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見著李明啟碗里面的東西，當即抬手打他屁，“阿啟！”

李明啟被打了一下，當即癟，捂著屁看莫名打他的人。

“誰教你玩骰子的？”李明薇看著碗里的幾個骰子，扭頭回去扯了個戒尺抓著李明啟手毫無遲疑打了兩下，板著臉拿出兄長款，“你才多大就玩這個了？”

李明啟被打的嗚嗚嗚哭，毫不似在外頭的鬼哭狼嚎。

“說話。”李明薇到沒想到自個一走神，小弟就學完這玩意了：“你是皇子，萬民十方供奉，不求你以后能多造福社稷百姓，卻在這里學這些東西！”

李明啟自己抹眼淚，看被哥哥抓著手掌，嗚嗚嗚地泣說：“嬢嬢教的。”

“那個娘娘？”李明薇抓著李明啟出去，推他肩膀，手里的戒尺，“帶路！”帶壞他跟前的弟弟，真當他素日太好說話了不是？

李明啟抱著李明薇的，把臉頰上的淚珠了，嘟囔說：“淑嬢嬢……”

一聽自個母妃的名諱，十一殿下當即傻了，他低頭看哭唧唧的小弟，又看自個拎著的戒尺。

李明啟哭唧唧說：“不要氣……”

既是自己的母妃，李明薇只能認栽的把小弟弄回去，拿著藥膏給他手，就說：“以后不可以玩了，明白嗎？你是好皇子，不可以玩這些。”

外面的人都說李明啟以后是個霸王紈绔的皇子，分明是看不慣李明啟出太好了。

李明啟傷傷心心癟，小淚珠還掛在睫上。

李明薇知道打錯人了，想了想就說：“明日我送你去找謝家表哥玩。”

李明啟抬頭看他，哼了一聲。

“不去算了。”李明薇起，袖就被李明啟抓著，“我要你陪我玩。”

“沒空。”李明薇扯回袖。

李明啟眨眨眼，隨后問：“那你接我嗎？”

李明薇說：“過時不候。”

李明啟呆呆著離開的哥哥，回過神這話中的意思，氣得仰頭痛哭。

***

日子兜兜轉轉，宣政殿的房梁又抖了兩年。

李玕璋著嘻嘻哈哈小兒子很憂心，蹲在他跟前好說歹說，“十三，來，看著爹爹，聽爹爹的話，要讀書，讀書才可以出人頭地。”

李明啟乎乎的臉滿滿抵，跺腳腳大聲說：“我不要！我要玩！”

李玕璋扶額，覺得小霸王紈|绔他都能接了，他不能接兒子大字不識五谷不分，憂傷的帝王抬起手指搖搖，“四歲了，讀點，商量商量，咱們讀點。”

“你答應了李十一不我讀書！”李明啟氣呼呼說話，全都在抖，“我認字了，我會寫李十三了！”

李玕璋被小兒子尖的腦子疼。

李明啟見著門口的影立刻哭唧唧撲上去。

李明薇抱著些折子，險些就砸到撲到他上的上，蹙眉不悅，“李十三，你又鬧什麼？”

年歲大了，越發的能鬧了，謝家書香世家，嬪怎麼就生了個嗩吶嗓出來。

李明啟一個勁拿著腦袋在李明薇上蹭，指著皇帝老爹，嗚嗚哭，“父皇我讀書，他我讀書，說要我出人頭地……”

說著，李明啟仰頭開始痛哭，“李十一，父皇欺負我！他要打我！”

李玕璋：……

李明薇嘆了口氣，很無奈的著父皇，“不然，您把他打死一了百了如何？”他頓了頓，“他自己呆在就不會鬧也不會哭，您為何老去惹他？”

李玕璋指著寶貝兒子說：“你是不是眼瞎，除開你，誰會覺得他聽話？”

李明薇也哼了一聲，“您才眼瞎，我何時覺得他聽話了？”

李玕璋氣得站起來，指著賣慘的小兒子，同指責他的寶貝兒子說，“他都玩了三日了，你就讓他一直這樣玩嗎？”

李明啟抓著哥哥擺一個勁手不是沒有，嗚嗚嗚說：“你要我寫的字我都寫了。”

李玕璋活想打李明啟一頓屁，“你放屁，是你騙我給你寫的，就你那唧唧的手能寫出什麼字？”

“他說謊他說謊！”李明啟抱著哥哥哭，“他兇我，還要打我，你在晚點回來，就見不到我了。”

李明薇看李明啟哭的額頭都冒汗珠了，目冷冷的著李玕璋，“把他弄哭有意思嗎？您不喜他，就把他送回嬪，何必弄的他恨您呢？”

李玕璋覺得這話不錯，“來人，把十三送回嬪宮里。”

“嗚嗚嗚，你看，他要我娘打死我。”李明啟抱著李明薇哀嚎，“哥哥哥哥，我害怕嗚嗚嗚嗚……”

李玕璋被氣得頭疼，直接走了出去，對著兩兄弟說，“李明薇，你別著我連著你一起打，你就護吧，總有一天你自食惡果。”

李明薇將折子放下，看邊抹淚邊手的人，重重嘆息將他抱起來。

“我不走……”李明啟圈著哥哥的脖子，把他的領拽的死死，搭搭小聲嘟囔，“母妃要打我。”

李明薇被他哭的腦袋嗡嗡響，無聲嘆息著拍著他的背脊。

“李十一……”

“十一哥……”

“哥……”

李明啟嚎的越發委屈，腦袋使勁在李明薇肩頭噌。

“好了。”李明薇著他的腦袋，“十三，再哭一聲，我親自把你丟外頭喂魚。”

原本搭搭的十三小殿下頓時角一癟，哭的更加傷心絕。

李明薇頭徹底大了。

為什麼別人家弟弟都不哭，就他家這個永遠都在哭。

最后，哭的疲乏的李明啟直接睡了過去，等著睜眼鼻子就是飯香，他著眼睛爬起來，著空的屋子揚聲，“李十一！”

嬤嬤走了進來，噓噓了好幾聲，“小祖宗，十一殿下在那頭議政呢，可是了？”

李明啟著腳不理會媽媽，輕車路朝著李明薇方向去，踮起腳歪著腦子朝著屋子間，鼓著腮幫子看了一會兒，又屁顛屁顛跑了回去。

“嬤嬤，我了，我要吃魚片粥！”

嬤嬤正在給他弄鴨子，聽著這話啊了一聲，“你白日不是說要吃醬鴨嗎，十一殿下專門吩咐小廚房給您做的，您不吃嗎？”

李明啟說：“我想明天吃，我現在要吃魚片粥！”

嬤嬤就說：“那您哥哥回來瞧著你要吃魚片粥是不是不好？”

李明啟想也不想，“我會給他留的！我有一口飯就有他一個勺子！”

“是筷子！”

“我喜歡勺子！”

嬤嬤難得和他爭，爭急眼哭鼻子了都是小事，把李明薇哭過來就是攤上事了，“好好好，魚片粥不改了對嗎？”

李明啟重重點頭，“嗯，不改！”

李明薇徹底已經是腳底開始飄了，他坐著都要死了，那些老東西站在鬧得比誰都神。

他才進去，李明啟就舉著個碗，“魚片粥，香！”

李明薇見他還知道給自己留吃的了，不免覺得見到回頭錢了，將就他遞過來的作接過，還是熱熱的，他攪勺子散了下熱氣，才要朝送，李明啟手就在拉他的袖。

他低頭，就見李明啟長大，對著他啊了一聲。

李明薇：……

李明啟指著自己長大的，示意可以喂了。

李明薇沒有毫猶豫，放到了自己里。

李明啟傻了，他癟，隨即覺得是李明薇吃了，和他自己吃了差不多，他踮起腳，啊了一聲，示意該喂他了。

李明薇氣得半死，他累死累活的回來，還要給這小胖墩喂飯！

李明啟就見哥哥一口氣把魚片粥喝的干干凈凈，塞給他個空碗，走了進去。

李明薇坐到桌案前繼續理政務，就看小又到他跟前，墊腳在他跟前放了碗魚片粥。

李明薇靠著圈椅著下看他，最后被他逗笑了，抬手端著碗，拿著勺子攪了攪：“真是好命，怎麼大還有人喂。”

卻見李明啟仰頭拒絕，李明薇舉著勺子他的，說：“不燙了。”

他看李明啟倔強的小眼神，配合的吹了吹，遞到他邊，“好了，真的不燙了，張。”

李明啟揚起下搖頭說：“你的，我給你吹涼了！”

李明薇楞了下，李明啟抱著他臉頰趴到他的膝頭，委屈的哼哼，“我給你吹了好久，可你把我的吃了，壞人……”

李明薇笑了出來，著他腦袋，“阿啟，你不想讀書，那去學功夫吧？”

李明啟仰起頭，“那你每日來接我嗎？”

李明薇思考了下，哄著他說：“你乖就來。”

“學了功夫就能打得過李明泰嗎？”李明啟問。

李明薇心道你怕是得長高才有用，還是哄著他說：“學功夫不是用來打人的，是用來保護人的。”

李明啟板著小臉呲牙說：“那我就要打人。”

李明薇：……

“李明泰是你的皇兄，要兄友弟恭。”

李明啟說：“狗屁話，我不聽。”

李明薇扶額，“你都跟誰學的這些話！你娘在屋里說話怎麼野的？”

李明啟嬉皮笑臉，丟出兩個字：“你娘！”

李明薇一掌呼他腦袋上，“我看你這該來幾掌了。”

李明啟捂著腦袋頓時開嚎，“你娘，你娘，你娘教的！”

李明薇：……

他端起粥碗，“來，吃飯。”

李明啟氣鼓鼓的扭頭，抱著手低著頭，雙下一抖一抖的，尤為的可。

李明薇被他逗得扶額低低笑出聲。

這小子真的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