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道長,最近江湖上很多你的傳聞啊,連我這個到跑居無定所的人都聽說了。」楚留香說。
姬道長淡定臉:「比如呢?」
「比如你在江南花家的桃花堡大展神通降伏了鐵鞋大盜的鬼魂啊,比如你的純觀竟然莫名消失不見啊,比如日月神教正在懸賞尋找你啊……」楚留香說著出了一個揶揄的笑容,「還有更誇張的,比如說你手上有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你還會長生不老之……雖然你的好友陸小和花滿樓都堅決否認有這回事,但是也沒多人相信他們。」
姬道長決定從今天起就更努力地幫護法夫夫提高實力,爭取讓楊蓮亭也早日達到他夫人的水平,然後純觀周圍的鬼打牆範圍就可以擴大了。既然已經被傳得這麼神了,就沒法再低調了,只能讓外人覺得更神更惹不起,才能過安生日子。
不過他還是有點擔心會惹來一些方的麻煩,畢竟從古至今,很多當皇帝的人都想要長生不老——就算他說自己真的不會,對方也不一定信——於是他就開始糾結起來:這個武俠大雜燴的世界裏,當皇帝的是誰?如果是古龍里的皇帝,按照古龍的尿,或許會是個跟別的皇帝不一樣的奇葩也說不定,可如果是金庸的皇帝,就很有可能是個正常的皇帝了……
他看了看楚留香,問他:「楚兄覺得當今的皇帝會不會來找貧道要長生不老之?」
楚留香驚訝:「你還真會長生不老之啊?」
「當然不會!但是貧道說了也要別人肯信才行啊。」姬道長無奈。
「你知道我們江湖人很會關心朝廷之事的,我也不知道皇帝會不會找你啊,我只知道民間都說他是個明君,而且年紀還不是很大,應該還沒有到想要長生不老的年紀,」楚留香給他出主意,「江南花家和皇家關係一向不錯,你可以向你的好友花滿樓打聽一下啊,如果能順便給我引見一下陸小就更好了。」
「那皇帝什麼你總該知道吧?」他先前雖然看過多這個年代的書,但是書上也沒說皇帝什麼啊……
這個楚留香當然知道:「姓朱,名諱可不能說啊。」
姬長明鬆了一口氣——金庸的里好像沒有姓朱的皇帝!誒,等等,《笑傲江湖》是明朝背景啊!不過《笑傲江湖》好像也沒寫到皇帝……
你不說皇帝的名諱,本道長還不能去問護法夫夫嗎?姬道長機智地想,於是他就開始趕人:「多謝,貧道就不多留你了,你方才不是說要去擲杯山莊訪友嗎?」
楚留香一笑:「道長不如和我一起去?我那位左二哥的鱸魚膾可是天下一絕。」
「不去,今日初一,貧道要食素。」姬道長一本正經。是啦,他們正一派不但可以結婚生孩子還可以吃喝酒,只有初一十五才要齋戒噠!
楚留香渾不在意地擺擺手:「那我明天再來約你,左二哥很喜歡朋友的,若是能認識道長你這樣的高人做朋友,他一定會很高興,做的鱸魚膾也會更好吃,明天咱們一起去吃啊。」
姬道長點頭,等他走了之後立刻就跑到後院敲墓碑:「楊夫人楊夫人,當今的皇帝什麼名字?」
楊夫人打著傘冒出來:「他朱明禎,你問這個幹嘛?」
「哦,我就想知道他會不會來找我要長生不老之。」
「那你放心,大概是不會的,」楊夫人特別淡定地說,「我聽說這個皇帝很英明,應該不會幹這種蠢事,不過不排除底下的員為了討好他自己來找你的可能。」
姬長明笑了,「只要不是皇帝親自下令就行,員什麼的,嚇一嚇就好了。」他終於放心了,因為明朝並沒有一個做朱明禎的皇帝,金庸比較尊重歷史,如果是他的皇帝,肯定不會這個名字啦,那這個皇帝肯定是古龍版的!加上楚留香和楊夫人都說這個皇帝很英明,又年輕,大概是不會來找他麻煩了!
然後他就開始琢磨起怎麼給護法夫夫增加實力,其實經過這麼久以來的休養,楊蓮亭的魂魄已經正常的了,不像初見的時候那麼脆弱,但還是沒有東方不敗那麼厲害。作為比較擅長法符咒的正一派,姬道長在這方面還是有研究的,跑回房間畫了一沓聚符,就在護法夫夫的墳墓周圍按照陣形埋好了——以前沒用這一招是因為那會兒楊蓮亭還比較脆弱不了這個。
「以後純觀的安全就主要靠你們二位啦!」幹完這個,姬道長就又做起了甩手掌柜,回房給自己的三個小夥伴寫信去了,順便還百度了一下楚留香在那個擲杯山莊會發生什麼故事——他恍惚記得是什麼借還魂之類的,就是記不太清——百度完了之後,他就覺得或許這次楚留香又會來找他幫忙了。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他睡得正香的時候,純觀的大門被很用力地拍響了,同時門外還傳來楚留香焦急的呼聲。
穿上威嚴的定國套,背上劍匣,提上一盞引魂燈,姬道長一臉淡定開了門,對著門外的楚留香道:「走吧。」
楚留香和他邊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皆是一愣,「道長你知道我們是來請你的?」
姬道長點頭。
中年男子激道:「姬道長果然如傳言所說,是位得道高人!在下左輕侯,在下小死而復生,自稱是借還魂,還請道長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下定有重謝!」
「福生無量天尊,重謝倒是不必,解決這些神鬼之事,本就是我輩修道之人的職責。」姬道長嚴肅道。
然後他轉過,對著後說道:「兩位護法,又要麻煩你們守好門戶了。」
護法夫夫打著傘飄了過來,楊蓮亭摟著東方不敗大包大攬地說:「觀主放心,有我夫人在,純觀絕不會有事!」
媽蛋,這貨又開始花式秀老婆了……
姬道長無語地轉過,對著一臉驚嚇的楚留香和左輕侯道:「還請兩位前頭帶路。」
「是是是,道長請跟我來!」左輕侯忙不迭地引路,離開純觀一小段距離之後,還是忍不住問,「敢問姬道長,方才貴觀那兩位護法……」
「是鬼嗎?」楚留香接了下去。
姬長明點頭:「不錯,不過你們放心,他們並非惡鬼,而是本觀的道門護法,並不輕易傷人。」
左輕侯和楚留香聞言,對他更放心更有信心了。
擲杯山莊很快就到了,姬長明在他們兩人的帶領下進了門,一路往後院走去,走了一段終於道:「左莊主,依貧道看,貴莊上並無氣,令千金真的死過?真的說自己是借還魂?一個地方若死過人是不會沒有氣的。」
左輕侯睜大了眼睛,又驚又疑:「莫非還有假不?在下親眼所見的,楚賢弟也可作證。」
楚留香立刻給姬長明講述了一下全過程,等他說完的時候,左輕侯的兒左明珠的房間也到了。
房間里,左明珠正在大喊:「我要回家!讓我回家!我是施茵不是左明珠!」
左輕侯抖,滿臉哀痛之地上前推開門,「道長請。」
姬道長提著引魂燈施施然地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一個姑娘被丫環婆子架住,旁邊還有個老頭子在勸:「施大姑娘,你這是離魂癥,並非什麼借還魂……」
「錯了!」姬道長冷笑一聲,大步上前把手裏的燈籠一舉,幾乎舉到了左明珠臉上,「不是借還魂,也不是離魂癥,不過裝瘋賣傻罷了。」
那老頭子和左明珠臉都是一僵。
「你們來看,」姬長明回頭對左輕侯和楚留香道,「我這引魂燈可以照出人的魂魄,或是死後的鬼魂,若是離魂癥,因為缺某一魂某一魄的緣故,此刻你們應當看到這位姑娘的影子變淡了,但是沒有;若是借還魂,此刻你們應當看到印堂有黑氣逸散,那是上的鬼魂散發的氣,可是也沒有。這一路走來,莊中無一有氣,證明這裏本就沒有人死過,這位姑娘所說的起死回生借還魂,純粹是無稽之談。」
左明珠大道:「你是什麼人?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分明就是施家莊的施茵!左莊主,你是不是不想放我走,所以才故意找這個人來說這番話的?」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乃是純觀觀主姬長明,」姬道長冷冷地看著道,「若你仍然不願承認,那也好辦,貧道便將你的魂魄引出來給大家看看便是。須知魂魄的模樣便是本人的模樣,你是左明珠還是施茵,等到貧道將你的魂魄引出來了,大家一看便知。放心,事後貧道會再讓你的魂魄歸位的。」
他空著的另一隻手突然手腕一轉,手中便多出了一張符紙。
左明珠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看向了旁邊的老頭子。
到了這個地步,左輕侯和楚留香又豈會看不出蹊蹺來?左輕侯氣得瞪向了那個老頭:「張神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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