌。
聽蘇禾說完來意,他在一摞相冊裏面出來一本,找到了小男孩的照片。
蘇禾當即把照片拿給了趙姥姥和趙姥爺。
只一眼,趙姥姥就哭了。
「是,這就是我的武娃子!我苦命的武娃子,娘對不起你啊……」
趙姥爺眼圈也紅了,對蘇禾說道:
「不但長得像,而且武娃子也是一個單眼皮一個雙眼皮,還有這個人尖,和你小舅舅一模一樣!」
激過後,趙姥爺就提出來要去晏城找邵慶財,確認對方到底是不是丟失的趙開武。
蘇禾阻止了他。
「姥爺,如果對方真是我小舅舅,多半是被拐賣過去的,很多地方很排外,如果貿然過去說不定會有麻煩。
不如這樣,我找個理由讓他們一家到咱們這裏過年,不管是不是都不會有什麼麻煩。」
趙姥爺冷靜下來覺得還是蘇禾想的穩妥,同意了。
從這天開始,老兩口沒有一宿睡過整覺,恨不能馬上就能見到邵慶財。
丟失了二十六年的骨,真的會有團圓的那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