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樊,一會兒記得別喝酒。」洪士是真的相中了蘇瑩想讓做兒媳婦,於是朝著隔壁桌的兒子遞了個眼。
賀書樊不明所以。
兄弟們聚在一起,不喝酒難道喝白開水?
他會被笑話的!
洪士見他還沒反應過來,恨鐵不鋼地瞪了他一眼。「喝了酒還怎麼開車?」
「我代駕啊。」賀書樊是個直男,一句話差點兒把洪士氣得半死。
蘇瑩朝著賀書樊那邊瞥了一眼,努力憋著笑。
這小子真是個直男啊!
「媽,您就別點鴛鴦譜了。」賀書樊的姐姐賀書意知道弟弟的心思,覆在母親耳邊小聲說道。
「怎麼,他有況?」洪士驚訝地問道。
賀書意嗯了一聲。「不過,好像還沒追到。」
洪士:......
這就尷尬了。
話都說出口了,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啊。
好在蘇瑩這會兒站起來,說工作室那邊有急事,需要過去一趟。「不好意思,失陪一下。你們慢慢吃。」
蘇瑩禮貌的退場。
沒想到,蘇林跟著起,說道:「剛好我也有事,跟你一起。」
蘇瑩詫異地看向他。「你能有什麼事?」
「我回去練舞,下個月開始巡演。」蘇林驕傲地昂起腦袋。上一張全部由他製作的專輯大賣五百萬張,破了他原先的紀錄,們嚷嚷著要聽演唱會,他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這不,暫時先定了國的十個大城市的演出,明年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外頭跑。
「蘇林,你開車慢點兒,安全第一。」唐雖然覺得憾,但還是順口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蘇林轉著手上的鑰匙圈,跟蘇瑩一前一後出了包間。
沒多久,蘇辰接了個電話,也離開了。
蘇禾這一桌,一下子空出了好幾個位子。
「他們這是怎麼了?」蘇禾就啃了個螃蟹的空檔,座位就空了一半出來。
陸晏北氣定神閑地給剝了個龍蝦。「工作上的事,先走了。」
「啊,那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桌菜。」蘇禾了手指上的湯,不無憾地說道。
「喜歡?一會兒讓廚房打包一份。」陸晏北的注意力時刻都在他的親親老婆上。哪道菜吃得比較多,哪道菜沒筷子,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喜歡吃的,他都默默地記在心裏,隔三岔五就會讓李嫂做給吃。
「嗯嗯。」蘇禾連連點頭。
等吃完碗裏的食,蘇禾忽然到有些納悶兒。「聽你這口氣,你跟這裏的老闆很?」
陸晏北剝蝦的手頓了一下,不聲道:「沒什麼,就了百分之三十的。」
「這家酒樓你也有份兒?」蘇禾差點兒噎住。忽然想起上次跟養父母來這裏吃飯,最後不知道是誰幫結了賬單。
莫非,又是他的手筆?
「是我。」陸晏北笑著替答疑解。
蘇禾張了張。「原來真的是你啊......」
「是。從很早的時候,我就惦記你了!」陸晏北毫不避諱地承認。那個時候,蘇禾還沒有尋回失去的記憶,他們就只是名義上的前大伯和前弟媳的關係。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近,所以才想出這麼迂迴的法子。
知道真相的蘇禾心裏甜滋滋的。
原來,他暗地裏為付出了那麼多!
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在桌子下踢了踢蘇禾的,說道:「你倒是嫁了個好男人,你的哥哥姐姐弟弟都還單著呢,你是不是該幫忙想想法子?」
「的事,我可幫不了!」蘇禾很誠實地回道。「媽,您就別瞎心了!」
「這怎麼會是瞎心呢?老大都三十齣頭的人了,到現在連個朋友都沒有!」
「他的婚事,您覺得齊家會讓咱們手麼?」蘇禾反問了一句。
這還真把唐給問住了。
是啊,都忘了,蘇辰的家人已經找了過來,那可是在南城掀起腥風雨的齊家。
行,直接掠過蘇辰。
「那蘇瑩......」
「姐姐您就更不用管了!以我對的了解,搞不好哪天就閃婚了!」蘇禾隨口說道。沒想到,一語讖。
三個月後,蘇瑩還真如所料那般,直接跟人領了證。第二年年中,孩子都生出來了。
那個速度,可把蘇禾給羨慕壞了。
備孕了一整年都沒有懷上,結果蘇瑩就跟人滾了一次床單就弄大了肚子!
蘇禾不陷了自我懷疑中。
當然,這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至於蘇林,唐就沒往他上想過。一來,他是最小的那個,才二十齣頭,沒必要太早催他結婚。二來,他是個公眾人,遍佈四海,結婚就意味著價的貶值,不劃算。
等他過了三十歲,厭倦了娛樂圈再說。
*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蘇禾因為高興,還淺酌了兩杯。回去的時候,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靠在陸晏北的懷裏,看著銀行發來的短訊提示,笑得合不攏。「老公,以後等我賺大錢了,我養你啊!」
「好!」陸晏北笑著應道。
「你喜歡什麼樣的車?」仟韆仦哾
「布加迪,對不對?那個我暫時還買不起,先欠著......」
「老公,車裏沒開空調嗎,好熱哦......」
陸晏北無奈的失笑。「你喝醉了,不能吹風。」
「唔......我才沒醉......」一般喝醉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的,蘇禾也一樣。「我腦子清醒著呢!不信,我給你背滕王閣序!」
「第一句是什麼來著?」蘇禾頓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陸晏北幫著起了個頭。
「啊,對!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蘇禾靠著他的肩膀,開始背誦。口齒清晰,抑揚頓挫,還真像那麼回事。只不過三句后,就徹底沒了聲兒。
陸晏北側過頭去一看,得,閉著眼睛睡著了。
陸晏北不由地笑出聲。
他小心地捧著的頭,將人移到自己的上,又下西裝蓋在的上,想讓睡得更安穩。
蘇禾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夢,角一直向上翹著,偶爾還發出囈語,可到不行。
陸晏北俯視著的,心裏某個地方有種做幸福的覺慢慢溢出,笑得一臉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