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瓶子,清歌梳洗了一番換了衫就去了蘅王府。
蘅王府的管家將人迎了進去,清歌也第一次進府中,好奇的四瞧了瞧。
府中亭臺樓閣林立,小橋流水潺潺,初秋涼風襲來,樹葉得簌簌作響。
楚蘅得知的到來,驚訝的停下每日清晨的練劍,洗漱后便去了前廳。
難得一襲長,因為天涼外面罩著一層白薄紗,猶如初升朝,明。
楚蘅淡淡一笑踏廳中:“怎麼來得這麼早?”
“我這不是怕耽誤你的事嘛!”
清歌莞爾一笑,自在的坐在一旁,從懷中掏出那個瓶子,遞給楚蘅。
楚蘅接過瓶子,瞥到了略顯疲憊的雙眸,里面現,眼眶還有發紅的痕跡,一看便是沒有休息好。
“你不用這麼著急。”
他心中微,將小瓶子握在了手心里。
清歌笑而不語,過了會兒才接著問:“你什麼時候走?”
“今晚。”
楚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門外站著的管家道:“若是有事你便讓人尋管家,他有方法聯系我。”
“雖有皇兄護著你,可你也得小心點,尤其是長公主。”
他眉頭微蹙,提到長公主時語氣有些不善。
“我知道了。”
清歌點點頭,長公主這人并不簡單,又對楚皇有恩,在大楚地位超然,若是真惹急了很可能做出一些事來。
“對了,我還給你帶了東西來,都是我自己研發的小東西。”
清歌將放在一旁的包袱丟到楚蘅懷里,打開后里面除了各種瓶瓶罐罐還有幾樣暗,設計十分巧妙。
楚蘅挑了挑眉,這丫頭會的東西還真多,也不知道都還藏著些什麼好東西。
“你自己保重,希三個月后還能再見到你!”
清歌說的漫不經心,心里卻希著他能平安歸來。
“好。”
*
楚蘅走后,清歌的生活又變得規律起來,開始整日跟著顧子蹊后跑,漸漸也找到了些樂趣。
大理寺除了暗地查探細作的消息,平日里也有很多案子要破。
在大楚,凡是跟員或是大家族有關的案子都歸大理寺理,普通百姓的案子則由府衙解決,而府衙實在無法解開的案子最后還是會移大理寺,眾人各司其職。
這天,清歌還未晨起,顧子蹊便被大理寺的人匆匆走了,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清歌聽到青的匯報急忙起來,隨意收拾了兩下就跟了上去,在幾刻鐘后到達了一條小河邊。
差已經封鎖了河邊,眾人舉著火把聚在那兒,一臉的沉重。
清歌上前正在查看就被顧子蹊轉捂住了眼睛:“別看。”
“我沒事兒。”
清歌開他的手,上前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河岸邊撈起來了一尸,尸臉上模糊,加之泡了水已經腫脹,看上去傷痕越發駭人。
上的衫殘缺不堪,出渾傷痕的,仔細看去,的雙竟也殘缺不全,似乎被什麼撕咬過。
的雙目瞪圓,眼中滿是無盡恨意,在火下仿若地府惡鬼,前來索命報仇了。
清歌的目落在子握住的手上,那里面牢牢抓著一塊腰牌。
如此殘忍的一幕,令清歌皺了皺眉頭,心中嘆了口氣。
花樣年華的,竟死得如此凄慘,下手之人何其狠毒?
顧子蹊打量了一下尸,下上的外衫蓋在了上,彎著腰去拿手心里的腰牌。
因為抓得太,顧子蹊費了好大力氣才終于掰開,把東西拿了出來。
一看到那上面的字,他瞳孔一震,詫異的看向那尸。
清歌湊過去看了一眼,頓時也驚在原地,一臉的錯愕:
“怎麼……會……”
顧子蹊默了默,吩咐差小心將人抬回大理寺,隨后心事重重的留在了河邊,仔細搜查可有落的線索。
清歌一直手握著腰牌,臉沉的可怕,一直著平靜的河面,眼前浮現那個曾有一面之緣的。
回京的路上,們順路拜訪了一下九洲城的柳大儒,也是先皇年時的太傅。
柳大儒一生桃李滿天下,更是眾多文人學子心中的偶像,深得無數人敬重,其中也包含顧父。
他的兒子晚年得,可沒幾年兩夫妻就遇上山匪丟了命,留下一老一小相依為命。
當初拜訪時,們見到了柳大儒唯一的孫,出落得亭亭玉立,大方活潑,是個特別可的姑娘。
如果……如果這真的是柳大儒的孫,也不知道那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可得住?
日漸亮,清歌和顧子蹊已經回了大理寺,仵作驗尸結果也已經出來了。
看到驗尸結果,顧子蹊眼里閃過一抹戾氣,了拳頭,渾都是怒氣。
清歌面平靜,可心中怒火已經燒到了肺腑。
那個天真可的竟是被凌而死,前遭了非人的折磨,就連前……也是被人活生生咬掉的……
還有一些容,仵作沒辦法當著清歌一位子的面說出來,可也都大概猜到了,氣得都微微抖起來。
究竟是誰?究竟是誰下的手?
“先命人封鎖消息,若是走風聲,你們一個個就滾回家!”
顧子蹊下了封口令,隨后派人前去九洲城查探消息,確認尸是否是柳大儒的孫。
兩人心中還抱著一僥幸,或許這人只是撿到了柳姑娘的腰牌而已。
可是第二日消息傳來,徹底打破了兩人的奢想。
柳姑娘前些日子去上香,誰知一直沒再回家,急得柳大儒這些日子一直在找人。
清歌心中一涼,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那位老人。
顧子蹊心知此事重大,當即上報給了楚皇,楚皇得知消息震怒,下令讓大理寺徹查,必須找出背后真兇。
而他則親自出宮,到京城旁邊的九洲城接柳大儒過來,只是到底沒敢開口說出柳姑娘的況。
柳大儒聰敏至此,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在路上就已經暈死過幾次,卻為了見孫一面撐了過來。
他家的寶貝孫還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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