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破鍋破碗兒也沒什麼好保護的,隨便劉紅花禍害,回頭讓十倍地賠回來。
閆潤芝還不舍得,“咱們吃飯困覺的家什兒……”
“走吧。這些破爛家什兒誰稀罕?他把咱們趕出來,豈能便宜他們?”姜琳力氣大,扯著閆潤芝就走。
前面大寶已經拉著小寶一溜煙跑去大隊部。
姜琳聽著后面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也不管,拉著閆潤芝徑直去大隊部。
此時日頭已經落下去,把西天染一片胭脂紅,知了從樹葉底下爬上來氣,得非常賣力。
大隊部原本是程家的大院子,這會兒開著門,院子里一棵大梧桐樹,樹杈上掛著一口有年頭的老銅鐘,大隊上工、開會、報時都用這個銅鐘。
姜琳跑過去就開始咣咣敲鐘。
閆潤芝嚇了一跳,程大寶眼睛都圓了,小寶拍小手喊加油。
“怎麼啦?”大隊部有值班的跑出來問,看到姜琳的時候愣了一下,“姜知青,你不是請假回城探親了嗎?”
姜琳不理睬繼續撞鐘,直到好幾個大隊干部都跑過來問才停下來。
大隊書記程福軍,大隊長程福聯,婦主任程玉蓮,治保主任王綱,很快連其他幾個生產隊長也都來了。
“你個婆娘你敲鐘干嘛?”程如海看到姜琳就兩眼冒火。
先頭兒自己婆娘在那里碾苞米面,結果領著小崽子給禍害,還把自己婆娘打了,這會兒又來作妖兒,真是欠揍。
姜琳輕哼,小聲譏諷道:“給你敲敲喪鐘,讓你清醒清醒。”
程如海的臉一下子青了,罵道:“你個毒婦,真是欠打。”他揚著掌就要去扇姜琳。
姜琳哪里會呆著讓他打?作麻利地躲在干部們后去,“書記,有干部欺百姓。”
程福軍是之前老書記商偉業提拔上來的,一直記著老書記的話多關照一下程如山家。
只是這一次程如海搭上公社的關系當了生產隊長,而閆潤芝慣批D、白眼,能將就絕不反抗,姜琳又計劃著回城,自然沒人去大隊部要求主持公道。沒人求告,他們就不能手程如海的家事兒。
有時候撕破臉那一步是最難的。
現在當著他的面打人自然不行的,他看了程如海一眼,“有話說話。”
姜琳:“書記、大隊長,我要告程如海待繼母,待弟媳和侄子。他也沒經過正兒八經地分家就把我們趕出來,這分明就是土匪壞分子行徑,這樣的畜生怎麼能當生產隊長?他有什麼資格?”
程如海懵了,居然敢直接針對他發難,簡直反了!“你這個好吃懶做的賤婦,當年為了懶不上工非要嫁給我兄弟……”
“呸呸呸!”姜琳打斷他,“什麼你兄弟?你當他是兄弟了嗎?你兄弟一有不好的消息傳過來你就把老母親和他媳婦兒兒子掃地出門,你是哪門子哥哥?我看你是個黑心爛腸子的壞種兒!”
把劉紅花罵大寶的話現學現賣罵回去,氣得程如海臉都黑了。
他剛要說他可沒趕人,是們不了一點氣,自己置氣搬走的!
姜琳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我可是偉大領袖的戰士,是響應黨的號召來建設偉大的農村,你這樣污蔑領袖的戰士,不正說明你是個壞分子?你這樣的有什麼資格當生產隊長?我要揭發舉報你!”
程如海被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紅,可皮子哪里有利索?反駁的話就在舌尖打轉卻沒機會說,真個要憋死他!
不只是程如海懵了,其他人也都呆呆地看著姜琳,不明白怎麼突然這麼潑辣起來。
姜琳也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繼續道:“我本來請假回城探親的,可走到縣公安局的時候,我突然想我們嫲嫲一個人在家,程如海那狗東西不得欺負?我怎麼能不管?我們可是一家人!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混蛋兩口子欺負一個弱子?”
他們之所以搬出來,是因為劉紅花整天指桑罵槐,克扣大寶小寶口糧,指使堂哥哥姐姐欺負大寶小寶。而原主一心要回城,對此視而不見,閆潤芝審時度勢,為了不讓大寶小寶吃暗虧,只得搬出來。自然沒有公正地分家。
閆潤芝聽姜琳說到這里,捂著臉就哭起來,控訴程如海,“當年在農場,人家欺負你,都是我護著。后來從農場回來,家里沒的吃沒的喝,我把口糧省下來先著你們吃,我得晚上爬起來喝涼水。人家辱罵欺負你們,是我和冬生頂著不讓你們挨打。老大啊,你說你咋能沒良心呢?就算你不我一聲娘,我也養你那麼些年給你娶了媳婦吧。我看你不是個可改造好的子,我要和政府檢舉你……”
經歷過每一次運,各種套路都明白,該低頭還是該喊冤,都有直覺。前幾年開始就不怎麼搞斗地主運,只管蘇修右派,現在更是從上到下都強調生產。
沒人撐腰,就瑟著茍活,現在兒媳婦要鬧,立刻跟上。
竭力配合姜琳,還授意倆孫子也哭。
大寶是不可能哭的,小寶哭起來驚天地。
外人一看,簡直是人間慘劇。
“程如海這樣太過分了,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有人聲援姜琳。
姜琳扭頭看過去,竟然是那個孫清輝的知青。原主和知青們關系不算好,除了孟依依就沒什麼朋友,誰都被嫌棄過。姜琳沒想到孫清輝等人居然還會來支援。
孫清輝朝著姜琳擺了擺手,“姜琳,你不要怕,咱們天下知青是一家,誰欺負咱們,咱們就打回去!”
就算知青部有矛盾,可看到有人欺負知青,他們還是會抱團出面的。因為你不出頭,等你被欺負就沒人給你出頭。
當然,首先要當事人立起來,自己沒骨氣決心,別人自然不多管閑事。
見他開腔,其他知青紛紛幫忙。
“咱們寫狀子告他去!”
“程如海走了公社的路子爬上來當生產隊長,咱們去縣里告!”
“縣里不行,咱們回省城,就不信他一個歪門邪道爬上來的生產隊長,還敢欺負省城來的知青!”
程如海搭上公社的路子,村里沒有不知道的。
水槐村是大村,一個生產隊有6到12個知青,加起來總有二十多個。就算一多半出來發聲,也夠程如海喝一壺的。
自從74年政策調整以后,知青在鄉下的地位高起來,地方干部以及社員不得合伙欺負知青不得迫知青嫁人不得隨意克扣口糧等等,而知青因為有文化,不怵出門能去縣里和公安局、革委會等部門打道,很多社員們還是忌憚他們的。
這會兒有人為姜琳說話,大隊書記程福軍和大隊長程福聯也更想殺殺程如海的氣焰,免得他以為搭上公社的關系就囂張起來。
程福軍喊道:“知青們別激,有話好好說。”
孫清輝喊道:“書記,這有什麼好說的?三隊長也欺人太甚,弟弟的消息剛傳回來,政府還沒蓋呢,他就把人家娘和媳婦兒孩子趕出來,這是人兒干的事兒?咱們黨和政府,怎麼能用這樣敗壞的人當干部?這不是蓄意抹黑政府嗎?其心可誅!”
程如山被公安局帶走,其實大家本不知道況,也并沒有方消息蓋章。只是有人暗中散播程如山參加什麼反革命活被人舉報抓走坐牢去。
而現在程如海又散布消息說他在監獄里出事,也是他一面之詞,并沒有方正式文件下達。社員們沒文化不懂,一般都好八卦,聽風就是雨,知青們卻沒那麼容易被糊弄,其實用心一想就知道沒那麼草率。
本來知青們大部分瞧不上姜琳為逃避勞嫁給鄉下人,可這會兒為婆婆出頭,他們就覺得值得尊重。
程如海:“胡扯,誰趕他們了,們自己搬出去的。”
然而卻沒人信他。
劉紅花帶著自己孩子跑過來,氣急敗壞的,“姜琳,你干啥?你想造反?”
姜琳鄙夷道:“你們把我們落腳地給砸得稀爛,你好威風啊。簡直比日本鬼子進村掃還威風啊!”
有孩子追著跑過來,喊道:“窩棚給搗爛,完蛋,沒法困覺吃飯了。”
十幾個知青立刻憤怒地涌上來,尤其當初也被欺負過的幾個,更加同。
“太過分了!必須嚴懲!不給代我們就去縣公安局告狀!”
程如海兩口子害怕起來。
知青鬧事可不是小事兒。
當初后廟子大隊拿了知青的下鄉補卻不給蓋知青點,只安排他們住窩棚或者借住社員家,結果有混混強知青嫁,害得知青跳河尋短見。知青們抱團鬧事,最后不但大隊干部分,犯事兒的混混們也被槍斃。上頭還下來新政策,必須保證知青的人安全,這才剎住一些歪風邪氣。
程福軍和程福聯換個眼神兒,閆潤芝和姜琳找干部主持公道,家事兒變公事兒,他們管得名正言順。
程福軍道:“既然有意見,就重新分分吧。”
姜琳:“謝書記主持公道,劉紅花砸爛的那些算的,我們不認賬。”把自己記下來的單子拿出來,“這是我們家的財產清單。”
程福軍接過去遞給大隊會計拿著。
劉紅花:“我X你娘,放你娘的狗臭……啊——”
姜琳聽不干凈冷子踹一腳,等劉紅花回過神來要追打,姜琳又躲開。
劉紅花氣得跳腳。
姜琳:“你別跟個瘋子似的。你再去砸個我看看啊?你砸啊!”
劉紅花氣得直翻白眼。
程福軍:“吃過飯去分家。”
姜琳:“我們家都被砸了,糧食也被搶走,沒飯吃。”
程大寶一直牽著程小寶的手在一邊盯著姜琳,聞言,他小手指著劉紅花,憤怒:“以前天天不讓我和小寶吃飽,現在又我家糧食!”
劉紅花:“我……”
“就是你!”姜琳一下子就把劉紅花堵回去:“之前把我們趕出來就沒給多糧食,我換了一點糧票,剩下面缸里三十斤面五十斤玉米面全被你們搶走了!”
劉紅花氣得渾直哆嗦,話都說不出來,“你……你……”
程如海趕喝道:“我們沒拿糧食!”
他家大小子程鐵鋼立刻喊道:“我們就砸了鍋碗瓢盆,沒拿糧食。”
人群里發出一陣訕笑聲,砸人家鍋碗瓢盆就榮?
“你們連窩棚都給打破,糧食沒有了,那是誰走的?”姜琳冷笑,那缸里只有點面底子,今兒就是要訛你,怎麼著吧!
冷笑:“你不認賬也沒關系,我連夜去縣公安局告狀,請公安來辦案子!”
給知青們鞠躬,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同學們,今兒多謝你們仗義相助,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有不對的地方給你們鞠躬道歉。”
本來就長得好看,白凈的皮水潤的眸子,這會兒淚眼汪汪目卻倔強堅定,瞬間激發眾人的正義。
哪怕從前和有點過節的,也摒棄前嫌想幫,畢竟之前對知青們也沒什麼太過分的。
姜琳看大部分知青支持,知道這事兒了,故意再添把火,“我不能讓書記和大隊長為難,我去縣里告程如海!”
抬腳就走,程大寶蹬蹬跑過來跟著,程小寶也跑過來拉著的手。
程福軍一錘定音:“劉紅花帶人打砸實在惡劣,罰你立刻把姜知青的糧食還回來,否則開大會嚴厲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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