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給帶來的威脅太大了,如今惹禍值跌破及格線,為了懸在頭頂的達克里斯之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讓無法安下心來。
其他人見池芯沉著臉沉默不語,也不敢打擾。
等了一會兒,郁襄小心翼翼地的胳膊,「池芯,你還生氣嗎?」
池芯:?
「我為什麼要生氣?」簡直不知道郁襄在想些什麼。
「沒生氣就好。」郁襄出誇張的可憐表,「池芯,池神,池爸爸,我真的真的不在意,你可千萬別想不開要一走了之啊!」
池芯終於出些驚訝,看向郁襄大狗狗一樣的表,發現他雖然誇張,但一雙眼睛眼地著,裏面分明盛著認真。
想「被拋棄」的意願,就這麼明顯嗎……
「現在誤會算是解開了吧?」陳邢這才敢出聲,他張地走過來,著高大健壯的子小心地和池芯保持平視,「池姐,你不會真走吧?」
池芯看看他,視線向後移,看向眼神認真的景修白,面擔憂的姜從筠,以及站在不遠,雖然沒有過來,握著狙/擊/槍的手到快把槍桿掰斷的容。
一暖意涌了上來。
「嗯。」池芯低低地應了一聲,卻沒有否定對要走的猜測。
據劇的不可違抗,哪怕現在不走,之後不久也肯定會走。
不想做出無謂的承諾。
郁襄沒聽出深意,只當是答應了,立刻眉開眼笑。
景修白微微皺了下眉,卻當時沒說什麼。
幾人準備打道回府。
正當大家要上車時,半天無法吭聲,卻一直跟在後的韓立刻跑了上來,攔在車前比比劃劃,眼睛裏盛滿驚恐和焦急。
「怎麼把忘了……」郁襄嘟囔,「怎麼辦,還要帶嗎?」
「不帶。」容還是這個回答。
「走吧。」景修白坐進駕駛室。
池芯掐指一算,韓的死亡時間不應該是現在,但以的格,又不可能主提出帶上。
眼珠子轉了一圈,「你們等下。」
池芯說話還是很好使的,所有人都老實地停下作,乖乖地在原地等著,看池芯想幹什麼。
沒有人有任何不耐煩之。
四肢並用想讓大家明白自己意思的韓,看到這一幕後眼裏流淌出怨毒的神。
然而因為眾人對的忽視,誰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池芯顛顛地跑回自己之前停下的地方,彎下從後面拖出了……一輛共小藍車。
郁襄的記憶瞬間被拉回到了去市中心找化妝品的時候,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完他又想起,那次九死一生,也是池芯拼了命將他救了出來。
為什麼池芯會覺得,只是最開始連認識都算不上時候的一次瞞,就嚴重到會讓他討厭呢。
郁襄無奈地搖搖頭。
其他幾人不知道這回事,但看英姿颯爽,在戰場上威風赫赫的池芯突然推著這麼一輛小車過來,也紛紛忍俊不。
池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他們一眼,將小藍車到了韓手上。
「喏,別說我們拋棄你。」
池芯耳邊傳來輕笑的聲音。
回頭一看,景修白手肘撐在車窗上,沒有之前一直縈繞在他上的,某種鬱而冰冷的殼子,他怡然地笑著,眼中芒剔。
他頓時從電影里冷冰冰的男主,變了活生生的人。
景修白揮了下手,「現在可以走了吧?」
韓上的冰壁被解開,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自己試圖去破除冰壁,周和都腫了起來,看上去有幾分稽可笑。
但一言不發,低著頭接過了小藍車,握著車把的手的。
「加油。」姜從筠說。
幾人上了車,去之前景修白說的那家還有存貨的便利店洗劫了一番,就往基地趕去。
「池芯,你真的不打算自己離開了吧?」
郁襄尋思著尋思著,還是放不下心,從副駕駛上回過頭,一臉嚴肅地問。
池芯收回著窗外的目,看著幾人同時過來的目,搖搖頭。
暫時不。
郁襄半信半疑地回過頭去。
他總覺得池芯似乎在打什麼主意。
「的確該繼續前進了。」景修白轉方向盤,「我們已經在L基地耽誤了很長時間,現在喪王已經出現,留給人類的時間不多了。」
一說起這件事,車裏霎時陷了沉靜。
「我們還是繼續按照原計劃,往A國去麼?」郁襄問。
「我是這麼打算的。」景修白聲音沉凝,「所有異能相關的藥劑,都是從那個研究室流出來,裏面或許會有清,或者疫苗,我們不能放棄這個希。」
L基地的劇,終於要結束了。
池芯聽著他們的討論,漫不經心地再次看向窗外。
和記憶中相似的景緻,高樓大廈,小巷街道皆以破敗的樣貌在眼前掠過。
在電影中佔據短短篇幅的劇,當親經歷,發現原來有這麼久的時間。
電影里人的生存掙扎,喜怒哀樂,作為看戲人時覺得他們誇張,如今自己也戲局,才知道其中有多不易。
如果沒有稀里糊塗地點滿了攻擊技能,恐怕連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都活不下來,就算僥倖活下來了,也終會為千千萬萬麻木掙扎的普通人里的一員。
那樣怎麼能算是活著。
池芯手了下額發,掩蓋住眼中瞬間流的冷冽。
不會允許有任何東西阻礙活著。
末世不行,系統也不行。
回到基地之後,池芯惦記著低於及格線的惹禍值,不敢和主角團靠得太近。
他們去向曹巖解釋況,池芯直奔自己房間而去。
然而沒走幾步,容就住了。
「池芯。」
他沒有像別人一樣池姐,也沒有郁襄故意搞怪的語調,就這麼清清冷冷地著池芯的名字,讓下意識就停下了腳步。
這是容第一次的名字。
在走還是不走之間糾結了一下,池芯決定給他這個面子。
「嗯?」轉過。
容見肯理自己,眼裏流瀉出一不易察覺的張。
他綳著臉,微微傾靠近一點,「景隊他們要離開基地,你要跟著他們一起走麼?」
池芯眼裏出一驚訝,「為什麼會這麼問?」
「今天郁襄問你的問題,你沒有正面回應過。」容的眼睛清凌凌的,充滿了狙擊手的敏銳,卻也有一些,「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可以嗎?」
池芯撓撓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容見為難,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池芯:?
你知道什麼了?
容卻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出一個短暫的微笑,轉離開了。
池芯只好一頭霧水地回到了房間,把上的服下來泡在水裏,嘩啦倒進去大半袋洗。
剛補充了庫存,洗十分富足,曾經的池家大小姐也不知道該放多,就這麼在滿屋的泡泡中起了服。
一邊洗,池芯一邊思考著,現在「暴」的理由已經用完了,該怎麼合理地離這段劇,又能天無地和後面的合起來。
在洗手的時候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看到寬敞的領口間出吊墜形狀的圖案,突然覺得它的似乎比原來要深了一些。
池芯以為自己看錯了,低下頭仔細地看了看。
不是錯覺。
原來只有淡淡翡翠的印痕,此時已經有些向墨綠轉變。
它也不再和皮融為一,像一個與生俱來的胎記。
而是微微突出來一些,猶如一個特殊的烙印。
池芯了它,不平的手讓心中浮起一個念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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