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不當,被他們真的發了政變,那要死的人,可就不隻是這些了。
曆史上每一次政變,無論功與否,最終的結果都會是流河。
皇帝的這番施為,已經是用最小的代價獲得了最大的勝利。
想到這兒,蕭長恭道:“陛下宏圖偉略,臣不及萬一。臣隻知,慈不掌兵,善不理財。兩權相害取其輕。”
“知朕者,長恭也。夜已深,你去吧。穆鼎留下。”
“遵旨。”蕭長恭躬行禮,退了出去。
是夜,穆鼎與皇帝商議了許久,至於容是什麽,無人得知。
第二日,京城之人被一個接一個的消息震得回不過神來。
大皇子被貶為庶人,連帶著妻子、子全都進了宗人府。
隨後軍統領帶人圍了大皇子的府第,當日凡在府者,不論緣由為何,一律格殺。
榮寵了快二十年的護國公府,一夜倒臺。來永年削去國公之位,全家流放;來氏子弟,無論親疏遠近,凡在朝為者,一律罷免,終生不得敘用。
軍副統領梟首示眾,夷三族。
前國公世子來興臣服用寒石散過量,致口歪眼斜,癱瘓在床。
據說已經請了京城名醫會診,務必讓他能夠走路,以服流放之刑。
消息傳到蕭府,竹三衡雖然有些憾,皇帝沒有直接下令砍了來興臣的頭,但想想這樣能讓他更多的苦,也算不錯。
穆府裏,婉寧聽了也覺得解氣,但最讓高興的,還是雲香醒了過來。
“姑娘……”
“雲香,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婉寧在雲香邊坐了一夜,此時看到雲香睜眼,心裏滿是歡喜,這才覺得天亮了。
不多會兒,檀香也回來了,也是守了大壯一夜。看到雲香醒了也是高興得很。
婉寧讓雲香好好休息,看著喝了藥又睡下後,想著昨天回來還沒見過大壯,便跟著檀香去前院探大壯。
大壯的傷比雲香的輕,再加上壯實,一夜睡足,這會兒躺在床上,神頭看著比婉寧還要好些。
檀香去而複返,讓大壯高興得不行,一迭聲的招呼檀香坐,過了一會兒才注意到婉寧也在。
“咳,姑娘睡得可還好?”饒是流了不,大壯這會兒臉上也泛起了紅暈。
婉寧有些哭笑不得,都說傻人有傻福,果然一點不假。
一夜之間,多人掉了腦袋丟了位,更是擔心了雲香一夜,沒想到大壯卻是最無憂無慮的那個。
“好,都好。你好好休息,回頭我讓檀香多來看看你。”
“誒,好,太好了。”大壯說完,目又轉向檀香,憨憨地笑了起來。
婉寧這下終於放下心來,回到清兮院補眠。
一覺睡到下午,婉寧終於見到了穆鼎。此時雖然委屈恐懼的心已過,但婉寧見到父親後還是紅了眼眶。
“好了好了,不哭,我可是聽說你昨日又是拔簪子與人拚命,又是在莊子安那些害的子,怎麽一回到家,就哭得跟三歲孩子似的?”
昨日蕭長恭向皇帝匯報時,雖然著重講來興臣的惡,但是還是夾帶了不私貨,講了婉寧如何有勇有謀有擔當。
“爹爹不要說笑了,兒現在還嚇得呢。當時是勢迫,不得不著頭皮頂上去罷了。”
“那也很好,想不到我兒雖出文之家,倒是有將門虎的風範。這可不是我說的,是陛下說的。”
“真的?那陛下有什麽賞賜沒有?”
穆鼎啞然失笑,手一點婉寧的額頭,“你個小財迷,你還未出閣,陛下就已經誇你兩次了,你還不知足?”
婉寧順勢摟過穆鼎的胳膊,聲音也低落下來,“昨天死了那麽多的護衛和家丁,兒已命墨香把一些賞賜和首飾當掉,換些銀錢,以便多給些恤。”
穆鼎歎了一口氣,“你有這心就很好了,府裏的家丁恤,都有規定。他們多是家生子,日後我們善待他們的家人就是了。”
“鎮西侯府那邊,自然也有章程,咱們隻管出銀子就是。倒是此事是我們穆府欠了他們一個大人。也幸虧借了蕭府的護衛,不然昨日裏還不定出什麽禍事呢。”
婉寧也是一陣後怕,若不是雲香去借了柴洪等人,昨天那場景,恐怕真的要落來興臣之手了。
想到那個撞桌而死的孩子,婉寧上就一陣發寒。
“好了,別想了,事都過去了。”穆鼎拍拍婉寧的手,“恤銀子自然是府裏出,怎麽也不至於讓你典當首飾。爹爹知你想表達心意,盡力而為就好。”
婉寧點點頭,“兒又給爹爹添麻煩了。”
“這什麽話,一家人不說這些。”
第85章擔憂
穆鼎走後,婉寧看著天還好,就讓檀香給梳裝,要去蕭府看看六姝怎麽樣了。
府時,竹三衡正在給竹六姝喂藥,安叔坐在一旁看著。
見到婉寧來了,竹六姝因藥苦而皺起的小臉,立刻出了大大的笑容,“恩人姐姐來了。”
婉寧笑道:“這是誰教給你的稱呼?”
竹小姝小手一指,“哥哥說的,姐姐是恩人,又是姐姐,當然就恩人姐姐了。”
婉寧無奈地看向竹三衡,昨日裏都已經告訴他不要這麽了,沒想到他還是執意如此。
“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三衡不必如此。”
竹三衡聽到婉寧還他三衡,心裏舒服了一點。這半天來,安叔和府裏人都管他小爺,讓他頗為不自在。
他隻想當他的竹三衡,不想當什麽蕭長敬,更不想要那樣懦弱無能的哥哥。
“姑娘對我兄妹二人有恩,自然就是恩人。”
聽到竹三衡還一口一個兄妹二人,婉寧就明白了,蕭長恭雖然以長兄自居了,但他這位流落民間的弟,還不願認祖歸宗呢。
“將軍可回來過?”
安叔答道:“昨天夜裏回來過一次,不過當時小爺和六姝都睡下了,沒能見著。一早又被陛下進宮去了。”
婉寧心裏恍然,怪不得竹三衡還別扭著,原來兩人自昨天後還未見過麵。
“六姝吃了藥,就再睡一會兒吧,三衡陪我去花園裏走走可好?”
六姝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婉寧,“我不想睡覺,安爺爺說要帶我去看魚,我想跟他去看魚。”
安叔立刻笑瞇了眼,這一聲安爺爺得他心都要化了,但還是看向婉寧,“金魚池在花園當中,不如老奴先帶六姝去別玩吧。”
“六姝上的傷如何了?”
竹三衡言道:“郎中說了沒有大礙,並未傷到裏,喝幾副藥調理下就好。今天躺了大半天了,稍微活下也好。”
婉寧這才放心,“那就去吧。我和三衡就在這院裏走走。”
安叔這才放心,拉了竹六姝的手,一老一小出了屋子奔花園去了。
三衡看向婉寧,“恩人若是想勸我,還是免了吧,我竹三衡姓竹,與他蕭長恭沒有關係。待到那些侍衛的葬禮過後,我和六姝就啟程回甘州。”
婉寧心裏一陣無奈,這竹三衡真不愧蕭長恭說的那樣,脾氣倔得很。◎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今日裏,京城中的幾個消息你可都聽說了?”
竹三衡點點頭,“那來興臣也是咎由自取,有了那樣的下場也是活該,這樣倒是比一刀殺了他還要更過癮些。”
“所以,你還認為將軍是懦夫麽?”
“這與他有什麽關係,藥是來興臣自己吃的。”
婉寧搖搖頭,“我覺得未必如此簡單。寒石散要想藥發作,要以烈酒送服。來興臣是被我們當囚犯抓住的,他又哪裏來的烈酒?”
“你是說……”竹三衡也遲疑了一下,“是蕭長恭在背後搗的鬼?”
婉寧瞪了竹三衡一眼,“什麽背後搗鬼,而是……算了,也差不多吧。總之將軍不是你說的懦夫。”
“你還記得他來救我們時說的第一句是什麽,他當時可是明明白白地喊出了來興臣三個字。若真懼怕他的地位,又怎麽會喊出那樣的話?”
“那為什麽要跟我說不管?”
婉寧再次埋怨蕭長恭不會教育弟弟,“他說不管,不過是為了磨一磨你的子,他說你太偏激,也太像年輕時的他,怕你和他一樣,日後為此吃大虧。”
“他有那麽好心?再說,這些不說是你瞎猜的罷了,”
“什麽那麽好心啊。你是他的弟弟,他找你找了這麽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當然希你好啊。”
竹三衡輕哼一聲,“找我找了那麽多年?得了吧,我在甘州從未遇到過有人打聽我的世。”
“甘州收複後,義父滿懷希等人來接我回去,卻到死也沒能等來。我和六姝一路走到此,可從來沒聽說堂堂鎮西侯還有個弟弟。”
“你所謂的他找了我那麽多年,找到哪裏去了?”
這話確實把婉寧問住了,之前的事完全不知道,雖然相信蕭長恭不可能放棄弟,但也確實沒聽過任何一傳言。
若不是那日蕭長恭在昏迷中醒來,第一句話說的是要找弟弟,甚至本不知道還有一個蕭長敬。
“因為我怕害了你!”蕭長恭的聲音從院外響起,隨後人也大踏步的走來。
即使現在臉傷已愈,蕭長恭還是習慣地戴著那張麵,看到婉寧提醒之後,才把麵摘了下來。
“我曾經在追擊途中,一刀斬了北狄國主白濯的弟弟。若是白濯知道我還有個弟弟,可能在甘州城中,你說他會怎麽辦?”
竹三衡心裏一凜,以他對北狄人的了解,若是能直接抓到還好。若是不能,恐怕甘州城裏凡是和他同齡的男孩子都要遭殃。
看到竹三衡不說話,蕭長恭繼續說道:“你說我沒有找你那麽多年,我承認。甘州城未收複前,我本不敢派人去找。生怕走了風聲,人沒找到,卻先害了你。”
“甘州收複後,我雖派人去找,但卻不敢大張旗鼓的找。誰知道北狄人在甘州城留了多暗探和細作?”
“便是這京城,你以為就太平了?三年前甘州城剛收複,我就在街上遭遇一次刺殺,半年前,我又遭遇了一次刺殺。”
婉寧聽到蕭長恭提到那次刺殺,一時間也是一陣後怕。那雖是他們的初遇,卻也是在閻王殿前晃了一圈。
“這種況下,我怎麽敢大張旗鼓說我有個弟?我隻能憋在心裏,派人去找都心驚膽的。生怕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到時風聲走出去,危險的還不是你?”
“一旦北狄人發現了你,一刀殺了都是好的。我生怕他們把你押到陣前,用你來威脅我退兵。到時你讓我怎麽辦,一箭死你麽?”
蕭長恭越說越氣,自從他知道弟失蹤那一刻起,這樣
傳說,他娶了三個王妃,可是個個都在新婚之夜死去;傳說,他有著絕世之貌,魅惑之容,可是卻有著一顆冷酷殘暴的心;傳說,身中劇毒的他爲了存活喝光了心愛人的血,只因,那女子是個稀有藥人,身上的血可以解百毒.女主該強則強,該弱則弱,該媚則媚,該純則純,該狠則狠…人若犯我,我必雙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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