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明天我帶小萌小軍來,晚上一起住這里。你急啥啊。”了姜琳的鼻子,“也是倆孩子的媽了,還跟小丫頭一樣急脾氣。”
九點多,那邊終于散了,姜興磊過來休息,梁鐵峰接姜敏回家。
姜敏給姜琳飯票,明早直接去食堂打飯吃,想吃多打多,不用省著。
姜敏和梁鐵峰回那屋去收拾一下。收拾差不多,梁鐵峰:“你留下陪你妹妹吧。”
姜敏:“說好了,明天我帶小萌和小軍過來。”
梁鐵峰:“你留下吧,免得說我霸道管著你。”
“快走吧,我看你喝多了。”每次都這樣,要求干什麼他立刻反對,又怕不高興再給一個方案,等答應了他又同意之前的要求,說不想讓不高興。
梁鐵峰看是真的要回家,就沒再說什麼。等他們到家已經十點,整個靠山屯都陷一片沉寂,只有數人家還亮著燈火。
靠山屯不大,也就三四十戶人家錯落安頓,家家戶戶都是半畝到一畝地的大院子,木籬笆墻。
姜敏打開手電筒,推開籬笆門讓他把邊三托推進去。
這時候屋里燈亮了,傳來梁老婆子的聲音,“你們回來啦?”
姜敏應了一聲,“娘怎麼還沒睡?”
“哎呀,你們不回來,我哪里睡得著啊。你們要是一宿不回來,我就一宿睡不著,一年不回來,一年睡不著。”梁老婆子一邊說一邊咳嗽起來。
姜敏進屋點了油燈,先去里屋看看倆孩子,問問晚上吃的什麼。
梁老婆子:“吃得好著呢,咱家又不重男輕,小萌和小軍吃一樣的。我給燉的酸菜片條子。”
姜敏了小萌,上瘦瘦的連點也沒有,“娘,我和老梁都賺錢呢,夠吃的,你別省。”
“不省不省,咱家可不重男輕。我說你怎麼還老梁老梁的,都和你說一百遍你他小梁。”梁老婆子笑著,“鐵峰才三十,老梁老了。”
梁鐵峰今年三十五,在場部都他老梁,只有十幾歲的才小梁。
姜敏也不和講道理,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婆子年紀大,要是不順著,能念叨一宿。
姜敏答應了,又看看小萌和小軍的作業。
小萌今年八歲,小軍6歲,都在旁邊連隊上小學。小萌學習認真,小軍就調皮得很,這作業和鬼畫符一樣,還把小萌的畫了好一片。
姜敏:“娘你盯著點小軍,你看他自己不學還給姐姐搗。”
梁老婆子:“有什麼關系啊,不就是個作業嘛。這讀書不讀書有什麼用?還不是得過日子?我看小萌也大了,不用非得上學,在家里做個飯……”
“娘,別的好說,這事兒沒得商量。”姜敏語氣有些強。
梁老婆子撇撇,“我就這樣一說,不是怕你們兩口負擔重?你一個人還得天天上班,累不累?你看屯里娘們,大冬天在家里打個麻將、個大煙袋、嗑個瓜子,多好?小萌大了也能帶孩子,你再生個就能看。”
姜敏不樂意聽,卻也不和頂,不是怕,是怕嘮叨。梁老婆子要是被人頂了沒說痛快,得變著法兒地把話說痛快才行。
看小萌的棉襖腋下開叉了,就拿針線來給。
梁鐵峰從外面進來,打了熱水讓泡腳。
梁老婆子笑道:“你看,哪有咱小梁這麼好的男人,可疼媳婦兒了。”
梁鐵峰:“娘你怎麼還不睡?”
梁老婆子嘿嘿道:“睡了睡了,你們不回來我睡不著,你們一回來我就安心地睡了。”
他們家正房就一大間,隔三小間,外面是廚房,進來是臥室,臥室隔兩間。姜敏和梁鐵峰睡外間,梁老婆子帶著倆孩子睡里間,中間掛個草簾子。
姜敏服的功夫把腳泡了,然后去洗漱做個人清潔。天冷,家里時刻生著火炕火墻,封著爐子,上面有水壺,隨時都有熱水。
進被窩換卻被梁鐵峰住,掙了掙無聲地拒絕,他卻前所未有的強。
也只得由他。
黑暗中,梁鐵峰低聲道:“咱們再要個孩子。”
姜敏不想說話,還是道:“計劃生育了,不要違背政策,會被雙開的。”
“咱們這里沒那麼嚴格,只是說說而已,要執行怎麼也得來年。再說,真雙開,就回家種地。”梁鐵峰很堅持。
……
第二天一早,梁鐵峰起來做飯,姜敏收拾一下,晚上帶著孩子去陪姜琳。
梁老婆子看得心驚跳的,“這是干什麼?怎麼還收拾服鋪蓋?”
姜敏道:“娘,我妹妹和弟弟來了,我讓小萌和小軍去看看,晚上在場部住一宿。”
梁老婆子皺眉,“親戚來是好事啊,怎麼不請家里來?”
姜敏:“住不開。”
“哪里住不開?誰家不是這樣倆炕,來了人男一炕一炕唄,怎麼睡不開?”
姜敏沒接話。
梁老婆子又問:“他們來干嘛啊?”
姜敏扭頭看一眼,“就是來看看。
梁老婆子卻有些心驚,懷疑姜敏這是怪自己給藏通知書呢,難不他們是來兒媳婦兒回娘家上學的?那可不行,這山高路遠的,好像坐火車還得好幾天。這要是去了,還能回來?再說,姜敏以前還有個相好的,好幾次說等,等不到就一輩子不結婚,這要是回城,兩人見了面,還能有好?
瞅自己兒子。
梁鐵峰道:“就是來看看,好些年沒見了。”
梁老婆子聽兒子這樣說松了口氣,不過看兒子臉不是很高興,又有些擔心。
說實在的,要不是兒子看上這個姜敏,可沒非得這個兒媳婦不可。兒子個子高壯,還是排長,要娶媳婦兒整個團部隨便挑,可兒子看不上。自從67年姜敏過來,他就惦記,死活不肯娶別的姑娘。這麼一來二去給耽誤好幾年,要不是那年姜敏斷了回娘家又回來,給他一個機會,估計還夠嗆呢。
梁老婆子笑道:“也請親戚來家吃飯,不住下來吃飯還是要的。”
姜敏答應了。
梁老婆子立刻把小孫和小孫子給醒,開始嘀嘀咕咕面授機宜。
姜敏聽說,“給小姨和小舅舅好好講講你們爸媽的事兒。那時候你們媽媽去山上拉木頭,疼走得慢掉隊了,大家都不知道,在雪里凍僵了。正好被你們爸爸給救了,這才有的你們。”
小軍:“,我早知道,你講過好多遍。”
姜敏知道老婆子這是說給聽,提醒要知道恩,不能忘恩負義。
可誰說救命之恩就得以相許呢,要不是老婆子耍……姜敏心頭涌上一陣憤怒,隨即深呼吸下去,自己已經跟自己妥協,說好不再計較,過去就過去,以后好好過日子的。
只是沒想到妹妹和弟弟來了,勾起很多往事,也帶給諸多憧憬,讓心頭又起了波瀾。
他們一家四口到團部的時候,姜琳和程如山、姜興磊三人已經起來,散了一圈步,去食堂買了大菜包子和煮蛋吃。
因為這里空氣冷冽,姜琳胃口變得很好,吃了兩個大包子和一個煮蛋,有平時兩倍的飯量。
“小姨、小舅舅!”小萌領著小軍跑過來,小萌從口袋里掏出小孩子們存的曬酸棗干給姜琳吃。
酸酸甜甜,姜琳很喜歡,“好吃。”小萌和小軍,小萌和大寶小寶一樣大,卻瘦瘦小小的,而小軍卻壯壯的長得白胖。道:“長得真俊。”
小軍指著小萌哈哈道:“丑死了,塌鼻子,以后肯定找不到婆家。”
姜敏一怔,氣道:“你這個熊孩子,誰教你的?”
小軍:“我說的。”小萌拽他讓別說,結果沒來得及。
姜敏氣得瞪梁鐵峰,梁鐵峰也有些尷尬,“娘就是開玩笑,最疼小萌,是吧閨。”
小萌乖巧地道:“爸,是的,可疼我呢。”
小軍掐了一把,哈哈笑道:“來,我疼你。”
姜琳牽著他倆的小手,“不許欺負姐姐,鬧騰也不行。你小舅舅從來不敢欺負姐姐。”
小軍:“為什麼?”
姜琳:“我打死他!”
小軍吐吐舌頭,“小姨你是母老虎。”
姜琳:“我可比母老虎厲害。”
姜琳領他倆進屋去拿糖和點心吃,有這里買不到的,倆孩子稀罕得很。
小軍一小個點心給小萌,其他的都劃拉自己跟前,“這些都是我的。”
小萌很乖的,也不搶,覺得理所當然的。
姜琳從小軍跟前搶出來一半,分給小萌,“這樣分。”
小軍哇哇開始哭,“壞姨,壞姨!我說你是來拐我媽的,想把我媽拐走,你是壞姨。你快走吧。我不喜歡你。你別去我家。”
姜敏聽著又氣又尷尬,“小軍,你胡說什麼呢。”
小軍理直氣壯,“我說的!我說的就是對的!我說,你要是再……”
“小軍!”姜敏拍了他一掌,“你越來越沒規矩了。”
小軍哇哭起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不和你們玩。”
小萌趕哄他。
姜敏有些無奈,“讓慣壞了。”
要把他拎一邊去罰站,梁鐵峰聽見走進來,把小軍扛起來,“混小子,欠揍!”他虛張聲勢兩下,讓小軍和姐姐一起玩去,這團部還有其他小孩子。
姜敏也不想當眾說他不對,就拉著姜琳的手,“冬天這里貓冬,基本什麼都不干,就打麻將嗑瓜子嘮嗑,你要不要玩兒?我帶你去。”
姜琳笑道:“我跑過來也不是打麻將的,咱們去屋里說話吧。按說今天應該去拜訪大娘的。”
姜敏:“明天也一樣。你們多住些日子。”
姜琳:“姐,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考試。”
姜敏沉默了一下,“那你還是得早點回去復習,別耽誤了。”
那邊梁鐵峰對程如山和姜興磊道:“我這兩天沒事,領你們打獵去。我認識林業局的,咱們開車往西北邊嶺子去。”
程如山:“現在讓隨便打嗎?”
“沒事,我認識林業局的,我們就是去玩,總共打不了多,頂多打只狍子和野兔野的。”
男人們要麼一起喝酒,要麼一起打獵,都可以培養。程如山覺得多接一下梁鐵峰和他聊聊比較好,他道:“我問問們去不。”他去找姜琳。
姜琳和姜敏在屋里說悄悄話呢。
“姐夫說去打獵,媳婦兒你想不想去?”
姜敏:“琳琳咱不去,嚇人,如山你帶著小磊去吧,注意安全啊。”
姜琳給程如山使了一個眼,示意他和姐夫好好聊聊,勸勸他,程如山會意,笑了笑,“那我們走了。”
姜琳朝他揮揮手,“帶著大,看著點姜興磊,別讓他惹麻煩。”
“知道啊。”程如山說著就走了。
姜敏著他的背影,笑道:“妹夫對你真好。”
姜琳:“姐,你給我個準信,不管之前你怎麼報的學校,現在只有這一個機會,來年你沒的上。你想想咱們當初的愿,現在考上了不去,你不后悔嗎?”
姜敏緩緩低下頭,“琳琳,說實話,我想,可我……不能去了。這輩子就這樣了。人有時候就是一步錯,步步錯。沒得回頭。”
如果當時不賭氣,不被脅迫,死活不嫁,可能不需要這樣糾結。可已經這樣,那就沒得后悔,對梁鐵峰對孩子也不公平。
“姐,你和姐夫不錯,為什麼不能好好通上學的事兒。你去讀兩年,過年回家,會耽誤什麼嗎?”想不通。
姜敏卻不肯說太多,實在是難以啟齒,能說梁老婆子知道拿到財經學院的通知書怕去竟然真上吊嗎?能說梁鐵峰就是認死理不肯離開家門口?說不出口。
每次兩人鬧矛盾,生氣難想要不就這樣拉倒了,他就做一些稚的行為。氣他,又心疼他,他們救過,不能不妥協。
“琳琳,你就當我沒考上,姐姐這輩子認命了。”
避而不談,姜琳也沒辦法,兩人一時間也沒說話。
姜敏去拿零給姜琳吃。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孩子的哭聲,還有小軍和萌萌的聲音。
姜琳和姜敏出去看,就見小軍拉著一個漂亮的孩子過來,小萌讓他不要拉他卻不聽。他把四歲的小孩拖過來往旁邊的門里一推,得意道:“給你關起來,你就是我媳婦兒了。”
姜琳:“小軍,你干嘛呢?”
小軍朝著倆笑:“抓個媳婦兒啊。”
姜敏趕過去把哭鬧的孩子放出來,安一下,給零吃,讓和小萌在一邊玩。把小軍拎屋里去,訓他,“你哪里學這樣的病,說話,想挨打是不?”
小軍梗著脖子,“我說了,老爺們找媳婦兒,看上就下手!晚了就被別的臭男人搶走!”
姜琳:“!!!”
姜敏又氣又窘,抬手要打他。
小軍:“你打我干嘛?我說的!我說要不是我爸搶了你,能有我嗎?”
姜敏臉都變了,“你胡說什麼。”用力拍他屁。
小軍穿著厚厚的棉,本拍不疼,可他哪里挨過打,就開始哭鬧:“我說的,我說的,我爸給你關了一個月,你就是我媽了,嗚嗚嗚……你打我,我告訴我……”
……
姜琳口疼,“姐,咱去找你們團長說清楚!”
姜敏看臉都變了,忙對小萌道:“領弟弟去那邊吃瓜子吧。”
拉住要去找團長的姜琳,“你別生氣,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咋樣?他沒關你還是沒強迫你?”姜琳了拳頭,如果梁鐵峰是個強j犯,不會放過他!
姜敏無奈,如果可以,這輩子都不想說這件事,可如果不說,姜琳誤會了還不定惹出什麼事兒。
當年回來參加工作,其實沒好利索。梁鐵峰知道,就送一些草藥,讓多休息,兩人就這麼接多起來。不過只是激他而已,并沒有別的想法。
那時候本來有一個人,他向求婚,答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農場死活不批,說知青政策不允許。
他想和一起活回省城,恰好傷得病假,如果娘家條件允許,就能以健康狀況不適應邊疆環境一直留城。可惜娘家條件困難,家里也沒地方住,沒有的口糧,而他家條件也不好。
偌大的省城本容不下一對新人。
看不到希回農場果斷跟他說分手,讓他自己謀求更好的出路,他卻不肯放棄,說除了這輩子寧愿不結婚。他申請去蘇聯邊境,那里雖然苦、很危險,卻能賺更多錢。
留在農場勞,那段時間過得很消極,傷一直不利索。70年冬天又去跟隊拉木頭,結果疼掉隊,天大雪,同隊的沒留意,凍倒在大雪里。本來以為要死在那里,甚至自暴自棄地想死在這里也沒什麼不好。聽人家說要凍死的時候人會因為熱而自己的服。不想死后出丑,所以恨不得直接死掉而不是慢慢凍死。
在還沒凍僵的時候梁鐵峰找到,大雪天里,他下自己的軍大包住,把抱回家。
記得當他找到時那喜極而泣的模樣,那雙晦暗的眼睛瞬間燃燒起來一樣,這一幕讓此后一次次恩,對他們妥協。
等再醒來已經在他家炕上,著不能,躺在被窩里,眼前只有他一個。
窘得臉都紅了,以為他趁機耍流氓,誰知道他比還害,說是他娘幫的忙,不是他。
姜琳:“他救了你,你就嫁給他,是報答嗎?”
姜敏:“算是吧。”
“關了一個月是怎麼回事?”姜琳問。
姜敏:“別聽孩子瞎說,就是我在他家躺了三天。你也知道,未婚人,在男人家里躺三天,沒事……人家也以為有事。”
“你一起的知青同學們沒回去找你嗎?”
姜敏:“他們發現我丟了就回去找,后來知道我被梁鐵峰救回去,他們去靠山屯找過我的。那時候我被救了,他們也就放心。”
“放心?”姜琳不信,“如果是我的同學被男人救了,我們來找,總會留下同學照顧,怎麼可能把你自己留在哪里?我倒是要問問你們那些同學。”
姜敏沒想到妹妹如今越發敏銳,怎麼瞞都瞞不過,只得道:“是他娘把門鎖了。把我倆鎖在一個屋里,我不能,上還有凍瘡需要藥,還要……”
如果不是那時候自己心灰意冷自暴自棄,別說梁老婆子把和梁鐵峰關上破,死也不會被迫嫁給他。那分明是已經放棄掙扎,向命運妥協,選擇嫁給他全他的念,也好讓初死心,不要再掙扎等。
和初從高中的時候互生好,到最終分別,其實連手都沒牽過,他不應該為耗盡青春。
低頭了眼淚,握住姜琳的手,“琳琳,姐姐不委屈,你不要替我生氣。如果他不救我,我早就死了。我嫁給他不委屈,他對我好的,他自己就總介意這事兒……”
“他介意?”姜琳不敢置信地看他,“他娘把你們鎖在屋里壞你清白,為什麼是他介意?他介意你不是真心他,不是真心要嫁給他,介意你可能還喜歡初人吧?”
姜敏低聲:“也不是。他覺得他娘不對,很疚,又不善于表達。”
姜琳:“既然你不怪他,那你為什麼要單獨報一個咱們家的學校?為什麼是那個學校?”
姜敏突然痛哭失聲,良久,聲音沙啞道:“我就是想報一下,考不考上無所謂,去不去也無所謂,就是想……想完那麼一個事兒。做過了,就放下了,再也不去想。”
當年他們游玩的時候,曾經憧憬過幾所大學,本科就是省大,專科就是財經學院。
如今,許諾過的已經做完,青春年時候的夢想該放下的也都放下。
只是這怎麼能和別人說呢,不想跟任何人說起,所以,就是報了,至于為什麼報,沒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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