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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死就全點攻擊了[末世]》番外7

池夫人已經換上了一寬鬆舒適的家居服,緻的髮型也散落下來,是和池芯如出一轍的黑長發。

此時正著一張面,坐在只開了小檯燈的沙發上看書,抬頭向池芯的時候,那瑩瑩閃的臉龐,如果池芯沒有經歷過怪陸離的末世,保不準會被嚇一跳。

「芯芯。」池夫人對池芯招招手,「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媽媽。」

池芯用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末世了,在家裡,很安全。

長長地舒出口氣,蹦蹦跳跳地下了樓梯,來到沙發邊上躺了下來,正好把腦袋枕在了池夫人手中的書上。

池夫人無奈地把書出來放到一邊,然後上池芯的額頭:「沒有發燒呀,怎麼不舒服嗎?」

池芯愣了愣,才想起來,以前一經過長途旅行,就容易虛弱發燒,那是小時候被多次綁架的後癥。

現在當然不會再輕易發燒了,但是媽媽還是一直記著兒的脆弱。

「沒有。」池芯閉上眼睛,手臂環住母親的腰際收,把自己更深地埋進母親懷裡,「我就是……好久沒回家了,睡不著。」

「唔。」池夫人淺淺地應了一聲,「那你在這躺會兒吧,別耽誤我看書。」

說著又拿起倒扣在一旁的書,還順手將面撕了下來。

池芯哭笑不得。

斜著眼睛向上瞟,在書封面上《從兒學習過程中到啟發的鋼琴技巧》兩排大字掃了一眼:「這不是你自己出的書嗎,還看得這麼認真。」

「溫故而知新。」池夫人認真地回答,「何況這裡面也不止有鋼琴的技巧……」

池芯頓時到一不妙,一把奪過來,隨手翻了幾頁,果然看到了中學時期的,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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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看文字,池夫人果然不止在講解鋼琴技巧,更多的,反而是在講池芯小時候學鋼琴時發生的事。

池芯:……

池夫人:「哎呀,說了。」

「我的媽呀……」池芯無語地把書放回手裡,「我早知道你出了這本書,就是一直沒看過,你這都在寫些什麼東西。」

「我就知道你不會看。」池夫人笑得眉眼彎彎,垂下臉著書的封皮,聲音輕了許多,「你不覺得有個出版當見證,我們的記憶會留存得格外深刻嗎?因為不止有我們知道這些記憶了,當我們以後誰忘了,還會有別人記得,那我們的記憶就永遠不會褪消失。」

池芯別彆扭扭的表漸漸恢復了。

看著池夫人似乎陷什麼回憶的模樣,一手抱住了的肩頭,並且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的頸窩裡:「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欸。」池夫人愣了愣,「你了嗎?」

池芯:……

媽媽的腦迴路,果然永遠都和普通人搭不上邊。

「芯芯,我問你一個問題。」

池芯不說話了,池夫人倒是有話說,池芯輕輕嗯了一聲。

「你對景修白,是真的喜歡嗎?」

池芯頓了頓,抬起頭看向母親。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想象過,你喜歡上一個男孩的樣子。」池夫人池芯的臉,「我不知道你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所以我要問問你,你是真的喜歡他嗎?而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或者覺得他合適,對你好之類的理由,而產生的迷?」

池芯的控,看來池夫人也記得十分清楚。

「我看起來不像喜歡他的樣子嗎?」池芯問。

「我不知道。」池夫人說,「我能看出他很你,但是你看他的眼神,明顯要冷靜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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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第一次見面的池夫人都能看出來這點,何況是一直跟在池芯邊的景修白本人。

所以他才一聽到有和池芯綁定的方法,就迫不及待地同意,因為他太害怕池芯隨時都能冷靜了。

原來真的沒有給過伴足夠的安全

看著池芯若有所思的眼神,池夫人微微一笑:「我現在知道了。」

池芯回過神:「什麼?」

「喜歡或者不喜歡,你自己知道就好了,要不要和他在一起,要不要結婚,以後要怎麼樣,這都不是馬上就必須解決的問題。」池夫人說,「只要你對自己負責,也對修白負責,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會的。」池芯鄭重地承諾。

池夫人就笑瞇瞇地繼續將目投向書本。

池芯看著母親的臉,父親的份,自己的份,景修白的份,許多在心頭一閃而過,卻只有母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母親不知道父親的份,自然也不會知道還有延長壽命的方法,雖然這種方法可能不被人接

是不是起碼應該有知權呢?

池芯眼眸掙扎,池夫人自然覺到了,放下書看向池芯:「你還在愁什麼嗎?」

「媽媽。」池芯眼神閃爍,低聲說,「其實有些事,不管事我還是爸爸,可能都沒有告訴你……」

沒有注意,池夫人眼神驟然深了一下。

「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池芯囁喏著說,「其實……」

「芯芯,你看這張照片,你還記得嗎?」池夫人突然打斷了的話。

池芯一句話哽在頭,下意識地依言看去,只見池夫人保養得晶瑩圓潤的指尖,正指著一張小池芯的照片。

小池芯還沒有鋼琴架高,正踮著腳尖往上夠,旁邊是大驚失的池父。

這張照片正好被池夫人抓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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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張照片上,有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池母說。

池芯怔然。

「媽媽只是個普通人,想不了那麼遠,也想不了那麼多。」池母目,正如任何一個孩子的母親,「我也很自私,這一輩子,有我的丈夫,我的兒,功的事業,我已經夠本了,也沒什麼憾,我很滿足。」

池夫人著池芯的眼睛,著重地重複:「我很滿足了,你明白嗎?」

池芯著池夫人眼中映出的自己,半晌過後,彎起眼睛,嗯了一聲。

「我明白。」

原來母親才是最聰明也最瀟灑的那個。

接下來母倆都默契地不再提起這個話題,到池夫人到睏倦了,就起回房睡覺,至於池芯還要幹什麼,懶得多管。

池芯去了景修白的房間。

景修白雖然五沒有池芯敏銳,也好歹是末世里混出來的英,池芯剛一進門就清醒了過來,但他沒有彈,任由池芯吭哧吭哧地爬上床,進了他的懷裡。

他自然地長胳膊,讓池芯躺得更舒服的同時,將抱住。

「出什麼事了?」

景修白聲音里有初醒的微啞,眼睛卻沒有睜開。

畢竟想也知道,要是有事發生,池芯不會還有閑心鑽他的被子。

「沒事。」池芯習慣地說,頓了幾秒,突然說,「景修白,我喜歡你。」

景修白唰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我喜歡你。」池芯難得無措地轉了轉眼睛,卻還是勇敢地對上了他的,「剛才說這句話,是衝了,但現在我思考之後,還是這麼說。」

「我喜歡你。」

池芯明眼可見,景修白的眼底,有一在晃,險些就要落了下來。

然後就被地擁進了懷裡。

景修白的手臂和肩頭都在抖,池芯的心裡卻一點點地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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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無論是池夫人,還是池芯和景修白,都一副淡定的神態出現,讓池父毫不知道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池父畢竟是個忙碌的生意人,吃了早飯就要出門上班,只是這次他在出門之前,特意了一聲:「小景,走吧。」

池芯叼著煎蛋抬起頭:?

景修白倒是沒有意外的樣子,他輕輕拭了一下角,然後起,彎腰在池芯臉上印下一吻,輕聲說:「我和叔叔出門一趟,晚點回來。」

「誒……」池芯愣愣地同意。

等他們走了,池夫人的嘆聲才響起:「我原以為小景這孩子為了你都要失去自我了,現在看來,還是有心思的嘛。」

「媽媽,你知道他們幹什麼去了?」池芯問。

「還能幹什麼,他是為了誰才到這裡來的呀。」池夫人對眨了眨眼,「哦,我是說拋棄他在國外的家底。」

池芯明白了過來。

景修白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一無所有,但是他不會允許自己一直一無所有。

這是池芯的家,他為了讓回家時能過得更舒心一些,恐怕和池父達了什麼協議,讓他能在這邊培育自己的家底。

到了晚上,在池芯的詢問下,景修白也不藏著掖著。

「叔叔答應我帶我門,至於資源和人脈,需要我自己去擴張。」景修白並不意外池芯知道了這件事,「原本這是個不確定的事,我就沒和你說,早上叔叔突然我,我也沒有準備。」

把毫無準備的婿去上戰場,真不愧是爸爸。池芯默默吐槽。

「倒也不用這麼辛苦。」池芯真心實意地說,「你在這邊毫無基,要白手起家哪有這麼容易,何況我們兩邊穿梭,住的時間都不是很長。」

「哪怕只過來住一天,我也不會再讓你曝街頭,上一分錢都沒有。」景修白鄭重地說,「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就這樣,景修白莫名開始忙得團團轉,別說是池芯計劃中的遊玩休假,白天基本上都見不到他的人。

其實,如果不是景修白晚上一定要見見池芯的面,恐怕連晚上他的人都會找不到了。

池芯就整天和母親黏在一起,被帶去各種姐妹間的小聚會,並拒絕了無數相親邀約。

這一天,景修白照例和池父出了門,池夫人也難得沒有約局,池芯整個人都癱在了客廳,順手打開電視看看。

覺得這幾天的參加聚會,比打一年的喪還要疲力盡。

正無所事事地換著電視臺,池夫人端著一杯咖啡從樓梯口拐了過來,往電視上一瞥,發出一聲驚訝的:「咦?」

池芯:「怎麼了?」

池夫人一臉凝重地坐到沙發上,指揮池芯:「你往回撥兩個臺。」

池芯依言照做。

這是一則實時直播的社會新聞,主持人神張,攝像頭一直在晃,不是在主持人的臉上,就是在後。

麻麻的人群包圍中,一家商場的大門被警方團團圍住,一個孩被人用繩子拴著,在五樓的窗戶那裡搖搖墜。

池芯的神也凝重下來。

「有匪徒劫持了商場。」池芯解讀著底下的簡訊,「綁匪似乎不是為錢,就是想玉石俱焚。」

池夫人一寸寸地回過頭來,臉有些蒼白。

「那是我們家的商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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