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和溫小芹去商場買了一些營養品,去《名詩刊》編輯部看蔣青。
把車停在編輯部門口,來到三樓主編辦。
只見蔣青正在辦公室跟一位中年人說著什麼。
“好了,我明天開始就不來詩刊社報到了,不過只要有事,還是可以隨時找我的。”
“蔣老,你就多保重,詩刊社有事還是要多向你請教的。”
潘大章兩人一出現,蔣青笑呵呵對中年人說:“這個就是潘大章小朋友,以后你有空跟他多聯絡。”
中年人潘大章也認識,他原先是《名詩刊》社的副主編周狄凡。
“蔣老好,周老師好!”潘大章、溫小芹都熱跟他們打招呼。
“兩個小朋友,吃飯時間來找我,是不是想請我去吃飯呀?我明天開始就算是正式退休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在詩刊社上班報到了。”
此時蔣青已經是七十四歲年齡,前些年他擔任雜志社顧問,雖說沒有的職責,但是他也從沒閑著。
潘大章笑著說:“恭喜蔣老功名就退休,為了表示我的敬意,今晚我請你去飯店吃飯。周老師也一起去!”
蔣青對周狄凡說:“這個小妹妹的廚藝比大飯店的廚師都一點不遜,我們還是跟他們去黃老弟家去吧。”
溫小芹高興地說:“蔣老、周老師,坐我們車去吧,吃完飯大章送你們回來。家里還有羊,其他菜也有。”
蔣青跟周狄凡都欣然前往。
路過菜市場又去買了一些新鮮菜。
回到別墅,發現姜阿姨已經把壁爐煤球燒著了,室溫暖如春,特別舒服。
溫小芹去廚房忙碌,潘大章陪蔣青兩人聊天。
“黃老弟活得最瀟灑,兒在國外,兒子在香港,一年幾次出遠門,說走就走。”蔣青羨慕地說道。
“前天晚上好在我住這里,不然就被小洗劫一空了。”
潘大章把前天晚上發生的事跟他們兩人說了。
“啊,這小真的討厭,社會治安有些,有關部門要加強巡查才行。”
周狄凡氣憤地說:“頭段時間雜志社財務室保險柜也被小晚上溜進去撬了,竊走了幾千塊錢。”
潘大章說:“師傅這里,我已經人安裝防盜門,以及窗戶防盜網了。”
他想到一件事,對蔣青說:“幾天后我們要回老家,別墅的鑰匙暫寄在蔣老家里,行不行?過完年師傅回來,他找你拿鑰匙。”
蔣青說:“鑰匙你還是放在周主編辦公室吧,我現在申請護照,下來了準備去歐州走一趟。”
潘大章笑著說:“蔣老去出國呀,可惜我沒有空,要不然也跟你去見見世面。準備多人去?”
蔣青認真地說:“是不是真的,你想去的話,我負責幫你辦護照。目前去的有文化部幾個員,還有翻譯,五六個人一起去,去了歐州有駐當地文化機構負責接待,會舉辦一系列文化流活。你小潘去的話,也完全夠資格了,我替你申請一下就行。”
潘大章知道前世蔣青的歐州行,果碩,他在幾個國家都做了多場文化演講,介紹了當代華語文壇的現狀,以及未來發展前景。
獲得法國頒發的詩歌終就獎。
回國后出版了多本詩集,奠定了他在詩壇上領頭羊的地位。
周狄凡也點頭說:“像小潘這種潛力巨大的詩壇巨星,有機會是要出外面去走走,順帶將自己作品向國外詩壇介紹,以便擴大影響。小潘的作品在國已經是譽滿天下了,假如能夠推向外國文壇,到時候小潘就是世界詩壇名人了。”
蔣青:“小潘還年輕,憑他現在的發展勢頭,最后影響力肯定比我等幾個老朽都更大。”
這時潘大章腰間BB機響了,是殷源呼他。
“有一個緬甸長途打來電話,一名記者說你答應給寄書,想問你寄了沒有?”
殷源把對方號碼告訴了他。
潘大章知道是敏萱打來的。
答應了人家的事就要兌現。
“我給打個電話吧。”
他告訴殷源:“這次去緬甸收貨,利潤厚。京城翡翠加工廠這里今天從郵局寄了一百多萬的低價位飾件回去了,記得收貨。一個月以后還有一百多萬高品質的玉飾件寄回去。”
殷源到吃驚:“一百多萬呀?這麼大手筆,這次緬甸之行果厚哦?”
潘大章自然不會跟他說賺了七百多萬利潤的事。
這事最好不要跟其他人說,就溫小芹和自己知道就行。
蔣青和周狄凡在聊天。
潘大章去房打緬甸長途。
電話響了幾聲,是一個中年男人接的電話。
用緬語問:“你找誰,你是誰?”
潘大章不會說緬語,也聽不懂緬話,只好用普通話說:“大叔好,我是潘大章,想找敏萱說件事,請問這電話是敏萱家的麼?”
他擔心對方會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重復把“敏萱”兩字用緬語說了。
在曼德勒時他問過敏萱,的名字用緬語怎麼說。
想不到電話對方用標準的普通話跟他說:“我是吳沈岸,敏萱的爸爸。小潘,你的事跡我聽過了,是個見的有為青年,可惜無緣跟你見面。聽敏萱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下次來曼德勒一定來家里坐坐。”
潘大章聽莫冠科說過,敏萱的爸是曼德勒副市長,是緬甸政界的未來之星。
他竟然也能夠說流利的華語。
此時他心有些忐忑,自己打越洋電話給他兒,他會怎樣想。
問題是自己對他兒本沒有那個意思,是他兒一直對自己癡迷。
“叔叔好,是這樣的,上次敏萱讓我回來后寄一些詩刊雜志給,因為這幾天忙,一時還沒寄,打電話到我老家,所以我想跟解釋一下。”
他對吳沈岸解釋說。
吳沈岸還想跟他聊聊,可是又覺得有點唐突,怕寶貝兒怪他多。
于是他說:“小潘,你等二分鐘,敏萱在游泳池跟伴游泳,我來接你電話。”
“好的,麻煩叔叔了!”
京城這里天寒地凍了,緬甸那邊卻還能游泳,氣候真的是天壤之別,令人羨慕。
過了一會,電話里傳來敏萱興的聲音:“潘大章又跑到那里風流快活去了,你抄給我的電話號碼,我打過去說你不在家,你又跑到那里去了?”
潘大章說:“我不是跟黃老板去收原石嗎,回來后就跟他來京城了。我明天找個時間,在京城這里找些詩集和詩刊從郵局寄去給你吧?”
敏萱遲疑著說:“也可以,不過你還答應教我寫詩的哦,什麼時候兌現承諾呀?”
潘大章說:“你們緬甸詩人寫的詩我也沒讀過,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們這邊的不一樣,所以我也不知道怎樣寫,才符合你們緬語詩的特點。”
敏萱執拗地說:“我以后也學著寫華語詩歌,你們華語詩刊上不是會經常刊登海外華人的詩歌麼?以后我寫得好了,你可不可以幫我推薦到你們國的詩刊上發表?”
潘大章肯定地說:“沒問題,只要你寫的詩歌達到了發表的水平,我一定幫你推薦。”
“那太好了,以后有你幫我指點,我寫詩的水平會很快得到提升的。”
敏萱興趣地問:“剛才我爸接到電話,他沒有問你其他問題吧?”
“沒有問其他,不過你爸說的普通話還是很標準哦?”
“那當然,我爸曾去你們京城的外國語學院留過學,我媽就是京城的,當時跟我爸是同學,后來兩人就談了對象。我以前小時候還在外婆家待過幾年呢。”
“想不到你還有一半華人的統…”
“所以我對華人男孩有天然的親近,就像到你,總覺得我們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非常親切……”
這時樓下傳來溫小芹喊吃飯的聲音。
潘大章連忙對敏萱說:“我今天在師傅家請兩位老師吃飯,現在廚房飯菜了,他們我了,以后有空再打電話吧。”
敏萱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潘大章來到樓下。
溫小芹已經把菜全部端上了餐桌,正在給蔣青兩人盛湯。
看了潘大章一眼說:“客廳不是有電話嘛,干嘛跑到二樓房間去打?”
潘大章臉上微微發燙,吱唔著說:“我去書房找本書,恰好殷原呼我,所以就給他回了電話。告訴他注意接收大批量的玉飾品。”
還是給他掩飾過去了。
蔣青因為年齡大了,為了健康方面的原因,在盡量控制平時的飲酒量。
但是完全戒酒還是有難度。
煙也是一樣。
只能逐漸把量控制下來。
“蔣老,你不怎麼好,吃飯酒就不喝了吧?”潘大章征求他的意見。
蔣青說:“量喝酒是沒問題的,記得黃老弟這里有二鍋頭酒,去酒柜找找,有的話就喝一口。給周老弟也喝一口。”
周狄凡近段時間也在努力戒酒,來到黃云裕別墅后,仿佛空氣中飄浮著一尼古丁的氣味,讓他憋得非常難。
蔣青笑呵呵地說:“所以黃老弟這里最好來,他這里煙酒都不忌,想戒煙戒酒的話,來他這里就會前功盡棄。”
潘大章真的在酒柜上找到半瓶當地的二鍋頭酒。
他給他們斟了一杯酒。
邊吃邊聊。
“你這半年多,那幾個約派詩人跟你有過書信往來沒有?還有那個張景森教授有沒有聯系過你?”
潘大章說:“他們只知道我的地址,不知道我的BB機號和家里電話號碼,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跟我寫過信,就算是寫過,我也從來不看信,所以也不知道。那些信件都是小芹在理的。”
溫小芹回憶著說:“我幾次整理那些信件的時候,是看見過他們幾個的來信。備島、蘇甜和古程,以及那個張景森教授的都有。我記得有一次我還跟你說過,你說不用理他們,也沒空回他們的信。”
蔣青聽了欣地說:“我總覺得他們幾個思想有些激進,出風頭,鋒芒畢總有一天會栽跟斗,所以最好跟他們保持距離。”
周狄凡也說:“那個張教授的思想,我也覺得有問題。我讀過他寫的幾本書,有些觀點真的不敢茍同,這人的思想極扇,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潘大章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跟他們融不到那個氛圍之中,有點格格不。”
或許約派詩人因為他的風頭蓋過了他們,所以對他有天然的排斥。
蔣青和周狄凡都對溫小芹的廚藝贊不絕口。
“小潘這小子有口福了,有一個這麼好廚藝的伴陪伴,你這家伙要懂得珍惜才行。”蔣青意有所指地說。
詩人都是特別敏的人。
潘大章肯定地說:“我肯定會珍惜的,一輩子不會改變。”
周狄凡關注地還是潘大章投稿的問題。
“聽林安說,小潘你的詩集第二版八萬多本到現在為止,已經全部銷售完了,想征求你意見是否再出第三版?”
周狄凡說:“小潘的詩集就是比幾個約派詩人的詩集更歡迎,他們幾個的詩集第一版的都還有一定數量,小潘再版的詩集都售罄了,這就是區別。”
蔣青說:“只要讀者歡迎就可以三版,以后四版五版都行。小潘,明天再去一趟詩刊社,跟林安簽訂三版協定。當然,你這小子也不能躺在功勞薄上哦,還應積極進取,不斷取得進步哦。這幾個月好像發表新作了?”
他毫不留地指出:“你這家伙并沒有把全付力都投到寫作上去,小腦袋總記著怎樣發大財。”
潘大章說:“勞逸結合嘛,我寫詩往往是有而發,是生活的積累。所以說生活是第一位的,寫作是第二位的。”
他說這幾個月雖然沒在《名詩刊》上發表新作,但是在《綠原》和《星月》上發表過。
“這個月有幾個組詩,我現在把稿子拿來給你。”
吃過晚飯,他把幾個組詩的稿件拿來給周狄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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