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108章
傅瑤著那沉甸甸的信發了會兒愣,并沒立時拆開來,而是先擱置到一旁,轉而翻看起包袱里的那些小玩意。
也不知那都是謝遲從何搜羅來的,乍一看零狗碎的,有頗為貴重的寶石,也有手藝巧的尋常件,而其中最引人矚目的則是一柄短匕首。
在發現那匕首之后,傅瑤的目就被全部吸引過去,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
自小就喜歡看各式各樣的書,對此倒是也略通一二。
看制式應當是北狄那邊的品,做工細,柄雕刻著狼的圖騰,其上還嵌著顆鮮紅如的寶石,應當是歸貴族所有。
出鞘之后,那薄如蟬翼的刃泛著寒,似是吹斷發。
“這匕首可真是漂亮,”虞寄柳贊嘆了句,又有些好笑道,“不過話說回來,謝將軍是怎麼想的,竟然拿這東西送姑娘家。”
傅瑤笑而不語,看了會兒,將那匕首妥帖地收了起來。
雖還未看謝遲的信,但猜,這些東西應當是這幾年積攢下來的,見著什麼覺得不錯的就收起來,如今“獻寶”似的一腦地送了過來。
一直到晚間吃過飯后,傅瑤獨自在房中,方才拆開了那厚厚的信封。見著那材質不一的信紙,便知道,這些信絕不是一時寫就的。
最上那頁紙是最新的。
謝遲寥寥幾句講了自己的近況,又說不日便會回涼城來,剛好萬磊來辦事,便讓他將這些攢下來的小玩意和信箋先送了過來,給解悶,也算是“聊表心意”。
傅瑤對謝遲的字跡再悉不過,筆鋒凌厲,又著些隨灑,倒的的確確是跟他這個人很像。
輕輕過那信箋,大略翻了下,發現這些信最早是要追溯到三年前謝遲來北境之時。
謝遲這些年始終念著,見著什麼新奇有趣的東西便攢下來,也寫了這些寄不出去的信……一張張看過,傅瑤這才意識到,他所說的“聊表心意”是何含義。
這一疊信箋,以及那些看起來輕描淡寫的話語,的的確確是他的心意。
一張張地看過來時,也能窺見謝遲這幾年來的細微轉變。
信上大都是在講他自己的近況,也有偶爾軍營中的趣事,以及他聽到過的有趣的故事。
謝遲只輕描淡寫地講著這些事,只在前年除夕那日,他在講述了北境數年難得一遇的夜雪之后,多了句“我很想念你”。
傅瑤很緩慢地看著那些信,心中一片。
早前數年不見也沒什麼,可眼下不過月余,卻開始有些想念謝遲了。
再出門往茶樓去聽說書的時候,格外多留意了些,但仍舊沒得到什麼與平城有關的消息。
這日傍晚,忽而嘩啦啦地下起雨來。
傅瑤撐了傘出去,想要看看自己前些日子種下的花草能不能經得住,卻在那雨聲之中約聽著了叩門聲。
“誰啊?”傅瑤疑地問了句,親自過去開了門,及至看清來人的模樣后,驚得瞪大了眼,“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被這大雨一淋,謝遲渾上下的裳都已經了,牢牢地黏在上,連帶著長發不斷淌著雨水,一片狼藉。可他的神竟然還不顯得狼狽,反而帶著笑意。
他倒是從容,可傅瑤卻趕忙將手中的傘湊了過去,替他遮雨。
“我上已經了,不差這一會兒,”謝遲卻抬手將那傘給扶正了,笑道,“倒是你,小心淋雨。”
傅瑤也顧不上爭辯,連忙領著他往屋中走,又碎碎念道:“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我今日聽說書的時候,還沒聽到平城大捷的消息呢。”
所以方才去開門的時候,沒想到外邊站的可能是謝遲,嚇了一大跳。
“因為消息還沒來得及傳到,我更快些。”謝遲站在檐下擰了擰裳的雨水,而后才隨著傅瑤進了房中。
攻下平城,確保不會再有任何意外之后,他便將事全權給了下屬料理,自己則快馬加鞭回涼城來了。興許要過個一兩日,這邊才會傳開來。
謝遲雖獨攬北境大權,但也一直在有意磨煉下屬,尤其是先前裴老將軍看重的幾人。
當年兵禍致使朝野人才凋敝,到如今已有六七年,總算是得以緩過來,不似當初那般捉襟見肘,他也能放心將一部分事下去。
從前他是個不休沐的勞碌命,可如今知道傅瑤在涼城等候,辦完大事之后便當了個甩手掌柜。
&nbbsp;傅瑤見他信手將裳擰了,皺眉道:“這樣不行,還是得換干凈的裳才好。”
可別說謝遲沒帶行囊,就算是帶了,八也都被淋不能用了。
“我這里并無你的,”傅瑤扶了扶額,又說道,“只能先讓拿護衛的干凈裳換了,可以嗎?”
謝遲頷首道:“自然。”
行軍途中什麼惡劣的天氣都可能遇上,穿著滿泥濘的形也有,并沒什麼可講究的。
傅瑤支使著銀翹去向興安要干凈裳,回頭看謝遲,只見他頭發上的殘留雨水順著臉頰脖頸淌了下來,很快沒已經了的襟。
拿了干凈的帕巾給謝遲,叮囑道:“你去換裳,我去廚房給你煮碗姜湯。”
謝遲還未來得及說“不必”,傅瑤就已經急匆匆地出了房門,撐著傘往廚房去了。他搖頭笑了聲,了脖頸的雨水,換上銀翹送來的裳后,便往廚房尋傅瑤去了。
姜湯已經煮上,傅瑤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托腮等著。
還惦記著當初景太醫的叮囑,知道謝遲的底子虛,所以不敢圖省事冒風險。
察覺到謝遲的到來后,傅瑤偏過頭看了過去。只見他已經換上了興安的裳,略短了些,發上的雨水已經過,信手隨意地束起,有半的鬢發垂在額側。
他天生相貌出眾,在軍中練得形格也很優越,哪怕是再怎麼尋常的裳也依舊穿得有模有樣。
被傅瑤這麼目不轉睛地看著,謝遲頭微,若無其事地問道:“先前讓萬磊送了些東西給你,見著了嗎?”
“見了,也都細細地看了。”傅瑤垂下眼睫,語氣輕松地調侃道,“寄柳還說呢,你怎麼想起來送姑娘家匕首?”
“因為好看,也覺著你會喜歡。”謝遲在邊坐了下來,笑問道,“所以……你喜歡嗎?”
傅瑤點點頭,認真道:“很喜歡。”
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時就已經轉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姜湯的味道逐漸盈滿了整個小廚房,兩人并肩坐著閑聊,互相講著分別月余的事。
謝遲捧著碗姜湯,慢慢地喝著。
昨日還在刀劍影的戰場之上,嗅著那習以為常的濃郁腥氣,如今卻已經到了這種了各花草的小院之中,鼻端盈著的是姜湯的味道,以及些許曾經再悉不過的傅瑤上的清淡香氣。
分外安心。
他匆忙趕路,一路都沒正經吃過飯,又淋了雨,溫熱的姜湯下肚,才算是驅散了胃里的寒氣。
“瑤瑤,家中有吃食嗎?”謝遲問道。
傅瑤有些懊惱地拍了下額頭:“你一路過來八是吃的干糧湊合,我怎麼這麼心大意,竟沒想起來……”
謝遲見竟是要再去煮飯,連忙攔了下,說道:“不用這麼麻煩,把你平日吃的糕點拿些出來,我就著姜湯吃些就好了。”
“這怎麼能行?”傅瑤卻并不肯這麼敷衍了事,同謝遲僵持了片刻,忽而笑道,“若是覺著辛苦我了,不如來給我打下手吧。”
謝遲愣了下,放下了手中的湯碗:“好。”想了想,他又補了句,“只不過我從前并沒做過,得你多指點指點了。”
“不過是做碗酸湯面而已,不麻煩的,”傅瑤輕松地應了下來,又有些得意道,“我這兩年廚藝可是長進不。”
自從離了京城之后,不用再管什麼后宅的事,也不用為人往來費神或是赴宴,便空出了大把的時間,閑暇時也開始試著練廚藝。
這兩年下來,的確是大有長進,再不是先前那個做個魚湯面還要廚娘們在一旁盯著提醒的了。
謝遲此前是從未下過廚的,一竅不通,便聽著傅瑤的支使來做。
兩人各自分工,有條不紊地忙著,等到面下了鍋之后,謝遲一個不妨給灰給迷了眼,站起來想要抬手去。
傅瑤立時注意到,阻攔道:“別。”拉了拉謝遲的袖,示意他矮下來,“我給你吹吹。”
謝遲僵了下,依言屈膝矮下,由著傅瑤輕輕地撥起眼皮,湊近了些,輕輕地吹了幾下。
兩人的距離離得很近,這作也多了些曖昧。
傅瑤起初并沒多想,等到幫謝遲理完,對上他那近在咫尺的眉眼時,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退開兩步。
“那個,”傅瑤抿了抿,沒話找話,“面差不多快好了。”
謝遲將的慌盡收眼底,垂眼笑了聲,點頭附和道:“很香。”
莫家之女莫晴嫣一見鍾情九皇子,利用母親家族勢力,助其登上皇位。不想非但沒有得到後位,反看到其和她自認好友翻雲覆雨,被毒害致死。
大婚前夕,連續七夜被人擄走再被送回,唯一記得的便是那裊裊檀香中的幾度糾纏。未婚而錯,被浸豬籠,她求速死,卻連死都變成了奢侈!想要嫁的,終未成嫁。恨著的,卻成了她的天她的地,一朝得寵,卻只落得風口浪尖上的那一隻孤單的蝶,蝶舞翩躚,舞着的不是情,而且他給予她的深深罪寵
沈觀魚嫁給齊王世子三年,上事公婆、下敬小姑子,將王府諸事打理有序,甚至盡力掩瞞了夫君不舉之事,為此受盡奚落磋磨,得到的卻是肚皮不爭氣、耽誤齊王府香火、又不允世子納妾的妒婦之名,連這份冤枉沈觀魚都吞下去了。機緣巧合之下,她無意發現新帝趙究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