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賣親兒子還說什麼好聽的?兩百塊,你咋這麼不要臉?說好的一百就一百,人心不足天打雷劈你知道不?”
真是喪良心!
“一百是一個,兩個當然要兩百,誰人心不足?說的是你把。”年輕人漂亮的眉眼寫滿了鄙夷不屑。
篤定對方肯定會答應的,別說兩百,五百他們也得出。農村人對香火看得比眼珠子還重,沒兒子活著被人脊梁骨死了沒人供奉只能做孤魂野鬼,嚇死他們。趙家夫妻倆二十多年下不出個蛋來,掙下這磚瓦房有什麼用?兩眼一閉不知道便宜誰。
趙婆子兩口子也不干了,說好的一百塊,怎麼又變卦?一百也夠他們攢兩年的呢。這些知青真是讓人討厭,干活不頂用,專門耍心眼子糊弄人。
“要不俺就要一個。”趙婆子狠叨叨的。
“不要拉倒,走了!”人作勢要走,“要不是急用錢,五百我都不賣你。”
雖然對自己兒子討厭得很,可總歸是倆漂亮健康的小子,外人不知道多稀罕呢。其實也就裝腔作勢糊弄一下對方,畢竟已經決定拿錢走人,不可能再帶個小子上路。
趙婆子卻不讓走,一把扯著的胳膊,“你別走!”鄉下婆娘力氣大一些,扯得人一個踉蹌。
“干什麼,你們還想搶不?”人氣急敗壞地要打回來。
兩個人撕打推搡,趙婆子力氣大一些,人被推了個趔趄腳下一絆,倒下去的時候磕在桌角上。“哎呀——”人疼得一聲,委頓在地不了。
趙婆子:“你別裝了,快起來吧。”
人沒靜。
趙婆子張起來,“當家的,別是磕死了吧?”
趙老漢兒擺擺手,甕聲甕氣道:“不能,磕一下罷了,哪里那麼肯死?”
趙婆子上前彎腰試試人,發現沒氣了,嚇得一個猛子蹦起來,慌地低聲著:“死人了,死人了!”
“嚇!別胡說,什麼死人,快給掐掐。”
趙婆子手腳哆嗦,還是強自鎮定給人掐人中,人卻沒反應。
趙老漢兒也害怕出事趕上去幫忙,他手剛要到人的時候,見猛地睜開眼睛。
原本就因為漂亮、有文化而瞧不上他們的那雙眼睛里,如今更是出清凌凌的波,冷冷地瞪著他們。
“哎呀!”趙老漢兒都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就扯著老婆子后退,戒備地看著人。
姜琳腦子里有無數針在扎一樣疼,視線有點模糊,用力眨眨眼,過了幾秒鐘才恢復。雖然周圍線不甚明亮,還是一眼就發現異樣,怎麼換了個地方?
剛磕了頭,腦子不那麼清醒,還在想撞一下腦袋而已,怎麼就換了個環境?幻覺?還是已經昏迷了好久?
下意識的眼睛,抬眼就看見對面一臉驚慌的兩口子。
姜琳渾寒豎起來,瞬間瞪圓雙眸,蹭得站起來做出防姿態,厲聲喝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干什麼?”
“卞海濤,你滾出來,你搞什麼把戲,你這樣是犯法的!”
難道自己被渣男給賣到山來了?!!
雖然也看過一些小說,有什麼穿越重生的,可真遇到這種事,不會往穿越上想,第一個念頭就是被人迷暈綁架了。
腦子里瞬間涌出一萬種可能以及自己的對策。
當時正在新房刷油漆,領證半年的未婚夫突然找過來,吞吞吐吐地說分手。
“琳琳,我、上別人了,……懷了我的孩子,我要給和孩子一個名分……”
“……琳琳,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你也不希我是個不負責的男人吧?”
當時怎麼來著?
覺要心梗了,但是并沒有歇斯底里大吵大鬧,反而異常冷靜地看著他,點點頭,“行,去民政局把證換一下。你要是急,現在就走。”
反正領離婚證不是結婚證,也不用換服洗頭什麼的。腦子里卻在過濾他和誰劈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居然一點苗頭沒,是他那個學妹還是誰?又想是誰無所謂,反正只要他劈出軌,那就分手一點留也不必有。
再深的傷口,歲月也會填平,這會兒沒什麼好糾纏的。
結果渣男期期艾艾的,“琳琳,你看……你漂亮、能干、有錢,你以后還能買房子……我、我才博士畢業,無片瓦……總、總不能讓他們娘倆……”
“你想要房子?”姜琳氣了,“卞海濤,房子是我全款買的,你一分沒出。哦,就有一次去建材市場我胎扎了,你付的出租車費。”
“我、我說過,那些錢是借你的,以后會還給你的。我從來就沒想白花你一分錢!”
“你借我的學費當然要還,有欠條和轉賬在呢,你不還也不行。房子……呵呵,你可別做夢了。”
“咱倆離婚,財產至要分割一半!”
“哦,那對不起,這房子是領證前買的,我全部的積蓄都投進來。另外還有一百萬的債務,你要不要分割一半?”
“姜琳!你、沒想到你這麼有心機,口口聲聲說欣賞我、我、支持我,你就是這樣的?我、我他媽的這麼多年看錯你了,瞎了眼!你爸媽那麼爛,你學歷那麼低我都沒嫌棄,你居然這樣對我……”
“我可去你馬勒戈壁的!”姜琳順手抄起木工桌上的板磚給他一下子,結果也被他推了一把腦袋磕在墻上。
不記得自己昏迷,不過是磕一下,一閉眼一睜眼,怎麼就出現在這里?
卞海濤呢?
“大妹子,別怕,別!”趙婆子趕安,“你剛才不小心磕了腦袋,沒事的。”趙婆子認為就是磕了太迷昏一陣,掐掐人中就醒過來。
聽對方語氣不兇惡,姜琳略松口氣,卻依然全心戒備著。
“你們是卞海濤什麼人?”
趙婆子一臉疑地和老頭子對視一眼,搖搖頭,“俺們不認識這個人。”
姜琳看他們倒不像撒謊的樣子,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去一點。
雙眼適應了周圍的線,看清說話的婦。這是一個中年……老年婦?皮黑黃,兩個臉頰長滿曬斑,齊耳的頭發倒是黑,可上面塵土油灰不知道多天沒洗,臟兮兮的一子油灰氣撲鼻而來讓人作嘔。上的服不知道是什麼年月的,上大洗得發白,子在更暗看不清楚款式,想來也不會好。
就算后以及卞海濤家村里窮,都不至于這樣,難道是什麼真人秀、變形記、整蠱節目?
難道自己磕了頭被迷暈帶到這里來的?這已經是惡意綁架!
飛快掃一圈周圍,想看看攝影機藏在哪里。
這是一間非常老式兒的鄉下屋子,木窗、土炕,煙熏火燎不說,低矮仄,頭頂上居然著房梁和秫秸屋笆,墻皮是黃泥摻了麥糠涂抹的。墻上著畫報,圖案和字跡已經熏得看不清。手邊是一張黑黢黢的桌子,上面放著一把電視里才會見到的藤編暖壺。姜琳是搞裝修的,了解不裝修風格,這種只有在最落后的山區才能見到。
剛要大聲說自己不拍這種節目,讓他們別耍弄人,對面的趙婆子已經打開炕上的木匣子拿出一沓子錢和票來。
趙婆子把兩百塊錢和一百斤糧票遞給姜琳,一副息事寧人的架勢,“行了,兩百就兩百。”
剜一樣舍不得,可想想那倆孩子真不錯,一對雙兒,長得白凈好看跟畫上的小仙一樣,別提多稀罕人,狠狠心就買了。
姜琳瞅著婦手里花花綠綠那一沓子錢,線不亮堂看不清,往前湊了湊,見有新有舊,最大的拾圓。
拾圓?!!
姜琳眼睛瞪得大大的,居然看清下面幾個小字1965年,這種不知道第幾代人民幣居然還在用?
“這是哪里?”越發張起來。
“大車店子啊,俺們姓趙。”趙婆子和男人對視一眼,有些擔心,這是磕傻了?
姜琳:你們再給我裝!
“今年是哪一年?”
趙老漢兒:“大龍年,今日大暑。”他指了指炕頭墻上糊著的灶馬頭。
姜琳剛要冷笑著把攝像機給揪出來,突然腦子里一陣劇痛,瞬間多出好多信息。
……
姜琳:“!!!”
我居然穿越了?
晴天霹靂。
……
“大妹子,咱們說好的,一百塊錢一百斤糧票,這會兒你要兩百我們依你。糧食可不行漲,家里就那些口糧,也沒得功夫再去換,借也沒借的。”
趙婆子自覺不是壞人,實在生不出孩子又不想斷香火,也不想過繼別人家的侵占自己房屋,就想打聽著悄悄買個孩子。反正這時候誰家孩子都不,只要價錢合適,并不是買不到。
看了好幾個,最終相中姜琳的倆孩子,雙胞胎,俊俏得很。關鍵這會兒才6虛歲,八月十五的生日,不怎麼記事兒能養,卻也不是新生孩子拉尿不自理難伺候。
姜琳這會兒已經石化,腦子里信息多得消化不過來,頭疼得要炸了,本沒空搭理趙婆子。
臥槽!
沒被綁架,也不是什麼真人秀節目,真的穿越了!
更蛋的是,一穿來就在賣孩子,賣這的親兒子!
命運真是個捉弄人的小婊砸!
因為小時候爸爸出軌帶給被拋棄的影,讓一直都痛恨拋棄自己孩子的人,沒曾想自己穿賣兒子的媽媽?
“兩百塊錢,一百斤糧食?”姜琳臉都沉下來,咬牙冷聲道:“你就想買倆孩子?”
趙婆子生怕再加錢,立刻嚷嚷道:“怎麼的,你還不滿意?那要是不滿意,就算了。”
原本看這人一副急用錢的樣子,覺得最多兩百,沒想到胃口越來越大,這些城里來的知青,個頂個的頭,太討厭了。
姜琳想罵幾句,腦子里卻針扎一樣疼,瞬間冷汗都滾下來,不抱住了頭,恨不得往墻上撞幾下。
趙婆子兩口子看疼得臉都白了不像裝的,都不敢,又怕磕出病來,心里直忐忑。
片刻,姜琳頭疼緩和一些,想起孩子,口喊道:“程大寶、程小寶!”
“別急,他們在外面看粘知了呢。”趙婆子笑著安姜琳,“你怕孩子們聽見纏著你,就讓他們在外面玩兒的,你忘了?”
姜琳:……我特麼還真忘了。
按了按腦袋,恨聲道:“兩百怎麼夠?這麼好的孩子,怎麼不得一萬塊!”
趙青嵐重生了,重生回了七十年代。 她的身體還健康年輕,她的親生閨女還沒有丟。 上一輩子她給王家做牛做馬任勞任怨三十年,發達了的前夫卻將她掃地出門,另娶年輕漂亮的新人。 付出心血養大的繼子繼女不僅翻臉無情,還對辛苦生活的她極盡刁難。 這一次,她趙青嵐要早早走出泥坑,帶著閨女過出幸福人生。 不再軟弱的趙青嵐所向披靡,無所畏懼。 把曾經的遺憾一個個彌補過來……
別名:七零之漂亮小裁縫 阮溪是一名優秀服裝設計師,不想一覺醒來,她成了一本年代文里的同名女配。原主從小被父母不得已放在鄉下,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長大,而女主則是她父親戰友的遺孤,被她父母在軍區親自撫養長大。…
作精江茉穿書了,穿成年代文里繼姐的對照組,兩人命運的分歧點從嫁人開始。繼姐是書中女主,搶了原身的婚約,嫁去軍區大院,從此福星高照,風生水起,過得幸福如意。而原身,嫁給了隔壁村的糙漢。雖然糙漢以后會發家致富,賺大把大把票子。可原身嫌他只會賺錢…
[穿書+架空年代+甜寵+團寵+玄幻] 李心臻在回大學的路上被一輛電動車給撞了,從小就戴在脖子上的紫色貝殼把她帶到了一個架空的世界里,莫名其妙就綁定了一個空間系統。 因為惡毒大伯母的舉報,只能被迫下鄉,沒關系,她恢復了上輩子的記憶后,解鎖了高明的醫術,而且又有現代外交世家的渲染,精通各種外語,在七零年代活的風生水起。 在鄉下吃吃瓜、做做生意,等待高考來臨。 就是中途遇到的一個“膚白貌美”的小哥哥有點讓人喜歡…… (李心臻:我絕對不承認我是見色起意! 周其琛:是我見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