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塵還沒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但是厲司爵已經從聲音聽出來，是顧清雅。

“攔住。”厲司爵下令。

“是。”

然而聽到聲音的慕念已經下樓，看到站在門口的顧清雅，淡淡開口：“你找我，什麼事？”

顧清雅雙眼猩紅，用力地推開蘇牧塵：“慕念，你把我哥哥怎麼了，他為什麼會死！？”

幾個月前，顧清雅也來到了這里，不過因為不想打擾慕念和顧聿珩，所以并沒有過來找他們，而是在另外一條街上租了一個房子。

總會看到慕念和顧聿珩一起出來，他們每天開開心心的，也很為他們開心。

但是。

突然得到消息，顧聿珩死了。

顧聿珩為什麼會死？

他不都出院治療好了嗎？而且蘇牧塵就在他邊，他為什麼會死！？

蘇牧塵攔著顧清雅，而慕念卻只是笑笑：“讓過來吧。”

蘇牧塵深吸一口氣：“大爺。”

“聽的。”

“是。”

蘇牧塵松了手。

顧清雅走到慕念跟前，想也沒想，抬手，狠狠扇了下去。

啪——

這一掌打得很用力，所以很響。

慕念的頭微微朝旁邊偏了偏，依舊微笑著面向顧清雅：“這樣就夠了嗎？要不要再來一掌？”

顧清雅本來就非常憤怒，所以直接把慕念這句話想了嘲諷，再次抬手。

啪——

依舊很響。

蘇牧塵的眼眶一下紅了：“大爺！”

“忍著。”厲司爵的語氣也很不好，但是，他知道，現在只能忍著。

慕念那麼聰明。

會不知道顧清雅來這里是為了什麼嗎？會不知道顧清雅來到面前會做什麼事嗎？可是還是讓近了，這就代表著，就是想讓顧清雅打。

所有人都不覺得，慕念欠顧聿珩什麼，畢竟這種東西，說白了，得你我愿。

但慕念不一樣，覺得自己欠了顧聿珩。

而且，欠了太多太多。

任憑顧清雅對發泄著，其實又何嘗不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的悲憤？

“我哥哥，為什麼會死？”顧清雅質問慕念。

“……”

“你說話啊！”顧清雅一把抓住慕念的領子，“他昨天還好好的，你們還開開心心地玩，為什麼突然變這個樣子，為什麼啊！？”

為什麼？

慕念也不知道啊。

茫然地看著顧清雅：“可能是因為，他討厭我了。”

顧清雅聽到這話，直接把慕念推開，又抬起手狠狠扇了下去：“他怎麼可能討厭你！？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慕念，你有良心嗎？我哥那麼喜歡你！他喜歡你那麼久了！”

“是不是我給他吃的東西錯了？”慕念喃喃自語。

“你給他吃了什麼！？”

顧清雅顯然已經瘋狂了。

而慕念看著這樣瘋狂的顧清雅，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喃喃自語說著很多話，而每一次開口說話，顧清雅都會更憤怒。

蘇牧塵多次想要上前勸阻，可最終都被厲司爵勸住了。

直到。

第四個掌落下。

“現在，夠了。”厲司爵的聲音，啞得不樣子。

那可是他的寶貝妹妹。

他不希一點點傷，就算是想挨打，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