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冉確實有本事,那份假快報做的簡直天無,謝殊派人去查時心裏已經信了。
「府中人馬可有出?」
「只調了數十人,屬下已派人去追,按他們的行程,最遲後天就可返回。」
謝殊點點頭:「很好,去傳我話,將我給冉公子的印信收回來。還有,今後府中人馬直接聽命於我,任何人無權調。」
沐白見神冷肅,不敢耽擱,趕去辦了。
謝殊回房沐浴更,回到書房時已經神清氣爽。
其實是存著私心的,無論和虎牙是否相認,外界已風傳寵虎牙,以後他肯定會捲很多是非。吐谷渾來使說過他們國主十分聽擊築,可惜本國無人擅長,在給虎牙安排去時便想到了這裏。
在樂舞不盛的晉國,伶人只是玩,去了好歌舞的吐谷渾,他們至還能算個藝人。
虎牙一定和一樣,並不在乎在哪裏,只要能活下去,能活得好就行。只有當初在死亡邊沿掙扎過的人才能看淡其他,眼裏只有存活。
忽然想起那顆牙,當時是悲傷,現在想想就覺得傻氣了。
算了,回頭還是刨出來吧。
沐白從流雲軒離開后,謝冉就對著窗戶默默站著,半天沒一下。
他並沒有做錯,半點也沒有。當初年好友前來探他,不知怎麼得知了他的真實份,居然轉頭就出去散播,多虧謝銘及早發現才杜絕了後患。
這世上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相信,有把柄就該儘早斬草除。
八年前的荊州本就是人間煉獄,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謝殊既然有把柄在別人手上,豈能心慈手?整個謝家都還要靠他,他自己也還要靠他!
「怎麼伯父偏偏就選了你。」他握著窗框:「難道我押錯人了?」
待到下次休沐,謝殊支開沐白,又溜達去了地壇。
丞相來一次可能是一時興起,來多了就奇怪了。葯圃里的宮人發現丞相來了兩次,每次都是在同一個地方,而那地方居然是特地僻出來試著培育蓯蓉的,頓時心思就微妙了。
「蓯蓉不是壯補腎的嗎?」
「好男風也要壯?我還以為丞相那樣的,是下面那個呢。」
「作死!丞相居高位,豈能在下面!」
「誒?說得也有道理。」
謝殊出了地壇,忽然瞧見有人馬而來,月白鬍服,英氣發,不是衛屹之是誰。
左右無人,他打馬上前,俯笑道:「如意臉好了許多啊。」
「是啊,仲卿有所不知,原來那快報是假的,我那恩人沒死。以他的才能,到了吐谷渾定能賞識,以後不用漂泊四方,生活也能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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