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黑線。
蕭長敬任由蕭長恭黑著臉瞪著他,繼續說道:“你二十二歲,恩人十四歲,差了八歲。我今年十四歲,六姝六歲,也是差八歲,你就不能學學我?”
蕭長恭滿臉都變了黑。
當晚,蕭長敬練功時,發現綁裏的鉛塊多了一倍。
蕭長恭“笑容可掬”地站在蕭長敬麵前,手裏拿著馬鞭,“一百個大跳,一個都不許上床睡覺。”
婉寧知道後,抱著蕭六姝笑得直,任由蕭長敬一臉黑線的看著。
想到這些事,婉寧覺得這帖子也沒那麽礙眼了,這時安寧也來到婉寧的清兮院,“四妹妹可收到南安伯府的帖子了?這個銀杏宴你可是務必要去,就連母親也要去呢。”
安寧說的母親,自然是指們的嫡母王氏。想來南安伯府是真的對安寧有意,不然不會把王氏一起請去。
婉寧點點頭,“那就陪三姐姐走一趟吧。”
“不過咱們也不好空著手去,聽說你新淨坊又出了銀杏皂?能不能給姐姐我勻幾份出來,正好當個見麵禮。”
要說那沈鬆明當真是個人才,每個月都要據節氣、時令推一款新皂和新的糕點。
重時新淨坊推花皂,狀元齋時就出花糕;然後又是楓葉皂,以及做楓葉形狀的玫紅糕。
現在又搞了個銀杏皂出來,與之搭配的是狀元齋的杏仁。
而且每一種都不是無限量開賣的,每個月就賣一百份。若是賣沒了,就得等到兩個月後,如果到時再買不到,就隻能等明年了。
因此,最近京城裏的人家,都以能用上當月的新淨坊的香胰皂為榮。
“我每個月手上有三個名額可以用來送禮,就都給姐姐好了。”婉寧手上當然不隻這些。每月裏,新淨坊都要送一份新品給周氏、穆鼎和蕭長恭,鐵英蘭那裏也是不曾落下的。
隻不過,這些都是不能的。
安寧也不貪心,三份已經足夠了。
其實,參加宴會是不需要帶禮的,不然舉辦宴會就了斂財了。所以安寧才打了婉寧的香胰皂的主意,既不多貴重,但又是一份不錯的心意。
第88章打臉
到了宴會那日,婉寧隻是稍稍打扮了一下,就與安寧、王氏一起乘坐馬車去了南安伯府在京郊的莊園。
畢竟今日安寧才是主角,婉寧不想太搶風頭。
南安伯府的這個莊子,就在京城不遠,可是比蕭長恭送給婉寧的那個近得多了。坐馬車,隻要不到一個時辰,就能走得到。
南安伯府號稱百年世家,先祖跟著開國皇帝打過江山的,雖然這幾代因為降位襲爵,隻是個伯爺,但底蘊卻是蕭長恭這樣的新貴不了的。
宰相夫人親到,南安伯夫人肯定是要親迎的。
在門口熱絡一番之後,南安伯夫人帶著王氏去夫人們的聚會的地方,安寧和婉寧則由南安伯夫人的三兒領著,前往未出閣的姑娘們的地方。
路上,婉寧仔細打量了一下南安伯的三,來之前安寧介紹過,此名房文馨,今年十二歲。
長得雖然不算國天香,但也是紅齒白,眉清目秀,就是有些不說話,不過禮儀進退間,還是很得的。
隻從外表和家世上,與長敬倒也般配,可以放備選。
等到了莊子後山的一銀杏林,婉寧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十二三歲的姑娘上,以一種老母親相看兒媳婦的心態打量著們。
卻忘了自己也不過是和們同齡而已。
隻能說重生一次,讓婉寧的心態了許多,已經做不回十四歲的單純了。蕭府長嫂的份,也是適應得很好。
這一銀杏林不小,中間單有一塊空地,建了座暖閣,應該是專門是為賞葉景而備的。
暖閣四都有座,還有下人流水價地端上茶盞和小食,再加上此時溫度剛好,涼風習習,搭配上滿眼的黃銀杏葉,稱得上是心曠神怡。
婉寧坐了一會兒,把同齡的姑娘都相看了一遍,最終還是隻有房文馨一人得了婉寧的眼。
安寧隻在暖閣裏坐了一會兒,便被南安伯夫去了,臨走前看了一眼婉寧,滿臉的喜意。
看來對方還真是看上安寧了。
枯坐無趣,婉寧便一個人向林間走去,想找幾片比較好看的葉子,回去拿鎮紙了,正好可以做書簽。
房文馨見狀也走了過來,陪著婉寧一起撿樹葉。
慢慢地識之後,婉寧發現,房文馨還是比較說話的,而且很有主見,隻是說話聲音小,所以平常不願多說。
這倒不是什麽大病,漸漸長大後也就好了。而且這種外剛的子,說不定正好能克製蕭長敬那表麵謙遜,實則火暴的脾氣呢。
待兩人回到場中間的暖閣時,時間已經過了一會兒,這時大家正熱烈討論著剛剛被流放出京的護國公一家。
“聽說那來興臣很慘呢,躺了幾天,被一眾郎中挨個紮針,好不容易能起床了,立刻就被趕出京城了。”
“那也是他活該,聽說他可沒殘害無辜的百姓。更不要說那日還襲擊了相府的車隊,要不是穆家姑娘有侯府的人拚死護衛,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是啊,那穆姑娘也是夠倒黴的,出去散個心,還到了這樣的事。”
周圍人正準備附和,卻不料有一個尖銳的聲音了進來,“有什麽可倒黴的,要我說,就是穆婉寧四招搖惹的禍,不然,怎麽別人不出事,就一個人出事。”
婉寧不由冷笑,看來褫奪封號這件事,還是沒能讓吳采薇長得教訓,這剛剛解了足,又出來蹦達了。
此時暖閣裏,安寧並不在,自然也不會有人冒著得罪皇帝外甥的風險,替婉寧說話。
房文馨卻是氣不過,而且別人可以不說話,卻不能不說。畢竟這是母親舉辦的宴會,作為主人家,不能任由請來的客人被這麽辱。
當下,房文馨走進暖閣,“吳姐姐怎麽能這樣說,明明是來興臣那廝做惡,與穆姐姐有什麽關係?”
兩個月不見,吳采薇比夏天時瘦了一圈,本就有些吊梢眼的麵相,此時更顯刻薄了。
看到婉寧也隨著房文馨走進暖閣,吳采薇眼神瞬間發出種一惡毒的芒,“怎麽,我說錯了?京城這麽多眷,那來興臣怎麽別人不找,偏偏找上穆婉寧?”
“我看分明就是穆婉寧有問題。蒼蠅不盯無的蛋,說不定就是與那來興臣有什麽私下的勾結,想趁著這事約會呢,可憐那些侍衛喲,就那麽不明不白地死了。”
“你……”房文馨氣得臉通紅,雖有主見,可到底吃虧在年齡小上。加之平時說話也是聲細語的,懟人這種事並不擅長。因此雖氣紅了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婉寧看著吳采薇那副自以為說出真理的樣子,心裏嗤笑一聲,走上前去,“初見鄉主時,鄉主還是縣主,封號和靜。當時婉寧便覺得可惜,這樣好的封號竟然安在了這樣一個人上,實在是暴殄天。”
“果不其然,沒過幾個月的時間,和靜縣主就變了吳鄉主,這下起來就順口多了。”
這下到吳采薇氣得漲紅了臉,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封號是皇帝下旨褫奪的,敢對這事有意見就是對皇帝有意見,饒是吳采薇,也不敢說。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哼,你不必轉移話題。就說這半年來,哪次有你的時候不出意外?和你打場馬球,你都要玩個故意墜馬的戲碼博取同;四月份時你還被那南邊的娼館盯上了,要不是被京兆尹府的捕快撞見,怕是你這會不定在哪個窯子裏接客呢。”
這話說得可就惡毒了,即便婉寧想忍,也是無法再忍。若是不反駁回去,這不是一個人丟不丟臉的問題,而是整個宰相府和鎮西侯府都要跟著丟臉的問題。
既然已經不能善了,那就不必再忍,痛痛快快地報複一場好了。
當下婉寧臉上浮起輕蔑地微笑,“吳鄉主剛剛的話,雖然都是放屁,但有一點卻說對了,就是這但凡出事之人麽,必是有問題的。”
婉寧笑咪咪地把話說完,隨後掄圓了胳膊,狠狠地給了吳采薇一個耳。
啪!
這一聲耳,清脆又響亮,聽得婉寧心曠神怡,雖然右手接下來就是火辣辣地痛,但想到吳采薇的臉上肯定會更痛,心裏就覺得自己這手,越痛越好。
這一下耳不僅把吳采薇打懵了,更是把周圍一圈貴也打懵了。
都是京城貴,講究的是槍舌劍殺人不用刀的,怎麽忽然間就起手來了?
“你,你,你敢打我?”
“不是吳鄉主自己說的麽,來興臣找上我,就是我有問題。那我打了你,就是你有問題。所以吳鄉主要不要坦白一下,你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勾當,不然我怎麽別人不打,專就打你一個呢?”
吳采薇隻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地痛,同時比臉上更痛的,是一種極度的屈辱,竟然被一個庶當眾打了耳。
“你敢打我,你,你這是在打皇家的臉麵,是打當今陛下的臉麵!我要進宮告狀,告你侮辱皇親國戚!”
“你是沒睡醒吧?打你就是打陛下的臉麵?你的臉是有多大啊,敢代表陛下?再說你什麽時候能代表皇家的臉麵了,你以為你是誰?當今皇帝姓趙,你姓什麽,你又憑什麽代表皇家?”
“皇家確實是有臉麵的,但那臉麵是曆代先皇開疆拓土打出來的,是當今陛下勵圖治攢下來的,是各位皇子克己複禮、為臣子表率做出來的。你呢,你除了打著皇家旗號胡說八道,你可有給皇家臉麵過金,增過?”
“早在馬場那日我就說過,皇家麵是用來維護的,不是用來做遮布的。今日這句話,同樣適用。”
婉寧一番話說得義正辭嚴,周圍人全都被震住了。心裏也暗暗佩服婉寧,打了皇帝的外甥還能拿出一套維護皇家麵的說辭來,當真是厲害。
房文馨眼睛亮亮地看著穆婉寧,覺得這一掌真是暢快,這才出氣,這才解恨。
吳采薇被婉寧罵得發懵,一直以來,隻要提到皇家臉麵,周圍人立刻都不敢吱聲了,怎麽今天卻不好用了?
再看四周,隻看到了一眾鄙夷的眼神,吳采薇頓時惱怒,“我跟你拚了。”
眼看著吳采薇像瘋子一樣長指甲就往婉寧的臉上撲,周圍人紛紛躲開,婉寧也飛快地向後退,正要躲避不開的時候,一隻手出來,牢牢地抓住了吳采薇的手腕。
“呼,雲香,多虧你了。”婉寧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吳采薇發起瘋來,也不比那來興臣遜多。
“奴婢來遲了,姑娘沒事吧?”
“放開我,你個賤人,我是皇帝的外甥,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